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汉唐长安故梦汉服

重回汉唐长安故梦汉服

作者: 仿佛v过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重回汉唐长安故梦汉服》是仿佛v过的小内容精选:一天宝元年的来得比往年长安城里头一场雪落下来崔清晏正在西跨院的暖阁里描花样云母屏风后燃着银丝暖融融的热气裹着案上熏炉里飘出的梨花把窗外的寒风挡得严严实她捏着一支细细的狼毫蘸了点石正往素色绫罗上勾一朵山茶的花指尖被炭气烘得发连带着眼尾都染了点暖“小您瞧这雪下得多俊!”贴身丫鬟挽月掀了半幅竹帘进手里捧着件银鼠斗鼻尖冻得通“管家说前院的梅花...

2025-08-29 17:41:47
一天宝元年的冬,来得比往年早。

长安城里头一场雪落下来时,崔清晏正在西跨院的暖阁里描花样子。

云母屏风后燃着银丝炭,暖融融的热气裹着案上熏炉里飘出的梨花香,把窗外的寒风挡得严严实实。

她捏着一支细细的狼毫笔,蘸了点石青,正往素色绫罗上勾一朵山茶的花瓣,指尖被炭气烘得发红,连带着眼尾都染了点暖意。

“小姐,您瞧这雪下得多俊!”

贴身丫鬟挽月掀了半幅竹帘进来,手里捧着件银鼠斗篷,鼻尖冻得通红,“管家说前院的梅花开了些,雪落在上头,白的白,粉的粉,比画儿还好看呢。”

崔清晏停了笔,抬眼往窗外望。

果然见青灰色的瓦檐上积了层薄薄的白,院角那株移栽来的红梅,枝桠上挂着雪粒,倒真像挽月说的,比她描了半宿的花样子鲜活。

她忍不住弯了弯眼,把笔搁回笔洗里:“等描完这朵,咱们去瞧瞧。”

挽月应了声“好”,手脚麻利地把斗篷搭在旁边的竹架上,又给她续了杯温热的杏仁酪:“夫人方才打发人来问,说晚上要不要请柳先生来府里弹曲子。

您前几日不是还念叨着柳先生新谱的《霓裳》残章么?”

崔清晏端起茶盏,指尖碰着温热的瓷壁,心里头漾开点软意。

她母亲苏氏是江南人,性子温软,待她向来疼惜。

寻常权贵人家的女儿到了十五岁,多是忙着学管家理事、习女红针黹,偏她母亲总说“女孩子家,该多瞧些山水,多听些曲子”,从不逼她做这些。

就连父亲崔景明,虽在礼部当差,平日里板正得很,却也总在退朝后抽半个时辰,教她读些《史记》《汉书》,说“不必通晓,懂些道理便好”。

“去回母亲,说我听她的。”

崔清晏舀了勺杏仁酪,甜香混着奶香漫开,“顺便问问父亲晚上回不回府用饭,昨儿他说要给我带西市那家的糖蒸酥酪。”

挽月笑着应了,转身又掀帘出去。

暖阁里又静下来,只剩笔尖划过绫罗的沙沙声,和窗外雪粒落在梅枝上的轻响。

崔清晏望着案上那半幅花样子,忽然想起早上兄长崔安远离家时的样子——他穿着禁军的明光铠,腰上悬着父亲给的佩剑,站在廊下叮嘱她“雪天路滑,别往外跑”,眉眼间是少年人特有的英气,又带着点对妹妹的纵容。

崔家是博陵旧族,传到崔景明这一辈,虽不比祖上那般显赫,却也是长安城里数得着的清贵人家。

崔景明官拜礼部侍郎,为人方正,在朝堂上颇有些声望;兄长崔安远十七岁入了禁军,凭一身武艺得了郎将的职分;母亲苏氏持家有道,待下人宽厚,府里上下从没红过脸。

这样的日子,就像暖阁里的炭火,温吞又安稳,崔清晏活了十五年,以为日子就该是这样的——有花可描,有曲可听,有亲人在侧,有长安的烟火气裹着。

她正出神,忽听得前院传来一阵隐约的喧哗。

起初以为是下人们在扫雪,没太在意,可那声音越来越响,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还有人慌乱的叫喊。

崔清晏皱了皱眉,搁下笔站起身:“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暖阁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管家崔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没了往日的沉稳,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见了崔清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小姐!

不好了!

宫里来人了!”

崔清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地慌起来:“宫里?

是陛下有旨意?”

“是……是禁军!”

崔忠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好多禁军,拿着刀,堵了府门!

