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曼妙

琴声曼妙

作者: 姊汐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琴声曼妙讲述主角沈知宇原清野的爱恨纠作者“姊汐”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的房间永远开着电只为驱散死直到那屏幕里那个滑雪少年像团火焰撞进我眼半年后我剪短长穿上哥哥的衣站在了他的宿舍门“你我是沈知”他蒙在被子只露出一点黑我知道他摔断了也摔碎了整个世而我破碎的翅正因他重新生---1我的房间里总是开着电不是为了只是需要一点声驱散那种能把人溺毙的死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映在我苍白的脸像一场哑我...

2025-08-11 11:57:01

我的房间永远开着电视,只为驱散死寂。直到那天,

屏幕里那个滑雪少年像团火焰撞进我眼底。半年后我剪短长发,穿上哥哥的衣服,

站在了他的宿舍门口。“你好,我是沈知宇。”他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发。

我知道他摔断了腿,也摔碎了整个世界。而我破碎的翅膀,正因他重新生长。

---1我的房间里总是开着电视。不是为了看,只是需要一点声音,

驱散那种能把人溺毙的死寂。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映在我苍白的脸上,像一场哑剧。

我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只有几缕光线倔强地挤进来,

灰尘在里面无声地舞蹈。两年了。距离那场把一切都撞碎的车祸,已经过去两年。医生说,

我恢复得很好,双腿的神经在缓慢苏醒,只要坚持复健,总有一天能重新站起来。

可我不想站。站起来要去哪里呢?客厅里不会再飘出妈妈做的糖醋排骨的香气,

不会再响起她带着笑意的“知微知宇,洗手吃饭啦”;书房里爸爸伏案工作的身影消失了,

他再也不会揉着我的头发,夸我新练的小提琴曲好听;空荡荡的走廊里,

也永远失去了哥哥沈知宇追着我跑、假装抢我冰淇淋、最后又把他的那份塞给我的吵闹。

他们都留在了那个下雨的午后。十字路口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碎裂的脆响,

还有哥哥推开我时,那句只喊出一半的“小心……”,像一根生锈的钉子,

死死楔在我的太阳穴里。每一次想起,都带来沉闷、迟钝的痛。门被轻轻推开,

护工端着温热的牛奶进来,放在我手边的小桌上。“知微,今天天气很好,

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她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小心翼翼的探询。我没有回头,

声音轻飘飘地落在空气里:“不用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劝。

我知道她的眼神里写着什么。那个曾经站在聚光灯下,拉小提琴时眼睛里像落了星星的女孩,

大概也死在了两年前的那场雨里。剩下的,不过是困在这昏暗房间里的空壳。

电视里正重播一场滑雪比赛。解说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画面切到一个穿着红色滑雪服的少年身上。他像一道撕裂长空的闪电,

从洁白的雪坡上俯冲而下,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落地时雪雾腾起,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原清野!漂亮的一跳!

这绝对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完美的表现之一!”我的目光,无意识地停驻在那个少年身上。

他摘下头盔,一张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脸露了出来。他眉眼舒展,

笑容灿烂得仿佛能把周围的冰雪都融化。他对着镜头挥手,眼里的光芒,

比屏幕反射的阳光还要灼目。那是一种……汹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生命力。我的手指,

在毛毯下轻轻蜷缩起来。哥哥以前总说,我拉琴的时候,像一只自由的鸟。可如今,

我的翅膀早已沉重得抬不起来。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动转动轮椅,靠近窗边,

拉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月亮很亮,清冷的银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霜。我摸出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划动,输入“原清野”。他是滑雪界最被看好的新星,才十九岁,

就捧回了好几座国际赛事的奖杯。照片里的他,永远笑得那么无所顾忌,

仿佛“烦恼”这两个字,从来不曾进入他的世界。我盯着那些照片,看了很久。

久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自己那双空洞、疲惫的眼睛。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我对护工说:“帮我联系复健师吧。”她愣了一下,

随即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好!好!我马上去!”她几乎是跑出去的。

复健室里的空气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每一次尝试弯曲膝盖,

都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骨头缝里。我死死咬着下唇,汗水瞬间浸透额前的碎发,

顺着脸颊滑落。我没哼一声。眼前只有那片白茫茫的雪坡,

那个穿着红色滑雪服、像一团燃烧火焰般飞驰的身影。我想,我也该燃起来了。

不能让哥哥白白推开我。半年后,我扔掉了轮椅,能依靠拐杖蹒跚而行。又过了半年,

我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走路,只是走快了,右腿还会不受控制地微微拖沓一下。

我重新打开了角落里的琴盒。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我用软布,一遍遍,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第一次重新拿起琴弓,

