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怀孕，妈妈叫我回去伺候。给嫂子洗脚、洗澡、擦屁股、按摩……我像个底层的菲佣。
不，菲佣还有工资。我只是一个没有工资，还倒贴积蓄的免费劳动力。
就这样嫂子和我妈还看我不顺眼，时不时拿话刺我。嫂子快要临盆之际，
她养的宠物猫因为我没关好门，偷跑出去。等嫂子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张猫皮。
气愤的嫂子一锅滚烫热油泼我身上，导致我大面积烫伤。家里不愿出钱给我医治，
任由我被活活痛死。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回家的第一天。一温热的液体泼到我身上，
我下意识惨叫一声。“怎么了怎么了？”我妈的声音传来。“你女儿是不是有病？
那么烫的水就让我洗脚！”“是想烫死我，还是烫死你们老于家的长孙？”是嫂子的声音。
然后，我被人扯起。“于妮妮，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屁股被人狠狠拧了两下。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被热油灼伤的剧痛。
日日夜夜被伤疤反复折磨的蚀骨之痛。刺激的我头皮发麻，目眩神迷。“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把地拖了！”我妈气呼呼地对我道，“弄干净点，要是让我看到有一点水渍，
仔细你的皮！”“算了，让她先把我的脚擦干净，不然沙发上都是水。
”嫂子翘着两只白嫩的脚，示意我给她擦脚。我和嫂子的目光对上，
视线落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下一秒蹿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完好如初，
没有恐怖溃烂脓包的自己，我激动地热泪盈眶。我，我重生了！记忆里，我回到家的第一天。
因为给嫂子的洗脚水温度不合她心意，被她一脚踹翻。可是那个水温，我用手试过温度。
“照照照，有什么好照的？”我妈把毛巾塞我手里。“快去给你嫂子擦脚，快去啊！
”她推搡着我。我定定看着眼前长着和蔼面孔的中年女人。就是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
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把我坑惨了。既然重活一世，我不会再像老黄牛一样随他们欺负了！
我把毛巾塞回她手里，“你伺候嫂子习惯了，还是你去吧。”“你怎么说话的？
”我妈眼中闪过错愕，沉下脸，“不是你保证说会好好照顾你嫂子的吗？
”“你让我在给钱和照顾之间选择，我没五万块，只能选择回来啊。”“你也知道你没钱啊，
死丫头，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妈道，“你刚好被辞退了，你嫂子也需要人照顾，
叫你回来照顾两个月，还成我的错了？”“都说生女儿是贴心小棉袄，
我看你是一点贴心都没有，只顾着气我了。”“家里两个人还不够伺候的啊？”我抿着嘴角，
“我想好了，我还是决定出去重新找个工作。”我妈急了，“你一个月四五千块钱能干嘛？
听妈的，等你嫂子生完孩子再出去。”“我说我要出去工作！”我一字一句道。
“你要是能拿出五万块，我二话不说就让你走！”“我已经联系好下家了！明天我就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爸打你！”我妈威胁我。她知道我最怕我爸了。
我爸打起人来是真的不管死活。“你们在磨蹭什么？”嫂子等得不耐烦了。“这就来！
”我妈推我，“赶紧去给你嫂子擦脚。”“快去啊。”“行。”我大步走到嫂子面前。
嫂子埋怨，“快点，累死我了。”她的脚还搁在沙发边缘。
我二话不说就拿着毛巾往她脸上胡乱擦。擦尼玛的脚，我看你的脸更臭！“于妮妮你要死啊！
”我妈吓得魂都飞了。她在我身上又掐又推。“烦死了！你自己来！”我把毛巾甩嫂子身上，
却是对我妈说的。“什么人啊，擦脚都不会，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宝宝？
”我妈慌忙检查嫂子的状况，被嫂子甩了一个巴掌。“林翠芳你教的好女儿！
”她的肚子气的一鼓一鼓的，像个要炸开的西瓜。我妈安慰嫂子，“不要动气不要动气，
你还怀着我们老于家的种。”嫂子指着我，“等爸回来，我非要叫他打死这个小贱蹄子！
”“好好好，我让老于打她给你出气！”我妈想摸摸嫂子的肚子，却被嫂子挥开。
