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或是匆匆远离，或是在不远处看热闹，更有甚者起哄让我别使小性子，和眼前的疯子好好过日子。
在我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是他出手相助，帮我逃脱魔爪。
后来，他跟我讲述起那些年自己帮过的108个女生的故事，我才知道，见义勇为只是他内心深处暴力花园的养料。
1在表单最后签上了秦曼，临时被主管夺命连环 call 的销售合同总算审核完成了。
被迫加班三个小时后，我决定在床上度过接下来的一生。
实际上，即使已经渴得不行了，我现在累得连近在床头柜的水杯都懒得拿。
但是听到门铃响了半天，我还是决定结束这个闹心的存在。
猫眼里是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普通男人，手里拿着一束郁金香。
我已经知道是谁送的了。
[您好，这束花我不收，您帮我物归原主吧，别再敲门了。
]打发走了外卖员，再次躺回床上，放空大脑，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轻松过去。
当初分手时本想快刀斩乱麻，结果天天被消息轰炸，这才把吕栋拉进黑名单。
没想到这厮还不死心，如果不是我租的小区有住户门禁，他肯定不会假托他人，早就自己上门围堵来了。
把吕栋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一秒就接了。
我冷哼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认真备考？哇，你也太认真了吧，还能秒接电话呢。
]吕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就像着急烧开的热水壶，尖锐又刺耳。
[因为我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你，再也装不下别的，也想不了别的了。
但是曼曼，你相信我，我们和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明年一定能上岸。
][最后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两遍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让你考研，我对学历没有执念，我只是很不喜欢你现在这种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一滩死水，不求上进。
]我的话仿佛吞噬了周围的暖空气，烦躁和压抑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半晌，吕栋才声音半哑地说：[秦曼，你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不是我想说，是你非要听。
]在漫长的冷场后，我主动挂了电话。
一直到睡前，吕栋都没有再发给我任何消息，我安心地把他拉入黑名单，关灯睡了。
夜尽日明，又是重新做人的一天。
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又是熟悉的眼前发黑，忍过十秒后，才稍微缓过劲儿。
工作以后，上下班通勤的路程就是我日常全部的运动量，虽然能感受到身体素质的急速下降，但每年的体检都没有问题，我也就没有刻意地去强身健体。
正当我快步走出小区，往早餐铺子赶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死死压着我的后背。
惊慌失措间，我被拉到了一个角落。
[吕栋，你干什么！]我转身就要走。
吕栋抓住我的手腕，一副纠缠不休的样子。
[我们和好。
秦曼，别让我再说一次。
]我想甩开他的手，无奈落败。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
分手，就是我和你唯一的结局。
]话音未落，我被吕栋猛地推倒在地，后脑重重地砸在石板路上。
我又疼又气，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不自觉地越来越急促。
吕栋蹲下来，俯视我。
[我们和好，这四个字现在轮到你说了。
][滚。
]我想站起来，又突然被一巴掌掀翻在地。
顿时，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泪水不由自主地掉落。
二十六年来，我第一次被打。
当视线从吕栋身上转移后，我才发现不远处有人在围观，有人在拍照录像，还有人犹豫着想上前来。
无尽的屈辱与愤恨充斥在我的心里。
我默默发誓，一定会让眼前这个人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时，一个老男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小伙子，可不能打女人啊，像什么话。
随后又说：你这个小姑娘也是，对你男人服个软，啥事过不去啊，把老实人逼急了，吃苦的还是自己。
吕栋想抱我起来，我自知现在打不过他，也没人帮我，便想先顺着他，等脱身以后再报警。
大爷，您说得对。
我们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听到吕栋的话，老男人才满意地离开。
我懒得搭理，只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曼曼，我是不是打疼你了？]面对吕栋这张故作悔过的脸，被他刚刚打过我的手抱着，我恶心得想吐，感觉他呼吸过的空气都变臭了。
[先放开我，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等下班以后再说吧。
]没想到他还是不依不饶，掐着我的肩膀，非逼我承认复合。
在我想要假意妥协他的时候，忽然一双结实健壮、线条分明的胳膊轻松地分开了吕栋桎梏住我的手。
