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陆巍锦玉昭宁大结局

谢凛陆巍锦玉昭宁大结局

作者: 脑花说梦话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谢凛陆巍锦玉昭宁大结局讲述主角薛易之孟昭宁的甜蜜故作者“脑花说梦话”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第1里睁她看见了前世的尽头腊月初漫天飞靖安侯府后院的偏屋燃起熊熊大烈焰如赤蛇般舔舐着窗木头在高温中扭曲爆发出噼啪炸浓烟滚滚翻呛得人肺腑生孟昭宁蜷缩在角剧烈咳嗽喉咙像被砂纸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她下意识护住怀中的小布包——里面裹着那卷亲手抄写的《药师经整整七日不眠不休的心墨迹早已干却仍散发着淡淡的檀那是她为薛易之祈福的最后一丝执...

2025-09-24 18:58:03

第1章 火里睁眼,她看见了前世的尽头腊月初七,漫天飞雪。

靖安侯府后院的偏屋燃起熊熊大火,烈焰如赤蛇般舔舐着窗棂,木头在高温中扭曲爆裂,

发出噼啪炸响,浓烟滚滚翻涌,呛得人肺腑生疼。孟昭宁蜷缩在角落,剧烈咳嗽着,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她下意识护住怀中的小布包——里面裹着那卷亲手抄写的《药师经》,

整整七日不眠不休的心血,墨迹早已干涸,却仍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那是她为薛易之祈福的最后一丝执念。火舌已吞噬房梁,屋顶簌簌落下焦黑碎屑,

热浪扑面而来,汗水刚渗出便被蒸成白雾。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

厚重的木门被猛地踹开一道缝。冷风裹挟着雪沫灌入,瞬间与热气相撞,激起一阵刺耳呼啸。

门外站着一个身披雪白狐裘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火光与风雪交界处——是清荷。

“姐姐莫怪,世子说……你活得太累了,不如早登极乐。”她的声音轻柔,像蜜糖,

顺着风钻进耳朵,甜得发腻,又冷得彻骨。话音未落,一桶油泼入门内,火焰轰然腾起,

将门缝彻底封死。绝望中,孟昭宁望着窗外纷扬的细雪,过往十年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她想起为了稳固崔家与侯府的联盟,她毅然放弃了选秀入主东宫的机会,

嫁给了当时还是病秧子的薛易之。想起成婚三年无子,受尽婆母冷眼,

她主动将自己的陪嫁丫鬟清荷送到夫君床上,只为留住他的心。更想起昨夜,

薛易之还握着她的手,温情脉脉地说“宁儿最懂我”,转过头,

却将一封关系着崔家存亡的密信,交给了清荷送往宫外。原来,

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孟昭宁终于笑出声来,笑得撕心裂肺,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宛如红梅初绽。意识沉入黑暗前,她恍惚看见一道玄色身影冲破烈焰,

抱起她滚倒在地。那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松墨香,清冷如寒潭深处浮起的一缕墨痕,拂过鼻尖,

竟让她想起了幼时父亲书房里那卷泛黄的《礼记》。“这次,我不会再晚一步。

”低沉嗓音穿过火舌,仿佛穿越十世轮回,烙进魂魄深处。不知过了多久,

她在断续的梦中漂浮于冰冷河面,耳边传来远处犬吠、马蹄踏雪的闷响,

还有压低嗓音的对话:“……快些走,别被人发现。”有时觉得有人轻轻拭去她眼角的灰烬,

指尖微凉;有时又仿佛听见铠甲轻碰的声响,守在破庙之外,如影随形。直到某一刻,

寒风吹动残窗,她猛然睁开双眼。身上盖着一件玄色绣金龙纹的斗篷,袖口微卷处,

隐约可见一处修补痕迹,针脚细密如心事。鼻尖仍萦绕着那股清冷的松墨香,

熟悉得令人心颤。“小姐!您终于醒了!”崔嬷嬷老泪纵横,枯瘦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触感粗糙而温热,“是晋阳王殿下派人连夜将您从火场救出,对外只说遗骨已焚尽……现在,

