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恨总比爱容易放下是什么歌》内容精“亮眼的咸鱼”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江叙李薇薇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恨总比爱容易放下是什么歌》内容概括:婚纱店里新换的水晶吊亮得能晃瞎人的刚入中央空调卖力地哼唧冷气直往我骨头缝里我手上托着半杯冷掉的美指尖冻得有点可后脊梁骨却被冷汗濡湿了一小面前这姑叫李薇父亲据说有个响当当的名本市排得上号的开发此她那张顶多算得上清秀的脸拉得比马脸还下巴昂挑剔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一件件悬挂在精致衣架上的圣洁白又毫不客气地落回我身那份属于特权阶级特有的...
婚纱店里新换的水晶吊灯,亮得能晃瞎人的眼。刚入夏,中央空调卖力地哼唧着,
冷气直往我骨头缝里钻。我手上托着半杯冷掉的美式,指尖冻得有点僵,
可后脊梁骨却被冷汗濡湿了一小片。面前这姑娘,叫李薇薇,父亲据说有个响当当的名头,
本市排得上号的开发商。此刻,她那张顶多算得上清秀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下巴昂着,
挑剔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一件件悬挂在精致衣架上的圣洁白纱,
又毫不客气地落回我身上。那份属于特权阶级特有的、无需刻意便自然流露的优越感,
几乎凝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我胸口。“啧,”她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
随手拨开一件缀满进口蕾丝的重工主纱,“林冉?你这眼光,啧啧……”她微微侧过脸,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我脸颊生疼,“也就配给人打工穿穿这种流水线货色。
”我的手还维持着为她托杯的动作,关节绷得泛白。
咖啡液面在我微微颤抖的手上晃出一圈涟漪。胸腔里有簇冷火拱动着上蹿,
却被那沉甸甸的无形压迫死死摁住,烧得我喉咙发干,只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指甲死死掐着杯壁边缘,冰凉的硬塑料硌着指腹。就在这时,“叮铃”一声清脆风铃响。
店门被推开。店里原本凝固的空气,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无声地漾开了道道裂痕。
光线变化像被拉缓了镜头,门口的人影被逆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不容忽视的轮廓。他很高,
肩线开阔利落。随着他完全踏入明亮的光线下,那张脸清晰地撞进我眼帘。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抽紧,
然后开始以疯狂的、失控的节奏在狭窄的胸腔里擂鼓狂跳,撞得我肋骨生疼。
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空调的嘶鸣,李薇薇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甚至我手里杯子微小的晃动声……整个世界,瞬间被摁下了消音键。我认识那张脸。
那是无数个午夜梦回时,纠缠在脑海深处最幽暗角落,挥之不去的轮廓。
可此时它又是如此陌生。曾经被少年意气熏染得桀骜飞扬的眉眼,
如今只剩下一种打磨过的沉稳,甚至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淡漠疏离。
曾经柔软落在额前的黑发,如今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只留下利落的鬓角。
笔挺的银灰色西装将他包裹得严丝合缝,一丝多余的情绪都不肯泄露。江叙。
这个名字从我心底带着血丝滚出,带着铁锈的腥甜气息。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薇薇脸上所有的傲慢和不耐烦,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如同雪花遇见烈火,迅速消融褪去,
只余下被过分修饰后的小女儿娇态。她像只花蝴蝶般轻盈地转身,几乎是扑了过去,
声线拉得又甜又糯:“老公——你怎么才来嘛?”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砖,哒、哒、哒,
每一步都像直接踏在我的神经末梢上。江叙的目光极其自然地落到她脸上,
那片刻前还如同蒙着一层薄冰的眼睛里,迅速浸染开一层温水般的温和。
他甚至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拢住她细软的腰肢,配合着李薇薇亲昵依偎的姿态。
那双我曾无比熟悉、此刻却又遥远到隔着山海的深黑眼眸,在掠过李薇薇后,
顺势滑向她身旁的我。不,更准确地说,
色姓名牌上——上面清晰地刻着“店员:林冉”——如同机器读取一段毫无意义的普通数据。
停留的时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然后便毫无涟漪地移开,
重新落回李薇薇洋溢着幸福光彩的脸上。没有停顿。没有探寻。
没有一丝一毫的、哪怕是最微小的波澜。仿佛林冉这个名字,与他浩瀚的记忆海之间,
