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小凡,一个瘦弱内向的高中生,是校园霸凌的长期受害者。
每天放学被堵在墙角、作业被抢走、书包被扔进水池……生活如同灰暗的循环,
直到一次机缘巧合,千年传承加身!意外获得"双剑仙君"之力——白虹剑御气无形,
赤霄剑烈焰焚邪。白天,我仍是那个低头走路的透明学生,用飞叶石子暗中惩戒恶霸;夜晚,
化身蒙面剑客,御剑飞行于城市夜空。然而力量伴随责任,
杀、幽冥势力对校园的渗透、三位同样获得仙侠传承的伙伴相继现身……1清晨六点四十分,
闹钟第三次响起时,我才不情愿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指尖碰到冰凉的手机屏幕的瞬间,
我像触电般缩了回来——窗外飘着细雨,十月的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小凡,
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妈妈在厨房喊道,油锅滋滋作响的声音伴随着煎蛋的香气飘进房间。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数到十才慢吞吞地爬起来。穿校服时,我特意选了高领毛衣,
遮住昨天王猛他们掐我脖子留下的淤青。镜子里是个脸色苍白的瘦弱男生,
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总是低垂的眼睛。"我出门了。"我抓起书包,
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等等,把鸡蛋带着!"妈妈追到门口,往我手里塞了个保鲜袋,
"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学习太累了?"我摇摇头,
把鸡蛋塞进书包最底层——如果被王猛他们看见,
肯定又要说"娘娘腔才吃妈妈做的便当"之类的话。雨中的校园像一幅被水晕开的铅笔画。
我踩着上课铃溜进教室,缩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这个座位是我精心挑选的——既不在老师的视线焦点,又远离王猛一伙常聚集的中间区域。
"齐小凡。"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上来做一下这道题。"我浑身一僵,
粉笔在黑板上的摩擦声像指甲刮过玻璃。身后传来压低的笑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王猛他们在模仿我发抖的样子。我的解题过程写到一半就卡住了,
耳边嗡嗡作响,手心的汗让粉笔不断打滑。"行了,回去吧。"老师不耐烦地挥手,
"下周月考再这样,就叫家长来。"下课铃响起的同时,我的噩梦也开始了。
王猛一脚踩住我正要捡起的橡皮,他那双限量版球鞋沾着泥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听说你妈每天给你做爱心便当?"王猛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真恶心。
"李强一把抢过我的书包,熟练地翻出数学作业本:"猛哥,今天作业借我抄抄呗?
""不、不行..."我伸手想抢回来,却被张浩推了个趔趄,
"老师会发现的..."王猛突然凑近,
他身上刺鼻的古龙水味道让我胃部抽搐:"那又怎样?你敢告状?
"他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要不要再尝尝厕所水的味道?"我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出上周被他们按在马桶边的场景。喉咙深处泛起酸水,我摇了摇头。
"放学后老地方见。"王猛拍拍我的脸,把作业本扔给李强,
"敢不来就去找你那个卖早点的妈聊聊。"整个下午的课我都心不在焉,
铅笔在课本上无意识地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操场上的红旗,像一条条蠕动的红色蚯蚓。放学铃响时,
我的校服后背已经湿透了——不是雨水,是冷汗。我故意磨蹭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
才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也许今天王猛他们等不及先走了?也许他们忘了这回事?
"磨蹭什么呢?"教室门被猛地踢开,张浩的胖脸上挂着狞笑,"等着我们抬你去啊?
"山上的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王猛走在最前面,哼着走调的说唱,
时不时回头踹我一脚催促。李强拿着我的作业本边走边抄,雨水把字迹晕开也毫不在意。
张浩则负责在后面推我,每次我踉跄着要摔倒,他们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就这儿吧。
"王猛停在观景台的铁栅栏前,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下来,"听说这井里死过好几个人,
晚上能听见哭声。"我盯着铁栅栏上斑驳的锈迹,喉咙发紧。
上次他们把我关在体育器材室一整夜,
上上次逼我吃下混了粉笔灰的盒饭...但这次感觉不一样,王猛的眼睛亮得吓人。
"求求你们..."我的声音被雨声吞没。李强和张浩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时,
我竟然没有太挣扎——这些年来,我早就学会了忍受比这更过分的事。
反抗只会让折磨持续更久,顺从反而能少受点罪。王猛弯腰掀铁栅栏时,
后颈露出一个狰狞的蝎子纹身。那是他暑假偷偷去纹的,为此得意了好久。
铁栅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股霉味混合着泥土腥气从井口涌出。"下去吧你!
"王猛一脚踹在我膝盖窝。失重感来得猝不及防。我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
指甲在潮湿的井壁上刮出血痕。下落的时间比想象中长,耳边是王猛他们渐行渐远的笑声。
"活该!""明天来看看死了没!""记得托梦告诉你妈——"冰冷的水淹没头顶时,
我竟然感到一丝解脱。终于...结束了。水灌进鼻腔的刺痛,肺部燃烧般的灼热,
还有逐渐模糊的意识...都快要结束了。就在这时,
后背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不是坚硬的井底,而是一层柔软如丝绸的屏障。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继续下沉,而是悬浮在井水中央。更诡异的是,我居然能呼吸了!