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拉出的声音干涩刺耳,像濒死的呜咽。我没放弃。

从最基础、最简单的音阶开始,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重新驯服自己的手指。琴声,

终于再次填满了寂静的房间,取代了电视里那些空洞的人声。有时练到深夜,

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我会停下来,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问:“哥,你听,

我是不是比以前……好一点了?”日子似乎被琴弦拨动着,缓慢地往前流淌。2直到那天,

我在新闻推送里,猝不及防地再次看到了原清野的名字。

依旧是那场我曾在电视上看过无数遍的巅峰对决。只是这一次,

画面被定格在他从高空失控坠落的瞬间。他像一个被折断翅膀的飞鸟,

重重砸在坚硬的雪地上。断裂的滑雪板碎片,刺眼地散落在洁白的雪面上。

新闻标题冰冷而残酷:“天才陨落!原清野重伤恐永久告别雪场!

”更深的寒意来自屏幕下方潮水般的评论。有人恶意揣测他故意放水,

有人刻薄地嘲笑他心理脆弱,不堪大任。甚至有人扒出他的私人信息,

不堪入目的辱骂像毒液一样蔓延——“滑雪界的耻辱!”“骗子!”“滚出体育圈!

”那个曾经笑得能融化冰雪的少年,一夜之间,似乎被全世界狠狠抛弃,踩进了泥泞里。

我猛地关掉了手机页面,手指死死攥着琴弓,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脑海里只剩下他在雪地上燃烧般飞驰的样子,和他眼中那永不熄灭的光芒。

不能让他就这样沉下去。就在心口闷得发疼时,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桌角落。

那里放着一叠落了灰的文件——哥哥沈知宇的留学申请资料。

他车祸前刚刚收到国外那所知名大学的交换生录取通知。而那所大学的名字,

赫然与新闻里报道的原清野目前就读的学校,一模一样。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

在我心底破土而出,迅速疯长。我翻出哥哥留下的衣物。衣服宽大,带着淡淡的樟脑丸气息。

我拿起剪刀,对着镜子,一缕一缕,剪掉了蓄了很久的长发。碎发纷纷落下,像黑色的雨。

我反复练习着哥哥说话时的语调,模仿他眉宇间那种少年特有的明朗和英气。“沈知宇,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喉咙堵得发涩,眼眶瞬间烫了起来,“哥,

借你的名字用一用,行吗?”我要去找到他。我要告诉他,

曾经是他生命里那团不顾一切燃烧的火焰,重新点燃了我这堆死灰。现在,该轮到我了。

3原清野的宿舍在顶楼,门牌是302。朝北,常年晒不到太阳,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的尘埃味道。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站在那扇深棕色的门前,掌心一片湿黏的冷汗。深吸一口气,像要扎进深水前最后的预备,

指关节轻轻叩响了门板。门开了,探出一张戴着黑框眼镜的脸,斯斯文文的。“你好,

请问是?”喉咙有点发紧,我刻意压低了声线:“你好,我是沈知宇,新来的交换生。

”“哦!你就是沈知宇啊!”男生立刻热情地笑起来,侧身让开,顺手接过了我的行李箱,

“快进来!就等你了!我叫林舟。”宿舍是两人间。靠门这边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

书桌上立着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个抱着猫、笑容明媚的女孩。另一边,显然是留给我的,

空荡荡的书桌上,只有一盆小小的、绿茸茸的多肉植物,是这里唯一鲜活的色彩。“那边,

”林舟指了指靠窗的那张床,“是原清野的位置。他今天没课,应该还在睡。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过去。床上的人蒙着头,被子裹得密不透风,

只露出一小绺倔强的黑发。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重的安静,连空气都凝滞了。

“他……平时不太爱说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寻常的好奇。

林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唉,也不是一直这样。

以前他可是我们系最活跃的,走到哪儿都像自带聚光灯。自从……那次受伤退役后,

就完全变了个人。整天闷在宿舍里,不是睡,就是对着窗外发呆,课也不怎么去上。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拧了一下,有点闷闷的疼。我正低头整理着不多的行李,