来人看着像是隔壁大学的体育生，年轻正义有活力。
目测比吕栋要高出一个头，身材练得很好，他有意挡在我面前，似乎要帮我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你要和这男的复合？]听好心人如此发问，我仿佛有了底气，坚定地摇摇头。
[他骚扰我，我要报警……呕！]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底涌上来，我努力想要站稳身体，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曼曼，你没事吧！]我半眯着眼，依稀看见吕栋要凑过来，随后好心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又上前补了几脚。
看到吕栋如此狼狈的样子，我才安心地晕了过去。
2醒来时，好心人正坐在我身边低头玩手机。
[咳咳，谢谢你啊。
]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我也知道了他叫卫祺飞，现在已经工作了。
他说不需要我给予任何形式的答谢，颇有一种萍水相逢、江湖再见的侠意。
我猜他的偶像一定是郭靖、杨过、楚留香这样的高人气武侠男主。
医生诊断说我没有脑震荡，突然昏倒应该是低血糖犯了，总之问题不大。
但我不想放过吕栋，我知道他也不会就此甘心。
今天是幸运地碰到了卫祺飞这样的好心人，以后呢？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卫先生，您方便帮我做个人证吗？我想报警。
]他愣了一下，眉心微蹙，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反问：你现在的伤情程度还达不到立案标准吧，为什么要报警？对了，直接喊我名字就行，卫祺飞。
于是我把分手后吕栋一直纠缠我十多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且表示我手里有聊天记录和监控等证据，就算最终不予立案，把吕栋叫到警局接受教育，敲打一番也是好的，总能让他死心了。
听完我的一番话，卫祺飞摇了摇头。
这个做法费力不见效，治标不治本。
他伤害了你的身体，后果不过是被口头教育了几句，这怎么会让他知难而返？不变本加厉就不错了。
我无法反驳，或许男人更懂男人，卫祺飞说得也不无道理。
那什么是治本的方法？我找个新男友，他就能彻底死心了么？我想起之前在短视频平台经常刷到一些新闻，女生被陌生男人尾随到家门口，结果门开后走出来一个肌肉男，瞬间吓退坏人。
这个方法也只能起一时之效，而且后患无穷。
你能保证和新男友永远在一起？你能保证万一有一天你们分手了，这个新男友不会变成第二个吕栋？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女性安全的万全之策！我内心无声尖叫着，只觉得头又开始疼起来。
[秦曼，你有没有想过，不用别人，你自己就可以成为威慑他的武器。
][啊？][我没开玩笑。
去锻炼，学习防身术，携带自卫工具。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男人更是。
面对暴力，破解之法只有自己变强，反击回去，绝对不是逃避。
]可能是见我迟迟没有附和他的话，脸色也不太好，卫祺飞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就此告辞。
虽然留下了卫祺飞的联系方式，我还是决定不去麻烦他，而是和好友何知理一起去警局报了案，最终吕栋被处以五日拘留。
我并不想和他闹到如今这般难堪的地步，甚至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划下一个句号。
何知理是我的大学同窗，如今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律师了。
这次警局谈判也多亏了有她在一旁，不仅是在专业上的帮助，更是精神上的支持。
从警局出来，我请她吃饭，又聊到了吕栋出来以后的问题。
[曼曼，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住一段时间吧，虽然我家离你公司挺远的，不过附近有地铁站，也还算方便。
]听到这句话，我悬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在吕栋暴露出他兽性可怖的一面后，我突然对周围的人都产生了警惕心和不信任感。
我大四时和吕栋在一起，那时候他大二，追求我的时候，青涩又成熟，腼腆又大胆。
他会眼神躲避我不经意间露出的肩带，又会记住我的生理期，帮我买好卫生用品。
当我终于答应他的第 n 次表白时，一个贴面吻就会让他满足。
分手季买钻戒单膝跪地求婚的也是他，就算我坦白自己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吕栋只是说：那我们就谈一辈子的恋爱吧，听着好浪漫。
我怎么能想到，曾经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会对我大打出手。
我只能想到，曾经的一切好处都是他伪装出来的罢了，分手后才得见真实人品。
此时处于高敏感的我，又情不自禁地进一步开始怀疑我最好的朋友。
何知理大二时转专业到我们班，作为班长我有责任帮助她更好地融入进来，在一次又一次的聚餐中，我们拉近了关系，成为彼此最好的朋友。
面对吕栋这件事，我很害怕何知理袖手旁观，尽管我明白这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现在心安理得地住进何知理的家里，无疑是给她增添了和我一起被骚扰的麻烦和风险。
此时，我才真正共情了卫祺飞说的话，逃避永远没办法真正解决问题。
3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教练们么？看着教练墙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公示照，我没有再继续斟酌：[就他吧。
