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是国画

牡丹是国画

作者: 樊二少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牡丹是国画男女主角云逸梅思卿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樊二少”所主要讲述的是:氙气大灯将偌大的舞台照得亮如白却照不穿“牡丹亭”布景后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空气中弥漫着老旧剧场特有的尘埃混杂着松香、油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甜梅思卿提着杜丽娘繁复的水袖裙觉得今天的台毯格外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丝绒的厚重触感透过薄薄的鞋底传竟让她无端生出几分不她本该是这出新编《牡丹亭》的A角杜丽梅清远——也是这出戏的导演和艺术指导——坚持在最后一次联排亲自走位“...

2025-09-23 13:04:32

氙气大灯将偌大的舞台照得亮如白昼,却照不穿“牡丹亭”布景后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空气中弥漫着老旧剧场特有的尘埃味,混杂着松香、油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的甜香。

梅思卿提着杜丽娘繁复的水袖裙摆,觉得今天的台毯格外涩,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

丝绒的厚重触感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竟让她无端生出几分不安。

她本该是这出新编《牡丹亭》的A角杜丽娘,

梅清远——也是这出戏的导演和艺术指导——坚持在最后一次联排亲自走位“柳梦梅”一角,

说是要最后一次感受复排全本《牡丹亭》的“魂”,触摸那份跨越生死的“至情”。此刻,

“柳梦梅”正卧在亭栏畔,做“惊梦”一折后的沉睡状。月白的褶子铺陈在暗红色的台板上,

文生巾下的侧脸线条在追光下显得异常柔和。——但睡得太久了。鼓佬的单皮鼓点已歇多时,

琴师周慕白的笛声也早已收尾,余音似乎还缠绕在梁柱之间,徒留一片死寂。

只有后台那架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固执地穿透厚重幕布,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梅思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比台下的黑暗更冷,倏地攫住了她。

她顾不得排戏的规矩,踩着寸许高的厚底靴,踉跄着奔过去。“爸?”她轻声唤道,

声音在空旷的剧场里显得微弱而飘忽。没有回应。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梅清远穿着柳梦梅的戏服,面容安详得近乎诡异,仿佛只是沉浸在一个极深的梦境里。

但他苍白修长、惯于勾勒兰花指的手指,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决绝的姿态,

深深抠进舞台木板的缝隙里,死死攥着一角焦黄脆弱的宣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梅思卿颤抖着,蹲下身,轻轻扳开那冰冷僵硬的手指。那是一页《牡丹亭》的手抄残页,

边缘不规则,像是被人从某个旧本子上匆匆撕下,纸面泛黄发脆,

边缘更有烧灼的卷曲发黑痕迹。上面工尺谱与唱词间,被人用朱砂笔,

鲜艳刺目地画了一个古怪的符号——像一只半睁的、流着泪的眼睛,眼神似悲似怨,

直勾勾地望向虚空。她猛地抬头,目光正对上悬于台口那面作为关键道具的“牡丹亭”古镜。

镜面幽深,清晰地映照出她自己瞬间失了血色的脸,和养父静止的身影重叠、扭曲,

形成一个荒诞又可怕的画面,仿佛戏文里的离魂倩影,蓦地照进了现实。

“呃……”一声极轻微的、压抑的抽气,从右侧幕条的阴影里传来。梅思卿倏然回头,

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只捕捉到一片迅速消失在更浓重黑暗里的衣角——那淡绿的色泽,

像是苏婉云平日练习时最常穿的那件水衣。与此同时,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顽强地突破后台常年不散的松香、汗水和油彩味,钻进她的鼻腔,带来一阵莫名的寒意。

剧场里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______第二章 残页疑云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剧院外夜的宁静。

蓝红闪烁的灯光透过厚重幕布的缝隙,

一道道扫过梅清远静止的身形和华丽却冰冷的舞台布景,割裂了原本应有的艺术氛围,

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探长赵峰是个四十岁上下、面容冷峻的男人,

眉宇间带着惯于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沉稳,但对戏曲一窍不通。初步检查现场后,

他更倾向于这是一场意外。“梅老先生年事已高,近期为这出戏的排练殚精竭虑,情绪激动,

突发心梗或脑溢血的可能性很大。”他合上记录本,语气公事公办,

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平淡。“不!赵探长,这绝不是意外!”梅思卿声音嘶哑,强忍着泪水,

将那张残页举到赵峰眼前,指尖的颤抖无法抑制,“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紧紧攥着的!

还有这个符号……这绝非常物!还有,您闻到了吗?那股味道!

”她指向梅清远微微张开的唇瓣。法医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擦拭,

闻言抬头对赵峰微微颔首:“确实有微量异常物质残留,

需要带回实验室做毒化分析才能确定成分和性质。”物证科的临时工作灯在舞台一角架起,

发出冷白刺眼的光。梅思卿指尖冰凉,几乎捏不住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泛黄残页。

朱砂笔画就的“泪眼”符号,在强光下像一道灼热滚烫的烙印,灼烧着她的眼睛。

“这不是我们剧团通用的谱子,”她的声音因干涩而沙哑,

“这像是……‘梅家班’早年独门《牡丹亭》秘本里的标记!

