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的继承者 路西法

被流放的继承者 路西法

作者: 小蛇证道记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被流放的继承西法是作者小蛇证道记的小主角为小蛇帝本书精彩片段:简介:七王子帝凡拥有听见物品低语的能他总捧着破旧玩偶自言自被王室视为怪放逐之玩偶突然开口:“去遗忘山那里有你需要的东”当王国遭遇记忆瘟所有机械停止运众人绝望帝凡抚摸着沉默的王冠低刹那王冠浮空发吟诵出历代国王的誓机械轰鸣重国王泪流满面:“我们放逐了唯一的救”---1怪胎王子银辉王国的大殿今日被阳光与喧嚣挤得满满当一年一度的王室展示水...

2025-08-01 23:09:16

简介:七王子帝凡拥有听见物品低语的能力。他总捧着破旧玩偶自言自语,

被王室视为怪胎。放逐之日,玩偶突然开口:“去遗忘山谷,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当王国遭遇记忆瘟疫,所有机械停止运转。众人绝望时,帝凡抚摸着沉默的王冠低语。

刹那间,王冠浮空发光,吟诵出历代国王的誓言。机械轰鸣重启,

国王泪流满面:“我们放逐了唯一的救星。

”---1怪胎王子银辉王国的大殿今日被阳光与喧嚣挤得满满当当。

一年一度的王室展示日,水晶吊灯被擦得锃亮,折射着窗棂透入的金光,

在光洁如镜的地面投下变幻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熏香的气息,

混合着贵族们矜持的低语与不易察觉的竞争气息。国王威严地端坐于高台王座,

王后与几位年长的王子公主分列两旁。轮到第六王子了,他昂首阔步上前,

展示的是一柄光芒流转的银剑。他流畅地挥舞几下,剑刃割裂空气发出清越的嗡鸣,

最后猛地刺向地面一块厚重的铁砧——“锵!”火星迸射,铁砧竟被硬生生削去一角!

惊叹与赞美的浪潮顿时席卷整个殿堂。“好!”“陛下后继有人啊!”赞美声此起彼伏。

国王的嘴角难得地向上弯了弯,满意地点点头。他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

随即落在角落阴影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帝凡,到你了。

”七王子帝凡·埃利奥斯这才从殿柱的阴影里挪出来。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瘦小些,

一头柔软的深棕色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得褪色的布玩偶,

玩偶的纽扣眼睛掉了一颗,胳膊缝合处露出一点发黄的棉絮。帝凡低着头,

一步一步走上殿前那片被无数目光聚焦的光亮之地,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尘埃。

殿内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下。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蚊蚋嗡嗡响起。

“又是那个破娃娃…”“可怜的小王子…总抱着那东西。

”“听说他总对着那些破烂玩意儿说话,像个…小疯子。”帝凡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或者说早已习惯。他站定,抬起清澈的棕色眼睛,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低语:“父王,

母后…我…我带来的是薇拉。”他小心地将那个叫薇拉的旧玩偶往前捧了捧,

仿佛那是无价之宝。“她…她今天早上告诉我,大殿的窗台外面,第三块石头下面,

藏着一只翅膀受伤的小云雀…它需要帮助。”他话音刚落,死寂便笼罩了大殿,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下一秒,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几个年轻贵族口中爆发出来,

随即又强忍着憋了回去,化作肩膀的耸动和几声尴尬的咳嗽。

国王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和彻底冻结,化作冰冷的岩石。王后则别开了脸,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华贵丝绒裙摆的一角,指节微微泛白。“够了!

”国王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霆,在大殿穹顶下隆隆滚动,压下了所有杂音,

“帝凡·埃利奥斯!”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小小的帝凡完全吞没,

“你的…‘天赋’,”他吐出这个词,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对王国毫无价值。你的存在,

只会成为银辉王室的…笑柄。”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狠狠楔入帝凡的心脏。

他抱着薇拉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薇拉那仅剩的纽扣眼睛,

映着大殿辉煌的光,仿佛无声地注视着他,也注视着这令人窒息的冰冷殿堂。帝凡低下头,

将发热的脸颊贴在薇拉粗糙的布料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阳光晒过的、属于旧阁楼的微暖气息。他能听见身下光洁地砖冰冷的抱怨,

