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带我去见他白月光。她用手语问我:"你是他的舔狗吗?"我愣住,看向厉之野。
他满不在乎:"点头就行。""乖,答应你养小狗。"我立马笑了。但他不知道,
我养的是小狼狗。1当了三年金丝雀,厉之野说要公开关系。"穿漂亮点。
"他电话里心情很好。我穿着他送的旗袍推开门:"之野,
我带了..."礼花炮突然对着我脸炸开。眼睛火辣辣地疼,周围哄堂大笑:"还真来了?
""穿这么隆重想上位?""白月光回来了,没戏啦!"我模糊看见厉之野的身影,
委屈地走过去:"别开玩笑了..."他抬脚踩住我裙角推开:"时念,叫嫂子。
"这才看清他身边坐着个女孩,正温柔地看着他。第一年我就知道,
他有个失声的白月光未婚妻。她闹脾气出国,厉之野每晚飞去找她。可她总躲着不见。
最后一次,父母意外过世,厉之野心情低落,过去找她过生日。黎晚雪却包机提前回了国,
故意和厉之野岔开。耐心被一次次消磨,厉之野烦了。分手后,他酗酒,
不小心走进了我兼职的吧台。给驻唱的我砸了几百万。我就成了厉之野养的金丝雀、小夜莺。
只卖艺,不卖身。本来只是金钱关系,但厉之野会给我找老师,买乐器。给我送润喉糖水。
还亲手砸了闹场的人,指尖沾着血,替我把琴扶稳。神情淡漠,眼里只装着我。"小鸟,
有我在,接着唱。"演出后,我第一次主动吻他。厉之野没拒绝,眼睛望着我,深潭晃动。
可现在,他看向我,眼里波澜不惊。又重复了一次,"你耳朵没聋,我让你喊嫂子。
"2我哑着声音喊。黎晚雪没看我,也不回应,继续望着厉之野,仰脸吻了吻唇角。
又和其他人微笑打招呼。唯独晾着我。厉之野宠溺地捏住她的耳垂,又提醒我:"大声点,
多喊几次,嫂子没听到。"今晚还有出场费。家里的小奶狗生病了,我要钱买药。
不能惹厉之野。我结结实实地喊了三声。直到黎晚雪转过脸,朝我笑了笑,
比了手语:"你好,想和你交个朋友。""请问……你是厉之野的小舔狗吗?"我怔住,
看向厉之野,"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我能看懂手语。但我明知故问,等厉之野的态度。
厉之野嘴角一扯,垂下眼不看我,说,"你嫂子和打招呼,想和你做朋友,你点头答应就行。
"我没动,因为黎晚雪又微笑着,比了几句手语。"看不懂就对了。
好骚啊穿这么露骨的旗袍,你是鸡吗?""不对,你其实是小舔狗。都是畜生。趁我不在,
赶着免费送给我未婚夫,谁会拒绝免费的呢?"我忍住全身因为愤怒的颤抖,
让厉之野一句句翻译。他继续冷声胡编。"嫂子夸你裙子好看。还说,你像小动物一样可爱,
平时又节俭节约。行了吗?别胡搅蛮缠了。""噗嗤!"黎晚雪在旁边捂着嘴,笑出声。
她娇笑着,挽住厉之野的脖子,指着我笑,又打了一句手语。"大件货,听说你妈死了。
死得好,这是你做鸡的报应。"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揪住了她的头发。
在厉之野踹开我之前,带着皮,揪下了一小撮。黎晚雪疼得面目狰狞,哭着抱住了未婚夫。
我跌在地上,忍着小腹绞痛,望着厉之野。"她在骂我,骂我是鸡,咒我妈死。你知道的,
我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她能骂我,不能骂我妈!"厉之野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过来拉着架。
"厉哥!嫂子怎么和你最爱的小夜莺打架啊?""嫂子刚刚在比手语。我们几个也看不懂啊,
她到底说了什么?小夜莺平时温柔,第一次见她发脾气,黎晚雪没骂人吧?""骂人不好吧。
时念还是单亲家庭,妈妈是送她上学路上发生意外,吊了半个月才死。
厉哥不也去医院陪过吗?"我拼命揉着眼,把眼泪晕开,等着厉之野的澄清。
可他抱着啜泣的未婚妻,盯着我,面不改色地撒谎了。"都闭嘴,我保证苒苒没骂人,
是她在造谣。时念你滚过来,和嫂子道歉。"黎晚雪从厉之野的怀里钻出一个脑袋,
等我道歉。她俏皮地又打了一句手语。"小舔狗,赶紧道歉吧。"3我拿起酒,
泼在他们的脸上,用能想到最恶毒的话回击她。"喂,厉之野在床上再猛,你也叫不出声吧?
