我穿着高中校服在街边发传单时,被顶流男明星的豪车撞了。他摘下墨镜,是我初恋男友。
“还穿着我送你的鞋?混这么惨。”我低头看看磨破的鞋尖,笑了。“是啊,
等你撞上来等了好多年。”第二天,微博热搜爆了——#顶流疑似肇事逃逸#而他不知道,
我口袋里装着肿瘤科诊断书。也没看见远处镜头正对着我们。---林晚蹲在马路牙子边,
橡胶玩偶头套闷得她几乎窒息,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汇聚在下巴尖,
再滴进七月滚烫的柏油路面,瞬间蒸发无踪。她手里厚厚一沓健身传单,像块烤烫的砖。
一辆银灰色保姆车贴着路边减速,带着一种与这嘈杂旧街区格格不入的矜贵气派,
缓缓停在了她前方不远。车门打开,先踏下来的是一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鞋型利落,
价格不菲。林晚没抬头,只机械地往前挪了两步,
把一张印着肌肉猛男和优惠价格的彩页递向车门方向。玩偶服笨重,她脚步有些踉跄。
那鞋的主人却停了步,没接传单,视线落在她脚上。
一双洗得发白、边缘已经磨得起毛破皮的帆布鞋,鞋头甚至隐约能看到里面袜子的颜色。
经典的匡威款,旧得失去了原本的型,却被人细心打理过,只是岁月的磨损无法完全遮掩。
一个略带迟疑,旋即染上明显讥诮的声音响起,穿透了街市的嘈杂:“还穿着我送你的鞋?
”林晚递传单的手僵在半空。那声音,隔了五年时光,打磨掉了几分少年清亮,
添了属于成年男人的低沉,可骨子里那份熟悉的、曾让她无比迷恋又最终心碎的调子,没变。
她猛地抬起头。玩偶头套阻碍了视线,她只能透过网格眼睛孔望出去。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身材比少年时更挺拔宽阔,脸上架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露出的下颌线棱角分明。不是周澈又是谁?顶流巨星周澈。她的……初恋男友。他摘下墨镜,
那双曾在无数荧幕和海报上出现的桃花眼,
此刻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巨大的、可笑的玩偶熊,
还有玩偶熊脚下那双寒酸破旧的帆布鞋。“混这么惨?”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些,
确保只有她能听见,语气里的那点玩味,像细针,扎进她早已结痂的心口。
周围有路过的行人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似乎认出了他,开始窃窃私语。林晚低头,
看了看自己磨破的鞋尖,被汗水浸透的廉价T恤领口,
再抬头看向他身后那辆价值不菲的保姆车,以及车里隐约可见的助理模样的人。她忽然笑了,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痒痒的,她没去擦。隔着厚重的头套,她的声音有点发闷,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是啊,等你撞上来等了好多年。”周澈脸上的那点讥诮凝住了,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林晚没再看他,
把手里的传单塞回玩偶服前面的口袋里,动作有些迟钝。笨重的玩偶服让她转身变得困难,
她没说话,只抱着沉重的头套,一步一步,朝着与那辆保姆车相反的方向,慢吞吞地离开。
背影在烈日下,被包裹在毛绒绒的卡通外壳里,显得有几分滑稽,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
周澈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墨镜重新戴了回去,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助理上前低声催促,他抿了抿唇,转身上了车。引擎发动,银灰色保姆车汇入车流,
消失不见。林晚走到街角,拐过弯,确认彻底离开了那边的视线,才停下脚步,
靠着滚烫的墙壁,缓缓蹲了下来。她摘下那头套,新鲜空气涌入肺腑,带着夏日的灼热,
她却觉得心口一阵发冷。手指不受控制地伸进玩偶服内侧那个小小的、隐藏的口袋里,
摸索着,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纸张边缘有些磨损了。她慢慢打开。
“XX市肿瘤医院。患者姓名:林晚。诊断意见:胃窦癌,建议限期住院治疗。”白纸黑字,
像判决书。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视线开始模糊,才用力眨了眨眼,
把那股酸涩逼了回去。重新将诊断书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回那个贴身的暗袋,
像藏起一个不容人知的秘密。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汗水和……别的什么,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头套,站起身,走向下一个需要派发传单的街口。第二天,清晨。
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把林晚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浅眠中拽醒。
胃部熟悉的钝痛提醒着她新一天的开始。她摸索着抓过手机,
屏幕上是闺蜜赵小雨一连串的微信轰炸,未读消息99+。“晚晚!!!你看微博!!!
