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贡院

阆中贡院

作者: 时光浅不浅

奇幻玄幻连载

《阆中贡院》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时光浅不浅”的创作能可以将血墨贡院陈默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阆中贡院》内容介绍:腐臭的气味像一条冰冷的钻进鼻盘踞在喉咙深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黏腻的死亡气陈默猛地睁开视野里是模糊跳动的油灯光刺得他眼角生他用力眨了几浑浊的视线才艰难地聚眼前是极狭窄、极压抑的空三面是粗糙的、渗着深色污渍的木板墙皮早已斑驳脱露出底下发黑的原头顶是同样低矮的木仿佛随时会坍塌下将他压成肉唯一的开口对着一条幽深、望不到尽头的过过道两侧是...

2025-07-26 04:03:08

腐臭的气味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鼻腔,盘踞在喉咙深处,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黏腻的死亡气息。陈默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模糊跳动的油灯光晕,

刺得他眼角生疼。他用力眨了几下,浑浊的视线才艰难地聚焦。

眼前是极狭窄、极压抑的空间。三面是粗糙的、渗着深色污渍的木板墙,墙皮早已斑驳脱落,

露出底下发黑的原木。头顶是同样低矮的木板,仿佛随时会坍塌下来,将他压成肉泥。

唯一的开口对着一条幽深、望不到尽头的过道,过道两侧是无数个一模一样的逼仄隔间,

像一排排等待装殓尸体的棺材。贡院号舍。这个名词带着冰冷的铁锈味,

瞬间钉入陈默混乱的脑海。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忆是一片空白,

只有尖锐的头痛还在颅骨深处嗡嗡作响。他低下头,一张厚重的原木长案横在面前。

案面油腻腻的,布满经年累月难以清除的污垢和无数细小的刻痕。在油灯昏黄的光晕下,

几道深深刻入木纹的字迹异常扎眼,颜色暗红发黑,

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勿闻钟鸣。****勿念错字。****勿污考卷。

**每一个字都像用指甲在陈默绷紧的神经上狠狠刮过,留下冰冷的战栗。血字?

这念头让他胃里一阵翻搅。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摸后颈,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冷的黏腻。抽回手,

借着摇曳的灯光,他看见指腹上染着半干涸的暗红色——不是他自己的血,

倒像是某种陈旧的、早已渗入木纹深处的污迹。他猛地缩回手,在粗布衣襟上狠狠擦拭,

粗粝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却擦不掉那股萦绕不去的铁锈腥气。就在这时,

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啜泣声,从隔壁的号舍飘了过来。那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无法承受的恐惧,像濒死的小动物在呜咽。陈默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僵硬地转动脖子,试图从木板的缝隙间窥视。

视野被粗陋的木板缝隙切割成狭窄的条状。他只能看到隔壁考生的一小片侧影。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穿着同样破旧的青衿,肩膀瘦削,正剧烈地颤抖着。

他双手死死抱着头,蜷缩在小小的号板凳上,喉咙里发出绝望的、被堵住的哽咽。

油灯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惨白,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喊,又被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喉咙。

陈默的胃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他不敢再看,

猛地收回目光,强迫自己盯着面前那张刻着血字的木案。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滴在油腻的案面上,留下一个微小的深色印记。死寂笼罩着这巨大的、坟墓般的考场。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隔壁那令人心碎的、越来越微弱的呜咽,在压抑的空气中弥漫,

像一根无形的丝线,勒得陈默几乎窒息。“呜…呜…娘……”隔壁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瞬,

带着孩童般的无助和彻底的崩溃,

“我…我怕…放我出去……”这声凄厉的哭喊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陈默紧绷的心弦上狠狠敲击了一下。他几乎要忍不住开口呵斥,让他闭嘴,

那警告的“勿闻钟鸣”四个血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脑海里。然而,

就在他念头刚起的刹那——“当——!!!”一声巨大到足以撕裂耳膜的钟鸣,

毫无预兆地炸响!声音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方向,

它仿佛从考场幽深的穹顶、从四面渗水的墙壁、甚至从脚下冰冷的地砖里同时爆发出来!