一道金光从井底亮起,照亮了四周的井壁。那些我以为只是普通砖石的地方,
竟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它们像萤火虫般脱离石壁,在空中游动、重组,
最终汇聚成两个交错的剑形图案。"千年等待,终遇有缘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沧桑的回音,"双剑仙君传承,今日授汝。
"金光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细流钻入我的七窍。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仿佛每根骨头都被打碎重组。我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当最强烈的光芒散去时,
我发现自己站在井底,而井水竟然自动分开,形成一条螺旋上升的阶梯。更不可思议的是,
我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白色古装长袍,质地轻盈如云霞,却滴水不沾。
背后沉甸甸的——我反手摸到两柄交叉负着的宝剑,一柄银白如月,一柄赤红如血。
"这..."我的声音在井中回荡,竟然带着几分空灵。抬头望去,
井口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我鬼使神差地握住那柄银色宝剑的剑柄,
轻轻一抽——剑身出鞘的瞬间,一道银光如匹练般环绕周身。
某种古老而强大的记忆在血液中苏醒,我福至心灵地掐了个剑诀。"起!
"银色宝剑应声悬浮,我战战兢兢地踩上去,竟然真的缓缓上升。井壁上的符文再次亮起,
像是在为我引路。离井口越近,心跳就越快。王猛他们肯定已经走了,但接下来呢?
我这身打扮怎么回家?这两把剑是怎么回事?那个声音说的"传承"又是什么?
当终于爬出井口时,雨已经停了。月光破云而出,照在我湿漉漉的校服上——奇怪,
那身古装和双剑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掌心微微发热,借着月光看去,
左右手掌心各多了一个小小的剑形印记,一银一红,正慢慢褪去光芒。
远处传来保安手电筒的晃光,我慌忙躲进树丛。手指无意中碰到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
居然还能用——凌晨一点二十三分。我在井里待了将近七个小时?
可感觉上只有几分钟而已...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回想那些涌入脑海的画面和口诀。
经过路灯时,我试着对一片落叶集中精神——叶片真的在空气中停顿了一秒,然后突然加速,
钉进了三米外的树干。"不是梦..."我摸着掌心的印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顿时失去了知觉。2清晨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窗帘的缝隙刺进我的眼睛。我眨了眨眼,
白色的天花板在视线里缓慢聚焦。身下是硬邦邦的单人床,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
"醒了?"校医李老师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她正坐在办公桌前写记录,
圆珠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我...这是在哪?"我的喉咙干涩得像塞了一把沙子。
李老师放下笔,推了推金丝眼镜,"张老师晨跑时发现你躺在古井观的树林旁边,昏迷不醒。
"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奇怪的是,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是衣服湿透了。
"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王猛他们的狞笑、漆黑的井口、刺骨的井水,
还有...那道金光和两柄宝剑。下意识地,我攥紧了双手。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低头一看,那两个剑形印记还在,只是颜色淡得像快要消失的铅笔痕迹。
"已经通知你母亲了。"李老师递给我一杯温水,"她说马上来接你。""不!
"我突然提高的音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我是说,不用了。我感觉很好,
可以继续上课。"李老师狐疑地看着我:"你确定?
昏迷原因还没查清楚...""可能是学习太累。"我强迫自己露出微笑,
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真的没事。"走出医务室时,晨读课刚刚结束。
走廊上挤满了去厕所或小卖部的学生,嘈杂的人声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王猛——他正靠在栏杆上喝可乐,李强和张浩像往常一样围在他身边。
看到我时,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胃部条件反射般抽搐起来,但这次,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掌心印记微微发热,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向全身。
王猛的笑容突然变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午休时分的食堂永远人声鼎沸。
我端着餐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刚坐下,餐盘就被人猛地抽走。"哟,这不是井底之蛙吗?
"王猛把餐盘重重放在自己面前,"昨天井水好喝不?"李强和张浩爆发出一阵大笑。
张浩甚至夸张地模仿溺水挣扎的动作,引来周围几桌的侧目。"把...把饭还我。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王猛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大声:"听听,小绵羊长角了?
"他舀起一勺我的饭菜,故意在嘴边晃了晃,"想要?跪下来求我啊。
"食堂的嘈杂声仿佛突然远去。我的视线落在王猛身后的盆栽上——那是一盆绿萝,
叶片肥厚翠绿。掌心印记灼热起来,我集中精神盯着最靠近王猛的那片叶子。"看什么看?
"王猛被我的眼神激怒了,扬手就要掀翻餐盘。就在这时,那片绿萝叶毫无征兆地脱离枝条,
像飞刀一样划过王猛的手腕。"啊!"王猛吃痛松手,餐盘砸在桌上,饭菜洒了一地。
他惊愕地看着手腕上渗出的血珠,"什么东西?"我强忍着心中的震惊,
装作同样困惑的样子。李强和张浩慌张地四处张望,食堂阿姨闻声赶来。"怎么回事?
