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刻骨背叛指甲抠进别墅门前的雕花石柱时,丧尸腥臭的涎水滴在我后颈。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养父将真千金林薇薇护在怀里,养母正发动那辆改装过的越野车。
“念念,再坚持一下!” 养母回头时眼里甚至带着笑,“等我们引开它们就回来接你。
”越野车轰鸣着撞开围栏的瞬间,我被蜂拥而至的丧尸扑倒。剧痛啃噬皮肉的前一秒,
我忽然想起七岁那年,亲生父母的车坠下悬崖时,新闻里说 “无一生还”。原来从那时起,
我就注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念念?发什么呆呢?”手腕被轻轻碰了下,我猛地回神,
刀叉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响。养母苏婉正蹙眉看着我,
手边的银壶正往林薇薇碗里添第三勺燕窝。“没什么,” 我垂下眼睫,
掩去眼底尚未褪尽的血腥,“可能昨晚没睡好。”今天是林薇薇回家的第三个月,
也是我重生的第一周。距离那场覆盖全球的红雨,还有整整一年。餐桌对面,
林薇薇小口抿着燕窝,她的青梅竹马陈默坐在旁边,正细心地帮她挑出碗里的红枣。
这对在孤儿院相互取暖的少年少女,如今成了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客人,
而我这个住了十八年的 “外人”,倒像个闯入者。“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 养父林国栋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下个月的画展资金,
我让张助理给你打过去。”我心头冷笑。上一世也是这样,
他们总用这种不痛不痒的小钱安抚我,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悄悄将公司股份、房产、甚至海外信托基金,一点点转到林薇薇名下。直到末世爆发,
我才从他们争执的只言片语里得知,我名下那套市中心的公寓,早就被抵押出去,
换成了林薇薇的留学储备金。“谢谢爸,” 我抬起头,努力模仿着从前那个温顺的自己,
“不过画展暂时不用了,我想报个户外生存训练营,最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苏婉的动作顿了顿:“女孩子学那些做什么?晒黑了多不好。”“就是啊姐姐,
” 林薇薇轻声细语,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女孩子还是学画画弹琴比较好。
”我笑了笑,没接话。上一世我就是这样,永远在迁就他们的期待,学他们喜欢的钢琴,
考他们看好的专业,以为这样就能换来哪怕一丝真心。直到被当作诱饵推出去的那一刻,
才明白有些血缘,是刻在骨头上的鸿沟。2 末世前的布局晚饭后,
我借口整理房间回了二楼。锁上门的瞬间,脸上的温顺瞬间褪去。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一张银行卡,是重生那天我从床头柜找到的。上一世直到死,
我都不知道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是亲生父母留给我的最后一笔遗产。我打开电脑,
搜索着本市的废弃工厂。末世爆发后,最安全的地方不是豪华别墅,
而是结构坚固、易守难攻的旧厂房。手指划过屏幕,最终停在城郊的一家废弃罐头厂。
位置偏僻,有地下室,围墙高达三米,简直是为末世量身定做的堡垒。
计算着改造所需的费用,我深吸一口气。林国栋和苏婉虽然偏心,但对我一向大方,
尤其是在 “表面功夫” 上。只要找对借口,钱不是问题。第二天一早,
我拿着一份精心伪造的 “留学计划书” 敲开了书房的门。“爸,妈,我想出国留学。
” 我将计划书递过去,“我查过了,这所学校的艺术系很有名,就是学费有点贵。
”苏婉接过计划书,眼神闪烁:“怎么突然想出国了?国内不是挺好的吗?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垂下眼,装作失落的样子,“而且…… 薇薇回来了,
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这话像是戳中了林国栋的软肋,他沉默片刻,
叹了口气:“傻孩子,怎么会多余呢?你也是我们的女儿。”“学费需要多少?” 苏婉问。
“第一年大概要五十万,包括学费和生活费。” 我报出一个早就计算好的数字,不多不少,
刚好能让他们肉痛又不至于拒绝。果然,苏婉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多?”“妈,
”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想放弃。”林国栋沉思片刻,
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让张助理给你打过去。不过你要好好学习,别辜负我们的期望。
”“谢谢爸,谢谢妈!”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凉。
3 堡垒初成拿着这笔钱,我第一时间去了城郊的废弃罐头厂。
和看守厂房的老头周旋了半天,最终以十万块的价格租下了五年的使用权。
老头大概觉得我疯了,租这么个破地方,却不知道这里将是我末世里唯一的避风港。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不动声色地为末世做准备。我以 “留学需要准备生活用品” 为由,
从苏婉那里要到了一笔钱,买了大量的压缩饼干、罐头、矿泉水,
悄悄运到了罐头厂的地下室。我又以 “想学习投资理财” 为由,
从林国栋那里拿到了一笔启动资金。我没有真的去投资,
而是用这笔钱购买了大量的武器和弹药。在末世里,钱是废纸,食物和武器才是生存的根本。
我还利用课余时间,学习了格斗、急救、修车等各种生存技能。我知道,
末世里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一点点减少,我却没有丝毫心疼。
这些钱,本就不是我的。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我活下去的资本。
距离红雨降临还有一个月,我的堡垒已经初具规模。地下室里堆满了物资,墙上挂满了武器,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角落里放着发电机和储水罐。站在堡垒中央,
我仿佛已经能听到末世的号角在吹响。林国栋和苏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
他们依旧忙着讨好林薇薇,为她规划着美好的未来。林薇薇也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对我偶尔的冷淡毫不在意。只有我知道,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暗流涌动。
一场席卷全球的灾难即将来临,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摆布,
不会再成为别人的诱饵。我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地活下去。在这个末世里,
我将是自己的王。红雨来临前半个月,我正在罐头厂加固铁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 “妈” 的名字,我按下接听键,指尖还沾着防锈漆。“念念,
你爸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点紧,” 苏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
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留学的钱能不能先转回一部分?
