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款下来当天,老婆拼二胎难产,命悬一线。医生说情况危急,只能保一个。
我踉跄地扑过去,死死地攥住医生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孩子不能没妈,保大人!
”老丈人一巴掌抡圆了扇过来,说:“想让我们薛家断后啊,保孩子!”我被打怕了,
捂着脸蹲到一旁,选择了闭嘴。结果,小的保住了,老婆却死在了手术台上,变成了一捧灰。
有钱,老婆没了,人生一大幸事。老婆下葬前一天,我收到一个快递。下葬当天,
我对着她的骨灰盒说:“薛灿灿,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老子帮你一次,
下辈子记得绕着老子走,别来沾边!”第一章老婆二胎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咽气那一刻,我心头那块压了多年的巨石,轰然落地。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薛灿灿啊,
死得其所!她死了,她那群如跗骨之蛆般的娘家吸血鬼们,就彻底和我断了干系!
那些烂在泥里的腌臜事,也终于能翻篇了!我立刻联系中介,把湘江世纪城的学区房,
狠狠砍下四十万挂牌。这价格,就是丢进狼群的鲜肉!秒出!接盘的是个开屠宰场的大姐,
一身煞气,眼神剽悍。她信风水,找人看过,说这宅子旺她。
我隐晦的说了这房的“特殊租客”,大姐蒲扇般的手掌“啪”地拍在桌上,“弟!包姐身上!
老娘在市场宰猪杀牛二十年,啥滚刀肉没见过?专治这种吸人血不吐骨头的赖皮!
”一股久违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我看着她,恨不得扑过去喊一声亲姐!大姐雷厉风行,
当晚就带着风水师单刀赴会。出来电话就打来了,声音带着股血腥气的爽利:“弟!这房,
姐要定了!明儿就给你打定金!至于里头那些玩意儿,三天内,老娘保证他们滚蛋!
”定金一到手,大姐的腾房令刚砸过去,警察的电话就到了。一脚踏进警局,还没看清人影,
衣领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揪住!薛飞飞那张因暴怒扭曲的脸几乎贴到我鼻尖,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张雨!我姐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们扫地出门?做梦!
这房子是老子的!”那熟悉的、被暴力支配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本能地缩紧脖子,
声音发颤地朝警察喊:“放手!警察同志!他打人!这里可是警局!”不是怂,是被打怕了,
被赖怕了!骨髓里都刻着对这家人蛮横的恐惧。“撒手!像什么样子!”警察一声厉喝,
薛飞飞才不甘心地松了手,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剜着我。我们被带进审讯室。
“警察同志!他非法买卖他人房产!”薛飞飞抢先发难,啪地将一张纸拍在桌上,趾高气扬,
“看清楚!我姐薛灿灿生前白纸黑字写的!自愿把房子赠予我薛飞飞!
房产证、资料都在这儿!”他得意地斜睨着我,一副‘看你怎么死’的架势。
警察拿起那张字据和房产证复印件,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
猛地一拍桌子:“张雨!是不是你私下把房子卖了?”“是。”我声音不高,但清晰。
“你好大的胆子!别人的房子你也敢卖?懂不懂法?”警察的怒火几乎喷出来,
“房产证写谁的名就是谁的!你是她丈夫也没这个权力!”“可是……”我深吸一口气,
从随身的包里,不疾不徐地掏出真正的房产证原件、购房合同、银行流水……厚厚一叠材料,
稳稳推到他面前,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股压抑太久的重量:“这房子,从头到尾,
就是我的!警察同志,你们可以立刻查验。”老丈人猛地要扑上来抢,
被警察一声怒喝:“坐回去!”硬生生摁回了椅子。“查!赶紧查!
”薛飞飞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跳着脚叫嚣,“我姐绝不会骗我!张雨,你等着!
等查清楚了,老子看你跪下来求我跟你和解!休想动老子的房子一根毛!”他满脸涨红,
唾沫横飞。老丈人一看儿子如此‘硬气’,也立刻挺直了腰杆。
旁边的丈母娘更是‘呸’地一声,一口浓痰狠狠啐在地上,离我的鞋尖只差几寸。
“公共场合,注意卫生!”警察一声呵斥,老虔婆迅速蹲地擦了起来。
第二章我盯着薛飞飞那张贪婪扭曲的脸,积压多年的怨恨,终于在此刻爆发。“薛飞飞!
当年你姐说你在大城市打拼不易,不忍看你租房,活得像条狗!我心软,把自己的婚房,
免费借给你住!怎么?借的东西,住久了,就成你的了?”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
狠狠剐向薛家人。“前几年你结婚,撺掇你姐撒泼打滚跟我闹!逼我同意把这套房过户给你!