"阿姨皱眉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有...有虫子!"王猛支吾着,眼神闪烁。
他显然没搞清状况,但直觉告诉他这事说不清楚。我默默弯腰捡起餐盘,
转身时嘴角忍不住上扬。走出食堂时,那片"行凶"的叶子静静躺在我的校服口袋里,
叶缘还沾着一点血迹。放学后的生物实验室空无一人。我反锁上门,
从书包里取出早上捡的各种小物件:一把图钉、几粒玻璃珠、半截粉笔,
还有那片沾血的绿萝叶。掌心印记随着我的集中注意力而逐渐显现。我盯着实验台上的橡皮,
试着用意识推动它。起初毫无反应,但当我想起井底那些金色符文时,
橡皮突然颤动着滑行了十几厘米。"真的可以..."我激动得手指发抖。接下来两个小时,
我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
玻璃珠在教室地面玩"空中弹珠";甚至让粉笔自己跳起来在黑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最神奇的是那片叶子——当我全神贯注时,它能像刀片一样深深扎进软木塞。拔出来时,
叶脉间流转着淡淡的银光,但很快就消散了。"这就是...仙术?"我摸着掌心的印记,
心跳加速。如果一片叶子就能划伤王猛,那如果是石子、铁钉,或者...那两柄宝剑呢?
想到宝剑,我试着默念:"双剑显形。"什么也没发生。又试了几次,依然没有反应。
看来变身需要特定条件,或者...更多练习。窗外传来保安巡查的脚步声,
我匆忙收拾"实验器材"。临走前,我对着满教室的课桌轻轻挥手,
所有椅子齐刷刷地推回了桌下。接下来一周,学校里的怪事层出不穷。
王猛在篮球场上突然摔了个狗吃屎,
像是被无形的手推了一把;李强的作业本莫名其妙被撕成碎片,
监控只拍到一阵怪风;张浩的储物柜里爬满了蜘蛛,
可锁明明完好无损...每次"行动"后,掌心印记都会微微发烫,
像是某种能量消耗的提醒。更奇妙的是,随着练习次数增加,
我能操控的物体重量和距离都在提升——从最初的树叶,到现在能让半米外的字典自动翻页。
周五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目睹了最解气的一幕。王猛正骑着新买的公路自行车炫耀,
突然前轮猛地抬起,整个人后仰着摔进绿化带。自行车则继续"无人驾驶"了十几米,
最后精准地栽进了喷水池。"鬼...有鬼啊!"王猛狼狈地爬起来,脸色惨白。
我躲在人群后面,差点笑出声。但下一秒,
我的笑容凝固了——王猛摔倒时口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有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妈妈在早餐摊忙碌的身影,背面用红笔画了个丑陋的靶心。
原来他们早就盯上我妈了。愤怒如岩浆般喷涌,掌心印记灼烧般疼痛。
喷水池的水突然无风起浪,形成一个微型漩涡。我急忙深呼吸平复情绪——不行,
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控。回家的路上,我做了个决定:是时候试试真正的"变身"了。
城郊的废弃砂石厂是我的秘密训练场。这里远离居民区,高大的碎石堆能阻挡视线,
最重要的是——没人会来。满月之夜,我站在中央空地上,
回忆着脑海中那些碎片般的传承记忆。掌心相合,剑印相贴,我轻声念道:"白虹贯日,
赤霄破云。"刹那间,银红两道光芒从掌心爆发,如丝绸般缠绕全身。轻盈的质感覆盖皮肤,
背后一沉——两柄宝剑已然在背。我低头看去,一袭白色劲装取代了校服,
袖口和衣摆绣着云纹,腰间玉带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真的...变身了?
"我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空灵的回音。赤霄剑似乎感应到我的惊讶,自动出鞘三寸,
红光潋滟。我试着握住剑柄,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向全身。随手一挥,
三米外的碎石应声而裂,断面光滑如镜。"这也太锋利了..."我赶紧收剑入鞘,
转向看起来温和些的白虹剑。白虹剑出鞘时带着清越的龙吟,剑身澄澈如冰。
当我尝试注入意念时,它轻盈地悬浮起来,停在齐腰高度。"御剑飞行?
"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剑身微微一沉,但很快稳住了。起初只能离地几厘米慢慢移动,
半小时后,我已经能站在剑上绕场一周了。夜风拂过面颊,下方景物飞速后退,
这种自由的感觉让我眼眶发热——原来飞翔是这样的滋味!正当我尝试更高难度动作时,
白虹剑突然剧烈震颤,像是预警。我急忙降落在碎石堆后,刚藏好身形,,
就看到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在靠近。"...确定是这里?"一个粗犷的男声说。
"能量波动显示就在这区域。"另一个阴柔的声音回答。透过石缝,
我看到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持古怪的罗盘状仪器,正在四处扫描。
罗盘的指针不断指向我刚才练剑的位置。"又是传承者?"粗犷男踢了踢地上的碎石,
"最近冒出来的小崽子真多。""尊主说了,见一个杀一个。"阴柔男冷笑,
"尤其是那个拿双剑的..."我屏住呼吸,冷汗浸透了里衣。他们是谁?什么尊主?