头顶水晶吊灯因震动而发出的细微呻吟,还有……王座旁边那顶沉重王冠深处,

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叹息般的低语:“…累…好沉…”没有人在意他听见了什么。

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一个捧着破烂、说着疯话的怪胎王子。

2 放逐之路判决来得比料想的更快,也更无情。展示日后的第三天清晨,

冰冷的露珠还挂在花园草叶尖上,一辆没有任何王室纹章的简陋马车就停在城堡侧门。

帝凡只被允许带走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而薇拉,则被他紧紧护在怀里。

“走吧,殿下,”负责押送的侍卫长声音平板,毫无波澜,“日落前必须抵达边境哨所。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单调枯燥的声响。城堡巍峨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模糊、缩小,

最终隐没在起伏的山峦之后,连同那承载了所有童年记忆的高墙和尖顶。

帝凡沉默地蜷缩在车厢角落,脸贴着冰冷的车壁。他听见身下粗糙木板在颠簸中痛苦的呻吟,

听见拉车老马疲惫而沉重的喘息,

听见风掠过枯萎灌木发出的呜咽……每一种声音都清晰得刺耳,汇成一片冰冷嘈杂的汪洋,

将他包围。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侍卫长冰冷的声音响起:“殿下,

边境到了。下车吧,沿着那条小路,一直向前走。您不再是银辉的王子了。”帝凡抱着薇拉,

默默地走下马车。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荒原,灰蒙蒙的野草在深秋的风中起伏,

像一片凝固的浊浪。那条所谓的“路”,不过是荒草丛中被踩踏出的模糊痕迹,

蜿蜒着通向未知的、被薄雾笼罩的灰绿色远山。风刮在脸上,带着粗粝的沙尘和刺骨的寒意。

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是松软的、冰冷的泥土。就在这时,一个细微、沙哑,

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在他怀中响起:“帝凡…别怕。”帝凡浑身剧震,猛地低下头。

薇拉那颗仅存的纽扣眼睛,正对着他,小小的纽扣仿佛有了生命的光泽。

“去遗忘山谷…”薇拉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断断续续,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奇异力量,

“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它在…等你…”帝凡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他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怀中的旧玩偶,

手指微微颤抖着抚过她粗糙的布料脸颊。薇拉…说话了?不是物品那模糊的低语或抱怨,

是清晰的话语,是对他的呼唤!遗忘山谷?那是什么地方?他需要的东西?

侍卫长不耐烦的催促声从身后传来:“殿下,请快些!别磨蹭!

”帝凡最后看了一眼身后那片代表着放逐与终结的荒凉边境线,以及侍卫长冷漠的脸。

他不再犹豫,猛地转过身,将薇拉抱得更紧,仿佛汲取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然后朝着荒原深处,朝着薇拉指引的那片被薄雾笼罩的灰绿色远山,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脚下枯萎的草茎在靴子下发出细碎的断裂声,像是荒原送别的低语。风卷起他的衣角,

带着远方的尘土气息,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弱而陌生的呼唤——仿佛来自大地深处,

又仿佛来自遥远山谷的幽谷回音。3 遗忘山谷遗忘山谷并非如其名般荒芜死寂。

当帝凡历经艰险,

一块刻着模糊箭头的界碑、一棵内部几乎被蛀空却依旧顽强指引方向的老橡树的微弱提示,

最终穿过一道狭窄的石隙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被高耸岩壁温柔环抱的隐秘谷地。巨大的蕨类植物舒展着墨绿的叶片,

潮湿的苔藓覆盖着每一块岩石,散发着泥土和腐殖质的清新气息。潺潺溪流在卵石间跳跃,

闪烁着碎银般的光。然而,最让帝凡震撼的并非这盎然的生机,

而是那些散落在谷地各处的“居民”。断裂的石柱半埋在地里,表面爬满藤蔓,

断口处却隐隐有温润的光泽流转;一只锈迹斑斑、缺了半边轮子的铁皮小火车头,

静静躺在溪边,

喇叭在阳光下偶尔会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芒;一顶布满破洞的丝绸礼帽挂在低矮的灌木枝头,

无风自动,微微颤抖着,像在无声啜泣;甚至有一把豁了口的陶土水壶,

孤零零地立在溪水中央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壶身布满了细密的裂纹……每一件物品,

都破败不堪,被时光侵蚀得面目全非,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残骸。可帝凡一踏入这里,

整个山谷仿佛瞬间“活”了过来!“新…新的…声音?”石柱的断口处,

传来低沉缓慢的嗡鸣,如同年迈智者的沉吟。

“呜…呜…痛…轮子…我的轮子…”铁皮火车头的叹息带着金属摩擦的涩响,悲伤地回荡。

“谁…谁看见我的羽毛了?那根最漂亮的蓝羽毛?”破礼帽的声音尖细,充满焦虑。

“水…好冷…流走了…都流走了…”陶土壶的呜咽细若游丝,带着无尽的委屈。

无数细碎、模糊、带着伤痛和迷茫的低语、悲泣、呢喃,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将帝凡淹没。

