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别定义我我颠覆想象是什么意思男女主角预制小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苏七幻雪”所主要讲述的是:小玉将周围思维固化、无法深度交流的人统称为“预制人”,直到某天她震惊发在最好的朋友发布的心理测试结果自己竟也被标记为“高预制化倾向人格”,而好友留言道:“其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眼中的‘预制人’。”---地铁像一条疲惫的巨在城市的腹腔下轰隆穿小玉被裹挟在晚高峰黏稠的空气身体随着车厢晃灵魂却抽离在冷冷地审视着周左边那个男手机屏幕上是永远滑不完的短视罐头笑声...
小玉将周围思维固化、无法深度交流的人统称为“预制人”,直到某天她震惊发现,
在最好的朋友发布的心理测试结果中,自己竟也被标记为“高预制化倾向人格”,
而好友留言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眼中的‘预制人’。
”---地铁像一条疲惫的巨蟒,在城市的腹腔下轰隆穿行。
小玉被裹挟在晚高峰黏稠的空气里,身体随着车厢晃动,灵魂却抽离在外,
冷冷地审视着周围。左边那个男人,手机屏幕上是永远滑不完的短视频,
罐头笑声一阵阵爆开;右边两个女生,
热烈讨论着昨天那档爆款综艺里某个嘉宾的“名场面”,用词和网络热搜标题一字不差。
斜对面,一个穿着标准西装套裙的女人,眼神放空,
嘴角却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仿佛经过精密测量的弧度。“预制人。
”小玉在心里无声地吐出这三个字,带着一丝混合了厌烦与优越的凉意。这是她私下的命名,
给这些面孔模糊、思维仿佛流水线批量生产出来的人。他们使用着同样的网络热梗,
追逐着同样的潮流,提出着同样浅薄的问题,对稍微需要动点脑筋的话题就露出茫然的神情,
或者干脆用一句“你想太多了”来终结交流。他们的灵魂,像是被预先设定好程序的芯片,
塞进不同的皮囊里,重复着乏善可陈的代码运行。她想起下午那个令人窒息的会议。
当她试图阐述一个需要多角度思考的方案时,对面那位同事眨着眼睛,反复确认:“所以,
小玉,你的核心意思就是A加B,对吧?能不能再简单点?
”那种听不懂弦外之音、抓不住逻辑脉络的迟钝,让她几乎要拍案而起。
还有上周那个相亲对象,除了询问她的工作单位、收入、房产情况,
以及对她喜欢的冷门导演和哲学书籍报以礼貌而困惑的微笑外,再也找不到别的话说。
窒息感再次包裹上来,比地铁里混浊的空气更甚。她渴望碰撞,
渴望那种一句话能引出对方一片星河的交流,渴望灵魂投掷出去,能听到深邃回响的瞬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对着虚空呐喊,回应她的只有自己单薄的回声。走出地铁站,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稍微吹散了些胸口的憋闷。她拐进常去的那家独立咖啡馆“隅”,
这里是她为数不多的避风港。灯光昏黄,空气里弥漫着现磨咖啡豆的醇香和低低的爵士乐,
吧台后的老板阿默只是在她进来时抬了抬眼皮,算是打过招呼。没有多余的寒暄,很好。
她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刚拿出笔记本,微信提示音突兀地响起。是林森发来的一个链接,
附带一句话:“测测这个,挺准的。”林森。小玉唯一愿意称之为“好友”的人。
他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文学院,如今林森在一家文化机构做策划,思维活跃,涉猎广泛,
总能接住她那些跳跃甚至有些晦涩的想法。他是她在这座充斥着“预制感”的城市里,
确认自己尚未完全“同化”的坐标。小玉撇撇嘴,对这种流行的心理测试向来不屑一顾。
又是那种“测测你的内在人格是哪种花”或者“你的真实性格对应哪部电影”的把戏?
典型的“预制”娱乐。她随手点开链接,页面设计简约,甚至有些冷峻,
标题是“认知维度与思维弹性评估”,
副标题写着“基于荣格类型学与现代社会互动模式的交叉分析”。
看起来……似乎和那些妖艳贱货不太一样?带着一点挑剔和好奇,小玉开始答题。
题目确实不落俗套,没有非黑即白的选择,更多是程度上的滑动条,
涉及对模糊性的耐受度、信息接收偏好、共情触发机制、价值判断依据等等。
“当遇到与自身认知相悖的观点时,你的第一反应更倾向于?
”——她毫不犹豫地将滑块拉向“深入探究其逻辑根源”。
“你认为有效的沟通最重要的特质是?”——她选择了“精准与深度”。
“对于流行文化符号和大众共识,你的态度更接近?”——她滑向“保持审慎距离,
进行批判性解构”。做完花了将近二十分钟。页面显示结果生成中。小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心里甚至有点期待,这个看起来格调很高的测试,
大概会给她一个“深度思考者”、“独立批判型人格”之类的评价吧?