为什么要杀传承者?就在两人逐渐靠近我的藏身处时,赤霄剑突然在鞘中轻颤,
发出危险的嗡鸣。阴柔男猛地转头:"有反应!"千钧一发之际,
我脑海中闪过传承记忆中的一个法诀。手指自动结印,轻喝:"隐!
"一层水雾般的屏障瞬间笼罩全身。阴柔男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几圈后,突然停住。"奇怪,
又没了。"他皱眉敲打仪器。"走吧,去下一个地点。"粗犷男不耐烦地说,
"明天还要去学校排查呢。"等动静彻底消失后,我才解除隐身,双腿发软地坐在地上。
刚才的对话信息量太大:第一,我不是唯一的"传承者";第二,
有组织在猎杀我们;第三...他们明天要去学校!变回校服走出砂石厂时,月亮已经西沉。
我摸着掌心的印记,第一次感到这力量带来的不仅是复仇的快感,还有沉重的责任。
如果那些黑衣人找到学校,找到其他同学...甚至找到我妈...我不敢再想下去,
只能加快脚步。明天必须提前到校,做好应对准备。3清晨五点四十分,
我站在学校围墙的阴影里,掌心不断渗出汗水。
昨天那两个黑衣人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明天还要去学校排查"。天色微明,
保安室亮着灯,早起的食堂员工已经开始忙碌。我深吸一口气,默念隐身口诀,
翻墙跃入校园。落地时脚尖轻点,身体竟轻盈得像片羽毛,
这是获得能力以来第一次在变身状态外感受到如此明显的体质提升。教学楼大门紧锁,
但这难不倒现在的我。一片从花坛捡来的落叶在我指尖旋转,随着意念飞向锁孔,
叶片边缘泛起银光,竟变得比钥匙还要灵活。"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太方便了..."我小声嘀咕,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走廊空无一人,
晨光透过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带。我的计划很简单:在全校师生到来前,
用白虹剑的感知能力扫描整个校园,看是否有异常能量点。根据传承记忆,
白虹剑对邪气特别敏感。刚走到二楼楼梯口,背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我浑身僵住,
缓慢转身——教务处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漆黑一片。"有人?"我压低声音问道,
并且下意识的准备进入战斗。没有回应。可能是风吹的?我走近几步,
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像是腐肉混合着铁锈。掌心印记瞬间灼热起来,
这是危险的信号!我猛地后跃,同时唤出白虹剑。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一道黑影从门缝中激射而出,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深深钉入身后的墙壁——那是一把漆黑的飞刀,刀身缠绕着诡异的紫色雾气。"反应不错嘛,
小子。"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教务处里走出一个黑衣人,
但不是昨天砂石场那两位。这人全身裹在黑色斗篷里,脸上戴着恶鬼面具,
腰间别着三把同样的黑刀。最令人不安的是,他周身散发着与白虹剑共鸣的能量波动!
"你是谁?"我横剑当胸,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黑衣人轻笑一声,
面具下的眼睛泛着红光:"你可以叫我影刃。"他突然甩手又是两把飞刀袭来,
"幽冥尊主向你问好!"白虹剑自动格挡,刀剑相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我借势后退,
撞开走廊窗户翻了出去。二楼高度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算什么,落地一个翻滚就卸去了冲击力。
"想逃?"影刃如影随形地跃下,动作比我还要敏捷三分。操场空旷无人,
正是战斗的好地方。我拉开距离,尝试催动赤霄剑,但非变身状态下只能唤出白虹一柄。
影刃似乎看出我的窘迫,阴笑着抽出最后一把黑刀。"就这点能耐?
双剑仙君的传人不过如此。"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他知道我的传承来历!没时间多想,
影刃已经攻来,黑刀划出三道紫色弧光。我仓促架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
这家伙的力量远超常人!"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边战边退,试图套话。
影刃的攻势越发凌厉:"当然是你们的传承之力。尊主即将破封,
需要养料..."他突然变招,一刀削向我咽喉,"而你们就是最好的补品!
"千钧一发之际,白虹剑自动护主,剑身爆发出刺目银光。影刃被晃得动作一滞,
我趁机剑锋上挑,在他面具上留下一道裂痕。"啊!"他暴退数步,面具碎片簌簌落下,
露出半张苍白的少年面孔——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左眼下方有道狰狞的疤痕。
我愣住了:"你...你是学生?"影刃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随即狞笑:"聪明的话就别多问。"他突然甩手掷出最后一把黑刀,却不是冲我而来,
而是飞向教学楼顶的铜钟!"当——"震耳欲聋的钟声响彻校园。远处保安室的灯立刻亮了,
几个早起的学生也惊讶地望向声源。影刃趁机后跃,斗篷一展竟化作黑雾消散,
只留下阴森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今天只是打个招呼...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我匆忙收回白虹剑,混在闻声赶来的人群中。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
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百倍。那个自称影刃的少年是谁?