那声音洪亮、沉重、带着一种古老而残酷的金属质感,瞬间穿透了所有隔板,

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上!“嗡——”陈默只觉得双耳剧痛,眼前猛地一黑,

巨大的声浪像无形的巨锤砸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本能地抱紧头,蜷缩身体。

钟声的余波还在狭窄的空间里疯狂震荡,震得木板嗡嗡作响。陈默大口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越过自己的案板,

死死盯向正对面那个号舍的考生。对面的考生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半旧的绸衫,

与周围穷酸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在钟声炸响的瞬间,他正惊恐地抬起头,

肥胖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巴因极度的恐惧而大大张开,似乎想发出尖叫。然后,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头颅,没有任何外力作用,

毫无征兆地、平滑地、如同熟透的瓜果般,沿着脖颈,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咚。

”头颅砸在油腻的木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脸上凝固着最后那一刻的惊骇,

眼睛瞪得滚圆,空洞地望着陈默的方向。无头的脖颈断口处,鲜血不是喷溅,

而是如同被打开的泉眼,汩汩地、粘稠地涌出,瞬间染红了桌面,顺着案沿滴滴答答地淌落。

那粘稠的血液流淌着,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温热腥气,缓慢而执着地浸润着粗糙的木头纹理。

陈默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水,

瞬间浇遍全身,冻结了血液,麻痹了四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粘稠的暗红液体,

像有生命的活物,在对面那张惨白的、凝固着绝望的脸上蜿蜒爬行,最终汇聚到桌沿,一滴,

又一滴,沉重地砸在下方发黑的地砖上。啪嗒。啪嗒。声音轻微,却如同重锤,

一下下凿在陈默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胃里翻江倒海,他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勉强压住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呕吐感。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粗布衣衫,

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钟声的余韵早已消散,死寂重新降临,

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粘稠,几乎令人窒息。只有那滴答的血滴声,

固执地、规律地敲打着死亡的回音。“当——!!!”第二声钟鸣,

比第一声更加突兀、更加急促,如同丧钟的催促,再次撕裂了刚刚凝聚起来的死寂!

“呃啊——!”右前方一个号舍里,猛地爆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如同被掐断脖子的鸡。紧接着,是某种沉重物体砸在木案上的闷响,

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像是笔墨纸砚被撞翻落地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只剩下那滴答的血滴声,在陈默的耳中无限放大。陈默猛地低下头,身体蜷缩得更紧,

几乎要将自己塞进狭小的号板凳底下。他死死闭上眼睛,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浑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地痉挛。不要听!不要看!他只能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那血淋淋的警告——“勿闻钟鸣”——此刻拥有了最直观、最恐怖的注解。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艰难地爬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陈默鼓起全身残存的力气,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越过自己案板的上沿,

小心翼翼地扫向四周。视野所及,一片死寂。对面的无头尸体依旧端坐着,血已经流得慢了,

在桌面上凝结成一大片暗红色的、半凝固的湖泊。右前方那个发出惨叫的号舍,

只能看到一角翻倒的砚台,墨汁泼洒出来,在暗色的地砖上蜿蜒。更远处,

有的号舍里人影依旧端坐,但姿势僵硬得如同木偶;有的则歪倒在地,只露出一点衣角。

没有任何活人的动静,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

陈默的目光最终落回到自己面前那张冰冷沉重的考卷上。它被压在镇纸下,依旧原封未动。

那卷起的边缘,像是一张沉默的、等待吞噬的巨口。必须做点什么!必须翻开它!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在恐惧的废墟中顽强地滋生出来。他不能坐以待毙,

像那些凝固的尸体一样。即使那考卷本身可能就是催命符!他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冰冷得几乎没有知觉。他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住考卷粗糙的边缘,

那触感如同冰冷的蛇皮。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那卷厚重的纸页掀开!

“哗啦——”纸张摩擦的声音在死寂中异常刺耳。昏黄的油灯光线下,

考卷的内容瞬间暴露无遗。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的墨字考题。占据整个卷首的,

是三个巨大的、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细小血管盘结而成的暗红色文字。那颜色新鲜得刺眼,

带着一种刚刚凝固的粘稠质感,散发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正是那三个血字警告的源头!这三个字如同用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进陈默的眼底:**“默《论语》”**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瞬间窜上头顶,

冻僵了他的思维。默写《论语》?题目简单得近乎荒谬!可这三个字本身,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字迹的笔画边缘,

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丝状物在极其缓慢地蠕动、延展,如同活物在呼吸,

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养分。陈默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三个字正用无形的目光,

死死地“盯”着他,带着一种饥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他的手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笔。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题目下方。那里,本该是留白作答的地方,

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那些字迹细小、扭曲、潦草,透着一股濒死的疯狂和绝望。

它们并非墨迹,而是同样用暗红色的液体书写而成,只是颜色更加陈旧发黑,干涸龟裂,

深深沁入纸页的纤维里。陈默强忍着眩晕和呕吐感,

辨认着那些重叠混乱的笔迹:“不要念出声…不要念…念了就会…”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