”“出大事了!!!”“你昨天是不是在人民路发传单了?!”“我的天啊!你跟周澈!!!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沉,某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手指有些发颤地点开微博,
图标旋转加载的瞬间,心跳如擂鼓。热搜第一,一个猩红的“爆”字刺入眼帘。
肇事逃逸#下面紧跟着几条:#周澈 街头神秘女子##周澈人设崩塌#她点进第一个词条。
最热的营销号视频,镜头明显是偷拍,角度刁钻,画质却足够清晰。视频里,
她穿着那身可笑的玩偶熊服装,笨拙地递着传单,周澈的保姆车停下,他下车,走到她面前,
摘下墨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结合文案引导,很容易解读出“冷漠”、“不屑”。
他低头看她脚上的鞋,说话视频无声,靠唇语专家和文案描述。他转身上车,
毫不停留地离开。留下她一个人,抱着头套,背影“落寞”地消失在镜头里。
文案写得极尽煽动:“顶流周澈疑似街头撞人后不管不顾?受害女子衣衫褴褛,鞋子破旧,
场面令人心酸!周澈全程冷脸,交谈不足一分钟即驱车离开,是否涉嫌肇事逃逸?
昔日阳光男孩人设何在?”评论区彻底炸锅。“卧槽?真的是周澈?他居然这么冷漠?
”“看那女孩的鞋,都破成那样了……好可怜啊。”“不是吧阿sir,撞了人就这么走了?
顶流了不起?”“等等,只有我觉得那女孩的背影有点眼熟吗?
虽然穿着玩偶服……”“楼上+1,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周澈滚出来道歉!
”“粉丝别洗了,视频清清楚楚!”“人红就飘了,忘了自己当初怎么起来的了吧?
”……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旧床单上,发出一声闷响。林晚盯着天花板,
那里有一小块雨水渗漏留下的污渍,形状像一张嘲讽的脸。她想起昨天周澈那句“混这么惨?
”,想起自己那句带着某种宿命般预感的“等你撞上来等了好多年”。原来,真的等来了。
不是他撞上她,而是命运,又一次以一种无比戏剧且残酷的方式,把她和他撞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她口袋里揣着的,不是年少时那些甜蜜又酸涩的情书,
而是一张冰冷的、关于生命倒计时的诊断书。而他的团队,他的粉丝,这喧嚣的网络世界,
会如何解读她这个“衣衫褴褛”、“鞋子破旧”、与顶流巨星有着云泥之别的“神秘女子”?
她不知道。胃部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窗外,属于这座城市的喧嚣一如既往,而她的世界,
在沉寂五年后,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再次和周澈的名字紧密相连,
被抛到了亿万目光的审判台前。风暴,来了。手机还在床单上执着地震动着,
屏幕上赵小雨的名字不断闪烁。林晚没有接,她只是静静地躺着,
感受着胃里那把钝刀子缓慢搅动的节奏。五年前,周澈握着她的手,在星空下说:“晚晚,
等我站稳脚跟,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那时他眼里有光,她信了。五年后,
他站在顶流之巅,用一句“混这么惨?”为他们的重逢开场。门铃尖锐地响起,
夹杂着用力拍打门板的声音,打破了老破小出租屋的寂静。“林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赵小雨的声音,急切得快要烧起来。林晚深吸一口气,支撑着坐起身,
套了件外套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赵小雨就挤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手机几乎怼到她脸上:“这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碰到周澈那个混蛋?他现在被骂上热搜了,
说他肇事逃逸!”林晚拨开她的手,走到狭小的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吞下两片止痛药。
药片滑过喉咙,带着苦涩。“他没撞我,”她声音平静,背对着赵小雨,“车停在我旁边,
说了两句话而已。”“说什么了?”赵小雨追问,
眼神锐利地扫过她脚上那双依旧穿着的破旧帆布鞋,又落到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
“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胃又疼了?药吃了没?”林晚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走回房间,拿起自己的旧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王茹,
周澈的经纪人,曾经那个精明干练,对她和林晚恋情严防死守的女人。“你干嘛?
