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慈善晚宴上,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得令人目眩。而我,江川,
作为盛天集团总裁陆衡的首席助理,正卑微得像一粒尘埃。陆衡,
那个站在名利场顶端的男人,此刻正用他那双惯于发号施令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显得与整个宴会格格不入的女孩。她叫苏晚,
是陆衡最近资助的贫困生,也是他口中“不染尘埃”的白月光。更是我谈了三年,
却被他用钱轻易夺走的前女友。今晚,是陆衡的“主场”。他刚刚以集团名义,
向苏晚所在的大学捐赠了一栋教学楼。此刻,他正享受着媒体的追捧和众人的赞美。变故,
发生在一个油腻的投资人试图向苏晚敬酒时。苏晚不胜酒力,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酒水洒在了投资人昂贵的西装上。投资人脸色一沉,正要发作。陆衡却笑了。
他将苏晚护在身后,目光却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王总,别跟个学生计较。
”陆衡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地说,“是我的助理没眼色,不会办事。这样吧,江川,
你替苏晚给王总赔个不是。”我低着头,走上前:“王总,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
”王总借着酒劲,又看了一眼陆衡,立刻心领神会,“陆总,你这助理,诚意不够啊。
”陆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我,像在看一条有趣的狗。“江川,听见没?
王总嫌你诚意不够。”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用两根手指夹着,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样吧,你跪下,给王总磕个头。这张一百万的支票,就是你的了。”全场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嘲讽,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能感觉到苏晚的视线,
她躲在陆衡身后,眼神复杂,却没说一句话。我抬起头,看着陆衡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
我跟了他五年,从一个实习生,做到他最信任的首席助理。
我为他处理过无数棘手的商业问题,为他挡过酒,为他熬过无数个通宵。我以为,
我至少能换来一丝尊重。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价值,加起来,就值一百万,
和一个响头。我的膝盖,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我知道,这一跪,我将失去所有尊严。
但我也知道,陆衡这种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摇尾乞怜。我若反抗,
下场只会更惨。更重要的是,我需要这笔钱。我的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翻腾。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缓缓地,
弯下了我的膝盖。“咚”的一声。我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王总,对不起。”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我只听得到自己心脏屈辱的跳动声。
陆衡满意地笑了。他将那张支票,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我的面前。“捡起来,滚吧。
”我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去看苏晚。我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捡起了那张沾染着我尊严的支票,
然后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人间地狱。走出宴会厅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陆衡正低头,温柔地对苏晚说着什么,仿佛刚才的一切,
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小插曲。而苏晚,她没有看我。那一刻,
我心中某个叫“忠诚”和“爱恋”的东西,彻底碎了。2我跟苏晚,
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那时的我,是学生会主席,意气风发。而她,
是那个总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看书的女孩。她家境贫寒,穿着朴素,但那双眼睛,
干净得像一汪清泉。是我追的她。我被她那种与世无争的宁静气质所吸引。
我们在一起的三年,是很快乐的。我们会一起去吃路边摊,
会为了看一场打折的电影而排很久的队,会在没人的操场上,聊一整晚的未来。我以为,
我们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毕业后,我通过层层筛选,进入了盛天集团,
成了总裁陆衡的实习助理。而苏晚,则继续读研。陆衡,是商界的传奇。
年轻、英俊、手腕强硬。我当时,是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去仰望他的。我拼命地学习,工作,
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我第一次带苏晚去参加公司的年会。也就是在那一次,陆大总裁,
注意到了他助理身边那个“不染尘埃”的女孩。之后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也无比狗血。
陆衡开始以“资助贫困生”的名义,频繁地接触苏晚。他会派司机去接她,
带她去吃我一辈子都可能消费不起的餐厅;他会送她最新款的手机和名牌包包,
美其名曰“改善生活”;他会带她出入各种高端场合,让她见识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世界。
苏晚开始变了。她会因为我没时间陪她而抱怨,会嫌弃我送的生日礼物不够“有心意”,
会开始对我们的未来,表现出焦虑和不确定。我试图挽回。我告诉她,我会努力,