从未存在过任何链接。可就在昨天夜里,我还梦见那个少年。七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他就站在我宿舍楼下那棵湿淋淋的泡桐树下。雨水狠狠砸在他身上,
头发胡乱贴在惨白的额头上,像个走投无路的水鬼。他不管不顾地嘶吼着,
声音被雷雨切割得破碎,却一字一句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鼓膜上,烫在我骨头里。
“林冉!我他妈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那带着绝望和疯狂的诅咒,穿透七年的光阴,
又一次在我耳边尖锐地炸响,声音的分贝几乎将我耳膜震裂。而现在,
他平静地站在华美的水晶吊灯下,西装革履,臂弯里拥着娇笑的新娘。世界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那雨夜的嘶吼在我颅腔内尖锐地回荡,嗡嗡作响。我的指尖早已冷透,
血液像是一瞬间被冰封。“这位小姐?”李薇薇带着疑惑和不悦的声音,
终于穿透了那层厚重的膜状隔阂,钻进了我的耳朵。我浑身狠狠一颤,如梦初醒。
手里的美式咖啡杯晃荡了一下,冰凉的棕色液体毫无预警地泼溅出来,
溅了几滴在他垂落的、熨烫得极其挺括的银灰色西装袖口上,
也溅湿了我白色工装衬衫的下摆,晕开一小片难看的污渍。“啊!”李薇薇惊呼,
声音尖利刺耳。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被那突然的声响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道歉:“对,
对不起!我……我……”李薇薇已经柳眉倒竖,护短地掏出手帕,
心疼又气恼地想要擦拭江叙的袖口:“怎么搞的嘛!笨手笨脚的!”下一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动作是堪称优雅的制止。江叙轻轻挡住了李薇薇的手,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动作沉稳如初,声音低沉平稳,
带着一种近乎冰冷的温和:“没事,薇薇,” 他抬眼,目光终于像扫描器一样,
落在我写满慌乱与狼狈的脸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刚损坏却无足轻重的物品,
“不小心溅到点咖啡而已。林小姐……” 他顿了一下,
毫无感情地吐出这个我早已刻在骨髓里的称谓,话语里带着近乎机械性的疏离和解围,
“大概是累了吧。撞到旧伤了,抱歉。”撞到旧伤?哪里的旧伤?我的心跳像是骤停的鼓点,
猛地一沉,又因极度的混乱而陷入诡异的停滞。巨大的荒谬感如同深海巨浪般当头压下,
几乎让我喘不过气。那句“撞到林小姐的旧伤了”,像淬毒的冰针,又冷又利地刺进我脑中。
旧伤?我在他面前哪里有什么需要他“撞到”的旧伤?!七年,整整七年的杳无音讯,
足以让任何刻骨铭心的过往都蒙上厚厚的尘埃,而此刻,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虚假关怀的指称,如此突兀又如此刻意地指向我,
指向一个所谓的“旧伤”。他到底在说什么?!铺天盖地的寒意与眩晕同时袭来,
眼前华丽的水晶灯影瞬间摇曳成一片令人恶心的碎光。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想让自己别在众目睽睽下失态。身体下意识地晃了一下,脚步虚浮地向后退了半步。
一只手臂在我腰间迅速地、有力地托扶了一下。短暂地稳定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是江叙。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又出乎意料地恰到好处。那只隔着薄薄衬衫衣料的手掌,
传来的热度是那么真实,却又带着某种训练有素的克制。
如同一个经过千百遍排练的绅士行为守则。仅仅是一触,
在旁人看来甚至连一秒钟都不到的短暂停留,就立刻撤离。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更没有多余的流连。仿佛刚才的扶持只是出于一种公共场合必要的礼仪程序,无关紧要,
随即可以彻底遗忘。然而就在那电光火石的零点几秒内,一种刻入骨髓般的熟悉感,
如同猝然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的灵魂深处!这力量传递的微妙角度,
这收手时的干净利落……与记忆深处无数个曾支撑住我的场景严丝合缝地重叠,毫无偏差。
身体远比我那混乱的大脑更先辨认出了主人。江叙已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退开了,
站在李薇薇身侧。李薇薇似乎对他的行为很满意,没有追究我方才的失态,只是撇了撇嘴。
“看看这件吧,”李薇薇的指尖终于点向一件奢华得几乎闪光的抹胸鱼尾款式,
“蕾丝是法国定来的,重工钉珠呢。”她炫耀地瞟了我一眼,又晃着江叙的手臂,
“老公你说怎么样?”江叙的目光扫过那件婚纱,颔首,
唇角勾起一丝无可挑剔的弧度:“衬你。
”我被那股巨大的荒谬感和那熟悉的触感搅得心神俱裂,残存的理智摇摇欲坠。不行,
至少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在这两个人面前崩溃。“需要试一下吗?李小姐。
”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朽木,“需要……量一下您的精确尺码。
”“当然要试啦!不量怎么知道合不合身?”李薇薇理所当然地说道,眼神带着催促。
“好的。请稍等。”我几乎是踉跄地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工具间,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拉开那个贴着“裁剪用具”标签的抽屉,