薛飞飞,你真当老子是开金矿的冤大头?谁家小舅子结婚,姐夫得赔上几百万的婚房?
”我猛地逼近一步,眼中满是淬了毒的恨意:“这几年你消停了,
我还当你终于有了点人样了!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真是好算计啊!”我转头,对着警察,
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查!警察同志,现在就查!立刻查!
这房子要是少了一块砖一片瓦,我跟这群吸血鬼,没完!”不一会儿,
警察就面无表情地将所有资料还给了我。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
厉声呵斥:“伪造国家机关证件,是要坐牢的!谁给你们的狗胆?
敢拿着假证跑到警局来招摇撞骗,扰乱执法?”老丈人以为这把火是烧向我的,
浑浊的老眼瞬间迸发出恶毒的快意,迫不及待地跳起来附和:“对对对!警察同志英明!
一定要重判!判他个十年八年!还得让他赔钱!赔我们精神损失!跪下给我们磕头道歉!
”薛飞飞更是像打了鸡血,满脸张扬着得意的神情,冲我龇牙咧嘴:“听见没?张雨!赔钱!
道歉!你他妈完了!”警察用一种看蠢货的、极度无语的眼神,缓缓转向薛飞飞,
声音冷得像冰渣:“我说的是你!薛飞飞!”“经核实,这套房的产权登记人是张雨!
”“不可能!!”薛飞飞像被雷劈中,发出凄厉的尖叫,眼球暴突,“警察同志你查错了!
这房…这房明明是记在我姐名下的!是她张雨娶我姐时给的彩礼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极致讥讽的弧度,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彩礼?”“我们家给的彩礼,
是现金!白花花的票子,一沓一沓,亲手交到你姐手里的,什么时候…变成房产了?
”“现金”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薛飞飞浑身一哆嗦,眼神滴溜一转,彻底闭上了嘴。
“胡说!”丈母娘喃喃自语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当初同意灿灿嫁你,
就是看你有房有钱!飞飞结婚就指着这套房!
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着几百万的房不要…去要你那点破现金?”警察铁青着脸,
直接扣下了还在发懵的薛飞飞,对我们剩下的人严厉训斥:“家事回家解决!
再敢拿伪造证件来浪费警力,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进去清醒清醒!
”走出冰冷压抑的警局大门,午后的阳光刺眼。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向那对失魂落魄的老东西,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大姐给的腾房期限,三天!
你们最好按她的要求,准时、干净地——滚出去!”我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毕竟,
一把老骨头了,要是被她‘请’出去的时候,气出个好歹…啧,不值当!”“骗子!!
” 老丈人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猛地扑上来,枯爪般的手死死揪住我的衣领,
唾沫星子带着腥臭喷在我脸上,嘶吼着:“张雨!你他妈就是个骗子!不仅骗婚!还骗房子!
还我女儿的房子!!!”骗婚?骗房子?这几个字像点燃了炸药桶!
们全家像蚂蟥一样吸附了多年、敲骨吸髓、连老婆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第三章和薛灿灿的孽缘,始于一个叫“世纪会”的校友相亲群。我,年纪一把,长相平平,
除了兜里几个臭钱和还算体面的身份,乏善可陈。她,人美条顺学历亮眼,家境虽普通,
但配我足矣!线下见面,我自觉没戏,但她却主动出击,约饭约电影的,很是热情。呵!
当时还以为是走了狗屎运,现在才明白,是猪圈的门开了!恋爱?全是算计!一见钟情?
是她嗅到了钱味儿!她薛灿灿对我,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爱意!她抱怨挤地铁累,我心一软,
买了车,从此,潘多拉魔盒开了!“钱呢?!”丈母娘枯瘦的手死死箍住我胳膊,
把我从回忆里拉回,“彩礼!那笔现金呢?还给我!”我嫌恶地甩开,声音冰冷:“钱?
早给你宝贝儿子填赌债了!”跟我要得着么?我大步离开,身后是她崩溃地嚎啕。
儿子吃喝嫖赌,女儿坑蒙拐骗,这一家子,是老天爷派来收我的天坑!回家还没喘口气,
拆迁办的电话又追魂似的响起:“张先生!有对自称您岳父岳母的老夫妻,死活拦着不让拆!
说房子有他们一份!”怒火“噌”地窜上头顶!“户主是我爸!他们算什么东西!