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但我的努力,在陆衡那压倒性的财富和权力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终于有一天,苏晚对我提出了分手。她说:“江川,对不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想再过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了。”我问她:“是因为陆衡吗?”她沉默了。
但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没有纠缠。我只是觉得心口像是被挖掉了一块,空荡荡的,
流着血。我把我们所有的合照都删了,把她送我的东西都扔了。我以为,只要眼不见,
心就能不烦。可我没想到,陆衡会那么残忍。他不仅要夺走我的爱人,还要践踏我的尊严。
他开始在各种场合,有意无意地带着苏晚出现。他会当着我的面,
为苏晚整理头发;他会让我去给苏晚买她最爱吃的甜点;他会用那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仿佛在说:你看,你最珍视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了。而苏晚,她从不拒绝。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陆衡给予的一切,享受着那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她看我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愧疚,变成了后来的淡漠,甚至,带上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
她成了陆衡口中的“白月光”,而我,成了他脚下的“朱砂痣”,还是被碾碎了的那一种。
那晚在宴会上的一跪,彻底斩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我明白了,在他们那个世界里,我,
江川,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被羞辱的工具人。3. 我是首席助理,
也是首席舔狗从宴会回来的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了陆衡的办公室。
我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但我的表情,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衡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审视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膝盖还疼吗?”他问。
“不疼了,陆总。”我低着头回答。“一百万,够你妈的手术费了吧?”他又问。“够了。
谢谢陆总。”“那就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他不是羞辱我的罪魁祸首,
而是救我于水火的恩人。“以后机灵点,别再让我丢脸。”“是,陆总。
”我汇报完一天的工作安排,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叫住了我。“等等。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丢在桌上,“把这个,给苏晚送过去。
她昨天受了惊吓,哄哄她。”我看着那个盒子,上面是卡地亚的logo。我的心,
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我还是面无表情地拿起盒子,说:“好的,陆总。
”在盛天集团的这五年,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我是陆衡最能干、最离不开的首席助理,
也是所有人眼中,最没有底线的“首席舔狗”。陆衡脾气暴躁,
开会时会毫不留情地把文件砸在部门主管的脸上。而我,负责在会后,
把那些主管一个个请回来,安抚他们,为陆衡收拾残局。陆衡私生活混乱,
身边的女伴换得比衣服还快。而我,负责处理那些分手后哭哭啼啼的女人,
用支票和保密协议,让她们永远闭嘴。陆衡决策失误,导致项目亏损。而我,
负责熬上三天三夜,写出一份天衣无缝的报告,把责任推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临时工”。
所有人都说,江川是陆衡养的最忠心的一条狗。陆衡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他们不知道的是,狗,在被主人一次次地棒打之后,也会心寒。我不是没有想过离开。
但每一次,当我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需要巨额医疗费维持生命时,我所有的骨气,
都被现实碾得粉碎。更重要的是,我有一种不甘心。我跟了陆衡五年,
我把他所有的商业手段、谈判技巧、管理模式,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他是一个混蛋,
但他也是一个商业天才。他的成功,并非偶然。我在他身边,学的不仅仅是如何做一个助理。
我学的,是如何成为他,甚至,是如何超越他。我像一块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他周围的一切养分。我分析他每一个成功的案例,也剖析他每一次失败的决策。
我比他自己,还要了解盛天集团的优势和命门。我隐忍,我蛰伏,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我把这五年所受的所有屈辱,连本带利地还回去的机会。
我拿着那个装着昂贵珠宝的盒子,来到了苏晚的大学。她住的,
已经是学校里最好的留学生公寓,是陆衡为她安排的。我敲开门,苏晚看到我,
眼神有些躲闪。“陆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把盒子递给她,语气平淡。她接过盒子,
打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江川,
昨天晚上的事……”“苏小姐,”我打断了她,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客气而疏离的口吻,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不想听她的解释,
也不想看她的愧疚。我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低低的声音:“江川,你恨我吗?”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恨?
