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错的真千金,五岁时被他们故意弄丢。十年后,我被警察叔叔送回了家。
假千金穿着公主裙,躲在爸妈身后,怯生生地看我。我妈一把推开我:“别吓着你妹妹,
滚去洗干净,看着就烦。”我听见她的心声:怎么找回来了,当初就该直接卖去山沟里。
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只能啃着冷馒头。妹妹娇滴滴地说:“爸妈,
姐姐好可怜,我们把她送回乡下吧,她在那边习惯。”送去疯人院,让她这辈子都出不来!
我默默低下头,假装害怕得发抖。他们以为我是在人贩子手里学会了顺从。其实,
我只是学会了如何肢解一头猪,而不会让它叫出声。1.“吃吧,”我的母亲许晴,
用眼角瞥着我,“家里不养闲人,明天开始,家里的活你全包了。”餐桌上,灯光明亮,
映着姜雪那张精致如洋娃娃的脸。她面前摆着牛排和奶油蘑菇汤。而我的位置,
只有一只冰冷的白瓷碗,里面盛着一个干硬的馒头。我的父亲姜振国,埋头切着牛排,
一言不发。“姐姐刚回来,怎么能让她干活呢?”姜雪放下刀叉,声音甜得发腻,
“姐姐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应该好好休息。”她的心里却在尖叫:一个乡巴佬,
就该干下人的活!最好累死她!我拿起馒头,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又冷又硬,
硌得我牙疼。但比这更冷的,是他们的心。饭后,保姆张妈想带我去客房,却被许晴拦住了。
“客房是留给小雪同学的,让她去储物间睡。”储物间在楼梯底下,阴暗潮湿,堆满了杂物,
只有一张破旧的行军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这就是我失散十年后,
回家的第一个“卧室”。我没有说话,默默地躺了上去。半夜,门被轻轻推开。
姜雪穿着睡裙,像个幽灵一样飘了进来。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扔到我床上。“喏,
这些是我不要的旧衣服,赏你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恶毒的笑意。
“姐姐,你不该回来的。这个家,没有你的位置。”我看着她,没有出声。
她似乎觉得我的沉默很无趣,又端起旁边的一杯水。“哎呀,手滑了。
”冰冷的水尽数泼在了我单薄的被子上,瞬间湿透。冬夜的寒气,顺着湿透的布料,
疯狂地往我骨头里钻。“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身份吧。”她说完,
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在黑暗中,缓缓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但我感觉不到疼。十年了。我从屠夫王叔的刀下,学会了忍耐,
学会了等待最佳的时机。对付一头发疯的牲口,不能硬碰硬。要等它最松懈的时候,
一击毙命。2.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许晴的尖叫声吵醒。“姜月!你这个死丫头,
睡得跟猪一样!还不快滚起来干活!”我睁开眼,一夜未眠,身上盖着潮湿的被子,
冷得像冰。我默默爬起来,开始打扫这栋三层别墅。地板要擦得一尘不染,
家具要擦得光可鉴人。我刚把客厅的地板拖干净,姜雪就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下楼。
她手里拿着一罐草莓酱,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姐姐,你看我新买的果酱,是不是很好看?
”下一秒,她手一歪,半罐黏腻的草莓酱,全都倒在了我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红色的果酱,
像一滩刺眼的血。“啊!对不起姐姐,我又手滑了。”她捂着嘴,眼睛里却全是得意的笑。
许晴闻声而来,看到地上的狼藉,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废物!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来。
我能听到她内心的咆哮:这个小贱人,跟她那个死鬼奶奶一样碍眼!当初就不该心软,
直接扔进河里淹死!我垂下眼,掩去所有的情绪。“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
”我拿起抹布,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将那片黏腻的“血迹”擦掉。姜雪站在旁边,
抱着手臂,像看一只卑微的蝼蚁。真没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不过,
很快你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擦地的手顿了一下。消失?看来,
她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中午,姜振国回来了。他看到我脸上的红肿,眼神闪躲了一下,
似乎有一丝不忍。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我手里。“拿着,
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别总穿得破破烂烂的。”这是我回来后,
第一次从他这里感受到一丝“温暖”。尽管这温暖,廉价又虚伪。可还没等我把钱攥热,
姜雪就冲了过来,一把抢走了钱。“爸!你竟然给她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她眼圈一红,
金豆子就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许晴立刻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哭什么宝贝,
爸爸怎么会不爱你呢?”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这个扫把星,一回来就惹小雪哭!