他口中的"幽冥尊主"又是什么存在?为什么他们要猎杀传承者?上课铃响时,
我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操场边缘发呆。走进教室的瞬间,
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王猛一伙的视线尤其刺人。自从我开始用能力暗中报复后,
他们已经收敛很多,但眼中的恶意丝毫未减。"齐小凡,"班主任皱眉看着我,
"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吗?""我没事,老师。"我低着头快步走向座位。经过王猛身边时,
他突然伸脚绊我。按照以往的反应速度肯定要摔个狗吃屎,
但今天我的身体自动做出了微妙调整——脚尖轻点,一个旋身稳稳站住,甚至没碰到他的腿。
王猛瞪大眼睛,教室里响起几声惊讶的抽气。我没理会他们,安静地坐到位子上,
脑中却在飞速思考:刚才那是什么?我没主动使用能力,
身体却自己做出了超常反应...难道传承在潜移默化地改造我的身体素质?
数学课变成了完美的掩护,让我可以专心的在课本空白处记录着所有线索。下课铃响时,
我已经画出了简单的思维导图。最让我在意的是影刃最后那句话——"今天只是打招呼",
意味着他们还会再来。而学校,显然已经成为目标。放学后,
我刻意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才起身。夕阳将走廊染成血色,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早上发生战斗的地方。墙上的黑刀已经被取走,只留下三道深深的刻痕,
木头焦黑如被火烧过。指尖轻触刻痕的瞬间,
一段陌生记忆突然涌入脑海:——黑暗的房间里,
弱少年跪在地上抽泣;——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将一把黑刀刺入少年胸口;——少年惨叫中,
全身血管泛起紫光,最终平静地站起来,眼中再无神采..."啊!"我猛地缩回手,
额头渗出冷汗。这是影刃的记忆?那些黑刀不仅能伤人,还能控制宿主?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警觉转身,看到的却是班长林小雨。她抱着一摞作业本,好奇地看着我:"齐小凡?
你怎么还没回家?""我...我落东西了。"我下意识挡住墙上的刀痕。林小雨走近几步,
突然压低声音:"早上操场上的事,我看到了。"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你和那个穿黑斗篷的人..."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会超能力对不对?
""你认错人了。"我转身就要走。林小雨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等等!
我知道王猛他们一直欺负你,但最近那些怪事...是你做的吧?"她松开手,
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叶子——正是当初划伤王猛的那片,"这个叶子的切口太整齐了,
像是..."她话未说完,警报声突然响彻校园。
广播里传来校长的声音:"全体师生请注意,立即疏散!教学楼发现不明气体泄漏!
"我和林小雨对视一眼,同时冲向走廊窗户。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
老师们正组织有序撤离。但我的视线却被教学楼屋顶吸引——一个黑影静静站在那里,
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影刃来了。"去找老师,别回头!"我对林小雨喊了一声,
转身就往楼上跑。"齐小凡!"她在身后呼喊,但我已经顾不上解释了。
掌心印记灼热得发烫,变身口诀在唇边呼之欲出。但楼梯间到处都是疏散的学生,
我只能在人群中艰难逆行。等终于冲到顶楼时,汗水已经浸透了校服。天台门大开着,
冷风呼啸而入。影刃背对着我站在边缘,脚下躺着三个穿校服的学生——王猛、李强和张浩!
他们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胸口各插着一把黑刀。"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怒吼出声。
影刃缓缓转身,今天他没戴面具,露出那张苍白的少年面孔。左眼下方的疤痕泛着紫光,
像是有活物在里面蠕动。"实验品而已。"他漫不经心地踢了踢王猛,
"这些校园霸凌者内心充满黑暗,是最好的傀儡材料。
"我注意到他的黑刀与早上不同——刀柄处多了一颗血色宝石,正随着呼吸节奏明灭。
"放了他们!"我向前一步,随时准备召唤白虹剑。影刃突然笑了:"有趣。
他们老是想着欺负你,你居然还想救他们?"他俯身拔出王猛胸口的刀,"不如这样,
我帮你彻底解决麻烦...""住手!"我终于不再犹豫,"白虹赤霄,双剑显形!
"银红光芒交织中,仙侠装束覆盖全身。两柄宝剑同时出鞘,剑气激荡之下,
天台上的灰尘呈波纹状散开。影刃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才像话!
"他猛地将三把黑刀掷向空中,刀身旋转着化为三道紫电袭来。白虹剑画圆格挡,
赤霄剑则直取影刃咽喉。刀光剑影间,我们交手数十回合。影刃的身法诡谲多变,
时而化为黑雾,时而一分为三。我的双剑配合尚不纯熟,几次险些被黑刀划中。
"为什么帮那个尊主?"我试图分散他注意力,"你明明也是被迫的!"影刃动作一滞,
疤痕中的紫光剧烈闪烁:"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突然暴起,三把黑刀合而为一,
化作一柄巨刃劈下。赤霄剑横挡,却被震得脱手飞出。巨刃余势不减,直劈我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白虹剑自动护主,剑身爆发出刺目银光。影刃惨叫一声后退,
巨刃重新分解为三把普通黑刀。我趁机召回赤霄剑,双剑交叉胸前:"最后一招,双极剑!