世子府正在给您办丧事呢!”话音未落,孟昭宁心头忽地一震,

仿佛有谁在冥冥之中拨动命运之弦。眼前光影浮动,

竟浮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虚影——其一通向喧嚣公堂,她声泪控诉,却被反扣疯癫之名,

枷锁加身,囚于城郊枯井,三年后饿殍无声;其二隐入幽暗密林,她伤痕累累却步步为营,

暗夜习武,情报织网,终见血月重升,仇人伏诛……一个空灵声音在心间响起:“选吧,

因你种,果自尝。”孟昭宁的指尖微微颤抖,望着掌心尚未干涸的血迹,缓缓闭上眼,

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低声自语:“既然老天让我重活这一遭,那从前欠我的,

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一缕清冷月光穿过破瓦,

静静落在她唇边那一抹冷笑上,像一把出鞘的刀,寒芒初现。

第2章 王妃不是白当的孟昭宁已经能下床走动。西郊的听雪斋虽破败,却也清静。

赵嬷嬷每日准时送来膳食与药材,言语恭敬,眼神却像隔着一层冰,看得透,却摸不着。

第三日午时,孟昭宁照例用完膳,在收拾碗筷时,

指尖触到膳盒底部的一丝凸起——那是一道极细的折痕,边缘微微翘起,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她不动声色地将那张小小的字条捻入袖中。回到房内,

她借着窗棂透进的微光展开纸片:墨迹淡而工整,写着“近日天气转暖,宜进补。

听闻南郊野庙香火渐盛”,落款是赵嬷嬷惯用的花押。可她凝神细看,

却发现“南郊”二字笔锋略滞,墨色偏深,似曾重描;更有一丝极淡的蓝晕在纸背若隐若现。

取水轻拭,一行小字浮现:“世子遣人查访城南三十七处荒庙,恐生变。

”字条上的暗语如针尖刺入记忆。前世薛易之正是借荒庙藏匿密信,伪造她通敌证据。

她几乎未作犹豫。薛易之是她前世的夫君,也是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仇人。

让他这么快就发现自己还活着,这场游戏就不好玩了。孟昭宁取过笔,

在字条背面写下:“妾身惶恐,愿归王府,以全礼数。”墨迹未干,窗外风铃轻响,

檐下残雪滴落青石板,一声、一声,仿佛倒计时的鼓点。次日清晨,

一顶不起眼的软轿悄然穿行于王府西侧僻静小径,避开元门喧嚣,自角门入内,

直抵冷华阁前。轿帘掀开刹那,一股带着松木与陈年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夹杂着早春微寒的露水味。孟昭宁扶着赵嬷嬷的手缓步走下,素白衣角拂过湿冷石阶。

抬头便望见廊下负手而立的男人。萧景珩一身墨色常服,腰间悬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紫玉带,

