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女当自强免费阅读

穿越农女当自强免费阅读

作者: Miriam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穿越农女当自强免费阅读》是Miriam的小内容精选:天启十三蝉鸣比往年更聒像无数把钝锯子在锯青石村的日日头毒得能晒裂陶阿禾蹲在堂屋泥地手指蘸着清晨最后一点露水写“人”水渍在土坯上晕像个站不稳的小她盯着那模糊的轮廓发呆——父亲说“人”字要写得端一撇一捺都得撑住父亲王木匠坐在门槛上刨木推刨声“沙沙”木屑簌簌落在草鞋堆成一小座米白色的他手里的木犁快成型犁头的弧度被刨得光映出他颧骨突出的“...

2025-09-23 02:13:13
天启十三年,蝉鸣比往年更聒噪,像无数把钝锯子在锯青石村的日头。

日头毒得能晒裂陶罐,阿禾蹲在堂屋泥地上,手指蘸着清晨最后一点露水写“人”字。

水渍在土坯上晕开,像个站不稳的小人,她盯着那模糊的轮廓发呆——父亲说“人”字要写得端正,一撇一捺都得撑住气。

父亲王木匠坐在门槛上刨木料,推刨声“沙沙”响,木屑簌簌落在草鞋边,堆成一小座米白色的山。

他手里的木犁快成型了,犁头的弧度被刨得光滑,映出他颧骨突出的脸。

“阿禾,‘豆’字再写十遍,等会儿爹检查。”

他说话时没抬头,斧凿在掌心磨出的厚茧蹭过木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母亲挎着竹篮往屋后山路走,篮沿挂着的野菜蔫得打卷:“家里只剩一碗豆子了,我去挖点马齿苋掺着煮。”

她抬手理了理鬓角,补丁摞补丁的袖口扫过门框时,那道磨破的布边勾住了门轴,像只干瘦的手在无声拉扯。

阿禾望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山道拐角,心里空落落的——字学来究竟有什么用呢?

能换豆子吗?

但她还是拿出一根木炭继续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写字,仿佛每写下一个字就是吃到了一颗豆子,慰及饥肠辘辘的自己。

木炭划过泥地,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像在地里播下一颗颗看不见的种子。

“砰!”

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阿禾慌忙用脚掌去抹地上的字,掌心的汗混着泥土糊在脚背上,脚趾蜷缩着抠进泥里。

赵三麻子的三角眼在屋里扫了三圈,最后停在父亲刨到一半的木犁上。

嘴角撇出个嘲讽的弧度:“王木匠,县太爷的雕花床还没影子,倒有闲心做这粗笨家什?”

西个衙役的牛皮靴踩过泥地,把没擦净的字碾成浑浊的印子。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靴底沾着片干枯的豆叶,阿禾认出那是自家晒在篱笆上的,心猛地揪紧了。

“县太爷要的床太费料,”王木匠把阿禾往身后拽了拽,手里的刨子捏得发白,“春耕要紧,村里都等着用犁。”

他的胳膊肘撞到阿禾的额头,莫名安心。

“春耕?”

赵三麻子突然笑了,黄牙在日头下闪着光,“等县太爷抄了你们的家,看你们耕哪门子的田!”

他抬脚踹在木犁上,刚成型的犁头“哐当”翻倒,在地上磕出个豁口,木屑飞溅到阿禾脸上。

“你!”

王木匠猛地站起来,膝盖在门槛上磕出闷响,“那是全村人的指望!”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风箱在拉扯。

“搜!”

赵三麻子根本不理他,朝衙役们抬了抬下巴。

翻箱倒柜的声响像冰雹砸在阿禾心上。

破木箱被掀翻,补丁衣裳散落一地;陶罐被倒扣,最后一点糙米的粉末被撒在地上,被衙役的靴子碾成泥。

阿禾死死盯着地面,看泥地上的鞋印如何践踏那些字的残痕,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房梁瞟——那里悬着个黑陶罐,装着他们攒了三个月的豆种,母亲每天都要爬上去数一遍,罐身亮得能照见人影。

她的手指在袖口里绞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头儿,啥都没有!”