被一道长长的、绝望的划痕覆盖。“字…错了…头…我的头…” 字迹歪斜模糊,

最后几个字几乎难以辨认。

“血…墨…不够…笔…咬我…” 这句话旁边画着一个极其潦草扭曲的图案,像是一支笔,

笔尖却张开着,露出细密的锯齿。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它在吃…” 最后的字迹被一大团彻底晕开的暗红污渍彻底掩盖,

只留下无尽的恐惧。这些凌乱重叠的“前人遗言”,

如同无数冤魂在纸页上发出的无声呐喊和诅咒,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狠狠冲击着陈默最后的理智防线。它们印证了对面那颗滚落的头颅,印证了那血淋淋的警告。

这根本不是什么考卷!这是一张吞噬生命的祭台!而“默《论语》”这三个字,

就是开启杀戮的钥匙!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默。他猛地松开手,

仿佛那考卷是烧红的烙铁。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木墙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完了!彻底完了!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三个字在疯狂回荡。

默写?如何默写?第一个字该写什么?笔尖落下的一瞬,会不会就是头颅落地的时刻?

那些重叠的、用血写成的警告疯狂地在他眼前旋转、放大,每一个笔画都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着他的神经。就在这时,一只枯瘦、冰冷、如同铁钳般的手,

毫无征兆地从他右侧号舍的木板隔断下方猛地伸了过来!速度快如鬼魅,

带着一股阴冷的、混合着尘土和墨锭气味的气息!

这只手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陈默刚刚松开考卷、正剧烈颤抖的右手手腕!“呃!

”陈默的惊叫被死死扼在喉咙里,浑身汗毛倒竖!他猛地扭头,

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骤然收缩。隔断的木板上方,

一张同样枯瘦、布满深刻皱纹的脸挤在狭窄的缝隙间。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青衫,浆洗得挺括,却掩不住那份落魄。

正是之前那个在过道里游荡、眼神空洞的“青衫客”!此刻,他那双原本浑浊呆滞的眼睛,

却死死地盯住陈默,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警告和急迫!他干瘪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每一个口型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沉重:“别——答——题——!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那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几乎停止跳动。他想挣脱,

但那只枯手的力量大得惊人,冰冷的触感如同寒铁,直透骨髓。

青衫老者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定他,浑浊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某种恐惧在翻腾。

他枯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它…在吃…” 老者的呼吸变得急促,

眼神中透出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恐惧,仿佛仅仅是说出这几个字,就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反噬,

“…吃你的…血肉!”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入陈默的耳膜,冻结了他的血液。

“吃血肉”?这三个字在脑中炸开,

与考卷上那些蠕动的血字、那些前人绝望的遗言瞬间重叠!

那三个巨大的“默《论语》”仿佛活了过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无声地狞笑,

散发出更浓烈的血腥味。老者的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陈默猛地感到右手腕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不是被老者抓住的地方,

而是来自他紧握在左手中的那支毛笔!那支普通的、毫不起眼的竹管毛笔,

笔杆上粗糙的纹理突然变得像无数细小的、蠕动的活物!

一股冰冷滑腻的触感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而上!笔尖的狼毫根部,

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露出里面一点极其微小的、暗红色的、类似肉质的东西,

甚至还在极其微弱地搏动!“啊!”陈默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左手如同被火燎到,

猛地一甩!“啪嗒!”那支邪异的毛笔脱手飞出,撞在木案上,又滚落到发黑的地砖上。

那裂开的笔尖缝隙立刻合拢了,仿佛刚才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只是幻觉。

但手腕上残留的冰冷滑腻感和那瞬间的锐痛,却无比真实。

青衫老者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支看似普通的笔,枯瘦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他抓住陈默手腕的枯手,力道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

指甲几乎要嵌进陈默的皮肉里。“看…看到了吧?”老者的声音抖得厉害,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战栗,“那…那就是‘咬’!它…它在尝味道!

等你落笔…等你把血肉…灌进去…”“灌进去?”陈默的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灌什么?我的血?”老者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杂着恐惧、怜悯和一种近乎绝望的麻木。

他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乎在积蓄勇气,又像是在忍受某种无形的痛苦。最终,

他猛地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和腐臭的空气,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

却又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确信:“不…不只是血!”他枯瘦的手指,

指甲缝里满是黑色的污垢,

猛地指向陈默面前那张摊开的、写满了疯狂血字遗言和那三个巨大邪异题目的考卷。

“是‘念’!”老者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浑浊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是…是‘念’字时的…气!是…是写在纸上的…字!是…是你脑子里想的…东西!

