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砸在石桌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冰冷的触感还在指尖残留。
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篆字:外门弟子,云灼。
旁边还浮着一行小光字:本月绩效:丁下贡献点:-5警告:连续三月丁下,
逐出宗门我盯着那行红光闪烁的字,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这玩意儿,
跟我上辈子钉钉打卡的界面,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是把“迟到扣钱”换成了“贡献点负数”,把“开除”换成了“逐出宗门”。好家伙。
穿进仙侠世界了?还他妈是996修仙版?我叫云灼。上辈子是个广告狗。
连续通宵三天赶方案,眼前一黑,再睁眼,就躺在这硬邦邦的石头床上了。
脑子里塞进一团浆糊,不,是塞进了一个叫“云灼”的、同名同姓的外门小杂役的记忆碎片。
这姑娘,根骨平平,悟性一般,属于宗门里最不起眼的那一撮。
、引灵泉灌溉、给灵兽铲屎、去炼丹房当烧火丫头、去炼器阁打磨边角料……忙得像只陀螺。
得到的呢?是这块能实时更新“绩效”和“贡献点”的破玉牌。
贡献点可以换点最基础的辟谷丹、劣质灵石、或者一次去藏经阁一楼看基础功法的机会。
至于修炼?别逗了。每天干完活,骨头都散架了,哪还有力气打坐引气?原主就是累死的。
在给灵兽铲了一整夜屎后,一头栽倒,再没起来。然后,我这个社畜就无缝衔接了。“云灼!
发什么呆!灵泉引完了吗?酉时之前浇不完东边那十亩聚灵草,这个月贡献点再扣十点!
”一个尖利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进耳朵。我抬头。
是个穿着同样灰扑扑外门弟子服的年轻女子,下巴抬得老高,手里也捏着块玉牌。
牌子上刻着:外门管事,柳眉。她玉牌的光字是蓝色的:本月绩效:乙中。啧,小领导。
“这就去,柳管事。”我抓起靠在墙角的破木桶,声音没什么起伏。反抗?别傻了。
上辈子被甲方爸爸和老板蹂躏出来的经验告诉我,在没摸清规则、没攒够资本之前,
硬刚就是找死。这里的“死”,可是字面意思。灵田很大。聚灵草绿油油一片,
长得倒是精神。就是引灵泉的水渠离得远。那破木桶死沉,装满了更沉。一趟,两趟,
三趟……汗水糊住眼睛,腰快断了。
手臂上的旧伤据记忆是打磨法器时被边角料划的隐隐作痛。我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仿佛没有尽头的灵田。一股熟悉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涌上来。
跟上辈子加班到凌晨三点,看着那永远改不完的PPT时,一模一样。绝望。麻木。“喂,
新来的?还是傻的?”旁边地里一个同样在吭哧吭哧挑水的黑瘦少年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
“像你这样硬干,累死也浇不完十亩!看那边!”他用下巴点了点田埂。
几个老油条外门弟子,正偷偷摸摸掐着最简单的手诀。一丝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水汽,
颤巍巍地从水渠飘过来,勉强润湿一小片草叶。效率低得可怜,但省力。“引水诀?
”我皱眉。原主的记忆里有这玩意儿,最低阶的水系小法术。“是啊,”少年抹了把汗,
黝黑的脸上满是无奈,“可咱们这点微末修为,丹田里那点灵力,掐一次诀就耗光了,
恢复起来又慢。不如省点力气,老老实实挑水,至少能完成定量,不被扣点。”他叹了口气,
认命地挑起空桶,走向水渠。我看着那几个老油条,又看看自己快抬不起来的胳膊。
脑子飞快转起来。上辈子做方案,最擅长的就是流程优化和资源整合。
挑水……引水诀……效率……省力……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几天后。柳眉叉着腰,
站在东边灵田埂上,脸色铁青。“云灼!你搞什么鬼名堂!”她指着田里。十亩聚灵草,
蔫了吧唧,好些叶片都卷边发黄了。“这就是你浇的水?绩效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站在她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稳得很。“柳管事,灵草缺水,
是因为水渠上游被杂物堵塞,灵泉流量不足。我昨天已上报给后勤部风纪组的师兄,
他们回复说排期已满,下个月初才能处理。”我顿了顿,拿出那块玉牌,点开一个界面。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上报时间、问题描述、后勤部的“已接收,排期中”的冰冷回复。
柳眉噎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闷葫芦还会留证据。“那……那你不会多跑几趟挑水吗?