长身玉立,气度迫人。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久久未曾移开。

她能听见自己衣袖摩擦的窸窣声,以及远处巡卫皮靴踏过碎石的节奏。“王妃住此,

无人敢扰。”他声音清冷,如霜刃出鞘,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背影孤绝如山。

待那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孟昭宁仍伫立原地。春风拂面,带着残冬的寒意,

也带来了远处仆妇压低的议论:“听说了吗?昨夜有人看见清荷屋里亮着灯……还有念经声,

可那调子怪得很,不像佛门梵音。”她眸光微闪。

前世记忆如刀刻般清晰——那一纸所谓的“临终忏悔书”,正是那贱婢勾结术士所为,

只为吞她母族陪嫁田产。七日后,京中流言愈演愈烈。

都说靖安侯府那位新丧的世子夫人冤魂不散,夜夜在昔日居住的院中啼哭索命。

更有胆大的仆妇言之凿凿,说亲眼见到她那陪嫁义妹清荷的房中半夜灯火通明,

传出阵阵诵经声,却又不是佛家的经文,诡异至极。孟昭宁端坐窗前,指尖轻点桌面,

已在心中推演千遍。她低声吩咐赵嬷嬷:“你‘无意’提起,

遗物中似有半枚撕毁的账册……”话音落下时,窗外桃枝轻颤,一片初绽花瓣飘落案头,

沾在尚未收起的茶盏边缘。三日后,崔家急召在外地的管家回府问话。

事情很快查得水落石出,清荷不仅私自克扣孟昭宁的月例银两在城外购置私宅,

更勾结市井术士装神弄鬼,意图染指主母嫁妆。消息传开,崔氏族老大为震怒,

当即下令削去清荷“义女”的名分,逐出宗祠,收回所有崔家给予的财物。

听着赵嬷嬷的回报,孟昭宁正倚窗饮茶,她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才第一刀。

”春日渐暖,冰雪消融。桃枝缀上嫩苞,风里有了暖意,连檐下滴水声都变得轻快起来。

这日,赵嬷嬷捧着一封织金请柬进来,恭敬地呈到她面前。请柬入手微沉,

织锦纹路细腻如流水,烫金边纹在阳光下一闪,灼得人瞳孔微缩。孟昭宁放下茶盏,

目光落在那皇家独有的赤金印鉴上——凤鸾展翅,双羽衔珠,

正是皇室特许的重大典礼专用之印。她指尖缓缓划过纹路,触感温润又锋利,

仿佛抚摸一道未愈的旧伤。那是当年赐婚诏书上的印记,也是她大婚当日,

薛易之亲手接过圣旨的地方。新的棋局,要开场了。第3章 他在雨里跪了整夜春社日,

皇家猎苑游宴,京中权贵云集。孟昭宁的青帷翟车缓缓停下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扶着赵嬷嬷的手走下马车,一身正红织金凤尾裙,裙摆在微风中漾开,宛如烈火凤凰,

金线绣成的羽翼随步伐轻颤,仿佛下一瞬便要振翅飞离这尘世樊笼。

更夺目的是她头上那顶崔氏嫡女代代相传的九鸾嵌宝冠,珠光璀璨,

流光溢彩——每一颗东珠都映着初春稀薄的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像是将整座星河戴在了发间。她身侧,一袭玄色亲王蟒袍的萧景珩自然地伸出手,将她扶住,

姿态亲密。他的掌心温厚有力,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压,如旧约暗语,无声却笃定。