不,我不恨你。因为从今天起,你,连让我恨的资格,都没有了。4. 他说:你这种人,
永远不懂什么是爱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陆衡似乎很满意我“识时务”的态度,
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依旧高高在上,而我,
依旧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完美助理。苏晚成了他公开的女友。
他带她参加各种顶级的商业聚会,为她一掷千金,把她宠成了一个真正的公主。而苏晚,
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她换上了名牌时装,学会了优雅地品尝红酒,眉眼间,
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在图书馆安静看书的女孩的影子。有一次,
陆衡要去欧洲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谈判,他点名要我陪同。苏晚也要跟着去。
在巴黎的酒店里,因为一个数据上的小分歧,我和陆衡发生了争执。那是我第一次,
在工作上,公开地反驳他。“陆总,我认为您的方案太过激进,风险评估不足。
我建议……”“你建议?”陆衡打断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在教我做事?”“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坚持道。
“就事论事?”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一个拿死工资的助理,
懂什么叫风险?懂什么叫格局?”一旁的苏晚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阿衡,你别生气。
江川也是为了公司好。”“为公司好?”陆衡冷笑一声,他捏着苏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
语气里充满了轻蔑,“你问问他,他懂什么是‘好’吗?他这种人,脑子里只有钱和利益。
为了钱,他可以下跪,可以摇尾乞怜。他这种人,永远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更不懂什么是爱。”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
也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苏晚。苏晚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默认了陆衡对我的评价。是啊,我不懂爱。我只懂,我妈的手术费,需要一百万。我只懂,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就没有尊严,没有资格谈论爱。“陆总教训的是。”我低下头,
掩去眼中所有的情绪,“是我逾矩了。”陆衡这才满意地松开了苏晚,重新坐回沙发上,
用胜利者的姿态,对我挥了挥手:“出去吧。按我说的做。”我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里面传来苏晚娇嗔的声音和陆衡的笑声。我站在走廊里,
看着窗外巴黎的夜景,灯火辉煌,如同幻梦。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
是我大学时最好的兄弟,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财经记者。“喂,阿哲,”我压低了声音,
“帮我个忙。帮我深入查一下盛天集团最近在欧洲推的那个新能源项目,
尤其是他们的核心技术来源和资金链情况。越详细越好。”挂掉电话,我删除了通话记录。
陆衡,你说我不懂爱。很快,我就会让你懂得,什么叫“代价”。5. 我递上辞呈,
他连头都未曾抬从欧洲回来后,我开始了我最后的布局。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尽职尽责的江助理,为陆衡处理着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务,滴水不漏。晚上,
我则化身为一个冷酷的分析师。我将阿哲给我的调查资料,
和我这五年来掌握的盛天集团所有内部数据,进行整合、分析、推演。我发现,
陆衡这次在欧洲推的新能源项目,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一次豪赌。他为了拿下这个项目,
几乎抵押了集团大部分的流动资产,杠杆加到了极致。而项目的核心技术,
并非他宣称的自主研发,而是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德国公司手里,用非常规手段低价收购的。
这项技术,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尚未公开的缺陷。陆衡被眼前的巨大利益冲昏了头脑。
他的自负和傲慢,让他忽略了那些致命的风险。他以为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样,用资本和权力,
摆平一切。而我,要做的,就是在他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商业大厦上,
找到那根最关键的承重柱,然后,轻轻地,敲上一锤。
我将一份匿名的、关于盛天集团新能源项目核心技术存在致命缺陷的详细分析报告,
以及相关的证据,分别发给了欧洲最大的几家投行和盛天集团的死对头——“远航资本”。
做完这一切,我平静地删除了所有痕T。然后,我写好了我的辞职报告。第二天,
我走进陆衡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意气风发地和他生意上的伙伴,
描绘着新能源项目的美好蓝图。我静静地站在旁边,等他打完电话。他挂掉电话,
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问:“什么事?”我将辞职报告,双手奉上,放在他的桌子上。
“陆总,我要辞职。”陆衡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
他甚至没有打开那份报告,只是靠在椅背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辞职?江川,
你脑子坏掉了?”他轻蔑地说,“离开了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凭你在我这儿当了几年狗,就能出去独当一面了?”“我心意已决。
”我的语气很平静。“理由。”“个人原因。”“呵。”陆衡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整理了一下我的领带,动作亲密,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别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嫌钱少了?