“拿开你的臭手！”嫂子把还湿着的脚往沙发上一搁，“看着你们就心烦！
”“看着我烦是吧？我马上走。”我点点头。“不许走！”嫂子上下打量我，
“你妈笨手笨脚的，我要你照顾我。”我冷笑，“凭什么？”嫂子也冷笑，
“凭你们老于家骗婚啊！”“小沈！”我妈拔高的音调吓了我一跳。我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骗婚？”嫂子看了我妈一眼，我妈眼里满是祈求。“说好的三十万彩礼，只给十万，
不是骗婚是什么？”“说好的我生孩子就给找保姆和订月子中心，结果告诉我没钱，
不是骗婚是什么？”我妈看看我，“这事都怨妮妮，连五万块都拿不出。”嫂子认同道，
“你说你们养她有什么用。”我气笑了。“我一个月工资五千，
你们要我每个月打给你们三千五，剩下的一千五我要租房要吃饭要生活。
”“你们还要我掐出五万块，你们当我是神吗？”“谁知道你有没有搞副业哦？
”嫂子阴阳怪气，“要是真没赚头，还会想着出去吗？
”“说不定人家偷偷摸摸攒了十几万呢。”我妈认同点头，“妮妮这孩子一向精明。
”“你的银行卡和手机呢？拿给我。”我？精明？我要是精明，前世也不至于死的那么窝囊。
“行。”我转身进杂物间。我妈跟在我身后进来。在我一拿出手机的时候，她就抢过手机，
“密码多少？”我哪里看不出，是嫂子教的。我告诉她密码，她打开某宝和某信，
看到余额里的几百块。她拿过我的钱包，看到银行卡在里面，拿着钱包和手机就去找嫂子。
我只觉得讽刺。还好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我有另一部手机。杂物间没有插座充电，
我需要给手机充电，他们自然而然知道我有两部手机。前世我在杂物间求救无门，
今世自然不会让自己再沦落到那个地步。我把第二部手机关机藏在隐秘的地方，
然后走出房间。我走到她们面前，她俩谁也没抬头，都专注着想查询我的银行余额。
“查清楚了吗？”“密码多少？”嫂子问我。我告诉了她密码，在发现银行卡里提不出钱后，
她诧异又鄙视地看我，“于妮妮，你这么大个人连几千块都没有，你活着有意思吗？
”嘴上说着，却把我的几百块余额全转到她自己的账号里。我无语：“你把钱全转了，
我拿什么交话费？”嫂子撇撇嘴，“你不是想上班吗？你去爸那里啊，爸那里工地缺小工。
”我妈恍然，“是啊，老于那里好啊。”我妈瞪了我一眼，“你这样的，也只有你爸压的住！
”前世确实也有这么一出。我平时跟着我爸出去打打小工，工资也落不到我手上，
还要回家伺候嫂子。“我脑子有病啊，去和一堆大老爷们一起工作？
”工地上的男人开起荤话来，是一点都不顾忌。嫂子看挑梁小丑一样看我。“你就叫吧，
等爸回来收拾你。”二我爸是个小包工头，平时的爱好就是钓鱼。他回来的时候都凌晨了，
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来踹我的门。“于妮妮你这个死丫头！”“谁教你欺负你嫂子的？
”我听着震天响的踹门声，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从小被打到大的本能让我害怕。
我鼓起勇气去开门。门一开，蒲扇大的巴掌就要落我脸上。我一头往他肚子上撞。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把你的钓鱼工具全扔了！”我爸靠在墙上，瞪着铜铃大眼，
“你这个死丫头，你妈说你大变样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见识了，你在外面野了两年，
就忘了谁是老子了吧？”“对对对，这家里谁有你老啊？”我看到嫂子站在一旁看热闹。
“嫂子，你是要拉屎吗？”我故意大声道，“爸，你的宝贝儿媳妇要拉屎，
你不过去守在一边替她擦屁股吗？”“你有毛病吧于妮妮？”我爸被我的我惊到了。
嫂子也道，“爸，你看到了吧，你女儿简直有病！”“对对对，我有病，
你们把我送精神病院吧，刚好我不想工作，在精神病有吃有喝还不用工作。”我认同道。
我爸：“你想的美！”“我要把你嫁出去！”“哦。”我没太大反应。“我说要把你嫁出去！
”我爸重复道。“不就是嫁个男人吗？嫁谁不是嫁？”我表现的无所谓。前世我还没死呢，
他们就给我安排好了冥婚对象，就等着我咽气。“好好好，到时候不要后悔！
”我爸指着我的鼻子，“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都压着你去结婚！”“行行行，我困了，
男人的事明天再说。”“一天天的瞎折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个老爷们大半夜的思春了。