等过段时间宽裕了再给你补上。”我握着扳手的手顿了顿。上一世这个时候,
林国栋的公司确实遇到了麻烦,他们也是这样哄骗我拿出了那笔留学款,
转头就给林薇薇买了辆限量版跑车当生日礼物。“可是妈,” 我故意让声音带着哭腔,
“我签证都办好了,学校那边也交了定金,现在退钱的话,那些钱就全打水漂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婉的语气软了下来:“这样啊…… 那好吧,你别担心,
家里的事我们会解决的。”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想从我这里把钱要回去?做梦。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手机支架,对着正在安装的太阳能板拍了段视频,配文 “为留学做准备,
学习野外生存技能”,发在了只有林家三人可见的社交账号上。4 暗流涌动果然,
不到半小时,林国栋就发来信息:“别太累了,需要什么跟家里说。
”我回复了个乖巧的表情,转身继续干活。这对夫妻,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只要我维持着 “懂事听话” 的假象,他们就不会轻易撕破脸。周末回家时,
客厅里多了台崭新的跑步机。林薇薇穿着粉色运动服,正和陈默一起调试设备。
“姐姐回来啦,” 林薇薇笑着打招呼,“爸妈说我体质太差,让我多锻炼锻炼。
”我瞥了眼跑步机的价格标签,心里冷笑。这台机器够普通人家吃半年了,
他们对林薇薇倒是真舍得。“挺好的,” 我淡淡回应,径直走向厨房倒水,
“我明天要去参加生存训练营的考核,今晚得早点休息。”苏婉从厨房探出头:“需要钱吗?
买点好的营养品补补。”“不用了妈,” 我晃了晃手里的水壶,“训练营管饭。”上楼时,
我听见林薇薇小声对陈默说:“你看她,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陈默没说话,
但我能想象他看我的眼神。上一世,这个男人也曾对我示好过,直到林薇薇回来,
他才彻底倒向那边。末世里,他甚至亲手把我推向过丧尸群。回到房间,我锁上门,
打开电脑查看监控画面。罐头厂的四个角落都装了摄像头,连接着我的私人云盘。画面里,
昨晚运过去的一批物资已经整齐地码放在地下室,
那是我用林国栋给的 “投资理财启动金” 买的药品和汽油。突然,
监控画面里闪过一个黑影。我猛地坐直身体,放大画面仔细查看。是个流浪汉,
正鬼鬼祟祟地在围墙外徘徊。我皱起眉头。罐头厂位置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
这个流浪汉的出现,让我心里升起一丝警惕。
我立刻联系了之前雇来改造厂房的施工队老板:“张哥,帮我找两个人,
晚上在罐头厂外围巡逻,工资加倍。”张哥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明天就让人过去。
”5 红雨前夕挂了电话,我又检查了一遍武器库。
弩箭、砍刀、防刺服…… 每一样都擦拭得锃亮,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是我的底气,
也是我活下去的资本。距离红雨降临还有一周时,天空开始出现诡异的暗红色。
新闻里说是罕见的大气现象,专家呼吁市民减少外出。林国栋和苏婉却不以为意,
还在忙着给林薇薇举办十八岁生日派对。派对当天,别墅里宾客云集。林薇薇穿着公主裙,
像朵盛开的玫瑰,被众人簇拥在中间。陈默站在她身边,温柔地看着她,
眼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我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裤,坐在角落的阴影里,
像个局外人。苏婉端着酒杯走过来:“念念,怎么一个人在这?去跟薇薇的朋友们认识认识。
”“不了妈,” 我摇摇头,“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又不舒服?” 苏婉皱眉,
“是不是训练营太累了?要不别去了。”“快结束了,” 我站起身,
“等考核通过拿到证书,我就好好休息。”走出门时,我听见林薇薇在唱生日歌。
那甜美的歌声,在我听来却无比刺耳。他们还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而他们精心呵护的公主,很快就要在末世里挣扎求生。回到罐头厂,
张哥雇来的保镖已经到位。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间别着电棍,
正一丝不苟地在围墙外巡逻。“李哥,王哥,” 我递过去两瓶水,“辛苦你们了。
”李哥接过水:“应该的,林小姐放心,有我们在,保证没人能靠近这里。”我点点头,
走进厂房。地下室里,发电机嗡嗡作响,维持着恒温恒湿的环境。墙角的湿度计显示,
空气湿度保持在最佳状态,有利于物资的长期保存。我走到地图前,
上面用红笔标出了几个重要的地点:超市、医院、加油站…… 这些都是末世里的战略要地。
我计划在红雨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去这些地方搜集更多的物资。6 血脉重逢突然,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邻市。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喂,