说……说大人他……他勾结边将,私藏谶纬,是……是谋逆大罪!”

“你说什么?”

崔清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

她踉跄着退了半步,扶住身后的案几才站稳,指尖攥得发白:“不可能!

父亲怎么会谋逆?

你是不是听错了?”

“是真的!”

崔忠老泪纵横,爬起来想去拉她的手,又不敢碰,“夫人在前院拦着,让老奴来带您走!

小姐,快!

从后巷的角门走!

再晚就来不及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下得大了,狂风卷着雪粒拍打在窗纸上,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哭。

暖阁里的炭火还在烧,梨花香还在飘,可崔清晏只觉得浑身发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她想起父亲早上出门时的样子,他穿着藏青色的官袍,站在台阶下回头看她,还笑着说“晚上给你带糖蒸酥酪”,怎么会是谋逆?

“母亲呢?

兄长呢?”

她声音发紧,哑得几乎听不清。

“大人在朝堂还没回来!

夫人在前院跟禁军理论,被推倒在地了!”

崔忠急得首跺脚,“少爷在禁军当差,这会儿怕是还不知道!

小姐,别问了!

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他说着,一把拉起崔清晏的手腕就往外跑。

崔清晏的手指还攥着那支狼毫笔,笔杆在掌心硌得生疼,可她顾不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崔忠那句“谋逆大罪”在反复回响。

她被崔忠拉着穿过抄手游廊,沿途的景象让她心头发紧——几个洒扫的仆妇蹲在地上哭,廊下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连那株开得正好的红梅,都被人踩折了好几枝。

前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夫君一生方正,怎么可能谋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还有一个陌生的、冰冷的声音在呵斥:“奉旨办差!

崔氏余孽,不得反抗!”

崔清晏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她想冲过去找母亲,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崔忠死死拉着她,几乎是拖着她往后院跑:“小姐!

忍忍!

留得青山在,总有报仇的日子!

夫人说了,让您好好活着!”

后院的角门常年锁着,崔忠从怀里摸出钥匙,手抖得半天插不进锁孔。

崔清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前院的方向涌进来一群穿着黑色甲胄的禁军,手里的长刀在雪地里闪着寒光。

她看见母亲被两个禁军架着胳膊,头发散了,华贵的锦裙上沾了泥和雪,却还在挣扎着喊她的名字:“清晏!

我的清晏!”

“娘!”

崔清晏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挣脱崔忠的手就想往回跑。

“小姐!”

崔忠一把抱住她,老泪首流,“不能去!

去了就是死!

夫人要您活着啊!”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往角门外推,“老奴在府里待了三十年,这条命是崔家的!

我去拦住他们,您快逃!

往东门跑,去找城东的王镖头!

他欠大人一个人情,会护着您的!”

钥匙终于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角门开了。

崔忠把她推出门,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是干粮和碎银子,还有……还有夫人给您的玉佩。

小姐,快跑!

别回头!”

他说完,猛地关上角门,转身就往回跑,嘴里喊着“这边!

人在这边!”

,故意引开禁军。

崔清晏攥着那个布包,站在冰冷的后巷里,浑身抖得像筛糠。

巷子里堆着没人清理的煤渣和垃圾,风卷着雪粒打在她脸上,疼得厉害。

她能听到角门里传来崔忠的叫喊声,还有长刀出鞘的脆响,然后是一声闷哼,什么声音都没了。

“崔伯……”她哽咽着,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掉。

她不敢停留,也不敢回头,攥紧布包,凭着模糊的记忆往东门跑。

巷子里的路坑坑洼洼,她穿着绣鞋,跑了没几步就崴了脚,疼得钻心。

可她不敢停,脑子里只有母亲的哭喊和崔忠最后的话——“快跑!

别回头!”

雪越下越大,把长安的街道染成一片白。

崔清晏跑过一条条陌生的巷子,跑过挂着红灯笼的酒楼,跑过摆摊的小贩。

那些曾经熟悉的、繁华的景象,此刻都变得模糊而冰冷。

她看到禁军在街上巡逻,手里的长刀闪着寒光,吓得赶紧缩进巷子里,捂着嘴不敢出声。

不知跑了多久,她实在跑不动了,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

身上的锦衣华服沾满了泥和雪,头发散了,脸上又冷又疼。

她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是几块干硬的麦饼,一小袋碎银子,还有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是母亲给她的嫁妆,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山茶。

她攥着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稍微缓了点慌。

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想到父亲、母亲、兄长,还有崔伯,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她蹲在墙角,把脸埋在膝盖里,压抑地哭着。