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该拆拆!敢阻挠,后果自负!” 我父母留下的东西,
凭啥分他们一杯羹?贪得无厌的老东西!刚挂断,
一个陌生又刺眼的号码跳上屏幕——是那个曾日夜骚扰薛灿灿的号码!“张雨?
” 一个油滑的男声传来,“我,吕亮!薛灿灿的初恋,你儿子的亲爹!聊聊?
”我强压着把手机捏碎的冲动,声音淬冰:“聊个屁!孩子是薛飞飞的,找他去!
” 直接掐断。狗男女!想让我当冤大头养野种?做梦!第二天,上班正忙,
门卫喊我:“张工,外面有人找,挺急。”隔着玻璃,我一眼认出吕亮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呵!薛灿灿死了,他敲诈无门,找上我了?“张总,见您一面真比登天难啊!
” 吕亮凑上来,满脸假笑,眼神却像吐信的毒蛇,一条大花蛇。“有事?” 我冷眼相对。
“啧,别这么冷淡嘛!” 他压低声音,猥琐地挤眉弄眼,“你没本事,
老子替你‘耕耘’出个大胖小子,功劳不小吧?不得…意思意思?”这副嘴脸,
瞬间将那点皮相美感碾得粉碎!“你就不怕薛飞飞知道了,把你剁了喂狗?” 我冷笑。
“老子管不了那么多!” 他像输红眼的赌徒,“谁给钱,老子跟谁!十万!
买你老婆的‘精彩演出’!高清**,绝对值!” 他得意地晃着手机,
作势要给我‘预览’。“警察同志!这里!” 我猛地举手高喊。警察恰好赶来,
时间卡得刚刚好,“谁报警?”“我!” 我指向瞬间僵住的吕亮,“这人威胁我!
自称睡了我妻子,还持有可能涉及隐私的视频,敲诈勒索十万元!全程有监控记录!
证据在他手机里!”吕亮的脸唰地白了,手机像烫手山芋般藏到了身后:“误会!警察同志!
开个玩笑!纯属玩笑!”警察迅速调取监控,翻看他手机。屏幕光映着警察严肃的脸,
他抬眼,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下。“是不是玩笑,跟我们回去说清楚!带走!
”吕亮被反剪双手,扭头狰狞咆哮:“张雨!你个没种的王八蛋!活该戴绿帽!
等老子出来弄死你!”小视频?薛灿灿自己都不在乎,我会在乎?
要是每个出轨对象都这么不省心,我不得倾家荡产!看着警车远去,我深吸一口气,转头,
正撞上值班室大爷探究的目光,我瞬间堆起职业假笑,快步进去,塞进一盒好烟,
点头哈腰:“大爷,辛苦了!一点心意,您多担待!”烟盒里,硬邦邦地卷着一千块钱,
封口费!这操*的世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脸上的笑,像焊上去的面具。
第四章刚消停两天,警察又找上门了。“张雨?薛灿灿丈夫?”警察面无表情,
“有人控告你涉嫌谋杀妻子,请配合调查。”谋杀?!我脑袋“嗡”的一声,
急道:“警察同志!我连杀鱼都不敢!她是难产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例行调查,
配合就行。”警察语气不容置疑。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我强压惶恐,跟着去了警局。
一进门,三双淬毒的眼睛死死盯在我身上!薛飞飞像疯狗般扑来:“杀千刀的!还我姐命来!
”我吓得窜到警察身后:“保护我!这家人我惹不起!”“警察!就是他!
”薛飞飞面目狰狞,“他换了我姐的维生素!害她身体垮掉,大出血死了!”“都闭嘴!
”警察厉喝,“张雨!他们举报你长期调换薛灿灿的维生素,导致她身体机能受损,
最终难产死亡,解释一下吧!”对面警察目光如炬,
张口就想炸我:“你把她的维生素换成了什么药?说!”“我没换!”我喉咙发紧,
“是她自己换的!但……我确实知道她换成什么药了!”“别绕弯子!”警察猛地拍桌,
“啪”一声震得我心惊肉跳!“避……避孕药!”我脱口而出,冷汗涔涔,
“医生说过她的身体根本不能怀孕!”警察死死盯着我,沉默像巨石压顶,
我豁出去了:“我们感情不好,分居一年了。我只想带着女儿远离他们,又不是同归于尽,
我还有女儿要养呢!”漫长的死寂后,警察神色稍缓,
与此同时化验报告也来了:药瓶里残留的,确实是避孕药。三人被叫进来。
薛飞飞急吼道:“警察!那药绝对不是维生素!查清没?抓他啊!”我心底冷笑: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