“晋阳王携晋阳王妃到——”内侍一声高唱,满场死寂,继而哗然。

谁不知晋阳王萧景珩为先皇后守诺,三年未娶。

如今竟悄无声息地娶了靖安侯府那位三年前就该葬身火海的“亡妇”为妃?薛易之闻讯赶来,

隔着攒动的人群,恰好望见那一幕。孟昭宁巧笑嫣然,将手放入萧景珩掌心,

两人并肩步入暖阁。她的笑声清越如铃,唇角弯起时,眼角一点朱砂痣微微颤动,

像是一滴凝固的血泪。他手中那盏琉璃酒杯,“啪”地一声碎裂,尖锐的裂响刺破喧闹,

酒水混着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地上洇出几朵暗红的花。寒意自掌心蔓延至心脏,

仿佛那碎裂的不是琉璃,而是他尚存希冀的骨血。席间,新任吏部尚书的李夫人端着酒杯,

故作关切地凑到孟昭宁身边:“早就听闻王妃曾遭劫难,如今看来,真是吉人天相,

九死一生啊。”孟昭宁指尖轻抚杯沿,笑意浅淡,眸光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啊,

有些人以为我死了,其实……我只是看清了。”话音落下,她举起酒杯,目光越过众人,

精准地落在远处面色煞白、僵立原地的薛易之身上。那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冰刃,

一寸寸刮过他的骨头,带着焦木与灰烬的气息,仿佛能嗅到三年前那夜大火焚烧皮肉的腥苦。

游宴散去,丝竹声歇,朱雀门重重闭合。夜雨骤起,雷声滚滚,一道道银蛇撕裂墨云,

照亮王府高墙。雨水砸在屋瓦上噼啪作响,如万箭齐发,又似天地同悲。

忽有叩门之声急促响起,守卫推门一看,竟是靖安侯世子薛易之,浑身湿透,

双膝跪于青石阶前,衣袍紧贴脊背,勾勒出嶙峋瘦骨。

他双手颤抖地捧着一卷被火燎过、边缘焦黑的《药师经》,纸页残缺处泛着炭化的黄褐,

却仍被护在怀中,如同护着最后一丝尊严。“求见王妃一面,我有话要亲口对她说。

”他的声音沙哑如裂帛,混在雨声中几不可闻,喉间滚动着血沫般的苦涩。门内,

传来赵嬷嬷冰冷的回应:“王妃已经歇下了,世子请回吧。”薛易之不动,

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脸颊,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一滩血色般的洼潭。

他的膝盖早已麻木,唯有指尖触着经书残角时,

还能感知到一丝温热——那是他曾彻夜抄写时留下的体温,也是她病中枕畔唯一的慰藉。

阁楼之上,孟昭宁凭窗而立,指尖轻抚冰凉的窗棂。雨水顺着琉璃瓦滑落,

像极了那年火场外滴落的血泪。记忆翻涌——三年前她病卧榻上,气若游丝,

薛易之曾在佛前焚香发誓:“若你能痊愈,我愿抄经百遍,换你一世平安。

”可当烈火吞噬宅邸那一夜,他却没有打开那扇门。眼前光影微闪,

一行幽蓝文字浮现:是否见他?选项一:开门相见 → 他将痛哭流涕,

诉说当年苦衷,激起你心中残存的旧情波动,导致半月内心绪紊乱,影响下一步复仇计划。

选项二:命人泼冷水驱赶 → 极致的羞辱将使其彻底崩溃,丧失理智,

加速其在朝堂的失势进程。她凝视着窗外雨幕中那个颤抖的身影,良久,

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去,倒一盆冷水下去,再替我传句话——‘经烧了,心也烧了’。

”片刻之后,一盆冷水自门内猛地泼出,刺骨寒流从头顶灌下,薛易之踉跄着跌坐在泥水里,

牙齿咯咯作响,手指仍死死攥着那卷残经。他仰天嘶吼,声音撕裂风雨:“孟昭宁!

我是真的爱你啊!”阁楼上,孟昭宁缓缓合上窗扇,隔绝了那凄厉的哭喊。

她平静地走到妆镜前,一根根卸下发间的金钗,铜镜映出她苍白而沉静的脸,耳坠轻晃,

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如同命运齿轮咬合的终章。“爱我?”“那你当初,为何不开门?