这很符合她的自我认知。页面刷新了。一个简洁的雷达图首先映入眼帘,
几个维度的得分普遍偏高,但在一个名为“思维开放性与模式弹性”的维度上,
数值却突兀地跌入一个浅洼。图表下方是文字分析:“总体评估:高逻辑性,强认知需求,
价值体系稳固。倾向提示:高预制化倾向人格。
特征分析:个体依赖于高度内化的、稳固的认知框架处理信息与外部互动。
此框架具备强大的解释力与筛选功能,能有效提升决策效率,维护自我同一性。然而,
过度依赖可能导致对框架外信息的排斥、对模糊性的低容忍度,
以及在互动中无意识将他人简单归类即‘预制化’认知模式,
从而影响深层连接的建立与认知边界拓展。建议尝试……”后面写了什么,
小玉已经看不清了。“高预制化倾向人格”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她的视网膜上,嗤嗤作响,冒着羞辱的青烟。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火烧火燎。她,小玉,
这个自诩清醒、时刻警惕被庸常同化的人,这个发明了“预制人”标签来划分界限的人,
竟然被这个测试,被林森分享过来的测试,判定为……“高预制化倾向”?搞错了!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测试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设计拙劣的陷阱。或者,
是她在答题时不够专注,误解了题目的意思?愤怒、委屈、一种被彻底冒犯和打败的恐慌,
在她胸腔里激烈地冲撞。她几乎要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森,
质问他分享这个垃圾测试是什么意思,看他怎么解释这荒唐的结果。但她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像冰冷的水滴,渗入沸腾的愤怒里。是林森分享的。
林森,那个她认为唯一能理解她的人。他做这个测试了吗?他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他看到这个结果时,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在屏幕那头,
露出一个了然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她猛地关掉网页,合上笔记本,
咖啡杯重重地磕在碟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需要立刻离开这里,
回到她那个堆满了书、唱片、各种奇怪收藏品的公寓,那个被她视为精神堡垒的地方。
那里的一切都打上了她独特的烙印,足以证明她的非同质化。回家的路上,夜风更冷了。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不定,映照着一张张匆匆而过的面孔。小玉第一次发现,
自己投向这些面孔的目光里,那惯常的、带着疏离的审视,底下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如果……如果连她自己都可能被归类为某种“预制”的变体,
那么她和他者之间的那条清晰界限,又在哪里?接下来的几天,小玉陷入一种焦躁的沉默。
她取消了所有非必要的社交,对同事的搭话也回应得心不在焉。那个测试结果像一根毒刺,
扎在她自我认知最核心的位置,稍一触碰,就引发一阵尖锐的羞耻和混乱。
她反复回想那些题目,自己的选择,试图找出是哪个环节出卖了她,导致了那个荒谬的结论。
她想起自己面对不同意见时,内心那股急于辩驳、想要纠正对方的冲动,
那不是“深入探究”,那更像是要用自己的框架去覆盖对方。
她想起自己对“精准与深度”的追求,
是否在无形中变成了对他人表达不完美、逻辑不严谨的苛刻与不耐烦?
她想起自己用“预制人”这个标签,干净利落地将那么多人排除在深度交流的可能性之外,
这种归类本身,何尝不是一种思维上的懒惰和封闭?一种……“预制”?
这些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她坐立难安。
她试图用更大量的阅读、更晦涩的音乐来武装自己,证明自己的“独特性”,
但那个声音如影随形:你这不过是在加固你自己的“预制”堡垒而已。周五晚上,
林森约她见面,说发现了一家很有意思的小酒馆。若是平时,小玉会欣然前往。但这次,
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森,仿佛自己成了一个被揭穿的骗子。最终,
还是对那份理解和联结的渴望压过了别扭,她答应了。酒馆藏在一条老巷深处,灯光暖昧,
放着若有若无的后摇音乐。林森已经在了,看到她,笑着招招手,神色如常。几杯酒下肚,
聊了些近况和工作上的琐事,气氛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小玉心里那根刺,
一直在隐隐作痛。她几次想提起那个测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害怕听到林森对此的看法,害怕那看法会坐实她的恐惧。直到林森抿了一口酒,
状似随意地问起:“对了,上次发你那个测试,你做了吗?感觉怎么样?
”小玉的心猛地一跳,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下。她垂下眼睑,
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用尽力气维持着语调的平静,甚至刻意带上了一点轻蔑:“哦,
那个啊。做了,感觉……也就那样吧。这种网络测试,能有多准。”她偷偷抬眼,
观察林森的反应。林森没有立刻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