冰凉沉甸甸的金属软尺柄落入掌心。
那熟悉的冷硬触感让我紧绷的神经获得了片刻微弱的锚点。我深吸一口气,
吸进肺里的却满是昂贵香氛包装下、尘埃悬浮的冰冷空气。走回那片令人窒息的光晕中心,
李薇薇已经由助手协助着,小心翼翼地换上了那件光彩夺目的鱼尾婚纱,
站在宽大的落地试衣镜前,像一颗精心切割的钻石。“麻烦您转身。
”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走到她身后。金属冰凉的齿片划过皮肤,
发出轻微的、单调的声响。我的指尖捏着软尺的两端,绕过她纤细的腰身。
水晶吊灯的光芒被那璀璨的钉珠折射成无数跳动的星点,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目光无法自控地滑向不远处的江叙。
他随意地坐在那张专为VIP家属准备的米白色绒面沙发上,姿态放松,长腿交叠。
他的侧脸轮廓在水晶灯下显得格外冷硬,深黑色的眼睛专注地落在李薇薇身上,
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就在我捏着软尺准备标记尺寸的一刹那,
我的食指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一个位置。
那柔软的、略带弹性的细腻皮肤——正是刚才江叙那只手,
那只曾带着灼热温度短暂扶持过我的右手,在她腰际停留过的位置。那个位置,
此刻由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尺子,间接地、冰冷地碰触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股强烈的酸腐气息猛地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
握着尺子的手无可救药地发起抖来。金属齿片颤抖着,
在李薇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微不可见的淡红痕迹。“哎!你轻点!
”李薇薇不满地皱起眉,扭动了一下身体,镜子里倒映出她嫌弃的表情。“抱歉。
” 我的声音细若蚊蚋,指甲更深地陷进尺子边缘。江叙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
我的眼角余光瞥见他搁在扶手上的那只手,
此刻正被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银灰色西装袖口严谨地包裹着,只露出几根干净有力的手指。
他另一只手,正端着助手刚送上的一杯白水,姿态悠闲。就在这时,
仿佛是光线角度的一个偶然偏爱。那只骨节分明、端着水杯的右手手背上,
靠近腕骨内侧的位置,在水晶吊灯强烈的光线直射下,
一片颜色明显深于周围皮肤的区域毫无征兆地曝露在我眼角的余光中。——那是一条疤痕。
一道如同蜈蚣般突兀、略显狰狞的弯月形旧疤。大概四五厘米长,深深嵌在皮肉里。
岁月的流逝让它边界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发白的扭曲增生,像某种可怖的暗色浮雕,
阴森地潜伏在优雅的布料之下。我的呼吸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记忆像一道劈开混沌的惨白闪电,直击脑海最深处的禁区!那个闷热躁动的大学城夏天夜晚。
廉价KTV包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令人作呕,
廉价酒精混合着爆米花的甜腻气味令人窒息。隔壁学校那个出了名的混混头子陈斌,
借着醉意,喷着难闻的酒气,涎着脸凑过来,肥厚油腻的手指放肆地滑过我的大腿,
一路向上。油腻的指腹带着汗水的粘腻感,令我瞬间汗毛倒竖。我本能地尖叫,
试图推开他那只令人作呕的手,却被他狞笑着,反手一个耳光重重扇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痛,
眩晕。就在我快要被那种濒临窒息的恐惧和屈辱吞噬时,一道裹挟着狂暴怒意的身影,
裹着劲风冲了过来!是江叙!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幼兽,眼底赤红,
几乎是嘶吼着扑了上去:“操你妈!你他妈敢碰她?!”拳头裹挟着全部的力量和恨意,
带着令人胆寒的破风声,狠狠砸向那张油腻的脸……混乱。嘶吼。撞翻的果盘酒瓶碎裂一地,
汁液飞溅。疯狂的厮打。扭作一团的影子在昏暗闪烁的彩灯下晃动。酒瓶破裂的锐响。
浓烈的血腥味猛地炸开,充斥着整个包间。……我疯了一样拨开混乱的人群挤进去,
在狼藉的地面上,在刺目晃动的彩灯碎片和飞溅的血迹中,找到蜷缩着倒下的江叙。
他那张年轻俊朗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角沾着尘土和血污。
那条护在我面前挥出的、曾无数次紧紧牵住我的右手手臂,无力地垂在狼藉的地毯上,
锐利的酒瓶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了他的手背,猩红的鲜血正汩汩地涌出,
如同被拧开的水龙头,染红了他白色的T恤袖口,滴落在地板上。那么深,那么狰狞。
我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嘶哑破碎:“江叙!手!你的手!”剧痛让他额头布满冷汗,
嘴唇都咬破了。可在混乱的、被愤怒和痛楚撕扯得有些扭曲的视线对上我的那一刻,
那里面竟然奇异地闪过一丝安抚般的亮光。他扯动嘴角,吸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