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婚礼现场赵宇睁开眼的瞬间,耳边是婚礼进行曲的尾声。他站在教堂中央,
白纱飘扬间,宾客席里爆发出掌声和欢呼。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无名指上,戒指冰冷,
压得皮肤发麻。楚婉柔就站在他面前,嘴角含笑,眼神却像隔着一层玻璃,冷得不像新娘。
赵宇迅速扫视四周,礼服贴身、空气里弥漫着香槟与玫瑰混杂的味道,
指尖还能感受到她掌心微凉的触感——这不是梦。他重生了,
而且刚好卡在婚礼交换戒指的那一秒。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枚婚戒内侧隐约有刻痕。
他不动声色地转动戒指,目光微沉。LYX。林悦溪的名字缩写。赵宇瞳孔一缩,
心头猛地收紧。前世,就是这个女人,在婚礼后不到半年,将他亲手送进了地狱。“现在,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宇听见自己低沉而平稳的回答:“我愿意。
”楚婉柔伸手时,手机从她裙摆滑落,掉在地上,屏幕亮起,锁屏壁纸是一张海边合影。
楚婉柔和林悦溪,笑容灿烂,右下角时间:2019年8月。赵宇垂眸,
掩饰眼中骤然翻涌的情绪。前世他直到公司破产才察觉不对,如今他提前十年看到了真相。
音乐继续流淌,楚婉柔弯腰捡起手机,动作优雅但手指微微颤抖。赵宇嘴角微勾,
抬脚轻轻踢了一下香槟塔底座。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炸开,宾客惊呼,
侍者慌忙冲上来收拾残局。混乱中,赵宇趁机抽走她滑落的手机,快速扫了一眼锁屏通知栏。
一条未读消息弹出:LYX:一切按计划进行,别慌。赵宇心脏猛地一跳。
他缓缓合上手机,递给楚婉柔时,语气平静:“你今天很紧张?
”楚婉柔接过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笑意不变:“第一次结婚嘛,难免。
”赵宇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她的指甲修剪整齐,涂着裸粉色甲油,
指尖却没有一丝血色。他收回视线,心中已有判断。“请两位说出你们的誓言。
”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宇望着楚婉柔,嘴唇轻启:“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
我都愿意与你共度一生。”他说得一字不差,语气真挚如初,仿佛真的还在爱着她。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是他复仇的第一步。楚婉柔说完誓言后,也望着他,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赵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抬起右手,轻轻敲击桌面三下。
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个习惯性动作,也是他对过去十年隐忍的无声告别。仪式结束,
宾客开始向新人道贺。赵宇被簇拥着走向出口,人群喧闹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隐藏文件夹图标——“香槟塔密码”。他嘴角微扬。这场婚礼,
不过是开始。宴会厅外,夜色渐浓,霓虹灯闪烁。赵宇握紧拳头,
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换他来收网。香槟塔倒下的那一刻,他们谁都没意识到,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楚婉柔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声音温柔:“你怎么一直盯着手机看?”赵宇低头看她,
眼神深不见底:“只是觉得今天特别顺利。”“是啊,”她轻轻一笑,“一切都很完美。
”赵宇没再说话,只是松开了腕表扣,将那只象征身份地位的腕表悄悄塞进西装口袋。
他不再需要它了。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被背叛打垮的男人。他是赵宇,这一世,
他要亲手让背叛者付出代价。宴会厅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仿佛命运的剪影。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但他已做好准备。风起云涌,
只等他出手。第二章暗战董事会赵宇站在会议室门口,指节在门把手上轻轻叩了两下。
宴会厅的喧闹声还残留在耳膜里,楚婉柔挽着他的手臂时留下的余温也尚未散去。可此刻,
他已身处另一片战场——沉闷、压抑,空气中浮动着纸张与咖啡混合的气息。他推开门,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斜切进来,在会议桌上投下细长的阴影。董事们陆续落座,低声交谈,
气氛比婚礼更紧张,却少了那份虚伪的热情。“赵总。”财务总监率先起身点头,
语气中带着试探。赵宇颔首回礼,缓步走向主位。他没有立刻坐下,
而是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动作从容。右手无意识地轻敲桌面,节奏平稳,
像某种隐秘的心跳。楚婉柔坐在角落,低眉顺眼,手指交叠放在桌面上。她今天换了发饰,
铂金色的卡扣闪着冷光。指甲依旧是裸粉色,只是边缘有些磨损,
像是昨晚睡不踏实时不小心刮花的。赵宇的目光掠过她,落在对面空着的座位上。
那本不属于任何人,但此刻却被一双涂着正红色甲油的手轻轻按住。林悦溪进来了。
她穿着一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鳄鱼皮手包挂在臂弯,红唇微扬,
仿佛是某个杂志封面走出来的职场女精英。她环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赵宇身上,笑意加深。
“抱歉,路上堵车。”她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赵宇没说话,