说吧,想要多少?两百万?三百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都能给你。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不想再干了。”陆衡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他大概是从未想过,他养的这条最听话的狗,有一天,会主动挣脱锁链。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滚。”他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再也没有看我一眼,仿佛多看我一秒,都是一种浪费。“现在就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连头都未曾抬。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待了五年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然后,我转身,平静地,走出了这间办公室。没有不舍,没有留恋。我知道,
当我再次和他相遇时,我们之间的位置,将会彻底调换。盛天集团的倾覆,
已经进入了倒计时。6. 三年蛰伏,我成了他最大的对手我离开盛天集团后,
并没有像陆衡想象的那样,潦倒落魄。我用那一百万,加上我这几年所有的积蓄,
为我母亲支付了后续的治疗费用,让她得到了最好的照顾。然后,我用剩下的钱,
注册了一家小小的投资咨询公司。公司的名字,叫“川流资本”。一开始,
公司只有我一个人。我租了一间最小的办公室,没日没夜地工作。我将在盛天学到的一切,
都运用到了实践中。我没有去碰那些热门的、竞争激烈的领域。
我专挑那些被巨头们忽略的、有潜力但暂时陷入困境的中小企业。
我为他们提供精准的商业咨询,帮助他们重组、融资,甚至亲自下场,用我手里有限的资金,
进行天使投资。我的眼光很准。因为我太了解盛天这种巨头的思维模式,
我知道他们看重什么,也知道他们会忽略什么。他们忽略的,恰恰就是我的机会。一年后,
我投资的第一个项目成功上市,我赚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一千万。两年后,
“川流资本”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我不再是单打独钟,我有了自己的团队。
团队的核心成员,都是我从各大公司挖来的、有能力却不得志的年轻人。
我给了他们陆衡永远不会给的东西:尊重,和机会。三年后,
“川流资本”已经成为投资界一匹令人瞩目的黑马。我们的名字,
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财经新闻上。而这三年里,盛天集团,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一步步地,
走向了深渊。那份匿名的技术缺陷报告,像一颗定时炸弹,在欧洲市场引爆。
盛天集团的新能源项目,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欧洲的合作伙伴纷纷撤资,
监管机构介入调查,股价一夜之间,拦腰斩断。陆衡焦头烂额。
他试图用他惯用的公关手段和资本操作来挽回局面,但这一次,他面对的,
是整个欧洲市场的联合绞杀,以及他最大的竞争对手——远航资本的趁火打劫。
他那条被无限拉长的资金链,终于,应声断裂。为了自救,他开始疯狂地变卖非核心资产,
裁撤部门,其中包括很多曾经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一时间,盛天集团内部人心惶惶,
分崩离析。而我,就在这个时候,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出现在了市场上。
我开始精准地收购那些被盛天抛售的、有价值的资产和业务。我用最低的价格,
接收了那些被他裁掉的、有经验的员工。我像一只耐心的秃鹫,
盘旋在盛天这头濒死的巨狮上空,等待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享用我的饕餮盛宴。
终于,在一场至关重要的资产拍卖会上,我,江川,作为川流资本的创始人,第一次,
和我曾经的老板,坐在了谈判桌的两端。陆衡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
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助理,
会在短短三年内,成长为足以和他分庭抗礼的对手。“江川,是你。”他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
温和地说:“陆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7. 他眼中的贫困生,
如今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干练职业套装,气质沉静的女人,
正在向我汇报着工作。“江总,根据我们的分析,盛天集团为了填补资金缺口,
下一步最有可能出售的,是他们旗下的传媒公司。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块优质资产,
也是陆衡起家的地方,对我们后续的布局至关重要。”她的声音清晰、冷静,条理分明。她,
就是苏晚。但她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穿着白裙、眼神怯懦的贫困生了。在我离开盛天后不久,
陆衡的商业帝国开始出现危机。他焦头烂额,再也无暇去扮演那个“深情霸总”的角色。
他对苏晚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宠溺,变成了后来的不耐烦和迁怒。苏晚很快就明白,
她那座用金钱和浪漫堆砌起来的象牙塔,不过是个一推就倒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