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手机里另一个男朋友

女友手机里另一个男朋友

作者: 游天地寻龙鳞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女友手机里另一个男朋友由网络作家“游天地寻龙鳞”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薛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和薛棠恋爱七她是我从泥潭里亲手拽出来的直到我在她手机里看见那个备注“哥哥”的男人发来床上的照我笑着把咖啡浇在婚纱设计稿上:“婚礼照常举”第一章我叫凌名字冷像块扔在角落的石硌不起薛棠不一薛棠的名念出来舌尖是软带着点甜味我们在一起七两千五百多个日够把一个人刻进骨头缝认识薛棠那会她刚从一段烂泥坑似的感情里爬出浑身湿眼神空站...

2025-07-26 04:00:13

我和薛棠恋爱七年,她是我从泥潭里亲手拽出来的光。

直到我在她手机里看见那个备注“哥哥”的男人发来床上的照片。

我笑着把咖啡浇在婚纱设计稿上:“婚礼照常举行。”第一章我叫凌曜。名字冷僻,

像块扔在角落的石头,硌人,不起眼。薛棠不一样。薛棠的名字,念出来舌尖是软的,

带着点甜味儿。我们在一起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够把一个人刻进骨头缝里。

认识薛棠那会儿,她刚从一段烂泥坑似的感情里爬出来,浑身湿透,眼神空洞,

站在午夜街角的路灯下,影子缩成小小一团。那晚雨很大,砸在脸上生疼。我撑了把伞,

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伞面倾斜,遮住了她头顶那片倾泻而下的冰冷。她抬头看我,

雨水混着泪水在她脸上纵横,像一张被打湿的、脆弱的地图。那一刻,

我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拧了一下。我把她带回了我的出租屋,逼仄,但干净,有热水。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我给她煮了碗没滋没味的挂面,她捧着碗,眼泪砸进汤里,

无声无息。“我叫凌曜。”我说。“薛棠。”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那碗面之后,

薛棠就住下了。我们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在城市的夹缝里互相舔舐伤口,

汲取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我白天在工地挥汗如雨,晚上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来,

总能看见她窝在小小的旧沙发里,就着台灯微弱的光看书,

或者在那个老掉牙的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桌上永远有一份用保温盒装好的、简单的饭菜,

还冒着热气。她学设计,梦想开自己的工作室,画那些我看不懂但觉得漂亮的线条。

我用搬砖扛水泥攒下的钱,一点一点给她凑学费,买颜料,买好一点的画板。

日子清苦得像没放盐的汤,但每次看到她因为一点小进步而亮起来的眼睛,

或者在我累瘫时笨拙地给我捏肩时,那点苦味就散了。她成了我的光,

我亲手从泥潭里拽出来,小心捧在手心,用七年时间一点点擦亮的光。

我以为这光会一直亮下去,直到照亮我们共同的下半生。我甚至偷偷量了她的指围,

开始琢磨戒指的款式。直到那个下午。那天我轮休,难得清闲。窗外阳光很好,

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薛棠在客厅对着她的宝贝笔记本电脑忙碌,眉头微蹙,

表情专注。她说下午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谈一笔能让她工作室真正起步的单子。

我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她,心里被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塞满。她手机搁在卧室床头柜上充电,

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提示。发件人备注:“哥哥”。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薛棠是独生女,哪来的哥哥?我走过去,拿起她的手机。

屏幕没锁,划开就是微信界面。“哥哥”发来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想你了。

”手指有点僵。我点开了那个对话框。往上翻。再往上翻。那些文字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眼底。“宝贝,昨晚你睡着的样子真美。”“他今天没碰你吧?

想到他可能碰你,我就想杀人。”“再忍忍,等拿到他给你投工作室那笔钱,

我们就远走高飞。”“我的小棠棠,身体还软吗?昨晚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最后一条消息下面,是一张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照片光线昏暗,是酒店房间。凌乱的白色床单上,

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女人的脸埋在男人颈窝里,只露出小半张侧脸,

但那柔和的轮廓,那缕散落的、微卷的发丝,烧成灰我都认得。是薛棠。

那个被她依偎着的男人,侧脸带着一种刻薄的笑意,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放肆地揉捏着她身体的某个部位。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

手机屏幕的冷光刺得我眼睛生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浓重的铁锈味。七年。

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像个傻子一样,亲手给她搭梯子,让她踩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

