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的妈妈下葬当天,消失三天的丈夫却醉醺出现,宣称要为兄弟抢到新车庆贺到天明。
隐忍的主人格,为了求和刮风下雨不落的煲汤,暴雨还要下池塘捡的定情信物。
以为她是没救的恋爱脑时,我气不过夺过身体掌控权,才渐渐知道真相。
1虞笙母亲下葬之日,消失了三天萧景墨闪现在大门口。他眼神迷离,
揽着裴潇的肩:连喝三天都臭了,换身衣服再庆祝你买新车。侧头看见一身素白的虞笙,
皱眉道:怎穿的这么单薄。一旁的裴潇推了推他,
俏皮眨着眼:都忘了今天这晦气日子,还是没躲过。三天葬礼,萧家没一个人都没出现。
此刻瞅见萧景墨衣领的红唇印,他这几天的去处不难猜到。刚想起什么的萧景墨,
拍着脑袋解释:那地方阴气重,我生意人就不去了,万一添了晦气,影响你的阔太生活,
就得不偿失了。妈疼你,肯定不会怪罪的。虞笙缓缓开口:妈也疼你,
最后一程都不去送?裴潇朝萧景墨弯着眉眼,对虞笙却变了脸色,
阴阳怪气:国家都提倡科学祭祀了,遵守这些封建迷信只是因为你心亏。
没等到虞笙识相的赞同,反倒被刺一嘴的萧景墨,瞬间噗嗤笑出声,
揽过男人的肩:小孩儿懂得就是多哈。裴潇明明比虞笙还大一岁,
所有恶劣玩笑到他嘴里就成了,小孩有趣。作为虞笙的副人格,常年在大脑屏幕前,
怒斥他的渣男行径。她发高烧跑遍全城,送到宿舍的特效退烧药,
被裴潇一句:玩笑话你还认真了带过,怕她自己吃掉似的,当着面冲进马桶。
倾诉少女爱意的情书,被裴潇张贴校园墙,带头嘲笑她无病呻吟,是个倒贴女。
还打着实验的旗号,把余笙的脸印成AI小广告,塞满宾馆,仅用一句:测试人性罢了,
轻易抵消虞笙换了号码,还被人议论甚至严重到霸凌的大学四年。人机萧景墨,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他为什么不针对别人老婆,想想自身的问题。
不过是胡乱编排的几句玩笑,别人转头就忘了。你就非要娘们兮兮,
跟他一个小孩过不去?过往种种可以不谈,但靠虞母祖传的藏针法,才被认回的私生子,
凭什么在她最后一刻,人不到,还用事不关己的样子,责怪虞笙不懂事。
我语气彻底冷下来:墓前给虞妈说一声,萧家人死绝了。
她却执拗扯住上楼的萧景墨:你又在疑神疑鬼什么,为了给足你安全感,秘书换成男的,
婚戒也常年佩戴。急着用应尽的义务,标榜自己好男人的萧景墨,
发现被甩飞站不起身的虞笙,眼里闪过疼惜。刚有抬脚的动作,
裴潇急急打断:骨灰有什么看头,还是和兄弟喝酒有意思,女人就是事妈。
随后白一眼挣扎起身的虞笙:没看过这么虚的体育生,跑步不是你的信仰吗?
