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韭菜成精了牛大师的直播间炸了。不是形容词，
是真的炸了——背景墙上的LED屏幕突然冒烟，火花四溅，
弹幕瞬间刷爆：大师法力无边！这是K线图着火了？牛！物理涨停！
牛大师面不改色，顺手抄起桌上的紫砂壶往屏幕上一泼。"滋啦"一声，火灭了，
茶水顺着"2024十大金股"的PPT往下流。
凉州三车的K线图像是野狗在墙角呲了一泡尿。"各位道友，"他掸了掸唐装上的烟灰，
"方才这是'火天大有'卦象，预示明日大盘必破3000点。"弹幕又是一片666
刷屏。牛大师眯眼看了看打赏榜，榜首那个叫"金融街扫地僧"的ID已经刷了二十个火箭。
他嘴角抽了抽——这人连刷三天了，每次都是卡在他要下播的节点。
"感谢'金融街扫地僧'老铁！"牛大师抱拳，"咱们私聊？"私信窗口弹出来，
对面发来张截图。牛大师一看，冷汗"唰"地下来了。
那是他上周在小号发的朋友圈：这届韭菜太好骗了，准备收网。配图是张别墅购房合同。
牛老师，您猜我是谁？牛大师手指发抖，敲键盘回复：大哥有话好说，分红可以谈
对面秒回：明天上午十点，金融街星巴克。记得带身份证？？？给你买养老保险
牛大师盯着屏幕，突然觉得直播间空调开得太低了。
他转头看了眼笼子里的鹦鹉——这畜生今天格外安静，绿豆眼直勾勾盯着他，
突然开口："要完！要完！"与此同时，金融街某栋写字楼里，
五个白发苍苍的大爷大妈围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是牛大师直播间的后台数据，
IP地址、银行流水、甚至他小学偷看女厕所的处分记录都一清二楚。"小张啊，
"穿太极服的王大妈啃着煎饼果子，"你确定这骗子够格当咱们的'肉鸡'？
"眼镜反光的李半仙推了推老花镜："他上个月骗了朝阳区十八个退休教师，
涉案金额刚好够判无期。""那就他了。"赵姐把貂皮大衣往椅背上一甩，
露出里面的"证监会稽查"工作证，"老规矩，先打钱，再报警。"星巴克窗外，
牛大师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他理了理假发片，浑然不知自己正在开往局子的单程车上。
鹦鹉在笼子里扑腾："加仓！加仓！"这次它没说错。
第二章 韭菜联盟的KPI牛大师推开星巴克玻璃门时，差点被冷气吹了个跟头。角落里，
五个老头老太太齐刷刷抬头看他。穿太极服的王大妈正在往美式咖啡里加枸杞。
戴老花镜的李半仙用《易经》垫着手机打王者荣耀。
裹着貂的赵姐面前摊着《上市公司财务造假手法大全》。
还有个秃顶老头正用计算器按"归零、归零、归零"。最年轻的看起来也有六十岁了吧。
牛大师松了口气，腰杆瞬间挺直了："几位老人家，找贫道看风水？""坐。
"王大妈拍拍身边的空位，"小牛啊，知道为什么找你吗？"牛大师刚想狡辩，
李半仙突然把手机转过来——屏幕上是他的银行流水。最近一笔500万转账被红圈标出，
备注写着"ST长生受害者协会"。"上个月你忽悠的那批'元宇宙蛤蟆'的接盘侠，
"赵姐吹了吹指甲，"是我们小区老年大学的同学。"牛大师腿开始抖。
这年头韭菜都成精了？秃顶老头突然把计算器往桌上一拍："按你的诈骗金额，
够判12年零3个月。"他掀开假发，露出里面的录音笔，"我是朝阳区退休法官。
""但我们可以给你个机会。"王大妈从布兜里掏出份合同，
《韭菜联盟临时工聘用协议》几个大字闪闪发亮。
准时连麦民警条款三：鹦鹉必须学会说"股市有风险"牛大师眼前发黑："我要是不签呢？
"赵姐默默翻开《财务造假大全》第108页，上面贴着他和某上市公司董秘的合影。
李半仙适时补充："这张照片发出去，你活不过三集。"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鹦鹉在笼子里尖叫："自首！自首！"牛大师抓起笔就签，笔尖把纸都戳破了。"乖。
"王大妈慈祥地摸摸他的头，"现在直播测试下——就说'国九条是大利好'。
"牛大师战战兢兢打开手机，刚说完这句，直播间瞬间涌进十万观众。