"这是传承记忆中的合击技,两柄宝剑同时射出剑气,在空中交织成十字形光刃。
影刃仓促架挡,仍被击飞数米,重重撞在水塔上。"咳咳..."他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
脸色更加苍白,"不错嘛...但已经太迟了。"我这才注意到,
插在王猛他们胸口的黑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而三人胸口伤口处开始泛起同样的紫光。
"欢迎观赏...傀儡剧第一幕。"影刃狞笑着化作黑雾消散。几乎同时,
王猛、李强和张浩齐齐睁眼——他们的瞳孔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三个被控制的"傀儡"摇摇晃晃站起来,动作起初僵硬如提线木偶,很快变得流畅起来。
最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都从掌心抽出一把缩小版的黑刀——完全由紫光凝聚而成。"王猛?
李强?"我试探着呼唤,得到的只有野兽般的低吼。张浩第一个扑来,速度快得不像人类。
我侧身闪避,白虹剑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没有流血,只有紫雾渗出。
王猛和李强则分列左右,三把黑刀同时攻来。战斗变得异常艰难。一方面我不能下杀手,
另一方面这些傀儡毫无痛觉,攻击招招致命。更糟的是,
天台入口传来脚步声——是保安和老师来查看情况了!"别过来!"我大喊,却已经晚了。
领头的保安刚推开门,李强就像炮弹般冲过去,一刀刺向对方胸口。我急忙掷出赤霄剑,
红光后发先至,将黑刀击偏。但更多老师正在接近...危急关头,
我忽然想起传承中的封印术。双剑归鞘,双手快速结印:"天地为牢,剑气为锁,封!
"白虹赤霄同时飞出,在空中划出复杂的符文轨迹。当最后一个笔画完成时,
银红交织的光网将三个傀儡牢牢罩住。他们挣扎嘶吼,却无法突破结界。"快走!这里危险!
"我对吓呆的保安喊道,"报警说...说有恐怖分子!"趁着他们慌乱撤退的间隙,
我迅速检查结界——至少能维持一小时。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解除控制的方法。
影刃说这是"傀儡剧第一幕",意味着还会有更多受害者...收回双剑解除变身后,
我最后看了一眼被困在光网中的三人。
王猛疯狂撞击结界的模样与平日嚣张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我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曾经是我的噩梦,而现在...我可能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离开天台时,
一片黑色羽毛飘落在我肩头。拾起细看,羽根处沾着紫黑色液体,
散发着与影刃相同的腥臭味。我将它小心收好——这可能是追踪敌人的关键线索。
校园警报仍在呼啸,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显然才刚刚开始。
4城南废弃工厂的锈铁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我攥着那片黑色羽毛,掌心不断渗出汗水。
根据白虹剑的感应,羽毛上残留的能量源头就在这一带。"显形。"我轻声念道,
仙侠装束瞬间覆盖全身。双剑在背的安全感让我稍微定了定神,
但脑海中不断闪回昨天天台的情景——王猛三人紫色的瞳孔,扭曲的面容,
还有影刃那句"傀儡剧第一幕"。工厂内部比想象中宽敞,月光从破碎的顶棚投射下来,
形成斑驳的光斑。羽毛在我手中微微颤动,指向最深处的一个车间。我悄无声息地靠近,
听到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这次又失败了。"一个沙哑的男声说,"尊主不会满意的。
""闭嘴!"这声音我立刻认出来是影刃,"那小子比预想的强,
但他的朋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我屏住呼吸,从缝隙中窥视。
车间中央站着影刃和另外两个黑衣人,他们围着一个冒着紫光的水池。
水池周围躺着十几个昏迷的人,有学生也有社会青年,每个人胸口都插着一把缩小版的黑刀。
"第二批傀儡什么时候能激活?"第三个黑衣人问,声音如金属摩擦。
影刃踢了踢脚边的一个男生:"快了。等他们的心脏完全变成紫色,就能..."我手一抖,
手中的剑不小心碰到了铁门,发出清脆的"叮"声。"谁?!"影刃猛地转头,
三把黑刀瞬间出现在手中。没有犹豫的余地,我踹开门冲了进去:"住手!
"三个黑衣人同时后退一步,影刃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又是你小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他打了个响指,车间阴影处立刻走出五个紫色瞳孔的傀儡,将我团团围住。"放了他们!
"我双剑出鞘,银红光芒照亮了整个车间。影刃阴森地笑了:"凭什么?
就凭你那半吊子的剑术?"他突然挥手,"抓住他!尊主要活的!"五个傀儡同时扑来,
动作比昨天的王猛他们更加流畅。我双剑画圆,勉强挡住第一波攻击,
但第二波、第三波接踵而至。这些被控制的人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哪怕被剑划伤也毫无知觉地继续进攻,而我却无法对他们下得起手。"你们醒醒!