”暗处,一名黑衣侍女悄然退下。明日朝阳升起之时,

整个京城都将听闻:那个曾被誉为温润如玉的世子,今夜跪断脊梁,

也未能换来旧人一眼回眸。第4章 果然,天色刚蒙蒙亮,

靖安侯世子府门前那摊雨水还未干透,他雨夜跪求晋阳王妃而不得见的消息,

便插上翅膀般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里的说书人最是会拿捏时机,惊堂木一拍,

便将这桩旧事新谈编成了段子:“一卷焦经,半生辜负,如今红颜归他人,悔断肝肠也无门。

”引得满堂唏嘘。那声落处,铜壶正咕嘟冒着热气,茶烟袅袅升腾,

混着窗外湿冷的晨雾钻入鼻尖,仿佛连空气都浸透了旧情难续的酸苦。台下老客啜一口浓茶,

舌尖微涩,耳畔余音绕梁,竟分不清是说书人的叹息,还是自己心底那一声轻轻的“可惜”。

这风声甚至吹进了深宫,连久不问外事的太后听了,也只是拨了拨佛珠,

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这孩子,活该。”佛堂内檀香缭绕,紫铜香炉中灰烬微动,

一缕青烟扭曲如怨魂,悄然散入寂静的帘幕深处。彼时,孟昭宁正在冷华阁中,

听着赵嬷嬷从外面带回来的各路传言。屋内炭火将尽,铜盆里残红明灭,

映得她素白指尖微微泛暖,而袖口垂落的冰蚕丝却仍带着清晨的凉意。窗外细雨初歇,

檐角滴水声清冷入耳,一声、两声,像极了当年听雪斋焚毁那夜,

瓦砾间渗出的血滴坠地之音。她神色平静,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建窑黑釉盏沿残留一圈淡褐茶渍,雾气氤氲了她眼底的寒意。“他若真懂悔,”她淡淡开口,

“就不该去王府门前演那出苦情戏,而该去城西的乱葬岗,给我正经烧几张纸钱。

”念头微动——韩崇文近来屡次查访旧案,似有意翻出当年听雪斋大火的真相。

此人虽效忠萧景珩,却尚存一丝良知。若能借他之手,

让那半块玉佩重见天日……倒不失为一步妙棋。况且,那残迹若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反成祸患;不如先引官面介入,置于光天化日之下。她提笔在面前的笺纸上,

重重写下一个字:“允。”狼毫落纸,墨迹浓重如刀锋斩落,纸面微颤,

似应和着她胸中沉寂已久的杀机。当夜,月黑风高。大理寺少卿韩崇文带着两名心腹,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早已化为废墟的听雪斋。焦土之上,枯枝横斜,踩上去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如同骸骨呻吟。夜风穿行于断壁残垣之间,呜咽作响,夹杂着远处野犬低吠,令人脊背发凉。

韩崇文蹲身拨开覆土,指尖触到一块硬物——冰冷、粗糙,边缘锐利如刃。

在一根烧得焦黑的倒塌梁柱之下,他们果然掘出了一枚碎裂的玉佩。

玉佩的一角浸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指腹抚过,黏滞微涩,仿佛还凝着未散的怨念。

旁边还有几页烧得残破的《药师经》书页,纸角蜷曲焦黄,

残字依稀可辨:“愿一切众生……离苦得乐……”火折子的光摇曳不定,映在韩崇文脸上,

忽明忽暗,照出他眼中翻涌的怒涛。他借着火光,仔细比对那上面的笔迹,确认无误,

正是出自崔家贵女孟昭宁之手。他攥紧了那半块冰冷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堂堂崔家贵女,竟遭此毒手……此案,我必追到底。

”火折熄灭刹那,黑暗吞噬废墟。唯有远处柴房窗纸上一点微光,

如鬼火闪烁——那是清荷贴着窗棂的眼睛,正死死望向晋阳王府的方向。京城另一头,

被薛易之安置在外宅的清荷,正蜷缩在柴房里,指甲几乎抓破了薄薄的窗纸。木屑扎进指缝,

疼痛尖锐却不及心头万分之一。她终于想起儿时在崔府西厢廊下扫地的情景:冬日午后,

老管事酒后倚柱闲谈,“咱们小姐戴的九鸾冠,金线绣的是崔氏宗谱暗记,

旁人敢仿便是死罪!”当时她懵懂不解,如今却如醍醐灌顶。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叫来心腹丫鬟,递去一封密信,务必要亲手交到薛易之手上。

信上内容很简单:“王妃所戴九鸾冠上有崔氏秘纹,唯有嫡女可佩,若能证明其已死,

便是冒名顶替。”收到信的薛易之,双眼骤然迸发出骇人的亮光。这是他翻盘的唯一机会!

