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闺蜜测试男朋友

我帮闺蜜测试她男友忠诚度。假装喝醉往他怀里扑。他单手把我抵在墙上：玩够没？

我嘴硬：你不敢亲我？他低头咬住我耳垂：你确定她是你闺蜜？我愣住时，

他已经拨通视频电话。手机屏幕里，闺蜜正和他哥接吻。1温时，帮我试试徐漾。

周晚把酒杯重重砸在台面上时，我刚咬住吸管。柠檬水呛进气管，咳得我眼泪直流。

你再说一遍？我说，帮我试试徐漾老不老实。她扯着我往酒吧角落卡座指。

他说今晚加班，结果在这陪女客户。我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徐漾侧身坐着，

手指在杯沿慢慢划圈。他对面是个卷发女人，笑的时候往前倾，胸口快贴到他胳膊。

周晚眼睛通红。恋爱两年，他连我化妆品价格都管。上个月因为我买了条三千的裙子，

他冷战一周。现在跟女客户谈笑风生，衬衫还是我熨的。我放下杯子。

直接问清楚不行？不行，她抓我手腕，我要证据。你假装喝醉去撩他，

看他上不上钩。手机录像打开，我要亲眼看看。我认识周晚十六年。

从小学她帮我揍哭抢我糖果的男生开始。到她爸破产时我偷家里钱帮她交学费。

我们之间从不说不字。但这次我犹豫了。晚晚，这太冒险了。

万一他真经不起考验呢？她看着徐漾方向，声音发冷。那正好看清他真面目。

温时，就帮我这次。演场戏而已。我最终还是站起来。整理了下裙子，

接过她递来的半杯威士忌。灌下去时喉咙烧得慌。他要是推开我怎么办？周晚扯嘴角。

那他至少算个男人。要是他顺势占你便宜呢？她眼神暗下去。

那我立刻过去扇他耳光。明天就去领分手证。我踩着虚浮步子往角落走。

其实没喝多少，但得装醉。经过他们桌时故意晃了下，手包掉在徐漾脚边。不好意思——

弯腰时头发扫过他膝盖。抬头瞬间和他目光撞个正着。徐漾眼睛很深，看人时像能把你看透。

我心脏突然跳得厉害。温时？他居然记得我名字。周晚只带我和他吃过两次饭。

一次火锅，一次日料。日料那天我海鲜过敏，全程只吃茶碗蒸。他递过来一碟青瓜小菜，

说这个不会过敏。没想到他连这都记得。卷发女人打量我。徐总认识？徐漾没理她，

弯腰捡起手包递给我。周晚呢？我装迷糊接包，手指不小心碰到他手背。

她……不知道呀，我自己来玩的。身子一软往他那边倒。他伸手扶住我胳膊。掌心很烫。

你喝多了。他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我顺势往他怀里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和周晚送我那款香水一样。她非要买同款，说这样就像随时在身边。当时觉得甜蜜，

现在闻着讽刺。头好晕……我脸贴在他衬衫上，能听见心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能送我吗？手指轻轻揪住他衣角。这是周晚教的小动作。她说男人都吃这套。徐漾没动。

卷发女人站起来。徐总，要不我先——不用。徐漾打断她，

扶着我肩膀把我拉开些距离。地址。我报了个小区名。不是和周晚同居那个？

他记得真清楚。今晚……不能回她那儿。我故意含糊其辞。他沉默几秒，突然松开我。

等着。转身和卷发女人低声说了几句。女人点头，拿起包离开。经过我时瞥我一眼，

带着审视。我假装没看见，扶着桌子装晕。徐漾回来时拿起外套。能走吗？

我往他身上靠。扶我一下嘛。他站在原地没动。温时。连名带姓，声音冷下来。

周晚在哪？我后背一凉，酒醒大半。什么？他盯着我眼睛。这种测试很无聊。

给你三秒，叫她出来。不然我现在打电话告诉她，你勾引我。

2卡座顶灯的光线昏黄。投在徐漾脸上，明明灭灭。他眼神太锐利，我有点撑不住。

但想到周晚通红的眼睛，又挺直背。什么测试？装傻到底。我刚好来这里喝酒。

碰见你纯属意外。他嗤笑一声。你平时见到我都躲着走。今天主动投怀送抱。

当我是傻子？我确实在躲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周晚带他来聚餐，他坐我对面。

递筷子时指尖相触，我手抖了下。他多看我一眼，没说话。后来每次见面，

我都避免和他对视。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因为他太聪明。聪明到让人不安。我喝多了。

