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沈聿白搞出了十条人命。 每条都来自不同女人的肚子。
我挺着八个月的孕肚替他收拾风流债时,他正搂着新欢直播接吻。沈太太力气大,
帮我宝贝搬个猫砂怎么了? 我早产大出血那晚,
他的小情人娇滴滴发动态:谢谢沈总亲自陪床~ 濒死时,
我绑定了怨气兑换系统—— 他粉丝的每句谩骂,都成了我的创业资金。
三年后母婴帝国上市酒会上,沈聿白跪碎满地玫瑰。 老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巧了,你女儿的新爸爸— 正在你破产文件上签字呢。
五十斤的膨润土猫砂像座灰色小山堆在玄关,散发着一股廉价的工业香精味。我扶着墙,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腹中的孩子似乎感知到危险,狠狠踹了一脚,痛得我眼前发黑。
八个月的肚子沉甸甸下坠,像绑了块随时会炸开的巨石。“林晚,发什么愣?
”沈聿白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裹着冰碴。他斜倚着门框,昂贵的手工西装没一丝褶皱,
指尖夹着的烟快要烧尽,烟灰簌簌落在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他身后,
叶箐箐探出半张妆容精致的脸,扑闪的假睫毛下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聿白哥,算啦,
晚姐身子重……”她声音黏腻得能拉出丝,“我自己慢慢挪……”“挪什么?
”沈聿白不耐烦地打断,下巴朝我一点,“她农村出来的,皮实得很,五十斤算什么?
”他目光扫过我隆起的腹部,像看一件碍事的家具,“快点,箐箐的猫等着用。
” 烟蒂被他随手摁灭在门边的古董斗柜上,烫出一块丑陋的焦痕。
那是我们结婚时我跑了三个旧货市场淘来的,他曾夸它有味道。心脏被这句话捅了个对穿,
汩汩往外冒着寒气。七年了。从孤儿院走到他身边,掏心掏肺地暖,
也捂不热这块冰冷的石头。他那些莺莺燕燕闹出的“人命”,
哪一次不是我低声下气地拿钱封口、收拾残局?叶箐箐,
他旗下直播平台新捧出来的“纯欲天花板”,三个月前还只是个在后台打杂的小助理。如今,
登堂入室,连她的猫砂都要我这个正牌夫人来扛。腹部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我咬紧牙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聿白,我孕晚期,搬重物会流产。”“流产?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薄唇扯出讥诮的弧度,“林晚,你除了拿孩子当借口,
还会什么?矫情!”话音未落,他竟直接俯身,抓住那袋猫砂粗糙的边缘,猛地往我肩上掼!
沉!难以想象的重量带着恶狠狠的惯性砸下来。我眼前一黑,膝盖一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电光火石间,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死死护住肚子——砰!
身体砸在地板上的闷响,伴随着某种令人牙酸的、布料撕裂般的声音从体内传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汹涌地、无法控制地从腿间奔流而出,迅速在地板上洇开刺目的红。
“啊——”叶箐箐短促地尖叫一声,捂住嘴,却藏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意。
剧痛瞬间吞噬了所有意识。视野天旋地转,只剩下沈聿白骤然放大的、有些错愕的脸,
和他身后玄关镜里映出的,我那张因剧痛而扭曲、惨白如纸的面孔。猩红在地板上疯狂蔓延,
像一朵绝望绽放的花。冰冷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刺穿剧痛,
测到极致怨念与生命危机……绑定条件达成……怨气兑换系统激活……绑定宿主:林晚。
当前怨气值:0。生命体征:急速衰竭。
警告:检测到胎盘早剥大出血……剧痛和眩晕像滔天巨浪,瞬间将我吞没。
沈聿白那张写满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慌乱的脸,叶箐箐假惺惺的尖叫,
都在猩红的视野里扭曲、拉远。冰冷的电子音成了意识沉入黑暗前唯一的锚点。再睁开眼,
是医院天花板惨白的灯光。浓重的消毒水味里混杂着一丝血腥气。浑身散了架似的疼,
尤其是小腹,空荡而绵密的钝痛提醒着我那里曾孕育的生命。
我猛地侧头——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安静地睡在旁边的透明保温箱里。皮肤红红的,
像只脆弱的小猫,鼻子上还贴着辅助呼吸的细管。胸口那块巨石挪开了一点,
却又被另一种尖锐的疼取代。我的女儿……因为我这个母亲的软弱和无能,
被迫提前闯入这个冰冷的世界。“晚晚!你醒了?” 干涩温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
是沈聿白的姐姐,沈知微。她眼睛红肿,脸上带着疲惫和深深的愧疚。“别怕,
孩子暂时没事,在观察……就是太小了,得在保温箱住一阵子。”她声音哽咽,
“聿白他……他混账!姐这次绝不拦你了!你想离婚,姐给你撑腰!”离婚。
这两个字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微弱的涟漪,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七年了,提过一次,被沈知微的眼泪和沈聿白事后的短暂“温存”瓦解。这一次呢?