”赵小雨看着她拨号,吓了一跳。“解决问题。”林晚按下拨通键。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边背景音嘈杂,王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头烂额和一丝警惕:“哪位?”“王经纪,
我是林晚。”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过了几秒,王茹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难以置信:“林晚?你怎么……”“热搜我看到了。”林晚打断她,语气没有波澜,
“需要我这边做什么?”王茹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联系,而且还是如此直接的态度。
她迅速调整状态,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但语速依然很快:“林小姐,首先我代表周澈,
为昨天他不当的言辞向你道歉。现在情况很棘手,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利。
‘肇事逃逸’是误读,但需要澄清。我们团队正在起草声明,
可能需要你配合发一个澄清说明,证明这只是一场普通交谈,不存在交通事故。”林晚听着,
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普通交谈?她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可以。”她说,
“但我有几个条件。”“你说。”王茹立刻回应,带着一种“果然来了”的预料。“第一,
澄清内容由我这边来写,你们可以看,但不能干涉最终版本。
”王茹迟疑了一下:“……可以。”“第二,澄清之后,我和周澈,以及你们团队,两清。
你们不能再以任何形式打扰我的生活。”“这个自然,我们也不希望节外生枝。”“第三,
”林晚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折叠的诊断书,冰凉的纸张边缘硌着指腹,
“我需要一笔钱。”电话那头的王茹似乎松了口气,钱能解决的问题,往往最简单。“多少?
”林晚报了一个数字。不大,足够覆盖她第一阶段的手术和化疗费用,
以及……维持她接下来一段时间最基本的生活,让她能稍微从容一点,
去面对那个已知的结局。王茹几乎没有犹豫:“没问题。款项会尽快打到你的账户。那么,
澄清的事情……”“稿子我今天之内发你。”林晚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小雨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晚晚,你……你就这么跟他扯平了?他当年那么对你,
现在又……”“小雨,”林晚看向好友,眼神疲惫却清醒,“骂他一句‘混蛋’容易,
但骂完之后呢?我的日子还得过。”她的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小腹,“而且,
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五年前的对错了。”她现在要打的仗,比对付一个前男友,
要残酷得多。---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顶级公寓内。
周澈烦躁地将平板电脑扔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屏幕还亮着,
显示着那条让他形象大跌的热搜。他揉着眉心,助理和团队工作人员噤若寒蝉地站在一旁。
“查到了吗?那个发视频的狗仔?”他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澈哥,还在查,
对方很狡猾……”助理小声回道。王茹挂了电话,走进来,脸色复杂:“是林晚。
”周澈猛地抬头:“谁?”“林晚。刚才的电话是她打来的。”王茹重复了一遍,
“她同意配合澄清,但提了条件。”周澈怔住,
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天那个穿着笨重玩偶服、看不清面容,
唯独脚下那双破旧帆布鞋刺眼的身影。真的是她。他当时只是觉得那双鞋眼熟,
带着某种久远的、被他刻意遗忘的印记,加上她那句意味不明的“等你撞上来”,
让他心烦意乱,才口不择言。他没想到会是她。更没想到,时隔五年,她会以这种方式,
再次搅动他的世界。“她……要多少钱?”他听到自己问,声音有些干涩。
在他如今的认知里,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一个混迹底层、穿着破鞋发传单的前女友,
抓住机会索要补偿,天经地义。王茹报出了林晚要求的数额。周澈听完,沉默了片刻。
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要……少得多。少到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几乎微不足道。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释然,反而有点莫名的……空落。“给她。
”他最终说道,挥了挥手,像是要挥散那点不适,“尽快把声明发出去,把影响降到最低。
”他弯腰捡起平板,屏幕上的评论还在不断刷新,无数人在揣测那个“神秘女子”的身份,
同情她的遭遇,谴责他的冷漠。他看着视频定格里那个模糊的、穿着玩偶熊服装的背影,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林晚。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仅仅是因为……当年和他分手吗?---当天下午,一个注册没多久,
没有任何个人信息的微博账号,发布了一条简短的澄清声明。声明里没有煽情,没有指责,
只是平铺直叙地解释了昨天在人民路发生的一切:本人林晚在兼职发放传单期间,
与周澈先生偶遇,双方进行了短暂交谈,不存在任何车辆碰撞或人身伤害,
所谓“肇事逃逸”纯属误解。感谢大家关心,此事已了,不愿再被打扰。
文字冷静得近乎淡漠。声明发出后十分钟,周澈工作室迅速转发,配文:“感谢林小姐澄清,
一场误会,希望大家不要过多打扰素人。后续相关问题,工作室将不再回应。
”舆论开始转向。“原来是这样,误会澈澈了!”“我就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这女的谁啊?感觉声明写得挺酷的。”“所以是旧相识?