是林念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我愣住了。
这个声音…… 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请问您是?”“我是你外公啊,
” 老人的声音激动起来,“你妈…… 你亲生妈妈,是我女儿。当年她出事后,
我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你了!”我手里的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
屏幕摔出了一道裂痕。外公?我还有外公?上一世,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亲生母亲还有家人在世。捡起手机,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您…… 您在哪?”“我在邻市的养老院,” 老人说,
“我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就想再见你一面。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红雨还有七天就要来了,这个时候去邻市,
无疑是送死。可是…… 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外公,您等着,我这就过去接您。”挂了电话,
我立刻开始收拾东西。防刺服、弩箭、急救包…… 每一样都不能少。我知道,
这一趟凶险万分。但我必须去。上一世,我被所有人抛弃,这一世,
我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7 血雨腥风出发前,我给张哥发了条信息:“看好厂房,
等我回来。”然后,我开着那辆不起眼的越野车,驶出了罐头厂,朝着邻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暗红色的云层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城市。
末世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越野车驶离市区时,导航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屏幕上的路线图扭曲成乱码,我拍了拍仪表盘,
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天空 —— 暗红色云层正在加速旋转,像上帝打翻了的血池。
手机信号时断时续,我点开提前下载的离线地图,放大邻市养老院的位置。
那条穿城而过的护城河是必经之路,上一世红雨过后,河面上漂满了浮尸,
桥体被啃噬得只剩钢筋骨架。必须在三天内赶到。我咬着牙踩下油门,
车胎碾过碎石路发出咯吱声。半途经过服务区,便利店的货架已经空了大半。
穿制服的店员抱着最后一箱泡面往仓库跑,见我进来立刻摆手:“没东西了!真没了!
”我亮出别在腰后的砍刀,指了指冰柜:“把里面的冻肉都给我。”店员吓得脸色惨白,
哆哆嗦嗦地打开冰柜。我把塑料袋塞给他:“装满。” 趁他装肉的间隙,
我扫空了货架上仅剩的几盒打火机和蜡烛,
又抓起收银台旁的两盒避孕套 —— 末世里这东西能当防水袋用,比保鲜膜结实百倍。
付账时,店员盯着我鼓鼓囊囊的背包欲言又止。我扯了扯嘴角,将刀刃在灯光下晃了晃,
他立刻低下头假装算账。重新上路时,后座已经堆了半人高的物资。
我拧开一瓶功能饮料灌下去,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稍缓,
却压不住心脏狂跳 —— 刚才在便利店门口,
我看见两个男人正把一个哭闹的孩子往面包车里塞,车窗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末世的预演,已经开始了。第二天傍晚抵达邻市时,街道上飘着诡异的甜腥味。
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在喷洒消毒水,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我把车停在隐蔽的巷子里,
换上防刺服,将弩箭背在身后。养老院在老城区的巷弄深处,青砖墙上爬满了枯藤。
铁门虚掩着,门柱上的红漆剥落得只剩斑驳痕迹。我推开门,院子里静得可怕,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有人吗?” 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弩。
8 生死逃亡二楼传来微弱的咳嗽声。我顺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去,
走廊里弥漫着尿骚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最尽头的房间门开着条缝,我推开门,
看见一个白发老人正蜷缩在轮椅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外公?”老人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