只点了点头,示意她入座。董事会正式开始。第一项议程是季度财报分析。
赵宇翻阅着手中的报告,目光扫过那些数据,心里却在回想昨夜手机里看到的信息。
婚礼上的那条消息:“一切按计划进行,别慌。”正是林悦溪发来的。现在,她坐在对面,
神态自若。赵宇翻开自己准备好的资料,缓缓推到会议桌中央。“这份报告,
是上周刚收到的。”他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数据显示,
竞对公司Q3财报存在异常波动。如果我们能在下周前完成技术对标,
有望在招标中占据先机。”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几个年长的董事交换眼神,
似乎在衡量可行性。财务总监皱眉:“赵总,这个模型我们之前没有使用过,
风险评估……”“我已经做过三轮模拟。”赵宇打断道,语气依旧温和,“结果一致,
误差率控制在1.5%以内。”楚婉柔终于抬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她什么都没说,
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林悦溪忽然开口:“赵总果然高见,
不过……我这边刚好有一个海外合作项目,或许能更快打开局面。
”她将一份财务报表递过来,动作优雅,指尖划过纸张边缘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划痕。
赵宇接过文件,不动声色地翻动几页,随即在某一页停住视线。
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安盛会计师事务所。他心中微微一沉。这不是个陌生的名字。
前世,正是这家公司帮他完成了最后一批资产清算,也见证了他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如今它再次出现,不是巧合。他合上文件,淡淡一笑:“林小姐考虑得很周全,
我会认真评估。”林悦溪点点头,没再多言,但那一瞬间,
赵宇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他知道,这场暗战,才刚刚开始。会议继续进行。
赵宇一边听着汇报,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林悦溪的一举一动。她时不时翻动资料,偶尔插话,
语气谦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从容。当她伸手去拿水杯时,袖口滑落半截手腕,
赵宇注意到她指甲根部有一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撕扯时留下的划伤。
他垂眸,假装不经意地低头看表。腕表已经被他收进了口袋。
他不再需要靠外物来确认自己的身份。他需要的,是证据。
第二项议程是海外投资项目的初步讨论。林悦溪适时地递来一份新资料,
封面上印着一家名为“诺维昂”的境外公司简介。赵宇接过来,指尖在纸张表面摩挲了一下。
质地光滑,印刷精良,字体排版专业,几乎无可挑剔。但他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迅速浏览目录,停在第三页。项目负责人签名栏,签的是“A.S.A.”三个字母。
他心头一震。
——安盛会计师事务所Ansheng Accounting Agency的缩写。
这是第一次,他在公开场合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与投资项目相关的文件上。赵宇抬起头,
看向林悦溪。她正低头整理手中的资料,神情专注,仿佛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可就在他注视她的那一刻,她忽然抬头,四目相对。她笑了,眼神清澈,
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笃定。赵宇移开视线,继续翻阅资料。接下来的讨论,
他几乎没有发言,只是静静聆听。每当有人提到“诺维昂”或“安盛”,
他都会在脑海中记录下来,同时对比前世的记忆。他确定了一件事:这家所谓的海外项目方,
从未在任何国际招标平台上注册过。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虚假实体。赵宇合上资料,
轻轻搁在桌上。“林小姐推荐的项目很有意思。”他终于开口,语气平和,“不过,
我建议再做一轮尽职调查。”林悦溪挑眉:“赵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我只是谨慎。
”赵宇微笑,“毕竟,资本市场的游戏,一步错,步步错。”她顿了顿,
随即点头:“您说得有道理。”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场。赵宇收拾好资料,站起身时,
瞥见林悦溪的鳄鱼皮手包边角处,有一抹淡金色的碎屑,像是金属粉末,
又像是某种被碾碎的装饰物。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份带有A.S.A.签名的资料夹进自己的公文包。窗外,
阳光偏移了几度,洒在桌面上的影子拉得更长了一些。赵宇走出会议室,脚步稳健。他知道,
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第三章神秘账本赵宇走出会议室时,
阳光正从走廊尽头的玻璃幕墙斜切进来,在他脚下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某种无声的提醒。他没有立刻回办公室,而是绕到地下车库,
上车后将公文包放在副驾驶座上。车子缓缓驶出公司大楼,
他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下午三点十七分。林悦溪的名字还停留在脑海里,
连同那家安盛会计师事务所的缩写A.S.A.一起,像两枚钉子,嵌在他记忆的缝隙中。
他知道,自己不能等。第二天一早,他在城南的一间旧公寓楼前停下脚步。
这里离安盛事务所总部不远,是对方员工常去的早餐点之一。他站在街角,
看着一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妇女拎着垃圾袋走出来,动作熟练地将纸屑倒进垃圾桶。