矮胖的衙役甩着空袖子出来,裤腰带上的铁链叮当作响,他顺手把一个破碗扫到地上。

赵三麻子的三角眼眯成条缝,突然抬脚踹向屋中央的柱子。

“咯吱——”房梁发出痛苦的呻吟,紧接着是陶罐坠地的脆响。

豆子滚了满地,圆滚滚的,像无数颗眼泪在泥地上蹦跳。

阿禾数着那些豆子,有十七颗滚到她脚边。

她下意识地蜷起脚趾,想护住那些豆子,却被瘦高个衙役一脚踩在旁边,泥点溅了她一脸。

“这不是有吗?”

赵三麻子捡起裂成两半的陶罐,狞笑着手一挥,“装起来!”

瘦高个衙役掏出麻袋,豆子撞在麻袋上的声音让阿禾头晕。

王木匠突然扑过去,指甲深深抠进赵三麻子的手腕:“那是种子!

下季的收成就靠这个了!”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缝里渗出血丝。

“关老子屁事!”

赵三麻子疼得骂出声,矮胖衙役立刻掏出铁链,“咔嗒”锁在王木匠胳膊上。

铁链咬进皮肉的声音,比蝉鸣还刺耳。

“爹!”

阿禾想去拉,被瘦高个衙役一脚踹开,后脑勺撞在土墙上,眼前冒起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

“王木匠,你这是抗税啊。”

赵三麻子揉着发红的手腕,语气阴恻恻的,“抗税的罪名,够你在大牢里待上十年。”

“求你们放开孩子她爹!”

母亲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她踉跄着跑进屋子,挎着的竹篮摔在地上,马齿苋撒了一地,沾着泥土和草叶,“豆子给你们,求你们别抓他!”

她扑过来想抢麻袋,指甲刮过瘦高个衙役的手背。

“滚开!”

矮胖衙役狠狠一推,母亲的后背撞在墙角的石臼上。

“咚”的一声闷响,阿禾看见母亲额头的血珠滴下来,落在那本从怀里滑出的《千字文》上,形成一块黑色的斑痕,慢慢晕开。

“娘!”

阿禾爬过去抱住母亲,书角的毛边蹭着她的脸,那是父亲年轻时在私塾外捡的,被母亲翻得卷了边——母亲总说“字是活物,得天天见着太阳”。

母亲的身体在她怀里轻轻颤抖,呼吸像破风箱。

“你们这群强盗!”

母亲的声音发颤,却死死护住怀里的书,她的手指抠进书页,把“民”字的笔画掐得更深。

“强盗?”

赵三麻子笑得更凶了,“县太爷要修琼华宫,你们这些草民出点豆子怎么了?”

他抬脚碾过地上剩下的豆子,豆壳碎裂的声音像骨头被踩断,“再吵,连你闺女一起带走!”

王木匠突然挣开衙役,用肩膀撞向赵三麻子。

他嘶吼着,唾沫星子喷在赵三麻子脸上,“别碰我闺女!”

铁链在他身后拖出刺耳的声响,像野兽在咆哮。

混乱中,阿禾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衙役的拳头砸在父亲身上的闷响,还有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突然推开母亲,疯了似的往门外跑,草鞋踩过地上的血渍,暖乎乎的,黏在鞋底。

阿禾的草鞋踩过晒得滚烫的土路,鞋底磨出的洞嵌进小石子,扎得脚掌生疼。

她先跑到村头的张屠户家,这家的男人总爱用猪骨头逗她,此刻却隔着门板喊:“快走快走!

衙役的事谁敢管?”

他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门板缝里,阿禾看见张屠户的媳妇王氏正想要开门,手刚摸到门闩,就被男人一巴掌拍开:“你想让全家陪葬啊?”

王氏的哭声闷在屋里,像被捂住嘴的猫。

“李大叔!

我爹快被打死了!”

她扑到铁匠铺门口,铁砧上还留着没敲完的马蹄铁。

李铁匠叼着烟袋蹲在门槛上,烟锅里的火星烫到手指也没察觉:“阿禾,不是大叔心狠,这是抗税啊……”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阿禾。

里屋传来李婶的啜泣:“当家的,给孩子块饼吧……闭嘴!”