体坛的奉献精神呢?求着嫁给景墨的是你,别总想道德捆绑他。作为逃离不了的副人格,
我像赌徒般不知疲倦劝她,不要只在一棵树上扎根。但她总拿萧景墨初见时,
保护自己不被拖进面包车差点被捅死的事。一遍遍劝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瑕不掩瑜。
我气得故意文绉绉回她:当瑕疵太多连成链条,瑜就成了断裂的因。虞笙拍灰尘的声音,
让我视线重回屏幕。她终于放弃般,背打得笔直走向门外。随着裴潇凑在萧景墨耳旁的低笑,
楼上的人声音高昂:阿贵,记得监督夫人全程步行,好让她知道什么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虞笙脚步一顿,身后响起更刺耳的话:活久见的大孝女啊,记得要一路三叩九拜,
这样才心诚,以告慰亡灵。裴潇的话,换得萧景墨鼓掌大笑,轻点他鼻尖:有趣,准了。
我恨不得目光化作尖刀,刺向房间的那对璧人:招人笑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2虞笙第一次意识我的存在,是她六岁,被父亲家暴的第五年。我集中精神力迸发出的反抗,
却差点害死她。她为了不去精神科。宁愿被渣爹怀疑邪祟附身,符灰当三餐,眼泪拌饭,
每天扎针放血不下五次。等伤疤多到衣服盖不住,才被忙于事业的虞母发现,果断离婚。
直到她九岁时,我被一股充沛的暖意唤醒,才知道她的苦。可她从不怪留下烂摊子的我,
还傻兮兮夸我是她的智多星。童年创伤,让她对爱情的门槛放得极低,一点英雄色彩,
和不会家暴,就足以倾心。而本该保护她才存在的我,是这一切的元凶。3抬头再看屏幕时,
她极力隐忍颤抖的身体,站在那块孤零零的碑前,笑了笑:妈,
现在的你是在游览万千景色,还是在奈何桥排队呢?治丧人说你心愿未了,
想了下根源多半是我,我肯定会好好生活,而那些欠你的人,绝不会好过,毕竟因果报应,
不是吗。她的声线和山顶刮过的风一样寒,却有掩不住天真。好像几句咒骂,
就能降下几道惊雷劈死他们。火焰吞噬她通宵几晚叠的金元宝,屈膝的那刻,
她藏在裙摆下扎满碎石的血肿膝盖,让我像拽住心脏般窒息。她真的沿路跪上来的!
知晓一切的虞母会不会在天上,急得团团转!刚才的我为什么因为赌气,不看屏幕一眼,
阻止她呢!祭拜的浓烟烧到午后,听我念叨一路去医院治腿的虞笙,不为所动地回到家。
刚推开门,饭厅传来刻薄又傲慢的声音:没个当妻子的样,还让长辈等你吃饭。
是灵堂不曾来祭拜,此刻却端着婆婆架子的萧母。虞笙死气沉沉的回望过去。
萧母吓得勺子掉落在地,拧着眉训斥:摆这副样子找谁晦气呢!
真不知道我儿子看中你哪点,杵在那跟个傻子似的,还不滚过来给我布菜。虞笙挪步过去,
按照我教的方法:她要肉,你夹姜,她吃菜,你舀汤,她喝汤,你撒盐。
我知道此刻该教她掀桌的勇气,可看见灵魂宛如被留在山上的她,我开不了那个口。
伤口在温暖的地方才会觉得痒,如果一直冻着便不会有知觉,先让她缓缓吧。五分钟后,
萧母再次咬到形似肉的生姜后:呸呸呸!没用的东西。
好似感知不到外界恶意的虞笙落座。一堆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却只有一碟盘子。三片白菜,
一片透着血丝的猪肉,和比脸还大的中药汤碗。萧母真是个会理财的人物,很省金了。
餐桌只剩瓷器碰撞的声音,直到管家轻哼着递上一封信。萧母斜瞥一眼,
重重摔下盛满佛跳墙的瓷碗,信直朝虞笙的脸甩去:结婚三年连个蛋都没下,
成天摆弄这些个破烂,赢的牌子,是能给我家墨墨养老吗!掉落在地,
被管家用脚来回碾压的黑金白字,让我确信这是虞母所为。难怪当初在医院,
她总是心虚把什么压在被角。虞笙没有想象中开心,失神间机械地盛着摆放最近的粥。
萧母立马抓到错处,嘶吼着:说过多少次,不准添饭,女人要四肢纤细小鸟胃。
一想你初见时那恶心的肌肉腿,我就恶心。虞笙被突然的尖叫,吓得丢了碗,
声音含泪:为什么要推着我往前走!她以为是我做的,我没否认,
一字一句答道:因为我不想活着的虞笙,被永远困在妈妈死去的时间,她从没怪过你。
她的死,本不该你承担。虞笙泪流满面。萧母却以为虞笙在发脾气,
指着虞笙鼻子骂:果然是亲妈早逝,没家教的东西,要不是裴潇告状,
你因墨墨没陪你沾染晦气,扰他烦心,我才懒得过来亲自教导你,长儿媳妇的规矩!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把戏,知道女儿身不吉利,所以要你妈偷我儿子的孝敬攒功德!
