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史

虚史

作者: 楼月寒

其它小说连载

《虚史》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楼月寒”的原创精品楼月寒陈哲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章:陌生的躯壳头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反复敲每一次脉搏都牵扯着颅骨内侧的剧陈哲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而是低矮、昏暗的帐篷顶由粗糙的木材和脏污的帆布搭一股浓烈的霉味、汗臭和某种劣质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钻入鼻让他几欲作他试图坐却感觉浑身绵骨头像是散了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粗糙的麻布衣沾满了泥土和干涸的、暗红色的污是一双骨节粗...

2025-10-03 02:02:17

第一章:陌生的躯壳头痛。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反复敲击,

每一次脉搏都牵扯着颅骨内侧的剧痛。陈哲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而是低矮、昏暗的帐篷顶棚,由粗糙的木材和脏污的帆布搭成。

一股浓烈的霉味、汗臭和某种劣质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钻入鼻腔,让他几欲作呕。

他试图坐起,却感觉浑身绵软,骨头像是散了架。低头看去,

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粗糙的麻布衣裤,沾满了泥土和干涸的、暗红色的污迹。手,

是一双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细小伤疤的手,绝不是他那双常年敲键盘的手。“文谦!

你醒了!苍天有眼!”一个沙哑而带着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陈哲艰难地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同样破烂皮甲、面色焦黄的老兵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陶碗,

里面是浑浊的清水。“文谦”?是在叫他?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是陈哲,

一个刚加班完猝死的程序员,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老兵愣了一下,随即把水递过来,

脸上带着理解的表情:“摔糊涂了?我是老何啊!这里是曹公麾下先锋营!你小子昨天巡营,

非说看到林子里有火光,追过去查看,结果从坡上滚下来,脑袋磕石头上了,

昏睡了一天一夜!”曹公?先锋营?文谦?

一个荒谬而惊悚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陈哲——乐进,字文谦,曹操麾下大将!他穿越了?

还成了乐进?!他强迫自己冷静,接过陶碗,小口啜饮着带着土腥味的水。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将混乱的思绪理顺。他记得自己最后是在公司的电脑前,

为了一个历史题材的游戏项目赶工,

核对三国年表……然后心脏一阵绞痛……“现在……是何年何月?此地是何处?

”他试探着问。“建安十三年秋啊!咱们刚拿下荆州不久,正和刘备那大耳贼对峙呢!

这儿是博望坡往南三十里的营寨。”老何絮絮叨叨地说着,“你小子运气好,

没撞上‘那些东西’,只是摔破了头……”“那些东西?”陈哲捕捉到这个词汇。

老何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忙摆手:“嘘!莫问,莫问!有些事,

不知道才能活得长!”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刺眼的阳光和一股冷风同时灌入。

一名身着黑色铁甲、脸色冷硬的传令兵站在门口,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帐内,

最后定格在刚刚醒来的陈哲身上。“乐进伍长?”传令兵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校尉有令!凡新补入营及伤愈归队者,须即刻熟记《营区守则》!日落之前,需倒背如流!

违者,以贻误军机论处,斩!”一块冰凉、沉重的木牍被塞到陈哲手中。传令兵不再多言,

转身离去,帐内恢复了昏暗,只剩下陈哲手中那块木牍散发着不祥的寒意。

第二章:朱砂禁令陈哲低头看向手中的木牍。上面用鲜艳的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规章,

笔触凌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开头的几条还算正常: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违令者斩。不得私斗,不得窃盗,违者重杖八十。夜间口令,每夜一换,需牢记于心。

他稍稍松了口气,这似乎是古代的军规。但随着他往下看,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第四条:戌时三刻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后,营区宵禁。