继续装糊涂。现在酒醒了，自己回去。转身要走，他拉住我手腕。等着。

拨通视频电话，屏幕朝向我这面。周晚的脸跳出来，背景是她卧室。漾漾？谈完工作啦？

声音甜得发腻。她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徐漾把镜头转向我。温时喝多了。

你过来接她。周晚表情僵住。很快又笑起来。时时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不是说好在家看电影吗？演技真好。我配合她。突然想喝酒……

晚晚你来接我好不好？挂电话前，徐漾突然说。把你哥也叫上。

顺便介绍他们认识。周晚顿了下。我哥？为什么？免得你总担心温时单身。

他语气自然，像在说今晚月亮很圆。电话挂断。徐漾松开我手腕。那里红了一圈。满意了？

他坐回沙发，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喉结滚动。我站着不动。你早知道是测试？

从你手抖开始。你紧张时右手会抖。上次递筷子时就这样。居然连这都注意到。

为什么不拆穿？想看看你们玩什么。他放下杯子。现在看到了，很无聊。

我有点恼火。那你配合演出更无聊。他笑了下，第一次看他笑。嘴角弯起，

眼睛还是冷的。至少知道，你对朋友真够意思。这种蠢事都愿意做。

周晚到时跑得气喘吁吁。后面跟着个高个子男人。她直奔徐漾。漾漾你听我解释——

徐漾抬手止住她。看那个男人。周凛？男人点头，伸手。徐漾？常听晚晚提起你。

他们握手，像正常见面。周晚拉我到旁边。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他看穿了。

从开始就知道。周晚脸色发白。然后呢？他叫你哥来，说要介绍给我。

她咬嘴唇。我哥刚好在我家……怎么办？我看向徐漾。他正和周凛说话，

侧脸线条冷淡。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比你想象中聪明得多。周晚突然瞪大眼睛。

你录音了吗？我愣住。忘了。全忘了？！她声音拔高。徐漾看过来。聊完了？

周晚立刻换上笑脸。时时总这样，一喝多就乱跑。给你添麻烦了。挽住徐漾胳膊。

他没推开，也没回应。像根柱子。周凛走过来。温小姐还好吗？我点头。

给你添麻烦了。他笑。没事，我刚好在附近。他长得比周晚描述的好看。眉眼深邃，

皮肤很白。周晚说他哥常年泡实验室，是个书呆子。看来她对她哥也不够了解。

徐漾突然开口。周凛送你。我送周晚。语气不容拒绝。周晚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点头。时时，到家发消息。她被徐漾带着往门口走。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