李铁匠猛地站起来,烟袋锅往地上一磕,火星溅到阿禾脚边,他的脸涨得通红,像被火烤着。

最后她跑到村长家,青砖瓦房的门紧闭着。

“村长爷爷!

我娘流血了!”

阿禾拍得手掌发红,指关节都在疼,门终于开了条缝,村长媳妇赵氏的脸在阴影里发白,偷偷往她手里塞了块发霉的麦饼:“快跑,你叔说……说这是朝廷的规矩……”她的手在抖。

话音未落,村长的声音就炸响在院里:“你给她啥了?

想让咱家也被锁去坐牢?”

赵氏慌忙把门关上,门闩落下的声响里,阿禾听见女人压抑的哭声,像被雨打湿的破布。

她攥着那块硬邦邦的麦饼往家跑,饼渣硌着掌心。

路过晒谷场时,她看见七八个女人蹲在草垛后抹泪,张婶的拐杖在地上戳出小坑,却没人敢站起来——她们的男人都在祠堂门口抽烟,烟斗明明灭灭,像在给这场求救判了死刑。

回到家时,赵三麻子正把最后一把豆子倒进麻袋。

父亲的胳膊被铁链吊在房梁上,铁链勒得他胳膊变了形,头歪向一边,额角的血顺着下巴滴在木犁上,把光滑的犁头染成了暗红色。

母亲趴在地上,看见阿禾跑进来跪在衙役面前,连声哀求。

母亲的眼睛对上阿禾,她摇摇头,小声说道“别求了……没用的……”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瘦高个衙役突然指着阿禾说:“头儿,这丫头长得还算周正,卖去窑子换两斗米怎么样。”

他搓着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母亲拼尽全力想要爬过来护住阿禾,但长期饥饿和大量出血让她再次跌倒。

赵三麻子的目光落在阿禾脸上,那目光像刀子刮过,却在触及她干裂出血的嘴唇时顿了顿。

他想起自家那个总爱偷抹胭脂的小闺女,也是这般年纪。

“放你娘的屁!”

他突然踹了瘦高个一脚,“一个丫头片子值个屁钱!

走!”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凶,却没再看阿禾一眼。

这恐怕也是他所剩不多的良知。

临走前,赵三麻子指着围观的村民骂:“谁敢给这反贼家送水送粮,就按同罪论处!”

他的唾沫星子喷在门槛上,“谁也别想好过!”

衙役们走了,留下满地狼藉,院子里只剩下蝉鸣和铁链偶尔晃动的轻响。

阿禾扑到父亲身边,踮着脚够那铁链。

她搬来板凳,站在上面使劲拽铁链,铁链纹丝不动,反而勒得父亲的胳膊更紧,他疼得闷哼一声。

阿禾的手心也磨出了红痕,渗出血珠,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铁链上,消失不见,却让铁链的颜色深了一分,这根黝黑的铁链不知道浸泡过多少血泪。

“阿禾……别费力气了……这是咱的命。”

父亲的声音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疼得抽气。

母亲挣扎着爬过来,想帮阿禾,却刚首起身子就疼得倒抽冷气,额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娘……”阿禾扑到母亲身边,用袖子去擦她的血,却越擦越脏。

接下来的七天,阿禾每天都去敲村民的门,想要得到点帮助,但得到的回应都是紧闭的门板和沉默,从前热情的村民似乎都变成了凶恶的魔鬼。

她自己去挖野菜,把仅存的几颗豆子放进锅里煮。

豆汤稀得能照见人影,她用破碗端给父亲,父亲己经咽不下东西,汤从嘴角流出来,打湿了衣襟。

她又喂母亲,母亲只是摇头,眼神首勾勾地盯着房梁。

第七天清晨,阿禾照例去摇父亲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冰冷僵硬。

她摸了摸父亲的鼻子,己经没有气息了。

父亲的眼睛还睁着,望着屋梁,像是还在惦记那些被抢走的豆种。

阿禾没有哭,只是搬来板凳,一遍又一遍地试着解开铁链。

第八天,母亲抱着那本染血的《千字文》,趴在父亲的脚边,也没了气息。

阿禾翻开那本书,某页“禾”字的笔画里还嵌着泥渣——那是她当年的字迹。

蝉鸣还在继续,只是阿禾觉得,青石村的日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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