若听闻帐外有女子或孩童哭声,切勿理会,更不可出帐窥探。切记,营中绝无妇孺。

第七条:巡夜时,若见一红脸长髯、绿袍金甲的将军在敌营方向或荒野中徘徊,

立即熄灭所有灯火,屏息凝神,伏于暗处,直至其身影完全消失。

关云长将军此刻正随刘备军行动,绝不可能孤身出现于此地。若其呼唤你名,不可应答。

第十一条:任何人向你提及‘卧龙岗’、‘借东风’或‘七星坛’之事,需立即厉声打断,

并上报直属官长。世间并无呼风唤雨、驱神役鬼之术,此皆妄言。散播此类言论者,

形同通敌。第十五条:若发现同袍眼白转为墨黑,

并反复吟诵《出师表》或其他不应知晓之诗文,即刻远离,不得与之交谈或对视,

并立刻报告巡查队。他们已非本人。第二十条:坚信曹丞相的伟力与天命。丞相算无遗策,

用兵如神,绝无‘华容道’之败绩。若有记忆或听闻与此相悖,乃邪祟侵扰心神之象,

需即刻至医官处饮符水净化,不得延误。这……这是什么?!陈哲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关云长不能提?借东风是假的?华容道没发生过?还要用符水净化记忆?

他熟读《三国志》和《三国演义》,这些规则里的每一条禁忌,

都与他所知的历史和传说尖锐对立!这绝非正常的军规!

这更像是一套……为了掩盖某种恐怖真相而设立的禁忌体系!“老何……这……”他抬起头,

想向老兵寻求解释,却看到老何脸色惨白,对着他拼命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看口型是:“记、牢、它!

”第三章:初夜惊魂尽管满腹疑窦和来自现代灵魂的抗拒,

但“斩”字和老何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让陈哲选择了服从。他花了整个下午,

强迫自己记忆这些荒谬而诡异的条款。夜幕很快降临。古代的军营没有电灯,

只有零星的火把在远处闪烁,大部分营帐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戌时三刻的梆子声敲响,

如同一声号令,整个营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虫鸣都消失了。陈哲躺在坚硬的板铺上,

毫无睡意。同帐的另外几名士兵早已发出鼾声,但他能感觉到,

他们的睡姿都带着一种下意识的蜷缩,仿佛在防备着什么。老何更是用破毯子蒙住了头,

身体微微发抖。万籁俱寂中,时间过得格外缓慢。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像是……女子的哭泣声。起初很遥远,

缥缈不定。但渐渐地,那哭声变得清晰起来,哀婉凄切,仿佛就在帐外不远的地方,

一边哭一边低声诉说着什么,听不真切,却让人心生恻隐。陈哲的心脏骤然收紧!

《营区守则》第四条!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娘……娘……你在哪儿啊……” 哭声变得更加清晰,

甚至带上了小女孩特有的稚嫩与无助。现代人的本能和同情心让他几乎要起身出去查看。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规则用朱砂书写,老何的恐惧,都表明这绝非儿戏。他紧闭双眼,

用被子捂住头,但那哭声仿佛能穿透物理的阻隔,直接钻进他的脑海。

同帐的鼾声不知何时停止了,他能听到旁边铺位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显然其他人也听到了。

就在这时,他邻铺的一个年轻士兵,似乎受不了这哭声的煎熬,猛地坐了起来,

嘴里嘟囔着:“谁家娃儿哭得这般可怜……”“别去!”陈哲压低声音喝道,想去拉他。

但晚了。那年轻士兵已经跌跌撞撞地掀开帐帘,冲了出去。哭声,戛然而止。

外面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询问,

没有惊叫,也没有脚步声。那个士兵,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二天清晨,

没有任何人提起那个失踪的士兵,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只有巡查队面无表情地来检查了一遍人数,然后在名册上划掉了一个名字。

老何看着空了的铺位,脸色灰败,对陈哲低声说:“看吧……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第四章:碎布与密语第一次亲眼目睹规则的威力,让陈哲彻底收起了侥幸心理。这个世界,

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和危险。白天操练时,他心不在焉,目光不断扫视着营地,

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在靠近营区边缘的一处垃圾堆放点附近,

他被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颜色异常的碎布吸引了目光。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捡了起来。

那是一块从衣襟上撕下的粗布,上面用一种似乎是干涸血液的暗红色,

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皆是戏 莫信葛字迹潦草,

仿佛书写者在极度恐惧和匆忙中留下的。戏?什么戏?葛?是指诸葛亮吗?莫信诸葛亮?