保温箱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还有我空空如也的银行账户……拿什么离?
“姐……” 喉咙干得冒烟,声音嘶哑难听,“手机……”沈知微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手机递给我。指尖冰凉,划开屏幕,点开沈聿白公司旗下最火的直播平台。
首页推送的,赫然是叶箐箐的直播间。背景是豪华的VIP病房,
粉色的气球和俗气的“LOVE”字母灯晃得人眼花。叶箐箐穿着性感的真丝吊带裙,
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
只露出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那枚我无比熟悉的、沈家祖传的铂金袖扣。
弹幕疯狂滚动: “箐箐宝贝生病了?心疼!” “沈总亲自陪床!磕死我了!
” “正宫在哪儿?出来看我们箐箐和沈总多配!” “听说沈太太难产?报应吧!
占着茅坑不拉屎!” “楼上真相!老女人早该让位了!”叶箐箐拿起手机,
对着镜头甜甜一笑,手指“不经意”地划过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娇嗔:“哎呀,
你们别闹~沈总只是……担心我。” 她故意顿了顿,声音带着蜜糖般的炫耀,
“谢谢沈总特意让人送来的黑松露粥哦,亲自‘喂’的,特别香呢!
” 屏幕上炸开一片“999”和火箭跑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攥着手机,
指关节泛白。保温箱里女儿微弱的呼吸声,仪器单调的滴答声,
和手机里叶箐箐甜腻的笑声、弹幕恶毒的诅咒交织在一起,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太阳穴。滴——检测到强烈怨念!来源:恶意弹幕评论。
怨气值+1+1+1+1+1……当前怨气值:103。是否开启初级兑换?
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清晰得不容错辨。眼前突兀地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光屏,
像科幻电影里的场景。光屏左上角显示着宿主:林晚,
中间是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103,下方则是一个简陋的灰色兑换按钮。怨气?
兑换?濒死时那个诡异的声音不是幻觉!是这些铺天盖地的恶意……转化成了某种“能量”?
鬼使神差地,我用意念点了一下那个兑换按钮。光屏界面瞬间刷新,
弹出三个选项框:1. 精力恢复小:5怨气值缓解身体疲劳,
技巧、常见疾病辨识等3. 现金:100元 / 1怨气值即时到账绑定银行卡,
来源合法现金!来源合法?我呼吸一窒,目光死死钉在第三个选项上。
沈聿白控制着所有经济来源,离婚诉讼需要钱,女儿的医药费、以后的生活……都需要钱!
这些隔着屏幕诅咒我、恨不得我去死的恶意,能变成真金白银?