剩下我和周凛。他拿出车钥匙。我车在地库。我跟着他走。电梯里只有我们俩。

他忽然说。他们在吵架。我没反应过来。什么？晚晚和徐漾。刚才停车时，

看见他们在车里吵架。徐漾在说话，晚晚在哭。3地库灯光惨白。

周凛的车是黑色SUV，干净得像刚从4S店开出来。他拉开副驾驶门。小心头。

我弯腰坐进去，闻到柠檬味香薰。和周晚车里一样的味道。这家人审美一致。车开出地库时，

我看见徐漾的车还停在路边。驾驶座车窗降下一半。能看见周晚在抹眼泪。徐漾侧脸像结冰。

他们经常吵架？周凛打方向盘，驶上主路。最近比较频繁。为什么？

徐漾发现晚晚撒谎。我心跳漏一拍。什么谎？他看后视镜，变道。不清楚。

晚晚不肯说。路灯流光划过车窗。我想起周晚通红眼睛。今晚测试是周晚的主意。

说完就后悔。不该和陌生人说这个。但周凛似乎不意外。她从小就这样。缺乏安全感。

总用各种方法测试身边的人。朋友，恋人，甚至家人。我握紧安全带。

包括你吗？他笑。最常测试的就是我。小学时假装失踪，看我会不会找她。

中学时让女生给我递情书，看我会不会约会。上周还介绍她闺蜜给我，

说怕我单身久了变态。每个字都像针扎在耳膜上。周晚从没告诉我这些。

她只说她哥多宠她。要什么给什么。原来宠溺背后是这么多测试。你……不生气？

等红灯时他转头看我。习惯就好。她是我妹。语气平静，像在说下雨要打伞。

车停在我小区门口。我解安全带。谢谢，不用开进去。他递来一张名片。有空联系。

我犹豫。周晚让你给的？我自己想给。纸质很厚，边缘锋利。周凛

下面印着神经科学研究所。你是科学家？副研究员，不算科学家。

他指指小区大门。看你进去。楼道灯坏了，跺脚也不亮。摸黑上到三楼，听见猫叫。

邻居的橘猫蹲在我家门口。胖胖，又偷跑出来？它蹭我裤脚。掏钥匙时，手机震。周晚。

他生气了。没头没尾。我开门，开灯。回她：谁？徐漾。因为测试？

不止。她发来语音，声音沙哑。他问我上个月去哪了。我说和你在三亚。

其实我去找沈确了。沈确。这名字像根刺，扎进指甲缝。周晚前任。伤她最深的那个。

分手时她哭得休克，进医院洗胃。说再见他不得好死。现在偷偷去见他。为什么？

我打字，手指僵硬。他生病了，肺癌晚期。在杭州化疗。没人照顾。

徐漾怎么知道的？他看我手机。发现转账记录。我给沈确转了二十万。

橘猫跟进屋，跳上沙发舔爪子。我坐在地板上，后背发凉。你哪来二十万？徐漾的卡。

他准备买房的钱。你疯了？他活不过今年冬天了，时时。

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化疗掉光头发，还问我晚晚过得好不好。手机又震。徐漾。

明天见一面。单独。我盯着这行字，直到屏幕变暗。橘猫蹭我手，喵喵叫。它饿了。

我倒猫粮，手抖撒一地。收拾时，碎片扎进手指。血珠冒出来，像红珊瑚。

4第二天我请假了。头天晚上没睡好，梦见周晚和沈确。高中教室，沈确弹吉他，

周晚跟着唱。唱到副歌突然吐血，染红白校服。我惊醒时凌晨四点，再没睡着。十点钟，

徐漾发来地址。现在。咖啡店在城南，离我住的地方很远。我打车过去，路上堵车。

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靠窗位置，面前咖啡没动。我坐下，服务员过来。美式，谢谢。

徐漾一直看窗外。等服务员走远，他转过来。周晚在哪？我愣住。她没回家？

昨晚送你之后，没回来。手机关机。我立刻打周晚电话。关机。打给她妈。晚晚？

昨天还视频呢，说和漾漾看电影。打给周凛。她没联系我。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事，挂断。徐漾看着我。她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公司说她请假一周。

用年假。服务员送咖啡来。我加糖，手抖，糖撒出来。你昨天……和她吵架了？

我问她为什么偷转钱。她说给朋友应急。不肯说谁。后来承认，是沈确。

他声音平稳，像在说别人事。我查了沈确。在杭州住院。晚期，扩散了。

周晚上周飞杭州三次。住他病房隔壁酒店。我搅动咖啡。你跟踪她？

查信用卡记录。她用我副卡订机票酒店。沈确知道吗？知道。

他让周晚去的？他拉黑周晚，周晚非要陪他。像当年一样。当年沈确甩周晚，

因为爱上支教老师。周晚追去山里，住半个月。沈确连夜搬走，她一个人在村长家哭到脱水。

我接她回来时，她瘦脱相。说再犯贱就跳江。现在历史重演。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徐漾看着咖啡杯。她最在乎你。可能联系你。如果联系，告诉我。