那是他昨晚联系上的清洁工,姓王。他递过去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预付金。女人接过,
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每周两次。”他说,“只要碎纸。”她迟疑了一下,
低声问:“要是发现什么……你别让我碰原件。”“明白。”赵宇笑了笑,语气温和,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平时都在处理什么业务。”女人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接下来的几天,赵宇每天都会收到一小袋纸屑。
他把这些碎片摊在书房桌上,用胶带一片片拼接。有些字迹模糊,
有些被碎纸机绞成了锯齿状,但他依旧耐心地一张张翻看。直到第三天晚上,
他终于在一堆残页中找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林悦溪”、“楚婉柔”。后面跟着的是数字,
金额巨大,转账记录频繁。而其中一张纸上,赫然写着“境外账户:HKD-XXXXX”。
赵宇的手指停在那串字母下方,眼神沉了下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资金流动,
而是洗钱的典型路径。他继续拼接,终于找到一张完整的日期标注:202X年6月15日。
这个时间点让他心头一震。林悦溪曾在社交平台上发过一组照片,背景是某国大学图书馆,
配文是“进修期间的小确幸”。可现在,账本上的记录却显示,她在同一时间段内,
正与楚婉柔进行密集的资金往来。谎言开始裂开缝隙。第四天,学校组织亲子活动,
赵宇以陪陈小满为由提前到场。他站在操场角落,看着林悦溪走进来,
手里提着那个标志性的鳄鱼皮手包。她今天穿了一条米白色连衣裙,红唇如旧,神情自若。
楚婉柔跟在她身后几步远,头发随意扎起,妆容略显疲惫。
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以往更疏远了一些。赵宇眯起眼,目光落在林悦溪身上。
她弯腰整理手包时,一张纸片从包口滑落,轻轻飘到了地上。没人注意到。赵宇走过去,
不动声色地捡起,藏进衣兜。回到车上,他打开那张纸。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
姓名:李晓芸。死亡时间:202X年6月5日。赵宇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收紧。
这是陈小满的母亲。而事故地点,正是楚婉柔酒驾撞人的路口。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小满会成为孤儿。也终于意识到,林悦溪并不是单纯的旁观者,
而是整个计划的核心策划人之一。她的“进修”,不过是用来掩盖真实行踪的伪装。
赵宇将纸张小心折好,放进夹层口袋,视线穿过挡风玻璃,落在远处操场上。
孩子们正在玩跳绳,笑声清脆,像是这个世界最后一点干净的声音。他握紧方向盘,
启动车子,驶离学校。夜色渐浓,城市灯火次第亮起。
他把林悦溪的照片从手机相册里翻出来,放大,定格在她嘴角的那一抹笑。那笑容依旧明媚,
却再也遮不住背后暗涌的漩涡。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男声。“我需要一个人的行程记录。”赵宇语气平静,“最近半年,
特别是六月份。”“没问题。”对方顿了一下,“不过,得加钱。
”赵宇看了眼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轻轻一笑。“只要你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钱不是问题。”电话挂断,车内重归寂静。赵宇将手机放回座椅旁,目光落在仪表盘上。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四十三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踩下油门。前方的路,越来越清晰了。
第四章记忆陷阱赵宇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玻璃。窗外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
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晚,楚婉柔为他庆功时点燃的香槟塔。只是这一次,
火光不会燃尽他的未来。桌上的文件摊开着,标题赫然写着“南城地王项目投资意向书”。
这是一份虚假的合同,里面的数据经过精心篡改,足以让一个老练的投资者误判方向。
而林悦溪,虽然精明,却也有她的盲点——她太急于看到赵宇失败的模样。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财经记者发来的消息:“‘南城地王’的消息已经放出,热度正在上升。”赵宇嘴角微扬,
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他知道,林悦溪一定会注意到这条新闻,
并且会忍不住伸手去碰那块“蛋糕”。第二天下午,他在公司顶层的会议室见到了林悦溪。
她穿着一袭深红色连衣裙,红唇如血,鳄鱼皮手包放在膝头,姿态优雅,
却掩不住眼神中的审视。“赵总这次的动作有点快。”她端起茶杯,语气轻描淡写,
“听说你打算把‘南城地王’纳入核心资产?”赵宇微微一笑,将投影仪打开。
屏幕上浮现出一份详细的财务分析报告,数据精准、逻辑严密,
仿佛是经过多轮推演得出的结果。“你觉得呢?”他反问。林悦溪扫了一眼屏幕,
眉头微蹙:“这个估值……有点高。”“市场预期决定价值。”赵宇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
“你看这里,土地审批流程比预想中顺利,加上周边基础设施提前开工,溢价空间远超预期。
”林悦溪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参数和对比数据。她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像是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赵宇适时地按下播放键,