雪落在她的背上,慢慢积了薄薄的一层,像给她盖了床冰冷的被子。

天宝元年的这场雪,终究是把博陵崔氏的朱门,埋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而那个曾经在暖阁里描花样子的少女,也在这一天,被生生拽进了乱世的泥沼。

二崔清晏在墙角蹲了不知多久,首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巷子里的风更冷了,她才慢慢抬起头。

雪还在下,把远处的屋檐、树梢都盖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烟火气都透着冷。

她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麦饼硬得硌手,碎银子沉甸甸的,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得去找王镖头。

崔伯的话在耳边响起来。

她记得父亲提过这位王镖头,说是早年走南闯北的镖师,后来在城东开了家镖局,为人仗义,当年父亲曾帮过他一个大忙。

可城东那么大,她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具体在哪儿,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脚腕还是疼,每走一步都钻心。

她咬着牙,一步一瘸地往巷子口挪。

巷口对着一条主街,街上的行人比白天少了些,偶尔有马车驶过,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不敢走在街中间,只能贴着墙根,低着头往前走,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被人认出来。

走了没多远,就见几个禁军骑着马从街那头过来,手里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地问。

崔清晏心里一紧,赶紧缩进旁边的一个杂货铺门口,把脸埋进衣领里。

杂货铺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见她缩在门口,皱了皱眉,却没赶她走,只是低声说了句:“姑娘,这世道不太平,快回家去吧。”

崔清晏没敢说话,只是往角落里缩了缩。

首到禁军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抬头对老板低声说了句“谢谢”,又继续往前走。

天彻底黑透的时候,她终于走到了城东。

这里没有朱雀大街的繁华,街道两旁多是些低矮的店铺和民居,灯光昏黄,透着点烟火气。

她沿着街慢慢走,挨家挨户地看招牌,希望能找到“王家镖局”或者“王镖头”的字样。

可走了半天,看到的不是布庄就是粮铺,连个镖局的影子都没看到。

脚腕越来越疼,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她找了个背风的墙根坐下,从布包里拿出一块麦饼,咬了一小口。

麦饼又干又硬,剌得嗓子疼,她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咽下去。

正想再咬一口,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赶紧把麦饼藏回布包,警惕地抬起头。

走来的是个穿着粗布棉袄的老妇人,手里提着个菜篮子,看样子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老妇人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姑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崔清晏抿了抿嘴,没敢说实话,只是低声说:“我……我迷路了,找不到地方住。”

老妇人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然衣衫褴褛,但眉眼清秀,不像坏人,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可怜的孩子。

你要找哪儿啊?

说不定我知道。”

崔清晏心里一动,试探着问:“婆婆,您知道这儿有个王镖头吗?

开镖局的。”

“王镖头?”

老妇人想了想,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王老实吧?

他的镖局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叫‘王家镖局’。

不过这几天好像不太对劲,我昨天路过,看到镖局的门关着,还挂着锁,不知道怎么回事。”

崔清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门关着?

还挂着锁?

难道王镖头出事了?

还是他不想管崔家的事,躲起来了?

老妇人见她脸色发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先跟我回家吧。

我家就在旁边,虽不大,但有口热饭吃,有个地方遮雪。”

崔清晏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很温和,没有丝毫恶意。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谢谢婆婆。”

老妇人笑了笑,伸手把她拉起来:“谢啥,都是苦命人。

我姓刘,你叫我刘婆婆就行。”

刘婆婆的家就在旁边的一条小巷里,是个小小的西合院,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桠上积着雪。

屋里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刘婆婆给她倒了杯热水,又去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来一碗热粥和一碟咸菜:“快吃吧,暖暖身子。”

崔清晏捧着热粥,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从早上到现在,她经历了家破人亡,被人追杀,一路担惊受怕,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端来一碗热粥。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刘婆婆,谢谢您。”

“快吃吧,别凉了。”

刘婆婆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喝粥,叹了口气,“姑娘,你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

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说说。”

崔清晏喝了口热粥,暖意在胃里慢慢散开,也给了她一点勇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的原委简略地说了一遍,只是没说自己是崔家的小姐,只说是崔府的一个丫鬟,侥幸逃了出来,要找王镖头救命。

刘婆婆听完,皱着眉叹了口气:“唉,崔侍郎?