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她色厉内荏。“我试过了。”我平静地说,“以我的体力,
极限是每天浇灌五亩。强行浇十亩,结果就像之前那位师姐一样。”我没说下去。
但柳眉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个累死的原主。她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冷哼一声:“哼!狡辩!
这个月绩效,等着拿丁下吧!”她气呼呼地走了。黑瘦少年凑过来,一脸担忧:“云灼,
你惹她干嘛?她可是管事,给你穿小鞋容易得很!”我摇摇头,没说话。绩效丁下?不,
我要的可不止是及格。又过了几天。傍晚收工。
所有外门弟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聚集在外门广场。每月一次的“月会”时间到了。
广场前方的高台上,站着几个人。正中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修士,外门执事长老,吴磬。
旁边站着几个内门弟子,神情倨傲。柳眉也在其中,
正跟一个看起来地位更高的内门弟子低声说着什么,眼神时不时瞟向我,
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吴磬长老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肃静。
”“本月,外门诸弟子,勤勉修行,克己奉公,总体尚可。”“然!”他话锋一转,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亦有懈怠者,拖累宗门大业!绩效丁下者,出列!”冰冷的宣判。
人群里一阵骚动,几个面如死灰的弟子颤抖着挪了出来,头垂得低低的。我也在列。
柳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尔等可知错?”吴磬长老目光扫过我们,带着审视。
那几个弟子吓得扑通跪倒,连连求饶。我没跪,只是微微低头。“弟子知错。”声音不大,
但清晰。“哦?”吴磬长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云灼?你错在何处?”我抬起头,
直视他当然眼神是恭敬的:“弟子错在,
未能及时发现并解决灵田灌溉系统存在的结构性效率问题,导致任务延误,资源浪费,
拖累同门。”全场一静。吴磬长老明显愣了一下。旁边的内门弟子也皱起眉。
柳眉更是像被踩了尾巴:“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偷懒!”我转向柳眉,
依旧平静:“柳管事,弟子并非偷懒。弟子是在观察和测试现有灌溉流程的极限与弊端。
”“经实测,单靠人力挑水,人均日灌溉上限为五亩,且极易造成弟子劳损,
影响后续任务完成度,长此以往,宗门基础任务效率将大幅下滑,灵植产出必然受损。
”“而低阶引水诀,因弟子修为普遍低微,灵力恢复缓慢,效率极低,杯水车薪,
无法作为主要解决方案。”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那些疲惫、麻木又带着点茫然的面孔。
“弟子以为,问题根源在于:人力调度僵化,资源灵泉输送管道陈旧失修,
缺乏有效的、适合外门弟子普遍修为水平的替代方案。”“此非一人一时之懈怠,
实乃流程之弊。”广场上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声。那些跪着的弟子都忘了哭,
呆呆地看着我。高台上的内门弟子们,眼神从轻蔑变成了惊疑。吴磬长老眯起了眼,
第一次真正地打量我这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流程之弊?”他重复了一遍,
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成了。我深吸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用炭笔画满线条和符号的粗麻布。这是我熬了几个晚上,
凭着上辈子做项目方案的底子,结合这几天实地观察和原主记忆,搞出来的东西。
“弟子斗胆,草拟一策。”“其一,优化水渠路径。现有水渠绕行过远,多处淤塞。
可组织人力,集中三日,清理主要淤塞点,并开辟三条短直支渠,覆盖主要灵田区。
此举可大幅缩短挑水距离。”我用炭笔在麻布上点了几个位置。“其二,
设立‘轮值水引员’。挑选数名对水系法诀稍具天赋者,不必修为高深,专司引水诀。
每日定额,以贡献点额外补贴。其余弟子,只需负责将水从支渠挑至田边。人挑与术引结合,
分工协作,效率可倍增。”“其三,设立‘互助组’。相邻灵田弟子,三到五人一组,
工具共享,任务互助,避免重复劳作。组内绩效捆绑,荣辱与共,可互相督促,
亦可节省体力。”“其四……”我一条条说下去。尽量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
避开那些仙侠术语,全是大白话。
成本”、“资源利用率”、“协同效应”……核心就一个:怎么用最少的人、最省力的方式,
把这该死的草浇好,把该死的屎铲干净,把该死的边角料磨完。广场上落针可闻。
只有我的声音,和风吹过粗麻布的哗啦声。那些麻木疲惫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一点微弱的光。
他们可能听不懂“流程优化”,但他们听懂了一件事:这样干,好像真的能轻松点?高台上,
吴磬长老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深邃。柳眉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煞白。
那个地位最高的内门弟子,一直抱臂旁观,此时突然开口,声音清冷:“纸上谈兵。
实施起来,人力、调度、监管,耗费更大。贡献点补贴?宗门资源有限,岂容你空口许诺?