看视频周澈态度是不太好……”“散了散了,没事了。”钱很快到了林晚的账户。
她看着手机银行提示的到账信息,数字清晰。她平静地关掉提示,
预约了肿瘤医院的下一次门诊。几天后,傍晚。林晚刚从医院复查回来,手里提着新开的药。
胃部的疼痛似乎暂时被药物压制,但身体的虚弱感挥之不去。她走进破旧的小区,路灯昏暗,
勾勒出斑驳的墙皮和堆放杂物的角落。快到单元楼下时,她脚步顿住了。楼门前阴影里,
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扣在头上,脸上戴着口罩,
几乎遮得严严实实。但林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周澈。他显然等了有一会儿,
脚边落着几个烟头。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帽檐下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他拉下口罩,
露出那张如今价值不菲的脸,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晚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没问他来干什么,似乎他的出现,也并不算太意外。
周澈没回答她的问题,他的视线从她苍白疲惫的脸,
滑到她手里拎着的印有医院logo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药盒。他眉头蹙起:“你生病了?
”林晚把袋子往身后挪了挪,并不回答。周澈看着她这副疏离戒备的样子,
想到王茹打听到的关于她这几年的零星消息——似乎过得一直不太好,家庭变故,独自挣扎。
他心里那点莫名的空落感又浮现出来,混合着一丝……或许是愧疚?他深吸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来,
语气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试图弥补的生硬:“那笔钱……如果不够,这里还有。
拿着,换个好点的住处,或者……看看病。”林晚的目光落在那个鼓鼓的信封上,
又缓缓抬起,看向周澈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有怜悯,有施舍,
或许还有一丝残留的、连他自己都没理清旧情,唯独没有平等的尊重。她忽然笑了,
不是昨天那种带着预言的平静的笑,而是充满了讽刺和疲惫。“周澈,”她轻声说,
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用钱,就能抹平一切?”周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五年前你为了你的星途,听从公司安排跟我‘分手’,我理解,那是你的选择。
”“昨天你认出我,对我说‘混这么惨’,我接受,那是事实,虽然这事实与你无关。
”“现在,你拿着钱找到我住的地方,摆出施舍的姿态,觉得这样就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
让你‘顶流巨星’的身份不至于在面对我这个‘落魄前女友’时显得太难看?
”她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泪,
只有一片荒芜的冷。“我告诉你,不需要。”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我们早就两清了。从你当年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两清了。”“你的钱,你的愧疚,
你的高高在上,”她目光扫过他僵住的脸和那个信封,如同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我都不需要。”“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安安静静地,过我自己的日子。”“所以,
周先生,请你离开。”她说完,不再看他,绕过他僵硬的身体,拿出钥匙,
打开了那扇斑驳破旧的单元门。“哐当”一声,铁门在她身后关上,将他和他的信封,
连同他所有复杂的情绪,彻底隔绝在外。周澈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个没能送出去的信封,
指尖冰凉。楼道里传来她逐渐远去的、略显虚浮的脚步声,一声声,敲打在他心上。
他忽然发现,五年时间,他变成了万众瞩目的顶流,拥有了曾经梦想的一切。
而那个记忆中柔软依赖他的女孩,却在生活的磨砺和某种他不知道的重压之下,
长出了一身他从未见过的、冰冷而坚硬的骨头。她不要他的钱。不要他的弥补。甚至,
不要他了。这个认知,比那条“肇事逃逸”的热搜,
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狼狈和失控。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