弹幕清一色的：快报警！牛大师被绑架了！他居然没说'满仓干'？AI换脸吧？
卧槽关注了，这比相声好看李半仙看着飙升的流量数据，满意点头："初步估算，
靠你我们能端掉八个杀猪盘。"牛大师看着自己涨粉百万的账号，
突然哭了："原来你们才是专业割韭菜的...""错。"退休法官敲敲计算器，
"我们这叫'风险教育实践课'。"窗外，几个便衣警察正在给劳斯莱斯贴罚单。
鹦鹉啄开笼门，飞出去站在警车上字正腔圆地喊："理性投资！理性投资！
"第三章 直播普法，在线翻车牛大师的直播间背景换了。原先"股神降临"的烫金匾额，
现在变成了"理性投资，从我做起"的红色横幅。桌上摆的不再是紫砂壶和貔貅摆件，
而是一本《刑法》和一杯枸杞泡水。"家人们晚上好，"牛大师对着镜头挤出微笑，
"今天我们连线一位特别嘉宾——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的张老师。"连麦接通，
屏幕对面出现个穿西装的中年人。牛大师一看脸，
"噗"地把枸杞水喷了出来——这特么不是他小学同桌张二狗吗？当年考试作弊被他举报过！
"牛同学，"张局长推推眼镜，"听说你最近转型做投教了？
"弹幕瞬间爆炸：卧槽这什么神仙剧情？举报门后续？？？
现在自首还来得及吗笑死牛大师手抖得连美颜都忘了开，
抬头纹里能夹死蚊子："张、张老师好...那个，今天我们讲防范非法荐股…""正好，
"张局长突然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各位网友看下，
这是牛大师小学写的《我的理想》——'我要当月入百万的骗子'。
"直播间观看量直接飙到三百万。王大妈在镜头外举牌子：快哭！卖惨！
牛大师"哇"地就哭了："我错了！我小时候不懂事啊！"鼻涕泡都吹了出来。
李半仙趁机甩出数据图："据统计，被牛大师坑过的投资者人均亏损23万。
"弹幕立刻飘过一片原来我拖后腿了。正当场面无法收拾时，
赵姐突然冲进镜头："紧急插播！刚发现'区块链骨灰盒'概念股异动！
"王大妈当场掏出桃木剑："待老身算算庄家方位！"只见她"啪"地把剑插在电脑主机上，
显示器瞬间蓝屏，跳出一串代码：404 NOT FOUND"破案了，
"退休法官举起计算器，"庄家服务器在缅北。"鹦鹉适时飞过镜头，
叼着本《证券法》开始朗诵："第一百九十二条，
操纵证券市场罪…"直播间彻底疯了：这鹦鹉能考司法考试了吧？
建议成立鹦鹉证监会所以骨灰盒到底能不能买？牛大师瘫在椅子上，
看着自己账号粉丝突破五百万，
喃喃自语："我到底是在改造还是被改造啊…"张局长突然凑近镜头："对了牛同学，
下周我们安排你去给监狱里的金融犯讲课。"屏幕一黑，直播中断。
最后画面是牛大师口吐白沫，鹦鹉踮着脚大喊："退市！退市！
"第四章 监狱进修班看守所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牛大师站在讲台上，
背后是"金融诈骗犯再教育中心"的横幅。台下坐着二十多个光头，
眼神像看K线图一样扫描着他。"各位…同学，"牛大师擦了擦汗，
"今天我们学习《证券法》第三章…"最后一排突然举起手："老师，
你去年直播说《证券法》是厕纸来着？"全场哄笑。牛大师定睛一看，差点跪了。
"这不是"中国巴菲特"林老师吗？三年前忽悠散户接盘被罚了17个亿。""安静！
"管教民警敲桌子，"这位是你们新来的特聘讲师，牛…牛…""牛马老师！"有人起哄。
突然，教室门被踹开。王大妈带着韭菜联盟冲了进来。人手一沓文件："最新线索！
缅北那个'区块链骨灰盒'的IP找到了！"李半仙直接黑进监狱WiFi，
投影仪上跳出庄家实时聊天记录：老板：快跑！有个穿貂的老太太在DDOS我们！
赵姐的貂毛都炸起来了："就是这群王八蛋骗我老姐妹买'数字舍利子'！
"现场一片混乱。退休法官趁机普法："根据刑法第266条…""266条算个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