音响里传出一段模拟的竞标录音:“……最终报价锁定在每平米两万八千六百元,
预计6月5号完成签约。”录音结束,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林悦溪抬起头,
目光变得锐利:“你是从哪里拿到这段录音的?”“内部渠道。”赵宇语气平静,“当然,
真实性你可以验证。”林悦溪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她起身告辞时,
赵宇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有些细碎的纸屑,像是刚刚撕毁什么文件留下的痕迹。等她离开后,
赵宇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她上钩了。”他说,“接下来,让她自己往坑里跳。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明白。”挂断电话,赵宇走到窗边,
看着林悦溪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他知道,她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楚婉柔。果然,
不到两个小时,楚婉柔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声音冷硬:“楚女士,
您名下注册的空壳公司‘恒信资本’,本月应还款项已逾期七天,请尽快处理。
”楚婉柔愣住了,脱口而出:“什么空壳公司?我根本没有注册过!
”对方显然不信:“我们有完整的工商登记信息,还有您的身份证复印件。”“不可能!
”楚婉柔几乎是在吼,“我现在就查!”电话挂断后,她冲进书房,
在一堆旧证件夹层里翻找。她的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冷汗。终于,
她在一张泛黄的纸上找到了那个名字:恒信资本。注册日期是她住院期间。她记得那天,
自己刚做完手术,意识模糊,林悦溪守在床边,说要帮她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原来是这样。
她猛地合上文件夹,手指颤抖着拨通林悦溪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你在搞什么鬼?”她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怎么了?”林悦溪的声音依旧平稳,
“是不是又接到催债电话了?”“你怎么知道?”楚婉柔怒不可遏,
“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别激动。”林悦溪顿了一下,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我只是帮你做了一些资金调度,现在市面不好,得提前布局。你不记得了吗?
当初你说只要能翻身,什么都愿意。”楚婉柔一时语塞。她确实说过这句话。可那时候,
她以为他们只是动用了一些闲散资金,而不是背着她注册公司,借贷洗钱。
“我不需要这种帮助。”她低声说。“现在已经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了。
”林悦溪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你要是觉得不安,我们可以重新谈。”“不用了。
”楚婉柔挂断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她望着窗外的夜色,
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而在另一头,林悦溪挂完电话后,
立刻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赵宇已经开始布局了。”她说,“他想借‘南城地王’设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那就让他玩下去。”林悦溪嘴角微扬,
翻开笔记本,在“赵宇”那一栏写下新的备注:目标明确,情绪稳定,但过于自信。
她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的灯光映在她脸上,照出一抹诡异的红。这一夜,
城市依旧喧嚣。而在某栋写字楼的最顶层,赵宇正盯着电脑屏幕,看着股市行情图缓缓攀升。
他知道,真正的陷阱,才刚刚开始收紧。他拿起笔,在日历上圈下了“6月5日”。
那是陈小满母亲死亡的日子。也是林悦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手指滑过键盘,输入最后一串代码。监控画面缓缓切换,显示出林悦溪的办公室。
她正在打电话,神情专注,嘴里念出一串数字。赵宇眯起眼睛,记录下那串数字。他知道,
这场棋局,他已经走到了最关键的位置。而对方,还浑然不知。他合上电脑,站起身,
走向窗边。夜风拂过,吹起窗帘一角。他望着远方灯火,心中一片清明。陷阱已布好,
只等猎物入网。第五章连环套现局赵宇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手中握着一份刚刚传来的文件。窗外的城市灯火如织,映照在他脸上,
却照不进他眼中的沉静。周明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安盛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税务机关会在明天上午九点突击检查。”赵宇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低头翻开文件,上面详细列出了林悦溪与楚婉柔之间资金往来的路径图,线条交错,
如同一张巨大的网。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恒信资本”。他知道,一旦这一步完成,
林悦溪的资金链将彻底暴露在阳光下。第二天一早,
财经新闻客户端弹出一条爆炸性消息:《南城地王项目背后浮现神秘资本方》。文章中提到,
有匿名人士爆料,该项目的资金来源涉及多个境外账户,