"胸膛燃着火,厉之野一巴掌扇过来时,疼痛从胸口转移到脸颊。火辣辣的,钻心地疼。
他一双眼都是冷意。"谁教你的荤话,敢对你嫂子说?爸妈都死了你就忘了家教?
"我捂着肿胀的脸,笑了。是他教我的。驻场兼职的酒吧,偶尔有醉汉,
爬上台子借着给唱歌小费,对着我喊下流话。从腿到胸,每一处都被他们报出价格。
"腿值 3k,腰 8k,上面两团就得几 w 了……"我不想搞砸兼职,胆子也小,
哆嗦着继续弹。也没想到,厉之野会赶来。他推门,大步走进吧台,
抄起酒瓶就砸到醉汉的头上。手劲凶残,从头到脚,把人打得一动不动。"全身加起来,
赔你们 14 万。"厉之野冷声说,"时念,你是我的人,谁羞辱你,直接打过去,
我罩你。""他伤你一倍,你十倍还回去。"老板说,厉之野原先一年才来一次酒吧,
可因为我,每个礼拜能天天守在门口。"厉先生看上你是福气啊,说不定,你能当夫人呢。
"我也以为,我有福气。……我重复厉之野曾经和我说的诺言。"你说过的,谁羞辱我,
我可以十倍还回去。"厉之野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发愣。"哦,不记得了。
谁会记得随口说的话?滚过来,帮嫂子擦干净。"我拒绝,拿起包和礼物就要走。
厉之野也不挽留。"不擦,今晚的钱,没了。这个月的钱也扣光。""听说你养了一条病狗,
死了就扔了吧。你自己都是我的宠物,还养别的宠物,也是作践生命。"我回头,
握紧了拳头。"厉之野,你答应我的,会救他,那是命啊。"厉之野冷哼,"畜生的命,
又不是人命。"小奶狗不是狗,是人。我想说清楚,却撒了谎。因为,厉之野也没有诚实。
没等厉之野说话,旁边的未婚妻笑着打手语。"我心疼小宠物,我给你钱吧。
"厉之野温柔地看她,让我说谢谢嫂子。未婚妻笑着,把一张卡抛进垃圾桶,
落在刚刚醉酒的呕吐物上,等我去捡。我头也不回,关门走了。4没钱,
怎么给家里的小奶狗买东西?之前厉之野的钱,都给妈妈治病了。可妈妈没有活下来,
我现在也没能好好活。刚养的小奶狗,也要病死了。我看着手里没送出去的官宣礼物,
是戒指,用来确认我们的关系,现在没用了。连夜找店铺卖掉,也只是半价。可还差一点。
我回到刚才的包间门口,试试运气吧,那张卡也许还在。可出来的是清洁工。她拎着桶,
看见我眼圈红肿,连忙问:"怎么了姑娘?
"我描述那张卡:"我不小心弄丢了……"她连忙从兜里拿出来。"你说这个啊,
我刚刚捡到洗干净了,看着很贵重,准备交去前台呢。"失而复得,我再三鞠躬,
转了一笔钱给阿姨道谢。包间里一片昏暗。我下意识透过玻璃张望。
阿姨悄悄在门把手上挂了"请勿入内"。"嘘,厉家那位爷在里面陪姑娘呢,衣服都没穿,
玩得真花。你别进去哦。""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驻唱的女孩?听他们说,厉爷宠极了她,
总是来听她唱歌呢。可我工作好忙,聚光灯又太亮了,都没看清过那个姑娘。"我咬着嘴唇,
挤出一个笑。"不是她噢,她已经离职了。"5回家前,和老板说了离职。他不放心,
想打电话给厉之野确认。"诶呀姑奶奶!你走了,
厉家等会就掀翻我们小酒馆……你闹了脾气,就和厉总道个歉,哪个男人没有正统大房啊?