爬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些省吃俭用给她买画材的日子,

那些在她被客户刁难后笨拙安慰的夜晚,

那些规划着未来、连孩子名字都偷偷想好的憧憬……全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的笑话。

那个被我捧在手心的光,原来早就烧成了焚毁我的毒火。客厅传来薛棠起身的声音,

高跟鞋敲击地板,清脆得令人心烦。“凌曜,我出门啦!”她的声音一如既往,

带着点撒娇的甜腻。我捏着那部滚烫的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搅动、撕扯。愤怒?痛苦?绝望?都不足以形容。

那是一种更冰冷、更死寂的东西,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瞬间冻结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咦?你拿着我手机干嘛?”薛棠探进头来,妆容精致,

嘴角还带着一丝即将去见“重要客户”的、志得意满的笑意。我慢慢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肌肉像是冻僵了。我把她的手机屏幕转向她,屏幕上是那张刺目的照片。

时间仿佛凝固了。薛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像劣质的墙皮一样迅速剥落、碎裂。

血色从她脸上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惨白。她瞳孔放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高跟鞋踉跄着退后一步,撞在门框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突然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凌曜…我…不是…”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被踩碎的玻璃。我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用那种仿佛在看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的眼神看着她。

房间里只剩下她急促、恐惧的喘息声,还有窗外阳光落在地板上,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第二章薛棠的嘴唇还在哆嗦,那些苍白的辩解词像破碎的泡沫,在她喉咙里翻滚,

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凌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他逼我的…他手里有…” 她的声音尖利又虚弱,

带着一种濒死的绝望,眼神慌乱地扫过我手中的手机,又迅速垂下,不敢再看那张照片。

我往前走了一步。仅仅一步。她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猛地向后缩去,

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她此刻的狼狈和恐惧,

精心梳理的头发散落几缕粘在汗湿的额角。“逼你?”我的声音响起来,平静得可怕,

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这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逼你和他上床?

逼你在我们的床上,给他发信息叫‘哥哥’?逼你用我给你的钱,去养着你们这对狗男女?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狠狠凿进薛棠的耳朵里。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冲花了眼线和睫毛膏,在惨白的脸上留下两道污浊的痕迹。

“对不起…凌曜…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一时糊涂…”她试图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侧身避开,她的指尖只擦过我冰冷的衣袖。她扑了个空,

重心不稳,膝盖一软,“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板上。昂贵的丝袜瞬间磨破,

露出底下擦红的皮肤。“别碰我。”我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空气的力量。

她跪在那里,仰着头看我,泪水和绝望糊满了整张脸。

“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不能没有你…”她语无伦次地哀求,

伸出手想再次抓住我的裤脚。我俯视着她,像俯视一团肮脏的垃圾。

七年积累的爱意、心疼、责任,在这一刻被那张照片和这些破碎的谎言彻底碾成了齑粉,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憎恶。心脏的位置是空的,被挖走了,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痛,

只有一种沉入深海的死寂。“起来。”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薛棠像是抓住了某种模糊的希望,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和恐惧,几次都没成功,

姿势狼狈不堪。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卧室,脚步沉稳地穿过小小的客厅。

客厅角落支着她的简易画架,上面夹着一张铺开的画稿。那是她的心血,

是她梦想的具象化——一件婚纱设计稿。雪白的缎面,繁复而精致的蕾丝,飘逸的头纱,

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她这段时间的全部热情。她曾无数次趴在这张稿纸前,

眼睛亮晶晶地对我说:“凌曜,你看这里,我想用这种法国蕾丝……还有腰线这里,

要收得特别特别好看……等我穿上它的时候,一定很美很美……”是啊,很美。

美得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走到画架前,目光落在稿纸上那圣洁的白色线条上。

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在那片象征着纯洁的头纱设计上,刺眼得很。

薛棠跌跌撞撞地跟了出来,扶着门框,惊恐地看着我站在她的设计稿前,

声音带着哭腔:“凌曜…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我没回头。径直走到厨房,

拿起桌上那个还剩大半杯的、已经冷掉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廉价的马克杯里晃荡。

我端着咖啡杯,走回画架前。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张承载着她所有野心和背叛的设计稿。

“婚礼,”我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响起,清晰得如同冰凌碎裂,“照常举行。

”薛棠猛地抬头,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和一丝绝境逢生的狂喜,那表情扭曲得令人作呕。