强烈的恨意和不甘在胸腔里冲撞。意念集中在现金选项上,
尝试着输入兑换数额:100怨气值。点击确认。兑换成功!消耗怨气值:100。
现金:10,000.00元已到账。尾号****储蓄卡。当前怨气值:3。
手机屏幕几乎同时亮起,
出来: “您尾号****账户07月31日10:23收入人民币10,000.00元。
活期余额10,023.15元。”真的!冰冷的数字躺在短信里,
却像滚烫的岩浆注入我冻僵的血管!那些诅咒我的声音,那些刺眼的弹幕,
此刻在我眼里变成了跳动的财富符号!我贪婪地、几乎是自虐般地继续盯着叶箐箐的直播间,
看着那些对我容貌、年龄、处境的恶意揣测和羞辱。每一条恶毒的弹幕闪过,
海中的电子音就机械地报数:怨气值+0.5+0.3+1+0.8……那冰冷的数字,
在光屏上不断跳动、累积。每跳动一下,短信提示音就“叮”地一声响起,
宣告又一笔“合法”的现金流入那张几乎被遗忘的、属于我个人的银行卡。1000,
5000,2000……屏幕上的谩骂越是汹涌,我卡里的数字就攀升得越快。
这种扭曲的、饮鸩止渴般的“滋养”,让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一半是极致的屈辱,
一半是绝处逢生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晚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疼?
”沈知微担忧的声音传来,手抚上我的额头。我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
关掉了那令人作呕的直播画面。光屏和电子音也随之隐去,
只有手机银行APP里那串不断增长的数字,真实得烫手。“姐”我转过头,看向沈知微,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却又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帮我找个律师。
最好的离婚律师。”一个月后,城西一间狭小但整洁的出租屋。
女儿朵朵在臂弯里发出细弱的哼唧,小脸憋得通红。我熟练地解开衣襟,调整姿势。
起初笨拙的哺乳动作,在基础母婴护理知识的灌输下,早已变得流畅自然。
温热的乳汁流出,小家伙立刻贪婪地吮吸起来,发出满足的咕哝声。低头看着她稀疏的胎毛,
感受着那微弱却顽强的生命力,胸腔里某个冰冷坚硬的地方,一点点被熨帖。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微信界面。置顶的聊天框,是沈聿白。“林晚,适可而止!朵朵也是我女儿,
你想让她生下来就没爸爸?” “躲哪里去了?带着孩子在外面吃苦,演给谁看?
” “律师函我收到了,想分家产?做梦!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沈家的?
” “最后警告你,立刻带着孩子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最后一条是昨晚发的,
带着赤裸的威胁。指尖划过屏幕,那些刺眼的文字再掀不起波澜。旧情?我和他之间,
何曾有过情?只有我卑微的乞怜和他施舍般的冰冷。点开手机银行APP,
余额显示:¥372,658.41。这串数字,是这一个月来,
叶箐箐每一次在直播间“无意”提及沈太太的“狠心出走”,
她粉丝每一条辱骂我“贪得无厌”、“用孩子绑架沈总”的弹幕,
以及沈聿白那些商业对手雇佣水军搅混水时泼来的脏水……一点一滴,汇聚成的资本。
这些充满恶意的“流量”,经由那个神秘的怨气兑换系统,
变成了我手中最坚硬的盔甲和最锋利的武器。叮!
怨气值+0.7来源:微博评论‘这女人心机真深,用早产儿博同情要钱’叮!
怨气值+1.2来源:直播弹幕‘沈总快甩了她!箐箐才是真爱!’叮!
现金到账:1720.00元。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如同最美妙的背景音乐。
我甚至能感觉到,每一次怨气值的注入,身体深处那股因生产而亏空的虚弱感,
便被精力恢复悄然抚平一丝。抱着朵朵的手臂,更稳了。门铃响了。来人是陈律师,
一个四十岁上下、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如鹰的女人。沈知微介绍的,专打豪门离婚官司,
以铁腕和高效著称。“沈太太,不,林女士。”陈律师放下公文包,开门见山,
“情况不太乐观。沈先生那边拒绝提供任何财产清单,并反咬一口,
指控您婚内转移财产、恶意制造舆论损害他名誉,意图让您净身出户,
并且……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静的光,
“他提交了您名下银行卡近期大额资金频繁入账的记录作为‘证据’。”心猛地一沉。
争夺朵朵?沈聿白那个连女儿早产时都在陪情人的男人,现在要争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