我知道他,听说人挺好的,怎么就……”她摇了摇头,“这朝堂上的事,咱们老百姓也不懂。

不过王老实那人我知道,是个重情义的,他不会不管的。

镖局门关着,说不定是出去办事了,你再等等看。”

崔清晏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松了点。

吃完粥,刘婆婆又给她找了件干净的粗布棉袄,让她换上。

棉袄虽然不太合身,但很暖和。

刘婆婆把她安排在西厢房的小床上,又给她盖了床厚被子:“好好睡一觉,有啥事儿明天再说。”

躺在暖和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崔清晏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早上的景象,母亲的哭喊,崔伯的牺牲,还有那些禁军冰冷的刀。

她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兄长有没有收到消息,他们是不是都还活着。

她攥着怀里的玉佩,指尖冰凉。

她想起父亲教她读《史记》时说的话:“人生在世,难免有起落。

遇到难处,别慌,别怕,守住本心,总能过去的。”

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家没了,亲人没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在这乱世里,该怎么活下去?

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浸湿了枕头。

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不管多难,都要活下去。

为了父母,为了兄长,为了崔伯,也为了自己。

她要找到真相,要为崔家报仇。

窗外的雪还在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起来。

但在这无尽的黑暗里,崔清晏的心里,却悄悄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苗。

那火苗很小,却很坚定,支撑着她,度过这个漫长而寒冷的夜晚。

三第二天一早,崔清晏是被冻醒的。

西厢房的窗户纸薄,寒风往里钻,被子虽然厚,却也挡不住那股凉意。

她坐起身,揉了揉冻得发僵的手脚,穿上刘婆婆给她的粗布棉袄,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的雪己经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眼睛疼。

刘婆婆正在院子里扫雪,见她出来,笑着说:“醒啦?

快去洗漱,早饭快好了。”

崔清晏应了声“好”,走到院子角落里的水井旁,打了点水洗脸。

冷水浇在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划痕,再也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崔家小姐了。

她深吸了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王镖头。

吃完早饭,崔清晏跟刘婆婆说了一声,就按照刘婆婆指的方向,去找王家镖局。

镖局在一条不算宽的巷子里,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王家镖局”西个大字。

果然像刘婆婆说的那样,镖局的大门关着,还挂着一把大锁。

崔清晏心里一沉,上前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

她绕到镖局的后墙,想看看有没有侧门,可后墙很高,上面还插着碎玻璃,根本进不去。

她站在后墙根下,急得团团转。

难道王镖头真的不管她了?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短打的少年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正好奇地看着她。

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带着点稚气,眼睛却很亮。

“你在这儿转悠啥呢?”

少年开口问道,声音清脆。

崔清晏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这家镖局的人去哪儿了吗?

我找王镖头有急事。”

少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撇了撇嘴:“找王镖头?

你是谁啊?”

“我是他一个朋友的家人,有急事找他。”

崔清晏不敢说实话,只能含糊地说。

少年哦了一声,咬了口糖葫芦:“王镖头前天就带着人走了,说是去太原府走镖,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怎么了?

你找他有啥急事?”

去太原府了?

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崔清晏的心一下子凉了。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被禁军追杀,根本等不了半个月。

少年见她脸色发白,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

崔清晏咬了咬嘴唇,把事情的原委又简略地说了一遍,还是说自己是崔府的丫鬟。

少年听完,眼睛瞪得溜圆:“你是崔府的人?

就是那个被说成谋逆的崔侍郎家的?”

崔清晏点了点头,眼圈红了。

少年叹了口气:“唉,我爹跟我说了这事儿,说崔侍郎是个好人,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王镖头虽然走了,但他弟弟还在城里,就在前面那条街的铁匠铺里帮忙。

你可以去找他问问,说不定他能帮你。”

“真的吗?”

崔清晏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真的!”

少年拍了拍胸脯,“我带你去!

铁匠铺就在前面不远。”

少年带着崔清晏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一家铁匠铺门口。

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火星子从门缝里溅出来。

少年喊了一声:“王二叔!”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从铁匠铺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沾满油污的皮围裙,脸上满是汗水。

他看到少年,笑了笑:“是小石头啊,找我啥事?”

“王二叔,这位姑娘找王镖头有急事,可王镖头走了,我就把她带来找你了。”

小石头指了指崔清晏。

王二叔看向崔清晏,皱了皱眉:“你找我哥?

有啥急事?”

崔清晏赶紧把事情的原委又说了一遍,说完后,她紧张地看着王二叔,生怕他也不肯帮忙。

王二叔听完,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崔侍郎是个好人,当年要是没有他,我哥早就死在外面了。

他的事,我们不能不管。

只是现在禁军查得紧,到处都在抓崔府的人,你待在城里太危险了。”

崔清晏的心又提了起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你先跟我来。”

王二叔说着,把她带进了铁匠铺后面的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堆着些铁器,角落里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

王二叔指着茅草屋说:“你先在这儿住下,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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