告诉你,你妈坟头草三米也怪不了你,因为这是她生不了儿子的罪过。虞笙沉浸在过去,
捂着脸低语:是我固执,妈妈才会着急赶……
萧母得意的话和虞笙后半句同时响起:哼,喊我妈认错也没晚了,滚去花园,
跪到我满意为止。我扬起手,恨不得一耳光把她扇飞:在这上蹿下跳地狗叫什么!
挥过去的瞬间,却摸到软塌塌的实质,声音也不再隔着薄膜般朦胧。熟悉的掌控感,
让我一把掀翻桌子。捂着脸的老太婆趴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被我一把摁进热粥:脸上的褶皱都拉成冬瓜皮了,也不见你埋土里啊,
还恬着脸嫌笙……我的胶原蛋白!在她的咕噜的惨叫声中,
我如恶魔低语凑近耳边:当初是被辫子缠住脑袋出生的吗?满口小鸟胃,
真把自己当个雀了。户口簿都上不了2+1,在这摆什么大婆架子,你可知外室生的儿子,
连庶子都算不上。提起她头发,在她张嘴怒骂时,我又把她按进去,反复几次后,
察觉身旁有人靠近。音量瞬间放大,震撼聚拢的人群:是你儿子只剩配种这项功能,
还是活不过明天了。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把你捧成胚胎,乐坏了吧,
不如都开了省得分不清大小王。眼前黑雾涌起,我意识到时间快到了。
强撑精神朝如死狗瘫软在地的萧母,拧眉怒斥,
那气势像极萧母逝去的婆婆:你再敢欺负我选的孙媳妇,就把你肮脏的上位史捅出去。
萧母快把肺咳出来似的,又急着大口呼吸,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我冷哼嗤笑:半点礼数不懂,不知我儿怎么相中你个玩意,以后再放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屁,
我就日日来现身教导你。萧母面色惊恐,怕被鬼追上般连滚带爬起身,
鞋子掉了也顾不得捡。转而指着平时自视公公,拿乔虞笙的管家:把这碗冒热气的佛跳墙,
手捧送到她家,只准步行,不然你贪的钱,就尽数吐出。嚣张惯了的管家怨毒瞪着我,
被我一耳光掀翻在地:什么东西,也配瞪我。眼前场景已黑成一片,我摸索着回到房间,
彻底陷入昏迷。4再次睁眼,是被臭气熏天的狗东西吵醒。萧景墨晃悠着手中,
各种剩菜搅拌在一起的潲水,邀功开口:笙笙,这家私房菜你不是念叨好久了吗?
用廉价的塑料盒打包对你身体不好,为了给你买健康的材料我跑遍全城,这才晚归了,
感动吧。我:一个破玻璃碗,他在自我感动什么?被刺眼的灯晃花眼的虞笙,
揉着酸痛的眼还没回话,就被用力推倒。萧景墨丹凤眼赤红,
掀开被子:被你的情绪左右的我,已经心不在焉一整天了,你还要继续无理取闹吗?