]在更衣室换好健身服出来，我一眼便看到了他。
带着些许玩味，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想吓他一下。
[嗨！][秦曼，居然是你。
]卫祺飞眼神一亮，显然和我刚刚有着同样的惊喜。
我偏过头，半开玩笑：[我还以为我的到来会在你的预料之中呢。
]卫祺飞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微微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解释：[我那天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诚建议，没有任何诱导消费的行为，况且你在家锻炼也可以，我看你只报了一个月的课程，想提升体能？]我偏过头，没好意思说出实情。
在某种程度上，我和吕栋算是一类人，我对运动就好比他对考研，那是能摆烂就摆烂，能不做就不做，就算硬生生逼着自己做，也是没有好结果。
同性相斥，我看不惯他的地方，也隐藏在自己的基因里。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我想尽快训练出自卫能力。
［这一个月你只需要帮我提升体能，下个月我打算报个武术或者跆拳道班。
］卫祺飞点点头，接着开始指导我开始做唤醒运动。
事实证明，就算是再科学专业的健身方式，真正实践起来依旧把人累得要死。
两个小时下来，卫祺飞已经差不多摸清了我的水平。
在我大口喘着粗气，放空眺望远方的时候，他又提出了加练：[你这个身体素质太差了，培养一个晨跑的习惯吧？]我躺在瑜伽垫上，背过身，对他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让一个不爱运动的赖床星人，每天早起跑步？那我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盼头了，每天睁眼就是想死。
[我上次在晨跑的时候碰到你前男友骚扰你，他现在安分了吗？不会哪天又蹲点找事吧。
]我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明天就是吕栋出拘留所的日子，这男的能不能就此消失在我的生活里，还真保证不了。
我坐起身，对卫祺飞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笑容。
[好的卫教练，我们明天几点在哪里集合呢？]早上八点，绕着润城河跑了一个小时，今日锻炼任务完成！面朝大河做拉伸的时候，我走神正琢磨着待会儿早餐吃点什么，卫祺飞就帮我解决了这个小问题。
[我请客，庆祝你坚持晨跑一星期。
]我们以豆浆代酒，干了个碗。
满打满算，我和卫祺飞只认识了半个月，居然已经到了一种可以同桌吃饭的关系。
或许在别人那里，这简直不要太平常。
但我自认为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不喜欢社交，不喜欢群体，向往独立。
决定和吕栋步入一段感情对我来说是突然，谁料结局这么难堪。
卫祺飞低头吃包子，我一眼可以看到他简洁利落的寸头。
忽然，仿佛是心灵感应一般，他忽然抬起了头，我来不及转移视线，我们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
太阳从云彩里冒头，光影将他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显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我发现他好像还挺帅的。
[卫祺飞，你喜欢我么？]蓦地，他怔了一下，生根般地定住了。
[好啦，我其实是想问，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友善吗？咱俩认识也没几天，你都帮了我好多事情，打坏人，去医院，陪晨跑，现在还请我吃早饭。
欠你这么多人情，我可怎么还。
]见卫祺飞还是一副没缓过神的沉默模样，我也没话说了，只能在心中暗自吐槽：秦曼啊秦曼，你不会撩了一个纯情大男孩吧！眼看气氛快要六月飞雪，我赶紧找了个台阶：[没事，你可以说不喜欢的，我刚刚说的话也不是你现在想的那个意思，咱们就还是好教练和好学员的纯洁革命关系。
]卫祺飞呼出一口气，似乎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说道：[我不是圣父，我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在这范围内看到有困难的我会帮助她。
]我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豆浆。
又听见了嫩芽破土的声音：[我也没有不喜欢你。
]课程结束的最后一天，我照例来到了健身馆，却感受到了一丝诡异。
前台在我背后窃窃私语，几个正在休息的健身教练也时不时偷看我一眼，隐隐露出几句笑声。
卫祺飞也破天荒地没有准时到。
我很讨厌这种事情失控但我一无所知的感觉，于是当机立断，阔步朝那个议论的人堆走了过去。
[你们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呗。
]这些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女生递给我一张揉成团的传单。
我走到一旁，展开了它。
上面赫然是我和卫祺飞晨跑的偷拍照，旁边写着四个加红加粗的大字——出轨！小三！4等我消化完这个突发事件后，卫祺飞也过来了。
[肯定是吕栋干的，你们经理打算怎么处理，要不我现在去解释一下吧，别影响到你的工作。
]卫祺飞摇摇头。
[干我们这行，被误会是常有的事，以前还有男的当场捉奸呢。
]他神情平淡，只是眼角微微弯了弯，好似在笑。
[最后一次课了，有始有终，先训练，然后我送你回去，有什么事路上说吧。
]我心不在焉地跟着卫祺飞的指令做运动，脑子里甚至没在想怎么解决吕栋整出来的破事，而是对身边这个人轻描淡写的态度耿耿于怀。