靠窗的床上有了动静。被子蠕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住那边。

被子被掀开了。一个高瘦的男生坐起身。他穿着件洗得有些松垮的纯黑T恤,

露出的手臂线条依稀可见曾经的利落,但此刻显得过分单薄,骨节的轮廓清晰得有些刺目。

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几乎遮住了眼睛,

只能看见他紧抿成一条直线的、没什么血色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线。他没看我们,

也没打招呼。径直下床,右腿落地时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凝滞和微跛,走到桌边拿起水杯,

沉默地走向饮水机。“清野,”林舟连忙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这是新来的交换生,

沈知宇。”原清野接水的动作停顿了半秒。他侧过头,目光淡淡地扫过我。那是第一次,

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那双眼睛,像两潭结了厚冰的深湖,幽暗,沉寂,一丝波澜也无。

曾经在电视屏幕里看到的、照片上记录的,那种能灼伤人的阳光和蓬勃的生命力,

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彻底封冻了。“嗯。” 他只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

算是回应。然后端着水杯,又回到了床上,重新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我们。林舟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对我笑了笑:“他……就这样,

你别在意。”我摇摇头:“没事。”我知道,要融化一块冻到骨髓里的坚冰,需要时间,

很多很多时间。4“沈知宇”的生活开始了。每天清晨,天蒙蒙亮,我就悄悄起床,

在宿舍楼公共卫生间里完成洗漱,掐准时间,尽量避免和室友在狭小的空间里打照面。

宽大的卫衣和牛仔裤成了我的盔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话时,刻意将声线压低,

模仿记忆中哥哥那种带着点爽朗又有点随意的腔调。原清野的日子像设定好的程序,

沉闷而封闭。通常要到日上三竿才见他起床,随意塞点面包或泡面,然后就在书桌前坐下,

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长久地发呆,或者干脆又躺回床上,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宿舍的门槛,他很少跨出;话语,更是吝啬。林舟有女朋友,

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甜蜜的约会里。于是,这间小小的宿舍,常常只剩下我和原清野两个人。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的走动,和他偶尔翻动书页时细微的摩擦声。

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摊开书本,或者戴上耳机,让那些熟悉的小提琴旋律在耳道里流淌。

琴盒被我藏在衣柜最深处,不敢拿出来。有时,目光会不受控制地飘向靠窗的位置。

他真的很瘦,侧脸的线条在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冷硬。他的手指很长,

骨节分明,有时会无意识地、反复地摩挲着自己的膝盖,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无法消散的钝痛。

有一个深夜,我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微弱的光源晃动。悄悄侧过脸,

发现光是从原清野的床上透出来的——是手机屏幕的光。他就那么对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半张脸,上面播放的,是他自己。那个穿着红色滑雪服的身影,

在洁白的雪道上恣意腾跃,笑容灿烂得晃眼。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他肩膀极其细微地、难以察觉地耸动着,像被寒风吹透的落叶。心口骤然一缩,

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我默默翻了个身,背对着那片微弱的光源,假装依旧沉睡。周末,

我习惯去学校附近的街心公园漫无目的地散步。那天,在一只锈迹斑斑的垃圾桶旁,

我看到了一只瘦骨嶙峋的黑色流浪猫。它正警惕地、小心翼翼地扒拉着里面的残渣,

脊背因为紧张而高高弓起。记忆瞬间闪回——原清野书桌上那个相框里,

笑容明媚的女孩怀里,抱着一只同样毛色的猫。我去便利店买了一根最便宜的火腿肠。

蹲在离垃圾桶几步远的地方,把肠衣剥开,一点点撕碎,放在干净的地面上。小黑猫,

我擅自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绿莹莹的眼睛紧盯着我。

食物的诱惑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它迟疑着,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飞快地叼起一块肉,

又迅速后退。“以后我常来喂你,好不好?”我尽量放柔声音,试着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它脏兮兮、有点打结的毛发,“就叫你小黑吧。”连续喂了几天,

小黑渐渐熟悉了我的气味和声音。那天傍晚,我刚把撕好的火腿肠放在老地方,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我的视野。是原清野。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黑色夹克,

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几步开外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静静地看着我和埋头苦吃的小黑。