被子里藏着的手机顺势滑落,视频的起哄声让我侧目:萧景墨满身礼花,
揽着裴潇嘴角扯得极大,身后不断摇晃的横幅吸引眼球:恭贺裴公子喜提新车,
今晚全场消费萧总买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此刻已是凌晨三点。要素过多,
把我CPU都要气炸了。吃剩的潲水和几百万的夜场消费对比,
岳母的葬礼不露面跑去开香槟,花天酒地到凌晨,还要妻子提供情绪价值,他怎么不上天啊。
我深怕虞笙顺坡下驴:虞笙,你但凡抬手,我就……虞笙也反应过来般:景墨,
我不饿……你吃吧。话落,用蝴蝶结拉花包装的餐盒,让萧景墨嫌弃扔在地上。
被视频内容拆穿的萧景墨,笑容扭曲,俯身掐住虞笙的脖颈:我在低声下气地哄你,
就该知足。虞笙憋的脸色紫红,却丝毫没有求生意识,眼神平静盯着天花板。
萧景墨像被眼神烫到般挪开手,指尖停在她脸颊打圈:善用这副姿态讨男人欢喜的你,
惹得司机怜惜载你上车的。害他因违反合同,倒赔N+1开除,你求来的他女儿医疗资助,
也让我叫停了。你啊,祸水。他轻刮虞笙的鼻子,黏腻的视线,停在虞笙因窒息咳嗽,
微开的领口:晃什么,晃得我心都乱了。一瞬间,萧景墨两颗蛋的沟壑顶替大脑,
沉浸在颜色世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他站直身从兜里掏出烟,
用瞅脚底蚂蚁的玩味眼神盯着虞笙,点烟,俯下身对着她脸吐烟:肯为我费心就好,
我很满意你白着脸欲拒还迎的小模样,像之前跪着服-侍我,司机的处置,我就不计较了。
满嘴臭烟的油腻样,把我屏幕都熏脏了。平时那狗鼻子一动,就吩咐管家炖花胶燕窝,
搓热手暖肚子。像逗狗般抛出廉价的关心,巩固虞笙的恋爱脑。我气血上涌,
熟悉的力量席卷全身。三秒后,萧景墨脸颊高肿,直愣愣栽在地上。我趁机横跳起步,
一个弹跳肘击,砸向他心脏处。萧景墨迷离的双眸,彻底暗下,嘴边溢出红色液体。
想起萧景墨明早,有个准备几个月的重要会议。拖着他腿从二楼摔下去,再藏到懒散保姆,
平时不会打扫的夹角。为了万无一失,顺势把他手机砸烂。正在欣赏他鼻青脸肿的杰作时,
灵魂却被电击中般疼痛。重新掌握身体的虞笙,呆呆望着角落嘴角淌血的萧景墨,满头雾水。
我语速极快地安抚她:记得我教你的三字经吗:你不说,他不知,他一问,你惊讶,
他追问,你摊手:怎么会,赖醉酒,怪裴潇。最后,别管他……话未尽,黑雾再次袭来。
5醒来,已是五天后。虞笙捧着骨头汤,站在公司楼下。听到我对恋爱脑的叹气声,
语气严肃教育我:以后不许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怕我念叨她似的,
极快转移话题:我有听你话哦。景墨那晚断了三根肋骨……十一点从在地上醒来,
以为和兄弟玩太疯的后遗症,没处泄愤的他,把耽误他大项目玩忽职守的保姆全开了,
现在家里可清净了。我盯着她煲汤烫红的手腕,安慰自己:和一举两得的战果相比,
没盖子导致粘满灰层的参汤,就算了。虞笙见我苏醒心情大好,
蹦蹦跳跳踏进霸总直达电梯:你看,我还是他的偏爱。我阴阳怪气道:感受到了,
如今你脑袋里的水都在冒粉色泡泡。她红了脸:你喜欢就好。……我被一噎,
撕扯着发麻的头皮:实在不行,挂个精神科把我灭了吧。另一边,脚步轻快的虞笙,
却被拦在门外。萧总和小裴总在聊天,不便见客。秘书挂断电话,一板一眼地开口。
虞笙只好抱着保温桶,乖乖坐在会客厅。三米外严丝合缝的大门,
却关不住裴潇的揶揄:你猜她会等多久?虞笙小心翼翼往前挪动的身形一顿,
那局促的样子让我抓狂:他俩的男人糟粕不代表全世界,你试试别的树啊。
萧景墨制止的声音响起:行了,玩你游戏去。虞笙软绵绵回道:你看,他在维护我~
我白眼一翻:闭嘴。一小时后,裴潇居高临下斜瞥着虞笙,冷哼一声示意她进门。
推开门的虞笙怔愣原地,平时她靠近都不允许的办公桌上,如今摆满甜品。立的最高甜甜圈,