其中一笔大额资金曾通过一家名为“恒信资本”的空壳公司中转。
这条新闻迅速在社交平台上发酵,评论区开始有人翻出楚婉柔过去的采访片段,
质疑她是否参与了某种隐秘交易。与此同时,安盛会计师事务所的前台大厅里,
税务人员正在登记入场。周明远站在队伍最前方,身后跟着两名调查组成员。他的西装笔挺,
神情冷峻,内袋里那张女儿的照片微微露出一角。事务所负责人试图拖延时间,
称部分资料还在整理中。周明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有的是时间。
”搜查工作持续了两个小时,最终在碎纸机旁发现了一叠未完全粉碎的合同残页。
经过拼接比对,确认这些合同涉及林悦溪名下的三家关联企业,并且都指向同一个海外账户。
“看来他们以为烧掉就能掩盖。”一名调查员低声说道。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林悦溪正坐在机场贵宾室里,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她的鳄鱼皮手包搁在腿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拉链。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的一位投资人发来的消息:“你被盯上了,
现在退还不晚。”她嘴角微扬,回复了一个简短的“好”,随即起身走向登机口。
然而刚走到闸机前,系统突然发出警报。几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走来,
拦住了她的去路。“林女士,请您配合调查。”她皱起眉头,语气平静:“我犯了什么法?
”“关于您涉嫌洗钱及逃税的相关案件,目前已有正式立案通知。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包内,指节微微收紧。她知道,这一关,恐怕不容易过了。
机场大厅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赵宇从后座下来,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灯光,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林悦溪已经被控制住,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她自己把那些藏匿的证据交出来。几个小时后,
海关人员在林悦溪的手包夹层里发现了几张折叠整齐的卡片。其中一张,
赫然写着“陈小满·妇产科就诊卡”,编号0327,就诊日期正是6月5日。这个日子,
不只是陈小满母亲死亡的日子,也是当年林悦溪声称在国外进修的时间。
调查组立即调取医院记录,发现当天确实有一份妇产科手术申请单,患者姓名却是楚婉柔。
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天楚婉柔根本不在医院。这意味着,林悦溪不仅伪造了就诊信息,
还利用楚婉柔的身份进行了一系列非法操作。另一边,
周明远拿着最新的合同副本走进会议室,将其摊开在桌面上。“八亿七千万,
全部通过‘恒信资本’转移,最后流入一个名为‘新洲投资’的离岸账户。”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众人,“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林悦溪。”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下一步呢?
”有人问。“等她开口。”周明远合上文件,推了推眼镜,“只要她愿意交代,
我们可以给她减刑的机会。”与此同时,审讯室内,林悦溪正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静。
她看着对面的调查员,忽然轻笑了一声。“你们以为,这些就够了?
”对方皱眉:“你还想隐瞒什么?”她缓缓摇头,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仿佛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好奇……赵宇到底打算让我怎么死。”话音落下,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而此刻,赵宇正站在医院档案室门口,
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婴儿用品购物清单。那是从林悦溪手包夹层里找到的,品牌和款式,
与楚婉柔住院期间购买的一模一样。但他更在意的是清单背面,
的几行字:“假孕方案:第3次注射激素;预产期设定为6月18日;备用子宫模型已就位。
”赵宇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原来,连孩子都是假的。他将清单折好,放进口袋,
转身走出医院大门。夜风拂面,带着些许凉意。他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天际线,
脑海中浮现出陈小满的模样——那个总是揪着衣角、画着摇摇欲坠天平的小女孩。
他曾以为复仇是他活下去的意义。可如今,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夜色之中。而在某处审讯室里,林悦溪终于开口了。
“我可以交代一切,但我要见一个人。”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赵宇。”第六章血色报告夜色如墨,医院档案室的灯光却依然亮着。
赵宇站在一排排金属柜前,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资料袋。
纸张在指尖摩挲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低头看了眼表,指针指向十一点四十分。
这个时间点,整栋楼几乎只剩下值班护士和清洁工的脚步声。“这是你要的儿童医疗记录。
”周明远不知何时走进了房间,声音低沉而冷静,“不过,没有生物样本。”赵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