”在我爸反应过来前，我迅速关上门。我爸在门外无能狂怒，我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我松了口气。我曾经在这间逼仄的小房间痛不欲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理智告诉我，
要快点离开。可是就这样离开，我不甘心，我想发疯，我想宣泄。前世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我勾起嘴角。大不了，就再死一次，有什么好怕。我没有聪明的大脑，但烂命一条，就是干！
三我妈五点不到就来叫我起床，理由是嫂子想吃丰盛的早餐。
在我再一次手抖把食材扔进垃圾桶，我妈知道我是故意的了。“妮妮，你不能这样。
”她叹了口气。“我们是你的家人，你一辈子的依靠，你故意和我们唱反调，你有什么好处？
”我打了个哈欠，“别，我就是个外人。”我妈皱眉，“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生的，
怎么就是外人？”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妈：“那都是老思想，
女儿要是泼出去的水，那我还养你做什么？”我惊奇道：“你也知道啊？
”我妈：“我对你和你哥可是一视同仁。”“你真这么想？”我认真看着她。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尖锐，我妈恼怒道，“真是个白眼狼，好的不记得，就光记得仇了！
”“是是是，你有儿子你享福。”我认同，“有媳妇是你的大福气，
嫂子这样的大福气就该你接。”我妈突然哭出声，“妮妮，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把以前贴心的妮妮还给我！”我当然不是以前的于妮妮。
我再次打了个哈欠，“这里没别的演员，你可消停点吧。”我晃荡出去，
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又晃到她面前。“呦，闻着还挺香。
”我看着热气腾腾的鹿茸鸡肉汤。“去去去，不许偷吃。”“闻闻还不行？”我掀开盖子，
当着她的面。“hetui！”在她惊悚的目光中，一口早晨的口水吐到鸡汤里。“要死啦！
”我妈打我。“你不说，嫂子又不知道。”我抠鼻子，抠过鼻子的小拇指又去捏了个奶黄包。
我妈脸都绿了。“滚滚滚！”她把我赶出厨房。当嫂子坐在饭桌旁，一勺一勺喝着鸡汤时，
我和我妈都看着她。“你想喝？”嫂子问我。我摇头，问我爸，“我妈不给你准备鸡汤吗？
”顺手把抠过鼻屎的那个奶黄包拿给我爸。我妈手伸过来，我顺势给她。“妈，你要吃？
”我妈摇头。“那给爸？”她不做声。我把奶黄包放爸面前，“爸，
你说要给我介绍好的对象，可不要骗我哦。”我爸拿过那个奶黄包，狠狠咬了口，“你等着。
”一顿早餐，在我妈的坐立难安中结束。四“哎呦！”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嫂子突然惊呼。
我妈紧张凑过去，“怎么了？”顺便又瞪了我一眼，今天她瞪我的次数比任何时间都多。
“我上个厕所。”嫂子看向我们，“你们谁陪我去厕所？”我知道她的意思，看向我妈。
我妈：“就妮妮吧。”我：“嫂子这么大个人还要人陪着上厕所啊？
我会走路开始就自己上厕所了。”“你嫂子月份大了，不能单独一个人上厕所，
你是未婚姑娘你不懂。”我妈解释。孕妇肚子大，确实不适合一个人单独上厕所，可是，
这包括帮她擦屁股吗？我站在门口，看着嫂子上厕所，感叹，“我们家要是养狗就好了。
”嫂子厌恶道，“我讨厌狗！”她是猫党，阳台的笼子里还锁着她的宠物猫。我微笑，
“还是养狗好。”“我讨厌狗！”嫂子生气，“我不会让这个家里有狗这种东西！”我看她，
“话不能这么说，你说要是家里养条狗，你上完厕所也不用别人帮忙了，
直接让狗帮忙就行了。”“于妮妮你神经病吧？”嫂子都忘了还在蹲坑，直接站了起来。
“我要长针眼了！”我嚎叫着冲出卫生间。“妈，嫂子上完厕所不擦屁股！
”“于妮妮我要杀了你！”在我妈还没进去帮嫂子前，嫂子就冲了出来。“小沈你慢点，
你还怀着孩子呢！”我妈心惊胆颤。“嫂子你不擦屁股！”我大叫，
“你居然是这么不讲卫生的人！”“放屁！我擦了！”嫂子反驳。“所以，妈，
你脑子有病吧？嫂子能自己擦屁股还让我给她擦？”想起前世给嫂子擦了那么久的屁股，
我就想掐死自己。我妈看着嫂子，嫂子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尴尬，“你妈乐意，
关你什么事？”我双手比“Ok”,“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参与。”“于妮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