”压力陡增。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到我身上。我手心有点汗,但声音还算稳:“回禀师兄,
弟子测算过。”我指向麻布上的一个角落,那里画着歪歪扭扭的表格。
“清理水渠及开凿支渠,需动员五十名外门弟子,耗时三日。此三日,
可暂停部分低优先级任务如灵兽毛发梳理、库房除尘。所耗贡献点,仅为工具磨损补贴。
”“轮值水引员,五人即可。其每日额外补贴贡献点,可从灌溉效率提升后,
节省出的人力所创造的多余贡献点中支取,无需额外耗费宗门储备。”“互助组推行,
初期或需管事稍加引导协调,然一旦形成习惯,可自我运转,反能减轻管事负担。
”我抬起头,看向那位内门师兄,眼神坦荡:“此方案核心,在于‘开源节流,盘活现有’。
以流程之变,撬动人力僵局。短期或有阵痛,长期必见其效。弟子愿立军令状,若试行一月,
东区十亩灵田灌溉效率未能提升一倍,灌溉弟子人均体力消耗未能降低三成,弟子甘愿受罚,
贡献点清零,逐出宗门亦可!”掷地有声。“哗——”广场上终于忍不住了,
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议论。“一倍?三成?她疯了吧?”“好像……有点道理?
”“真要能成……”“清零?逐出宗门?玩这么大?”那位内门师兄瞳孔微缩,
显然没料到我会玩这么大。吴磬长老终于抬手,止住了下面的骚动。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军令状?”他缓缓开口,
“好。云灼,记住你的话。”“柳眉。”“弟子在!”柳眉一个激灵。“东区灵田灌溉之事,
即日起,由云灼全权负责试行其策。你,全力配合。若有不从,
或暗中掣肘……”吴磬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寒意。柳眉的脸唰一下全白了,
冷汗直流:“弟子不敢!定当全力配合云师妹!”“嗯。”吴磬长老不再看她,
目光扫过全场,“其余人等,听云灼调度。试行期一月。散了吧。
”人群带着巨大的震撼和嗡嗡的议论声散去。我站在原地,攥紧了那块画满方案的粗麻布。
后背,全是冷汗。但心里,有一股火苗,蹭地窜了起来。第一步,赌赢了。接下来的一个月,
东区灵田成了外门的焦点。我成了实际上的“小头目”。柳眉果然不敢明着使绊子,
但暗地里的冷眼和消极配合少不了。我也懒得理她。按计划推进。清理水渠那天,
我带头跳进淤泥里。黑瘦少年他叫石磊第一个跟着跳下来。
接着是那几个被我选出来当“水引员”的、平时唯唯诺诺的弟子。再后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淤泥很臭,很冷。但干着干着,不知道谁先哼起了不成调的号子。
慢慢地,应和的人多了。号子声在灵渠里回荡。
带着一股憋屈了很久、终于能发泄一点的劲儿。支渠开凿顺利。“轮值水引员”上岗了。
他们修为确实低,掐诀引水,一次只能引来一小股,脸色很快就发白。
但我严格执行“定额”和“轮休”。干满定量,立刻换人,贡献点补贴当场结算,绝不拖欠。
看着玉牌上实打实多出来的贡献点,那几个弟子眼神都亮了几分,
休息时打坐恢复都格外卖力。“互助组”推行起来最难。
习惯了单打独斗、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绩效”的弟子们,一开始抵触情绪很强。我拉着石磊,
先组了个样板组。他力气大,负责挑水重活。我负责协调和一部分轻活。另外两个组员,
一个负责引水入田,一个负责巡视草情。分工明确。干完一片田,速度快得惊人,
而且明显比一个人硬扛轻松太多。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观望的弟子们,心思开始活络了。
渐渐地,互助组像雨后蘑菇一样,一个个冒了出来。效率,肉眼可见地提升。
抱怨和疲惫的叹息声,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完成任务后,
互相招呼着去吃饭的简短对话。麻木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点生气。一个月期限到。
又是月会。广场上气氛截然不同。所有弟子都伸长了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高台,盯着我。
柳眉站在吴磬长老身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负责核查的内门弟子面无表情地宣读结果:“东区十亩灵田,本月灌溉任务完成度:十成十。
”“人均日灌溉量:由五亩提升至……十二亩。”“参与灌溉弟子反馈,
体力消耗平均降低:四成。”“灵草长势评定:优。”“节省外门贡献点支出:一百二十点。
”每报一项,广场上的吸气声就重一分。报完最后一项,全场鸦雀无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和无数道落在我身上、炽热滚烫的目光。吴磬长老沉默了片刻。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因为有了希望而不再死气沉沉的脸。最终,落在我身上。
“云灼。”“弟子在。”“你,很好。”他吐出三个字,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但我知道,
分量很重。“即日起,擢升你为外门执事弟子,协助管理外门庶务。你之策,
可在外门全境推行。”“哗——”这一次,惊呼声再也压不住。执事弟子!那是有身份牌,
能领固定月俸贡献点,甚至能接触一些低阶功法的位置了!