“什…什么?凌曜…你…你原谅我了?”她声音拔高,带着颤音。我没回答她的愚蠢问题。

手腕轻轻一倾。冰冷、粘稠的咖啡液,如同污秽的瀑布,从杯口倾泻而下,

精准地浇在画稿中央那片洁白的婚纱主体上。深褐色迅速蔓延,吞噬掉精致的蕾丝花纹,

浸透纸张,模糊了优美的线条。咖啡渍像丑陋的伤疤,迅速爬满了整张圣洁的象征。

“啊——!”薛棠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疯了似的扑过来,

想要抢救她的心血。但太晚了。那杯冷掉的咖啡,带着一种残酷的、毁灭性的力量,

已经彻底覆盖了那虚假的纯洁。深褐色的污渍在雪白的纸面上肆意流淌,晕染开,

边缘模糊不清,像一团肮脏的、凝固的血。我松手,

空了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画架下的地板上,摔得粉碎,褐色的残渣溅得到处都是。

薛棠扑到画架前,双手颤抖着想去碰那张稿纸,

指尖却在离污秽的纸面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她的肩膀剧烈地耸动,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精心准备的礼服设计,她梦想的起点,

被我亲手泼上了一杯廉价的、冰冷的咖啡,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我看着她佝偻着背,

对着那张废纸痛哭流涕的背影,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

像暴风雪来临前的死寂天空。“收拾干净。”我丢下这句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抬脚跨过地上的咖啡杯碎片,走向门口,拿起挂在玄关的外套。

碎瓷片在我鞋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去哪?”薛棠猛地转过身,

脸上糊满了泪水和咖啡杯溅起的褐色污点,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里面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我拉开门,楼道里带着灰尘味的风灌了进来。

“去上班。”我说,没有回头,“筹钱。办我们的婚礼。”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她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哭声。那哭声被厚重的门板削弱,闷闷的,像垂死的哀鸣。

第三章工地的噪音震耳欲聋。重型卡车轰鸣着驶过,卷起漫天尘土。

打桩机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下砸在地上,也砸在人的神经上。

钢筋水泥的丛林在烈日下野蛮生长。我戴着安全帽,穿着沾满泥灰的工作服,

站在一处刚浇筑完混凝土的平台上。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但我没擦。

手里的砌墙刀机械地刮着砖缝,动作精准,分毫不差。脑子里却像另一片工地,

各种冰冷坚硬的念头在疯狂搅拌、碰撞。哥哥是谁?那张照片里男人的脸,

那个带着刻薄笑意的侧脸,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视网膜上。薛棠手机里那些露骨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我需要知道他是谁。需要知道他的一切。

需要知道他凭什么敢动我凌曜的女人,又凭什么以为可以全身而退。

中午休息的哨声尖锐地响起。工友们吆喝着涌向简陋的工棚吃饭,

喧闹声混着汗味和劣质烟草味。我没动,靠在粗糙的水泥柱子上,掏出手机。屏幕很脏,

沾着汗水和灰。我点开一个图标极其简单的APP,界面是冰冷的蓝色线条和代码流。

这玩意儿是前两年认识的一个“技术佬”鼓捣出来的小东西,当时他欠我个人情,

塞给我这个,说是“有备无患”。我一直当个没用的电子垃圾扔在手机角落。现在,

它派上用场了。输入薛棠的手机号码,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

没有加速。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一个详细的定位信息跳了出来,

精确到经纬度和街道门牌。地图显示:市中心CBD,

一座以昂贵租金闻名的甲级写字楼——“云鼎国际中心”。薛棠就在那里。

去见她的“重要客户”。我退出定位APP,点开手机自带的地图,输入“云鼎国际中心”。

屏幕放大,那座玻璃幕墙闪闪发光的摩天大楼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手指滑动,

大楼的3D结构图、入驻企业名单、甚至停车场入口的位置都一览无余。

我的目光在入驻名单上快速扫过。金融、咨询、科技、律所……光鲜亮丽的名字排着队。

“哥哥”会在哪一层?在哪一扇光洁的玻璃门后面?下午的活更重,烈日把钢筋晒得烫手。

我扛着沉重的预制板,汗水浸透了后背的工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肌肉的发力,

每一次沉重的喘息,都像在把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恨意锻打得更加坚硬。下班时间,

我最后一个离开工地。冲了个冷水澡,换掉汗湿发臭的工作服,套上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