最终我还是问了出来：[之前是你告诉我，被欺负了要还击，这次吕栋在健身馆门前贴满了对我们的造谣传单，而你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会把他揪出来打一顿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真是信错了这个人，以为他说的是什么真理什么好办法，如今看来，明明是个只知道打架的莽夫。
但对方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能简单普法：[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的时候你打他才有可能构成正当防卫，你现在去打他，他反手能把你送进拘留所待几天。
]卫祺飞侧过脸，勾起嘴角，有些轻蔑地说：[那你想怎么办？还报警吗？上次报警以后的结果就是今天这个样子，你满意吗？]我一时语塞，还没有想好怎么反驳，余光中只见卫祺飞如挣脱了链条的猛兽一般，迅然冲向身侧的草坪。
他一把将什么东西扑倒在地，狠狠挥拳。
我慌忙跑过去，透过路灯的光亮，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也能看出来，是吕栋。
［这次只打脸，下次打的就是下面。
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皮痒了就尽管出现在我眼前试试。
］卫祺飞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又朝着蜷缩在地的吕栋踢了两脚。
[滚蛋。
]吕栋勉强站起来，头都没回，惊慌失措地跑走了。
我眉头紧蹙，从紧闭的牙关里挤出一句话：[你也太鲁莽了。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刚刚卫祺飞打人的样子，竟然和我被吕栋打那时候的恐惧是一样的。
他的挥拳太过轻松，娴熟，甚至在欣赏吕栋惊恐的神态。
卫祺飞把手伸到我面前，他竟然带着橡胶手套。
[这里没有监控，他身上也没有我的指纹，我只是送你回家，这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
]我呼吸一滞。
[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也就送到这里吧。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闪过刚刚的画面，耳边还回荡着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叮——是主管发来的加急合同让我审核，生活仿佛一场无尽的轮回，而我不想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了。
把手机关机后，我裹着被子开始死去，等待重生。
第二天，不知道是期待什么还是习惯使然，我依旧去晨跑了。
吃了早饭，照常去上班，把主管昨天晚上发给我的任务做完。
回家后，跟何知理报了平安。
上次吃饭时我们商量出的办法是，我每天下班后半个小时以内给她发个定位，表明一切正常，如果没发消息就是遇到危险了，她那边直接报警。
我打算再观察一周，如果真的如卫祺飞所料，吕栋知难而退，不再纠缠，那我的生活真的可以回到正轨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在今年学会防身术。
未雨绸缪一直是我的处世原则，更何况出了吕栋这档子事，或许就是上天冥冥之中提醒我，以防不时之需。
我先在网上带女生、防身、自卫等关键词搜索到一些别人发的求助帖子，但是底下的回复大多是劝退而非建议，要么说跑为上策，要么说力量差距大，根本打不过，要么说反击会激发对方的兴奋。
我对此嗤之以鼻，这群人还没行动就唱衰算怎么回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试试永远不行。
诸如此类的消极说辞不是蠢就是坏！而帖子里为数不多的建议，也跟防身术没半毛钱关系，诸如长胖、穿严实点、剪短发装男人。
更有神经病说什么一秒卸妆，吓退色狼。
我翻了个白眼，一秒举报。
接着，我又去短视频平台，搜了一些看似专业的博主讲解，但是他们的口径并不统一，推荐跆拳道、武术、散打、泰拳、自由搏击什么的都有，看起来都是为了推销课程罢了，我总不能什么都学，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吧。
最后，我只能到线下实地考察。
首选离家近的训练场所，倒是恰好发现健身馆那栋大楼里的第五层就有一个拳击馆。
进去以后，一眼望过去大部分都是肌肉男，看得我本能地生理不适。
经理看着也五大三粗，不过说话倒是十分客气。
他给我推荐了一些课程，又带我到处参观了一下。
[您这里有女性教练吗？][有，不过女教练没有团班，都是一对一授课，费用也相对贵一些。
]经理又向我解释了一番，不是不想给女教练开团班，只是来学拳击的女学员并不多，男学员大多不信任女教练，团班开不起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心里还是被这个费用震惊到了，一节课 500，一周两节，三个月起定。
比我房租还贵。
但是想到这是保命的本事，咬咬牙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平时物欲比较低，算是小有存款，可以支撑起课程费。
[我的目标是实用，学完就能防身，报你们的基础班可以达到吗？]经理闻言，挑了挑眉，嘴角抽动。
[咱是实诚人，妹妹，你说的这个目标基本做不到。
]我抿唇不语，只听经理继续苦口婆心地说：[我目测你身高 168，体重也就一百来斤，毫无核心力量，就训练这么些天，出拳软绵绵，想靠它打坏人，人家只当你给他按摩呢。
而且你如果真想把拳击练好了，手臂一定会出现明显的肌肉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