垫盘居然是虞笙的奖杯。最左边的卡布奇洛杯垫,是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极为扎眼。
那是虞笙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马拉松金牌。此刻局促站在会客区的虞笙,
和摆在古欧风办公室的粉色小兔沙发一样,格格不入。懒散躺在上面的裴潇,发觉她的僵硬,
戏谑笑道:这些破铜烂铁整天堆在角落,今天总算能实现它的最大价值了。
虞笙捏紧手中的餐盒。我从她极力隐藏的情绪中确定,她还在意曾经梦想,原地化作大禹,
想到治水的突破口:『弃我者百财不入,害我人百病缠身……』精神胜利法,你也疲惫吧,
用我教你的左勾拳……迟迟未见到余笙有动作的萧景墨,
手撑下颚悠悠开口:小孩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刚才的冷落,
是对于老公晚归却自顾自熟睡,我俩商量后的惩罚。那副把自己当祖宗的死人味太冲了。
全然忘记,他顶着私生子的压力被认回,是靠虞母的不外传的刺绣针法。
而让他当上总经理的,谈成的十几亿项目,全靠虞母用输液针都找不到地方扎的双手,
一针一线勾勒的双面绣春意。当初看不上他家的合作商,是虞母年少的追求者,王允。
认出虞母祖传的针脚后,合作的唯一要求变成市面早已,失传的双面绣。
一面描绘少女的爱慕,一面是春意将来的盎然景色。绣品完成当晚,
油尽灯枯的虞母送进ICU,萧景墨却在灯红酒绿嘈杂环境回虞笙电话:医院有医生,
账户也有钱你瞎担心什么,别哭了我这边忙……在裴潇催起哄喝酒声中,匆忙挂断电话,
消失个彻底。而知道内情后的王允,深知罪魁祸首是谁,撤销了对萧家的扶持。
6虞笙握住脖颈的项链,声音干哑:景墨,这就是你口中:『愿这份荣光置于工作的地方,
让你胜利的余光也能带给我好运?』你明明知道,这块金牌对我的意义。
萧景墨瞥见她如抓救命稻草般,把自己送的护身符攥在心间的样子,
表情一怔:笙笙你太敏感了,别总瞎较真……一道声音打断他的解释:景墨,
这是你的主场,怎么能轻易低头。不过是块破牌子,我还嫌它硌人呢。裴潇端起咖啡轻抿,
另只手嫌弃地弹走奖牌,吧嗒滚了一圈,正好落进垃圾桶。他捂着嘴,
做作惊呼:还是它有自知之明,知道该呆在哪。虞笙气得发抖冲上前,
却被萧景墨一把抱住,凑近耳边低语:我没开除司机,今晚你乖点把它咽下去,
我就把他女儿的救命钱恢复。端过身后的炖汤,清喝一口:味重又压不住腥,
也只有你喜欢了。萧景墨看我多宠你的低音炮,一度让我PTSD。为了豢养虞笙,
他处置所有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再大发慈悲地劝慰:他们的悲惨下场都因为你,
他们由此怨你恨你,但我萧景墨不会。因为我爱你,只有我愿意无条件包容一无是处的你。
不想虞笙刚清醒点的大脑继续储水,我占据身体抓起他领口:你的脑子除了颜色动词,
就没别的吗!萧景墨扯下我的双手,上下扫视:无性即无爱,
你该庆幸我对你还留有兴趣。那股赏赐妃子的味,
让我全身血液直冲天灵盖:全公司筹备近一年的合作案,因你酒醉导致失败,都快破产了,
还在这端什么霸总架子,没人敢提,不代表没发生。萧景墨被精准踩中痛脚,
音量拔高:你现在样子,我很不喜欢。我嗤笑:愚者的声音吼得最高。
又开始你那套娘们兮兮的理论了。不用转头,
身后的裴潇闻着味就过来维护了:光收拾狗,还忘了你这什么都舔的搅屎棍了。
弯腰捡奖牌,起身刹那,奖杯挥在裴潇脸上,粉色假体瞬间歪了,
我夸张捂嘴:又要麻烦医生啦。被我砸出眼泪的裴潇指着我准备大骂时,
我夺过咖啡从头浇下:一个靠妻起家,一个靠姐上位,真为你俩同为私生子的惺惺相惜,
感到恶心。裴潇被浇透的难看脸色,听到这句时,却诡异的笑了,眼神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