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情人节·寒雪与碎玉序章：血色情人节·寒雪与碎玉1999年2月14日，宁海市的雪下得绵密，像撕碎的棉絮裹着整座城市。
青龙崖观景台的风卷着雪粒子，刮在七岁的沈蔷脸上，疼得她缩了缩脖子，将掌心的七颗鹅卵石攥得更紧——最大的那颗边缘被母亲磨得光滑，是上周她生日时，母亲在海边亲手捡的。
“阿蔷，记住，”母亲蹲下身，黑色貂绒大衣的毛领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脸颊，声音轻得像雪落，“遇到危险别跑直线，先砸眼睛，再往亮的地方跑。”
母亲的指尖划过她的眉骨，那里有道浅浅的疤，是去年她追蝴蝶摔的，母亲当时抱着她哭了好久，说“以后妈妈一定护好你”。
那时沈蔷还不懂，为什么母亲今天要带她来这荒僻的观景台，为什么她的黑色大衣里藏着硬邦邦的东西，为什么母亲的眼睛里，雪光都映不出暖意。
直到刺耳的刹车声撕开雪夜，三辆黑色轿车像鬼魅般停在观景台入口，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比崖底的风声更让人发怵。
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围过来，为首的胖子脸上挂着油腻的笑，手里的摄像机镜头对着母亲，红光闪烁：“沈太太，明人不说暗话，令尊的赌场账目，我们老板要一份‘干净’的。”
母亲突然将沈蔷往灌木丛里推，力道大得她撞在冻硬的土根上，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跑！”
母亲的声音变了调，貂绒大衣下赫然露出一把黑色手枪的轮廓，她抬手对准胖子，却没等扣下扳机，另一个男人的钢管就砸在了她的后背。
沈蔷趴在雪地里，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见母亲被推到悬崖边。
风掀起母亲的大衣，像一只展开翅膀却断了骨的鸟。
“你们敢动我女儿试试！”
母亲的吼声里带着哭腔，却还是将手枪举得笔直。
枪声在雪夜里炸开，震得沈蔷耳朵嗡嗡响。
她看见母亲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像片落叶般坠下悬崖。
雪地上，一滴、两滴……暗红色的血迅速晕开，像突然绽放的红梅，又被新落的雪慢慢覆盖。
“还有个小的！”
胖子发现了她，粗粝的手伸过来抓她的头发。
沈蔷想起母亲的话，猛地将掌心最大的鹅卵石砸过去——正中胖子的右眼。
“小杂种！”
青龙崖观景台的风卷着雪粒子，刮在七岁的沈蔷脸上，疼得她缩了缩脖子，将掌心的七颗鹅卵石攥得更紧——最大的那颗边缘被母亲磨得光滑，是上周她生日时，母亲在海边亲手捡的。
“阿蔷，记住，”母亲蹲下身，黑色貂绒大衣的毛领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脸颊，声音轻得像雪落，“遇到危险别跑直线，先砸眼睛，再往亮的地方跑。”
母亲的指尖划过她的眉骨，那里有道浅浅的疤，是去年她追蝴蝶摔的，母亲当时抱着她哭了好久，说“以后妈妈一定护好你”。
那时沈蔷还不懂，为什么母亲今天要带她来这荒僻的观景台，为什么她的黑色大衣里藏着硬邦邦的东西，为什么母亲的眼睛里，雪光都映不出暖意。
直到刺耳的刹车声撕开雪夜，三辆黑色轿车像鬼魅般停在观景台入口，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比崖底的风声更让人发怵。
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围过来，为首的胖子脸上挂着油腻的笑，手里的摄像机镜头对着母亲，红光闪烁：“沈太太，明人不说暗话，令尊的赌场账目，我们老板要一份‘干净’的。”
母亲突然将沈蔷往灌木丛里推，力道大得她撞在冻硬的土根上，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跑！”
母亲的声音变了调，貂绒大衣下赫然露出一把黑色手枪的轮廓，她抬手对准胖子，却没等扣下扳机，另一个男人的钢管就砸在了她的后背。
沈蔷趴在雪地里，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见母亲被推到悬崖边。
风掀起母亲的大衣，像一只展开翅膀却断了骨的鸟。
“你们敢动我女儿试试！”
母亲的吼声里带着哭腔，却还是将手枪举得笔直。
枪声在雪夜里炸开，震得沈蔷耳朵嗡嗡响。
她看见母亲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像片落叶般坠下悬崖。
雪地上，一滴、两滴……暗红色的血迅速晕开，像突然绽放的红梅，又被新落的雪慢慢覆盖。
“还有个小的！”
胖子发现了她，粗粝的手伸过来抓她的头发。
沈蔷想起母亲的话，猛地将掌心最大的鹅卵石砸过去——正中胖子的右眼。
“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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