他连夜行动,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枚指骨,又翻出孟昭宁旧衣一片、青丝数缕,

混入焦灰与残瓦之中,伪造焚尸现场。他重金贿赂太医院一位贪财的老医正,

更附上其子赌债凭证与一封匿名恐吓信:“你若不从,明日全城皆知你还活着的儿子是谁。

”老医正颤抖着签下名字,烛火映着他额角冷汗,滴滴坠入宣纸,晕开一团墨污。他要做的,

便是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奏请圣上,直指晋阳王萧景珩罔顾礼法,纳亡妇为妃,

亵渎皇家颜面。他自以为计划周密,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

早已被沈知悔布下的眼线记录得一清二楚。三日后,晋阳王府书房。

沈知悔将一叠密报呈至萧景珩案前,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王爷,世子急了。接下来,

该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死人’也能将他狠狠踩在脚下。”窗外,春雷滚滚,

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终于要来了。薛易之将伪造的证据和医正的文书藏入袖中,

整了整衣冠,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决绝。天光破晓,百官入朝,这一日的金銮殿,

注定不会平静。第5章 谁说死人不能上朝?金銮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靖安侯世子薛易之颤抖着跪在殿中,声音却异常清晰:“臣,

奏请陛下彻查晋阳王妃孟氏身份!靖安侯夫人孟昭宁早已葬身火海,遗体虽焚,指骨尚存,

太医院验定,确系亡故!如今晋阳王殿下竟纳已死之人为正妃,此举违背礼法,纲常大乱,

恐会惹来天怒人怨!”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百官交头接耳,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队列前方面无表情的晋阳王萧景珩。龙椅上的皇帝眉心紧锁,

却未立刻发作,只是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萧景珩身上。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只见御史中丞韩崇文越众而出,高高举起一枚血色玉佩:“陛下!

臣于城南废弃的观音庙中掘得此物,此乃孟氏嫡女自幼佩戴的贴身之物。玉佩之上血迹未干,

明显是主人在危急关头挣扎时所留!”他顿了顿,

又从袖中取出一角泛黄的纸张:“臣更在庙中发现了这半页《药师经》,经核对,

其笔迹与孟夫人生前所抄经书完全一致——此墨中掺有沉水香屑,

乃夫人特制;且每逢‘药师佛’三字必略作停顿,与此残页如出一辙!请问薛世子,

若夫人早已身亡,又是谁在庙中抄经祈福?”薛易之脸色瞬间煞白,

嘴唇哆嗦着强辩道:“一派胡言!或许……或许是哪个仆妇模仿了她的笔迹!

”韩崇文发出一声冷笑,

毫不留情地击碎了他最后的侥幸:“那便请太医院的赵副使上殿作证。

”须发半白的赵明远应声出列,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曾为孟夫人诊脉调理近三年。

夫人因常年抄录经文,右手食指处有一层薄茧,此乃长期执笔所致。

而这残页上的运笔力道与顿挫之处,与夫人的习惯完全吻合,若非本人亲书,

绝无可能仿得如此惟妙惟肖。”话音未落,一名老僧亦被带入殿中,

颤声道:“那一夜风雨交加,有女子冒雨前来点灯抄经,口称‘赎罪’……身形举止,

极似孟夫人。”满殿哗然之际,一名灰衣小吏悄然退出大殿,穿过朱雀街,

直奔晋阳王府西角门。不多时,偏殿烛火摇曳,沈知悔疾步而入,低声禀报:“娘娘,

韩大人已在朝上出示玉佩与经页,赵副使亲证笔迹,

连观音庙老僧也出面作证……薛易之节节败退,几近失语。”孟昭宁听着复述,

指尖在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如同夜漏滴心。窗外细雨初歇,

檐下残水滴落青石,溅起微凉的水雾,拂过她裸露的手腕,带来一丝沁骨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殿内燃尽的沉香余味,混合着铜炉边未散的冷金属气息。

她眸光微动,心中迅速权衡利弊——若直接搜查外宅,清荷必提前逃遁,藏匿民间,

后患无穷;若以旧物震慑,以其畏鬼多疑之性,当年误触祠堂禁地尚吓得数日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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