你这种平民,虽然漂亮,但只能养在外面当小宠物,哪敢带回家啊。
""爱要给名正言顺的妻子,性啊,就给你。别太贪心了。"我扯谎了。
"是厉之野要赶我走,因为我打了他未婚妻。不然就砸了你酒馆。"惹了金主,
老板立刻拉下了脸,让我卷铺盖走。沿途,我买了小奶狗最爱的纸包鸡,还有饮料。
药费也够了。我抱着满怀食物,刚到楼下,一道高大的阴影停在楼梯间。狗等久了,生气了。
"你怎么才回来?"小奶狗的五官在灯下阴沉,他鼻音沙哑,额头还在发烫。"乖,
我刚打工回来。"顾倦步步靠近,展臂,把我和食物包环进怀里,皂香味灌进鼻腔。
"狗饿了。"在沙发上看顾倦吃肉,他喂我两口,自己吃一口。没错,瞒着厉之野,
我养了一只小奶狗。本来想官宣后,就和厉之野要一笔钱,把一切说清楚,把人送走。
可厉之野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也成了被弃养的金丝雀,只能和顾倦相依为命。捡到他,
其实和厉之野有关。顾倦似乎和厉之野有仇,我发现他那天,恰好去厉之野办公楼。
顾倦就在厉之野的秘密办公室里,身上有伤,苟延残喘。盯着我的眼神,警惕又可怕。我猜,
他是要来伤害厉之野的神秘杀手。还没叫出声,顾倦就扣住了我的嘴。昏迷前,
他念出了我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救我。不然……"对外,我骗厉之野他们,家里养了狗。
厉之野也不怀疑,为什么我的开销变大了,食量也增多了。我也不心虚。因为,
我也算救了他一命,替厉之野关住了凶悍的杀手。但顾倦失忆了。他从家里醒来后,
观察了四周。看到男士的平角裤,男装还有成双入对的情侣用品。顾倦恍然大悟,
软着声音和我撒娇,"老婆,我头疼。"他的臂膀根根青筋,还有数不清的刀痕旧伤。
我只能应下。他问为什么身上都是伤口,我说是我打的,因为不乖。
他问为什么觉得我很陌生。我说,因为不乖,我们冷战了很久,不能亲密。
顾倦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关系是……主人和小奶狗对吗?"我应付一般点头。
"嗯嗯对。"因为,我还要忙着给金主打工,拿钱养家,没工夫管他。顾倦不许离开房子,
他就每天在家等我回去。从监控看,他一米八的身子,忙完家务后,
就窝在沙发从白天到黑夜。默不作声。现在,我总算有空陪他了。可晚上,
不速之客开了玄关的门。门锁嘀嗒。我正在房间赶顾倦出去,他却占着床位。
"我们不要冷战好吗,主人,老婆?"外面,厉之野换下拖鞋,脚步很慢。"时念?
你还没睡,给我做点吃的。"卧室门开的一瞬,我把顾倦摁进了被窝,混淆在一团被子里。
和开门的厉之野对视时,我心跳加速。幸好他喝了酒,视野模糊,只是揉着眉头看我。
"还生气?今晚我留下来睡,你别气了,晚雪她还小,吃醋了耍性子。你几岁了,
别和她计较。"6我故作冷静,"厉之野你先出去,我没有穿裤子。"厉之野笑了一声,
关了门。一瞬间,顾倦掀开被子,将我抵在床上。他眼尾泛红,嘴唇咬出了伤口,
压低了声音。"他是谁,难道我才是见不得人的小三?你养的小奶狗?"我认命般仰头,
安抚他,顺毛。"顾倦,我说过,我有个恶劣的老板,就是他。家里的钱都是他给的,
饭菜衣服都是他的钱。不过,我已经存够钱,买好了我们的车票,到时候就我们一起走,
好吗?今晚你乖乖的,明早我们就离开。"顾倦盯着我,给我扣好了睡衣扣子,
抱住脖子轻轻碰了碰。"我在这里等你,只许说话,不许做别的。不然我就闹。"前有虎,
后有狼。我关好顾倦,才走出客厅,发现厉之野在沙发上看顾倦买回来的商报杂志。
顾倦虽然失忆,但却养成了一些习惯。大概是精致爱学习的杀手。翻阅商报,
厉之野指着上面一页,顾氏的私生子消失离港的新闻。"最近公司也有烦心事,
这位爷在我的地界出了点事情,还没查清楚。最近你就别去公司,乖乖在公寓。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奢华的喜帖落到掌心,有些烫手。
上面是厉之野和黎晚雪喜结连理的字。厉之野揉着我的肩膀,说,"明天你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