镜子里的人,眼神沉寂得像口枯井,只有深处一点幽光,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兽。

我没有回家。那个曾经被称作“家”的地方,现在弥漫着背叛的腐臭味和廉价咖啡的污渍。

我去了城西一个混乱的城中村。狭窄潮湿的巷子,头顶是蜘蛛网般的电线和晾晒的衣服。

空气里混杂着劣质油烟、垃圾腐烂和廉价香水的气味。最终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缝里透出劣质香烟和泡面的味道。敲了敲门。三长两短。门开了条缝,

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眼袋浮肿的脸,眼睛里布满熬夜的血丝。“谁啊?”声音沙哑警惕。

“老鬼。”我叫出他的绰号,“是我,凌曜。”门后的警惕松懈了些,门缝开大了点。

“曜哥?稀客啊。”老鬼侧身让我进去。屋子里像个电子垃圾回收站,

各种拆开的电脑主机、缠绕的数据线堆得到处都是,

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张堆满泡面桶、烟头的桌子还算干净。空气污浊得呛人。“有事?

”老鬼拖了把嘎吱作响的椅子给我,自己一屁股坐回他的电脑椅上,转了个圈,面对我。

屏幕上闪烁着我看不懂的代码。“帮我查个人。”我开门见山,没坐,

“在云鼎国际中心上班。男,大概三十出头,侧脸……”我掏出自己的手机,

调出那张被我备份过的、令人作呕的床照,只截取了那个男人的侧脸部分,放大,

递到老鬼眼前。老鬼眯起眼睛,凑近屏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盯着看了几秒,

又抬头看看我阴沉的脸,没问照片来源,也没问为什么查。“云鼎国际?那地方水不浅。

光有个侧脸,大海捞针啊曜哥。”“我知道。”我声音低沉,“他微信名备注是‘哥哥’,

最近和一个叫‘薛棠’的女人联系频繁,很亲密。”我报出薛棠的手机号,“从她那边入手,

顺藤摸瓜。我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

姓名、公司、职位、住址、家庭关系、银行流水、见不得光的勾当……所有。

”老鬼的手指在油腻的键盘上无意识地敲了几下,发出哒哒的轻响。他看了看照片,

又看看我,似乎在权衡什么。“曜哥,你知道规矩。这种活儿,风险高,查得深,

价钱可不便宜。而且,”他顿了顿,压低了点声音,“云鼎那边,安保系统是顶级的,

搞不好容易惹一身骚。”我直接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一沓用牛皮筋捆着的钞票,

啪的一声拍在他堆满杂物的桌上。那是我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带着新钞特有的油墨味。

我几个月省吃俭用,原本打算给薛棠工作室添置设备的钱。“够吗?”我问。

老鬼的眼睛在那沓钱上扫过,又落回我脸上。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贪婪和职业兴奋的表情。“行。曜哥爽快。”他一把抓过钱,也没数,

随手塞进旁边一个半开的抽屉里,“给我点时间。三天。三天后给你消息。”“两天。

”我说。老鬼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成!两天就两天!曜哥你等我信儿。

”离开老鬼那个散发着霉味和电子辐射的狗窝,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城中村狭窄的巷道里亮起了昏黄的路灯,照出墙角斑驳的污迹和角落里鬼祟的人影。

我大步穿行其中,脚步声在寂静的巷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冷风灌进衣领,带着深秋的寒意。

胸腔里那块冰,因为目标的明确而开始缓缓燃烧,一种冰冷的、带着毁灭欲望的火焰。薛棠。

哥哥。我等着。第四章两天。四十八小时。时间像裹了铅,沉重而缓慢地向前爬行。

薛棠彻底搬出了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小窝。她的东西消失得很仓促,

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和一股廉价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她没敢再联系我,

像只受惊的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也好,省得我动手清理。工地依旧喧嚣。我沉默地干活,

力气比平时更大,动作更狠,汗水流得更多。工头拍着我的肩膀夸我踏实肯干,

工友们笑我是不是攒老婆本攒疯了。我只是扯扯嘴角,埋头继续搬起沉重的钢筋。每一滴汗,

都像是在浇灌那颗名为“复仇”的种子。老鬼的联络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几个小时。

电话在第二天深夜打来,手机在黑暗中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四个字。

“曜哥。”老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种压抑不住的亢奋,“搞定了。

那孙子,底裤都快被我扒干净了。”“说。”我坐起身,靠在冰冷的床头,

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亮我的脸。“男的叫宋凛。凛冽的凛。”老鬼语速很快,

像在念一份报告,“二十八岁,看着比实际年纪大点。云鼎国际A座19层,‘锐锋资本’,

一家搞风投的,听着光鲜,背地里脏得很。他在里面挂了个投资经理的职衔,

实际上就是个拉皮条搞公关的掮客,专门负责用各种‘特殊’手段搞定难缠的客户和项目。

”宋凛。名字倒是人模狗样。凛冽?呵。“继续说。”我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平静。