"我一边格挡一边大喊,"别被他控制!"影刃靠在墙上看戏:"没用的,
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吞噬了,现在只是空壳而已。"一个女傀儡的指甲突然暴涨,
在我手臂上留下三道血痕。剧痛让我动作一滞,另外四个男傀儡也趁机抓住我双手,
狠狠的咬了一口下去。手中的白虹剑、赤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结束了,小朋友。
"影刃慢悠悠地走来,手中黑刀抵住我的咽喉,
"尊主会很高兴见到双剑仙君的传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车间顶部突然炸开一个大洞!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之落下的还有三道身影。
"青鸾鸣霄!"一道青色音波如实质般轰下,震飞了钳制我的四个傀儡。"玄武镇岳!
"魁梧的身影重重砸在地面,冲击波让周围傀儡东倒西歪。"朱雀焚天!
"无数银针如雨点般射向影刃,逼得他连连后退。我得以缓过神来,
以气御剑双手重新执回双剑,
然后惊讶地看着三位救命恩人——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手持玉箫,
一个肌肉发达的男生扛着门板大的重剑,还有个戴眼镜的男生双手各持一把银光闪闪的折扇,
都是仙侠服饰打扮。"你们...?"我话未说完,马尾女生就一把拉住我后退。
"没时间解释,"她语速飞快,"先解决这些傀儡!
"影刃脸色阴沉:"又来三个送死的传承者。"他吹了声口哨,
车间各处又涌出十几个紫色瞳孔的傀儡,"今天正好一网打尽!""各自为战不行,
"眼镜男生推了推镜架,"得配合。你主攻,我辅助,铁柱防御,雨桐控场。
"虽然一头雾水,但我本能地点头。马尾女生——雨桐——将玉箫凑到唇边,
吹出一串清越的音符。音波所过之处,傀儡动作明显迟缓下来。"上!"她大喊。
我双剑合璧冲向影刃,魁梧男生铁柱则挥舞重剑在我身侧掩护。眼镜男生双手连挥,
无数银针精准地封堵了傀儡们的进攻路线。影刃显然没料到我们突然变得如此默契,
仓促应战下渐露败象。"你们到底是谁?"格挡间隙,我忍不住问道。"和你一样,
"雨桐一个后空翻躲过黑刀,"仙侠传承者!"影刃见势不妙,
突然掷出三把黑刀射向昏迷的人群:"去死吧!""不好!"铁柱怒吼一声,
重剑插入地面形成一道土墙,挡住两把刀。我御使白虹剑拦截第三把,
却还是慢了一拍——黑刀径直飞向一个瘦小的女孩!千钧一发之际,
眼镜男生的折扇突然展开,化作一面银色盾牌挡在女孩面前。"锵"的一声,黑刀被弹飞,
但反震力让他连退数步,嘴角渗出血丝。"唐雪!"雨桐惊呼。原来眼镜男生叫唐雪?
我正想询问,影刃却趁机化作黑雾遁走,只留下一句狠话:"幽冥尊主即将破封,
你们谁都跑不掉!"剩下的傀儡突然集体僵住,然后像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
他们胸口的黑刀化为紫烟消散,瞳孔也恢复了正常颜色。"快走,"唐雪擦掉嘴角的血,
"工厂要塌了。"果然,车间顶部开始大面积崩塌。我们四人分工合作,
以最快速度将昏迷的人们搬运到安全地带。最后一个人刚被抱出来,
整座工厂就在轰鸣中化为一堆废墟。城郊的小树林里,
我们围着篝火清点战利品——从影刃的"实验室"里抢救出的几本古籍和一个紫水晶瓶。
"所以,"我揉着吃痛的手腕,"你们三个也获得了仙侠传承?"雨桐点点头,
玉箫在指尖转了一圈:"我是青鸾箫传人,
两个月前在音乐教室捡到这支箫时突然被传承选中。""俺是玄武重剑传人,
"铁柱拍了拍那柄夸张的大剑,"工地搬砖时从地里挖出来的,好家伙,差点把俺压死。
"唐雪推了推眼镜:"银针暗器,家传折扇里突然浮现传承记忆。"他顿了顿,
"我们三个上周才相认,一直在追踪这个影刃。
""他提到的幽冥尊主..."我翻开一本古籍,上面画着被四色锁链束缚的黑色人影,
"应该就是这个。"雨桐凑过来看:"古籍上说,千年前四大仙君联手封印了幽冥尊主,
而现在封印松动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传承者!"我恍然大悟,
"是仙君们在挑选新的守护者!"唐雪突然指着古籍一角:"看这里——'四象合力,
可镇幽冥'。我们正好四人,莫非..."我们面面相觑,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四象剑盟?"铁柱憨厚地笑了,"听着挺带劲!"雨桐兴奋地拍手:"我青龙,你白虎,
铁柱玄武,唐雪朱雀!完美契合!"唐雪却皱着眉头翻看其他古籍:"问题是,
幽冥尊主破封在即,而我们的配合..."他看了眼废墟方向,"刚才只是侥幸。"确实,
若非他们及时出现,我现在可能已经被做成傀儡了。想到影刃说的"第二批傀儡",
我心头一紧:"王猛他们还在医院!如果影刃再去控制他们...""兵分两路,
"唐雪迅速制定计划,"我和雨桐去医院设防,铁柱和你去找更多关于尊主的情报。
"他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我家地址,地下室有祖传的典籍库。"篝火渐熄,
东方泛起鱼肚白。我们四人手掌相叠,月光下四个传承印记同时亮起——我的双剑,
雨桐的玉箫,铁柱的重剑,唐雪的银针,四种光芒交织成绚丽的图腾。"四象剑盟,
"我轻声说,"今日成立。"市立医院精神科病房外,我和铁柱躲在消防通道里观察。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王猛、李强和张浩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灰白。
"邪气入体,"铁柱低声说,"俺的重剑能感应到。"我点点头,白虹剑也在鞘中微微震颤。
自从获得传承后,我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三个欺负我多年的校霸——王猛的眼角有未干的泪痕,
李强的指甲全部断裂,张浩的嘴唇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他们在昏迷中仍然挣扎,
仿佛在与体内的什么东西搏斗。"其实...他们以前经常欺负俺。"铁柱突然说,
"初中时抢俺饭钱,还把俺的头按进马桶。
"我惊讶地看着他:"那你刚才还那么拼命救他们?