这钱是给小雪买新裙子的,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穿那么好给谁看?!
”她把钱塞进姜雪的手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宠物。姜雪立刻破涕为笑,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听到她得意的心声:蠢货,这钱正好拿去用。我已经找好人了,
今晚就让他去给你个深刻的教训。我低下头,嘴角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3.傍晚,姜雪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妈,我跟同学出去玩,
晚点回来。”许晴满脸慈爱:“去吧,路上小心。”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
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我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远远地缀在姜雪身后。
她没有去见什么同学,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龙蛇混杂的酒吧。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
她找到了一个卡座,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等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姜雪坐下,开门见山。黄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雪妹交代的事,哪能办不好?
人我已经找好了,保证让她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过。”“钱呢?”姜雪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推了过去。“这里是定金,事成之后,尾款一分不会少。”“爽快!”黄毛拿起钱,掂了掂,
“不过,你这个姐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下这么狠的手?”姜雪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她不该回来,她活着,就是一种罪。”我站在酒吧的阴影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原来,
不止是想打断我的腿,是想让我彻底瘫痪。人心,怎么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
我没有惊动他们,悄悄退出了酒吧。我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知道了那个执行者的长相。
这就够了。深夜,我回到那间冰冷的储物间。我没有睡觉,而是从床底下的一个破箱子里,
拿出了一套工具。那是我跟着王叔学艺时,他亲手为我打磨的。一套小巧而锋利的剔骨刀。
刀锋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我用布条,将其中最薄最短的一把,缠在了我的小腿上。
做完这一切,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凌晨两点,别墅里万籁俱寂。
一阵轻微的撬锁声,从大门处传来。来了。我能听到楼下有两个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他们没有开灯,凭着手机微弱的光,摸索着上了楼。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奔我的储物间。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高高举起,
对准了床上隆起的人形。就在他即将挥下的瞬间。床上的“人”突然塌了下去。
那只是我用旧衣服堆起来的假象。黑影一愣。下一秒,一道寒光从他身后闪过。“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他手里的棒球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自己的手腕,
鲜血从指缝里涌出。他的手筋,被我挑断了。另一个守在门口的同伙听到动静,
立刻冲了进来。他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况,就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
他抱着腿,痛苦地倒在地上。我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握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剔骨刀。
“谁派你们来的?”那个手筋被挑断的男人,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是……是黄毛……是姜雪指使的!”他吓得屁滚尿流,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4.我没再为难他们。两个废人而已。我让他们滚,他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栋别墅,
像是逃离地狱。我擦干净刀上的血,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第二天早上,
姜雪哼着歌下楼。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在擦桌子,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妹妹,
你在说什么?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她立刻跑上楼,拿起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黄毛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姜雪!
你他妈害死我了!你那个姐姐是个怪物!我两个兄弟都废了!”“什么?
”姜雪的声音在发抖。“这单生意我不做了!钱我会退给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电话被挂断了。姜雪握着手机,身体抖得像筛糠。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轻蔑和恶毒,
而是深深的恐惧。她开始怕我了。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姜雪像一只惊弓之鸟。
她不敢再主动挑衅我,甚至不敢跟我对视。许晴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却只以为她是学习压力大。“小雪,是不是最近考试太多了?妈妈带你出去逛街,
买你最喜欢的包包。”而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姐姐”。
但我会在她喝的水里,加一点无色无味的巴豆粉。会在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上,
不小心“蹭”上洗不掉的油污。还会在她半夜熟睡时,在她耳边,模仿那晚混混的惨叫声。
姜雪很快就精神衰弱了。她黑眼圈浓重,面容憔悴,上课无法集中精神,成绩一落千丈。
她开始做噩梦,梦到两个血淋淋的人追着她索命。她跟许晴和姜振国说,家里有鬼,
说我就是那个鬼。他们只当她是胡言乱语,请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诊断,她是压力过大,
产生了幻觉。没有人相信她。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突然变成了疯言疯语的神经病。
这种落差,比任何酷刑都让她痛苦。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