我不是要追究钱。是怕她做傻事。他抬头。沈确活不久了。

她承受不了第二次。我手机震。周凛。晚晚刚找我。问我能不能借她钱。

她要五十万。说急用。我说现金不够，得去银行。她让我取现，

放火车站寄存箱。把密码发她。徐漾站起来。哪个火车站？南站。他往外走，

我追出去。等等，我一起去。车停在路边，他解锁。与你无关。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上车。路上他打电话。李助，查今天杭州方向高铁。

周晚，身份证号发你了。对，尽快。挂断后他握紧方向盘。她以前也这样？

为沈确？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高中时他打球骨折，她逃课去医院陪护。

大学时他创业失败，她打工帮他还债。他喜欢长头发，她留了十年。

后来他嫌洗发水堵下水道，逼她剪短。她就真剪了。徐漾没说话。车速加快。

超车时几乎擦到旁边货车。我抓紧安全带。慢点。她可能怀孕了。我愣住。什么？

浴室垃圾桶有验孕棒。两条线。她没告诉我。5南站人多得像春运。

徐漾去找值班站长。我跑向寄存柜区域。周凛等在B12柜前，手里拎纸袋。她还没来。

钱在里面？嗯，五十万现金。他脸色不好。她到底要干什么？沈确手术费。

医保呢？进口药全自费。一次化疗十万。远处有人跑过来，是周晚。

戴着口罩帽子，穿宽大外套。看见我们时停住脚步。转身要跑，徐漾从另一边过来。拦住她。

回去。周晚摇头，往后退。就这一次，漾漾。他快死了。徐漾往前走。

孩子的事，怎么不说。周晚猛地抬头。你翻我东西？为什么不说。不是你的。

空气凝固。连旁边拖行李箱的大叔都停下看我们。周凛走过去。晚晚，先回家。

周晚扯下口罩。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回哪个家？沈确才是我家。

你们谁在乎过他死活？她指着徐漾。你只知道工作，加班，应酬。

和我吃顿饭都看表。又指周凛。你永远觉得我胡闹。沈确生病你说活该。

最后指我。你最假。每次我说沈确，你都敷衍。其实巴不得我忘了他对不对？

我没说话。因为她说对一部分。我确实希望她忘记沈确。那个让她哭比笑多的男人。

但没说过。朋友不该说这个。徐漾伸手。机票给我。周晚抓紧背包。不。给我。

不！她突然冲向寄存柜，拿纸袋。周凛拦住她。别这样。哥，就这次，最后一次。

他死了我就安心跟你回去。结婚生孩子，什么都行。徐漾笑一声，很冷。

用我的钱，养他的孩子。周晚，你真行。周围人围过来，举手机拍。有人认出来。

徐总？真是徐漾！那女的是他未婚妻？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闪光灯亮起。徐漾把周晚拉到身后，挡住镜头。别拍。周凛护着另一侧。

我捡起掉地上的纸袋，沉甸甸。五十万。够买多少条三千块的裙子。保安过来驱散人群。

周晚在哭，肩膀发抖。徐漾搂着她，表情像大理石。周凛看我手里的钱。先离开这。

我们往停车场走。像一支送葬队伍。在车上，周晚靠窗不说话。徐漾开车。我坐副驾驶。

周凛开自己车跟在后面。等红灯时，徐漾开口。几个月了。周晚摸肚子。十二周。

他的？嗯。什么时候见的。你出差那次。深圳？嗯。绿灯亮。

徐漾踩油门。车窜出去，我撞在椅背上。周晚尖叫。慢点！他没减速。所以用我的钱，

救他，养他的孩子。周晚，你把我当什么。周晚哭。钱我会还。怎么还。

工资，攒钱。你工资刚够买包。那就卖包！你二十多个包，最贵的七万。

全卖也不够五十万。还有之前二十万。周晚不哭了。你算账？不该算？

徐漾你真冷血。比不上你，偷钱给前任。车停在周晚小区门口。徐漾没解锁。

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上去，拿掉孩子。二，现在下车，以后别回来。

周晚开车门。我选二。她下车，没回头。徐漾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