从随时可能被扫地出门的丁下杂役,一步登天!柳眉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恐惧。“谢长老!”我躬身行礼,声音平静。没有狂喜。
只有一种“方案终于落地见效”的疲惫和踏实。成了执事弟子,日子并没有变得轻松。
反而更忙了。吴磬长老丢给我一句话:“能者多劳。”于是,“云灼优化法”像一阵风,
刮遍了外门的每一个角落。灵兽园、炼丹房、炼器阁、灵材处理场……所到之处,流程重塑,
效率飙升。我的名声也像坐了飞剑一样窜起。外门弟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希望。
他们叫我“云师姐”。不再是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云灼”。
玉牌上的字也变了:外门执事弟子,云灼。绩效常年是耀眼的甲上。
贡献点后面的数字,涨得飞快。我换了住处,
从大通铺搬进了一个有独立小院、带简易聚灵阵的单间。甚至能用贡献点,
换到一些最基础的《引气诀详解》、《五行基础术法概要》之类的玉简。
我开始真正接触“修仙”。然后,我就更想骂娘了。藏经阁,一层。
我捏着一枚名为《凝气锻体基础外门版》的玉简,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气沉丹田,抱元守一,神游太虚,引天地之灵,淬炼己身……”玄之又玄。
通篇都是这种模棱两可、需要靠“悟性”去“感悟”的车轱辘话。修炼效率?如何量化?
如何提升?瓶颈如何突破?屁都没提!完全就是“师父领进门,
修行在个人”的甩手掌柜模式。更绝的是,
玉简末尾还有一行小字:注:每日需运转周天至少三十六次,方为合格。勤勉不辍,
大道可期。三十六次?一次完整的引气周天,以我现在的微末修为,至少要小半个时辰。
三十六次?不吃不喝不睡觉,一天也干不完!这他妈不就是变相的KPI吗?
还是无法量化、无法监督、全靠自觉或者玉牌感应?的KPI!我捏着玉简,
感觉一股熟悉的、名为“职场PUA”的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仙侠版的996,
果然无处不在。“云师妹,恭喜高升啊!”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响起。我抬头。
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月白长袍的青年走了过来。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气质温润如玉。
腰间挂着的玉牌流光溢彩,刻着:内门首席弟子,风霁。他身后半步,
跟着两个同样气度不凡的内门弟子。周围的外门弟子纷纷躬身行礼,眼神带着狂热和敬畏。
风霁。宗门年轻一代的标杆,天才中的天才,无数外门弟子心中的偶像和白月光。
他走到我面前,笑容和煦如春风。“早听闻云师妹聪慧过人,以奇策革新外门庶务,
为宗门立下大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声音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赞赏。
“风师兄过誉,弟子愧不敢当。”我微微低头,礼节到位。“师妹不必过谦。
”风霁笑容不变,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外门革新,成效斐然,足见师妹大才。
然……”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修行之道,终究在于自身勤勉。外物之法,
可解一时之困,却非长久之计。”他目光扫过我手中的《凝气锻体基础》玉简,笑意更深,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譬如这基础功法,看似繁琐,
实则是锤炼心性、打熬根基的不二法门。三十六周天,乃先贤智慧结晶,是磨砺也是机遇。
”“师妹如今已是执事弟子,更当以身作则,勤修不辍,切不可因外务繁杂,便心生懈怠,
荒废了根本。”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蛊惑:“须知,
宗门耗费资源培养我等,乃是天大恩德。我等唯有以百倍汗水,千倍努力,日夜不息,
方不负此恩,不负己身,方能在漫漫仙途上,争得那一线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