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庞大而纷杂的“声音”洪流,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整个喧闹的蜂巢,

嗡嗡作响,胀痛难忍。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薇拉,脸色有些发白。

他:“别怕…帝凡…它们…只是…太孤独了…伤了太久…心…也碎了…”帝凡深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走到那只断轮的小火车头旁边,小心翼翼地蹲下,伸出手,

指尖轻轻触碰它冰冷、布满红褐色锈迹的铁皮外壳。

“轮子…我的轮子…”火车头的声音微弱地重复着,带着金属的颤抖。“我知道,

”帝凡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的轮子不在这里了。

但…你记得它滚动起来的样子吗?记得风从你身边呼啸而过的感觉吗?”他闭上眼,

努力感受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和火车头内部那份沉重的悲伤。渐渐地,

一些模糊的影像在他意识中浮现:阳光下延伸的闪亮铁轨,

车轮碾过枕木时“哐当哐当”的规律节奏,

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和笑声……这些并非火车头直接诉说的“语言”,

而是深藏在其金属躯壳里,早已被遗忘的、关于“奔跑”的记忆碎片。

帝凡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锈迹斑斑的车身上移动,仿佛描摹着那些无形的记忆轨迹。

他低声哼起一段模糊的调子,不成旋律,却奇异地模仿着车轮滚动的节奏。渐渐地,

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帝凡的指尖流淌出来,如同微弱的阳光渗入冰冷的金属。

火车头那悲伤的呜咽声一点点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满足的嗡鸣,

像一只被安抚的巨兽在打盹。它残破的身躯似乎不再那么冰冷僵硬了,虽然轮子依旧缺失,

但那悲伤的“空洞感”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温暖填满了少许。“它…它好像…不哭了?

”帝凡有些惊喜地看向薇拉。

只是…它的话…你…抚平了…它的‘伤’…”帝凡的目光转向溪流中央那块石头上的破陶壶。

壶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溪水正从最大的几个豁口处汩汩涌入,又迅速流失。

壶的呜咽细碎而绝望:“水…装不住…又走了…都走了…”帝凡小心地蹚过清凉的溪水,

走到石头边,双手捧起那只残破的陶壶。冰凉的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袖。他闭上眼睛,

指尖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裂纹,感受着陶土粗糙的质感和水流的冰冷冲刷。这一次,

他“听”到的记忆碎片更加模糊:也许是窑火燃烧的炽热,也许是匠人粗糙手指的摩挲,

也许是第一次被甘甜井水充满的满足感……那是属于“容器”的、被装填的喜悦。

“你不是破的,”帝凡轻声对陶壶说,声音温柔得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你只是…裂开了。但你装过清甜的泉水,装过解渴的凉茶…那些水,不是流走了,

它们被你‘记住’了,流进了需要它们的地方,对吗?”他捧着陶壶,将它浸入溪水中。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阻止水流从裂缝涌出,而是让清凉的溪水包裹着它,冲刷着它。

奇妙的是,随着帝凡的话语和他掌心持续传递出的那种奇异的暖意,

陶壶绝望的呜咽声渐渐平息了。它不再徒劳地试图“装住”所有水流,

反而发出一种类似满足叹息的细微声响,仿佛终于接受了自身的残缺,

并在这流动的溪水中找到了新的存在意义。虽然水依旧从裂缝中流逝,

但那流逝似乎不再代表失去,而变成了一种循环的、自然的韵律。

谷中的低语和悲泣并未完全消失,但奇异的安宁如同清晨的薄雾,正悄然弥散开来。

石柱的嗡鸣变得悠长平和,破礼帽的焦虑也减轻了许多。

帝凡疲惫地坐在溪边一块长满苔藓的圆石上,额角渗着细汗,

每一次尝试“倾听”和“抚慰”那些深埋的记忆伤痕,都像一次专注的精神跋涉,消耗巨大。

然而,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的暖流在他胸腔里缓缓流淌。薇拉安静地待在他腿上,

纽扣眼睛映着谷中迷蒙的光线。“薇拉,”帝凡低头,指尖轻轻拂过玩偶粗糙的布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薇拉沉默了片刻,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比以往更加断续微弱,

…需要…守护者…你…听见了…世界的…另一面…只有你…能…修补…”帝凡心中疑惑更深,

但薇拉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那颗纽扣眼睛里的微弱光泽也彻底黯淡下去,

无论帝凡如何呼唤,她再无声息,又变回了一个真正的、沉默的旧布偶。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恐慌攫住了帝凡。他紧紧抱着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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