”他的话语混乱而急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抠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它们…它们都成了…成了‘墨’!成了…养料!被…被那题目…被这笔…被这纸…吃了!

”“你写得越多…想得越多…念得越多…”老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也开始微微战栗,

仿佛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它就…吃得越饱!吃得越饱…就越想要…越不会…放过你!

”他猛地喘了口气,枯槁的胸膛剧烈起伏,

眼神中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直到…直到把你的脑子…你的魂…都榨干!

变成…变成这纸上…的一道…墨痕!”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中“它在吃”的控诉、还有这支会“咬人”的笔——在这一刻被老者这惊悚的“吃念”之说,

瞬间串联起来,勾勒出一个令人绝望的恐怖轮廓!这根本不是什么考场!

这是一个巨大的、以文墨为伪装的…食人陷阱!

些端坐的、倒下的、无头的尸体…他们临死前的恐惧、挣扎、甚至最后残存的一丝“念想”,

都成了滋养这邪异存在的“墨汁”!就在这时,

一种极其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毫无征兆地从陈默面前的考卷上传来!

陈默和青衫老者几乎同时猛地低下头,看向那张摊开的纸页。昏黄的油灯下,

那三个巨大的、用粘稠血液写成的“默《论语》”,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只见那暗红色的笔画边缘,那些之前只是若有若无、仿佛错觉般的细微蠕动,

此刻变得异常清晰、活跃!无数比发丝还要细小的、暗红色的丝状物,

如同活过来的毛细血管,正从笔画的边缘缓缓地、执着地探伸出来!它们像无数饥饿的触手,

贪婪地在粗糙的纸面上探索着、蜿蜒着,所过之处,留下极其细微的、湿润的暗红痕迹。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血丝”蠕动的方向,

赫然指向陈默刚刚因为惊吓而甩手、无意中在考卷空白处蹭到的一点…汗水!

那滴微小的汗渍,在昏黄的灯光下几乎难以察觉,却成了这些恐怖“血丝”的目标!

它们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蚂蟥,

正争先恐后地、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地朝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水汽“爬”去!“污…污卷!

”青衫老者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极度恐惧的吸气声,枯瘦的手猛地从陈默手腕上松开,

仿佛那考卷是烧红的烙铁!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

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那些蠕动的血丝,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

几乎要贴到他那号舍的后墙上!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勿污考卷”的血字警告如同烧红的铁块,烫在他的脑海里!汗水?仅仅是汗水?!

这点无意的沾染,竟也触发了这邪物的反应!他死死盯着那点汗渍,

看着那些暗红的“血丝”如同闻到血腥的蛭虫,正缓慢而执着地向它汇聚。

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了他。逃?往哪里逃?在这三面木板、一面敞开的狭小棺材里,

在这无数双“眼睛”那些凝固的、倒下的尸体的注视下,他能逃到哪里去?“当——!!

!”第三声钟鸣,比前两次更加尖锐、更加急促,如同地狱恶鬼的催命符,

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贡院死寂的空气!巨大的声浪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狠狠撞在陈默的耳膜和心脏上!“呃!”陈默闷哼一声,身体剧震,

巨大的声压让他眼前瞬间发黑,几乎窒息!他本能地再次死死抱住头,蜷缩起身体。然而,

这一次的钟声,似乎带着某种无形的、强制性的力量!就在钟声炸响的瞬间,

陈默惊恐地发现,自己紧抱着头的双臂,竟然不受控制地、僵硬地放了下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力,强行掰开了他自我保护的动作!不止是他!他眼角的余光瞥见,

隔壁那个之前还在呜咽的年轻考生,此刻也如同被操纵的木偶,身体猛地一挺,僵硬地坐直,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凝固的恐惧,直勾勾地望向前方!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陈默的血液。强制!

这钟声在强制所有“幸存”的考生…进入答题状态!他的目光,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无法抗拒地落回到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考卷上。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玄清篆书
  • 三清剑影
  • 地狱世界
  • 灵根劫:青云仙途之始
  • 我只是想找一个喜欢我的人
  • 琳娜海蒂惊艳的影片
  • 琳娜电视剧
  • 逆天邪神之沧云
  • 心系于你才难平: 爱恨纠葛
  • 琳娜公主
  • 琳娜俄罗斯
  • 在下地府首席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