我小时候好像见父亲珍藏的旧物里有类似的,但具体含义……连他也曾说有些失传了,

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被要求留在现场配合调查的三人。

周慕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巧妙地遮挡了他眼底的情绪。

作为剧团首席琴师,他的技艺无可挑剔,但性格也如他的笛声般孤高冷冽。

“我和梅老近期只是在艺术理念上有一些分歧。他认为必须原汁原味复原老本子,

哪怕一个腔调、一个身段都不能改;我觉得时代变了,适当的创新更能吸引年轻观众。

案发前我们确实就最后一段‘惊梦’的腔调争论过几句,但纯粹是学术探讨,

绝不至于……”他顿了顿,声音平稳无波,“排练大部分时间,我都专注于乐池的音效调试,

确保笛声与演员的配合万无一失。”苏婉云脸色苍白得吓人,手指无意识地紧紧绞着衣角,

几乎要将那件淡绿色的水衣揉碎。“我承认……我羡慕思卿姐能演A角。

梅老说我的杜丽娘还欠些火候,少了点‘魂’……我找过他,想再争取一下,

看看有没有机会……但我们真的没有激烈争吵。”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耳语,眼神躲闪,

“案发时,我确实在侧幕看排戏,学习思卿姐的走位和情绪,但……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就只听到思卿姐最后那声惊呼……”老金始终佝偻着背,

几乎将自己缩进道具箱投下的阴影里。

这位资深的道具师沉默寡言得像舞台上一棵不起眼的树,

只是反复用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绒布,无意识地擦拭着那面“牡丹亭”古镜的鎏金边框,

仿佛上面有什么擦不掉的污渍。“梅老的茶杯……是我照常准备的,就是他一直喝惯的龙井,

浓茶……后来,戏停了,我……我就按习惯收走了。”他声音沙哑,语速缓慢,

“道具间……好像有几天没彻底收拾了,感觉有人动过东西,但……我也说不准,老了,

记性不好了。”赵峰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分别记录着他们的说辞,脸上看不出喜怒,

也不置可否。梅思卿的心却不断下沉。每个人似乎都言之凿凿,却又都像隔着一层薄雾,

有所隐瞒。她猛地想起,养父近日常独自一人待在书房,

对着一些纸张泛黄、边缘破损的老旧戏本发呆,

憾”、“终于有望弥补”、“找到了关键的线索”……她当时只当是父亲对艺术完美的执着,

并未深想,此刻却如冰锥般刺入脑海。

______第三章 深园探秘梅清远的初步尸检报告出来了,

令人心惊:死于一种罕见的、毒性剧烈且起效极快的植物碱初步判断类似乌头碱衍生物,

但摄入方式极为特别——并非通过常见的消化道,

更像是通过口腔黏膜或细微伤口直接吸收进入血液循环,且剂量计算得精准得可怕,

几乎是瞬间致命。警方在梅清远最后用过的紫砂茶杯上,

只检出他自己的指纹和些许茶叶残渣,并未验出毒物反应。茶杯显然已被仔细清洗过,

这条线索似乎断了。梅思卿拖着沉重的步伐,

回到养父位于剧院后院的居所——一间低矮的平房,

里面堆满了古籍、戏本、曲谱和各种与戏曲相关的收藏。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墨锭和淡淡樟脑丸混合的味道,每一寸空间都残留着父亲的气息。

她忍着巨大的悲痛和眩晕感,开始一点点整理他的遗物,期盼能找到一丝半毫的线索。

在一本摊开于书桌、布满父亲密密麻麻批注的《牡丹亭》研究笔记里,

她发现了一页夹着的旧日记。纸张明显更黄更脆,字迹是梅清远年轻时的,更飞扬,

也更急切:X年X月X日 雨云逸师兄走了,带走了他心血浇灌的“惊梦”全本新谱。

师父气得一病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他争执得那么凶……都是为了《牡丹亭》,

都是为了艺术至极之境,为何会至此?他说我那不是创新,是亵渎祖宗心血,是走了邪路。

那页被他愤而烧毁的“离魂”曲……据说上面就有他独创的那个“泪眼”标记。师兄,

这些年来,你到底在哪里?我总想寻回你,寻回那页曲,弥补当年的憾事,

让《牡丹亭》真的圆满……近日似有线索,但愿此次是真。

“云逸……”梅思卿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脏狂跳。

她依稀听养父在酒后或极度疲惫时提过几次只言片语,

是一位极有天赋却早年间因艺术理念不合而负气出走的师叔,

据说带走了“梅家班”一些核心的不传之秘,从此杳无音信。

这“泪眼”标记竟与这位神秘的师叔有关?养父近期的异常忙碌和偶尔流露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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