"铁柱挠挠头:"传承记忆里有句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俺虽然不懂啥大道理,
但觉得欺负人和见死不救都不对。"这番话让我心头一震。是啊,获得力量不是为了报复,
而是为了保护。就像当初双剑选择了我这个懦弱的人,
或许正是看中了心底那份未被磨灭的善良?"有人来了!"铁柱突然压低声音。走廊尽头,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药车缓缓接近病房。看似平常,
但我的掌心印记突然灼热起来——是影刃!虽然改变了外貌,
但那走路的姿势和能量波动骗不了人。"准备战斗,"我悄声说,"但别在医院里大打出手,
病人太多。"铁柱会意,从背包里掏出几个符纸:"唐雪给的隐身符,
贴在病人身上能暂时屏蔽邪气感应。"影刃——现在是"医生"——停在病房前,
掏出一张磁卡刷开了门禁。我和铁柱趁机贴墙移动,在门关上前溜了进去。
病房里除了三个患者,还有两个值班护士。影刃假意检查病历,
实则从袖中滑出三把微型黑刀。"查房时间,请回避一下。"他对护士说。护士刚转身,
影刃就抬手要射出黑刀。我不能再等,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好久不见。
"影刃瞳孔骤缩,随即狞笑:"正好一起解决!"他白大褂一掀,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
三把标准黑刀同时出鞘。"铁柱,保护病人!"我唤出白虹剑格挡,同时甩出三张隐身符。
铁柱则抡起重剑砸向影刃下盘,逼他后退。"没用的,"影刃冷笑,"他们已经种下邪种,
迟早会变成尊主的傀儡!""那可不一定。"窗口突然传来雨桐的声音。
她和唐雪不知何时已经埋伏在那里,玉箫吹响一串清心咒,银针则精准地刺入三个患者眉心。
王猛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的紫光与清光激烈交锋。他痛苦地弓起身子,
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李强和张浩同样剧烈抽搐,病床被震得哐当作响。"坚持住!
"唐雪额头渗出冷汗,"我们在逼出邪种!"影刃见状大怒,黑刀突然分裂成数十把小刀,
如暴雨般射向四人。我仓促间只能护住要害,肩膀和腿部各中一刀,剧痛让眼前一阵发黑。
"小凡!"雨桐惊呼。"别管我!"我咬牙拔出黑刀,"继续净化!"铁柱怒吼一声,
重剑爆发出土黄色光芒,在病床周围形成防护罩。影刃的攻击被尽数挡下,
但他本人却鬼魅般绕到我身后,一刀刺向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赤霄剑自动护主,
红光如盾挡住致命一击。我趁机双剑合璧,一记"十字斩"将影刃逼退到墙角。
"你们赢不了的,"影刃嘴角溢出紫黑色血液,"尊主已经..."他突然僵住,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口——一截银针从心脏位置透出,针尖上挑着一颗跳动的紫色晶石。
"邪种核心,"唐雪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找到你了。"随着晶石被取出,
影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的疤痕如活物般蠕动脱落,露出下面正常的皮肤。
而病房里的王猛三人也同时安静下来,瞳孔恢复了正常颜色。
"我...我这是..."影刃——现在或许该叫他本名了——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陈明?我是陈明...三中高二学生..."他晕了过去。与此同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一道紫色光柱从城市另一端冲天而起,乌云旋转成巨大的漩涡。"不好!"雨桐脸色煞白,
"幽冥尊主提前破封了!"唐雪家的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
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现代科学著作。陈明被安置在角落的沙发上,仍在昏迷中。
我们四人围坐在中央的沙盘前,上面是唐雪用符纸布置的城市微缩模型。
"紫色光柱的位置在这里,"唐雪指着城北电视塔,"古籍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