“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但手脚不干净。利用职务之便,搞内幕交易,收受回扣,

金额不大不小,够他进去蹲几年的。银行流水里好几笔说不清来源的钱,走的私人账户。

他经手的一个医疗项目,数据造假,坑了投资人几百万,证据链我摸到点边,

捅出去够他喝一壶的。还有,”老鬼的声音里带上点猥琐的笑意,“这小子玩得挺花。

手机里存了不少‘好东西’,有跟不同女人的,也有…嗯,一些特殊癖好的。

薛棠只是其中一个,编号还挺靠后。我打包了一份,发你邮箱了,加密的,

密码是你手机后六位。”“住址。家庭。”我打断他关于“收藏品”的描述。

“自己租了个高档公寓,城东‘铂悦府’,19楼1903。家里就他一个,单身汉。

父母在邻省,普通退休职工,没啥背景。有个亲妹妹,叫宋薇,在本地念大学,大三,

学艺术的。”老鬼报信息像报菜名,“哦,对了,这小子最近好像急着用钱,

在好几家小贷公司借了钱,窟窿不小,估计是玩女人玩脱了,或者赌了?反正征信快烂了。

”宋凛。锐锋资本投资经理。财务造假。内幕交易。好色。负债累累。还有个上大学的妹妹。

一张清晰的、写满了弱点和罪证的网,在我脑中迅速织成。“干得好。”我说,“钱够吗?

”“够了够了!曜哥大气!”老鬼嘿嘿笑着,“以后有这种活儿,记得再找我,

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挂了电话,房间里重归死寂。我点开老鬼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

解压后,是一个庞大的文件夹。

面有宋凛的详细资料、银行流水截图、项目文件碎片、以及…一个名为“收藏”的子文件夹。

我点开“收藏”。里面是几十个视频文件。随手点开一个。画面晃动,光线昏暗,

但能看清主角是宋凛和一个陌生的、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堪入目的画面,

令人作呕的声音瞬间冲破了手机的扬声器,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我面无表情地拖动进度条,

又点开另一个。不同的女人,相似的场景。再点开一个…终于,看到了薛棠。画面里的她,

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暴露的情趣内衣,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自我陶醉的表情,

做出种种下贱的姿态,取悦着镜头外的男人。她的声音又软又媚,一声声叫着“哥哥”,

叫得我胃里翻腾。我关掉了视频。房间里令人作呕的声音戛然而止。黑暗重新吞噬了一切。

心口的位置一片麻木。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最后一丝残存的、关于过去的幻影,被这些肮脏的画面彻底碾碎了。宋凛。薛棠。

两个名字在我舌尖滚过,带着血腥味。铂悦府。1903。我拿起手机,打开地图软件,

输入地址。那座象征着宋凛所谓“成功”的高档公寓楼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3D视图旋转,

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体结构,甚至每一层阳台的样式。19楼。视野应该不错。我放大地图,

目光锁定在1903单元可能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着。一个计划,

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开始在我脑中疯狂生长,缠绕,逐渐成型。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带着冰冷的锋芒。猎物已经清晰。陷阱,该开始布置了。

第五章宋凛的资料像一把淬毒的钥匙,打开了我精心构筑的囚笼。第一步,

需要让猎物放松警惕,甚至洋洋自得。几天后,一封设计精美的电子请柬,

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宋凛的工作邮箱里。发件人:凌曜 & 薛棠。

主题:诚挚邀请您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刻。请柬背景是柔和梦幻的粉白色,

点缀着俗气的爱心图案。中间是我和薛棠一张很久以前的合影,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弯弯,

靠在我肩头,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还算温和——那是她手机里存的。照片下方,

是醒目的婚礼信息:新郎:凌曜新娘:薛棠时间:11月18日,

上午10:08地点:圣诺亚花园酒店,水晶厅请柬末尾,

还有一行特意加粗的小字:“诚挚感谢宋凛先生对薛棠事业的支持与帮助,

特邀您作为特别嘉宾莅临,分享我们的喜悦!”这行字,像一根裹着糖衣的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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