心跳猛地一滞,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下意识想站起来,身体却僵在原地。

我现在是“沈知宇”。只能维持着蹲姿,强作镇定地继续把食物往小黑面前推。

原清野走了过来,脚步很轻,带着那种因为右腿微跛而产生的独特节奏感。

他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小黑似乎认得他,立刻停止了进食,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发出“喵呜”的叫声,尾巴尖轻轻摇晃。“你常来喂它?”他开口,

声音有些久未说话的沙哑,但奇异地比平时在宿舍里多了一丝温度。“嗯。”我点点头,

视线落在小黑身上,不敢转过去看他,“看它挺不容易的。”原清野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

指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小黑瘦削的脊背上,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与他平日冷硬的外表格格不入。“它以前……”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是我一个朋友的猫。朋友出国了,把它留下,后来……就跑丢了。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极轻地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酸胀感,原来如此。“它很聪明,

”我轻声说,像是在安慰小黑,又像是在说别的,“知道谁对它好。”原清野抬起头,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脸上。不再是宿舍里那种冰冷的审视或彻底的漠视。

那双深湖般的眼睛里,冰层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松动,

透出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柔和微光。“谢谢你。”他说。这是第一次,

他对我说“谢谢”。初冬傍晚的阳光带着微弱的暖意,穿过稀疏的梧桐枝桠,

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给那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一刻,

我清晰地感觉到,那层严酷的冰封,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5公园那次短暂的交汇后,

原清野周身那堵无形的冰墙,似乎真的消融了一些。他不再整天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有时会坐在书桌前,翻看那些落了灰的、关于体育管理或者运动康复的书籍。话依然不多,

但当我递给他一个洗好的苹果时,他会接过去,低低地说一声“谢谢”。

我开始在宿舍里放一些音乐,音量调得很低,刚好能填满那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多是些舒缓的钢琴曲或纯音乐。原清野没有表示过反对,偶尔,

我甚至能看到他搁在桌上的手指,随着旋律的节奏,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叩击着桌面。

有一次,在网上偶然听到一首用小提琴演绎的滑雪主题曲改编版。旋律里有雪山的空灵,

更有一种破冰而出的昂扬力量。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它设置成了手机铃声。那天,

原清野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我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那跳跃、充满力量感的小提琴旋律瞬间打破了宿舍的宁静。原清野叩击桌面的手指,

猛地顿在了半空。他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总是沉寂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惊讶,

以及一丝……被猝然唤醒的、遥远的怀念?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呃……朋友发来的,

觉得……挺好听。”原清野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转回头,重新看向摊开的书页。

但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靠近我这边的耳廓,悄悄地晕开了一层薄红。从那以后,

我会有意无意地多放一些小提琴曲。我发现,当琴声流淌时,

原清野周身那种紧绷的、拒人千里的气息会悄然消散一些。眼神不再是空洞地望着虚无,

而是会落在某个具体的点上,带着一种近乎专注的柔和。

我试着让一些日常的、无关紧要的话语,成为打破沉默的试探。“今天外面好像出太阳了,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听说食堂中午的红烧肉还不错?”“林舟,这道题你会吗?

我有点卡住了。”大多数时候,回应我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嗯”,或者一个轻微的摇头。

但我没有气馁。像一只笨拙但执拗的小鸟,一次次衔来细小的枝叶,

试图在他冰封的世界边缘,搭建起一个温暖的巢穴。

林舟敏锐地察觉到了我们之间气氛的变化。一次只有我们两人在宿舍时,他凑过来,

压低声音,带着点惊奇:“知宇,你是不是会什么魔法啊?

我怎么感觉清野对你……不太一样了?”我只是笑了笑,没接话。魔法?没有的。

我只是记得,曾经有一团在雪地里燃烧的火焰,是如何照亮了我黑暗的深渊。现在,

我只想试着,为他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6期中考试前的深秋,我着了凉,半夜发起高烧。

体温计的水银柱直逼39度的红线。林舟去了图书馆通宵复习,宿舍里只剩下我和原清野。

昏沉中,感觉额头上覆上了一片微凉的触感,动作很轻,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醒着吗?”是原清野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裹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端着一杯水站在床边,

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板白色的退烧药。“先把药吃了。”他把水和药递过来,

语气依旧是惯常的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我接过水杯,

指尖无意间擦过他拿着药片的手指。他的手很凉。“谢谢。”声音因为发烧而嘶哑干涩。

我把药片吞下去,温水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原清野没说话。他走到我的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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