这没头没尾的警告,让陈哲心中的疑云更重。他将碎布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接下来的几天,

他变得更加警觉。他注意到,营中军官,

尤其是那些佩戴着一种特殊青铜腰牌后来他知道那是“编录司”的人的军官,

眼神格外锐利和……空洞。他们巡视时,士兵们都会下意识地避开目光。一次偶然的机会,

他假装整理装备,靠近了中军大帐附近,隐约听到两名低阶军官在角落里的低声交谈。

“……‘长坂坡’的叙事刚刚稳定下来,消耗了不少‘定魂香’。

”“听说刘备军那边的‘祭坛’已经开始搭建了,‘东风’剧本即将启动,

我们这边压力很大……”“唉,只希望这次‘演员’们别再出岔子,

上次赤壁的‘余烬’还没清理干净……”“慎言!隔墙有耳!”“叙事”?“剧本”?

“演员”?“余烬”?这些词汇如同碎片,在他脑海中碰撞。

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这个世界的三国,

似乎是在按照一个既定的“剧本”上演,而他们这些士兵,乃至那些名将,

都只是舞台上的“演员”?目的是什么?为了麻痹谁?还是为了隐藏什么?

第五章:决心与阴影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之后,陈哲骨子里作为现代人的探究精神开始苏醒。

他不能像老何他们一样,浑浑噩噩地活在恐惧和谎言里。他必须弄清楚真相。

乐进的身份给了他一定的便利,作为一名低阶军官伍长,他有一定的行动自由,

也能接触到比普通士兵稍多的信息。他决定利用这个身份,开始暗中调查。

他首先需要更系统地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历史”与他知道的有什么不同。

他尝试着在与其他军官闲聊时,小心翼翼地提及一些历史事件。

“听说关云长将军斩颜良诛文丑,真是威武啊!”他故作感慨。对方立刻脸色大变,

紧张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文谦,慎言!关将军之事……自有公论,我等不必议论。

”眼神中满是警告。他又一次试探:“诸葛孔明躬耕于南阳,竟能知晓天下大势,真是奇才。

”那军官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跳开一步,厉声道:“乐文谦!

你从何处听来这些乡野妄言?!‘卧龙’之名也是你能提的?速去医官处领符水!

否则我立刻上报校尉!”陈哲只好佯装惶恐,连连告罪,心中却更加确定,

他所熟知的三国历史,在这里是绝对的禁忌,是被系统性掩盖和扭曲的。夜晚,他躺在铺上,

的历史……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他并非穿越到了一个真实的三国时代,

而是落入了一个被精心设计和控制的、巨大的“情节牢笼”之中。

“编录司”……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负责编辑和记录历史的机构。

他们是这个牢笼的看守吗?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块碎布,感受着上面粗糙的触感。

“皆是戏……”他喃喃自语。如果这都是戏,那观众是谁?导演又是谁?而乐进,

或者说他陈哲,在这出戏里,注定只能当一个懵懂无知、任人摆布的龙套吗?不。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要活下去,更要搞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无论这真相有多么恐怖。他望向帐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的视线。

调查必须更加小心,但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在这个充满谎言和诡异规则的世界里,

他唯一的武器,或许就是他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与“剧本”不符的“错误”认知。

第六章:暗流与方士调查的第一步,是明确方向。

陈哲乐进将目标锁定在两个关键点上:一是那个神秘的“编录司”,

二是营中可能存在的、像他一样对真相抱有疑虑的“清醒者”。“编录司”的人行踪诡秘,

通常单独行动,佩戴青铜腰牌,直接听命于校尉甚至更高级别的将领。

他们很少与普通士兵交流,眼神冷漠,仿佛在审视一件件物品而非活人。

陈哲曾试图靠近一个“编录司”人员所在的帐篷,立刻就被巡逻队以“禁区,

速退”为由厉声驱离。无形的壁垒让他明白,从正面接近这个机构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寻找潜在的盟友上。军营生活枯燥而压抑,除了操练、吃饭、睡觉,

便是时刻提防着触犯那些诡异的规则。大部分士兵眼神麻木,

对任何超出日常的问题都讳莫如深。但也有例外。陈哲注意到一个名叫韩青的年轻士兵。

他看起来不到二十岁,面容尚存稚气,但眼神却不像其他人那样空洞,

偶尔会流露出思索和困惑的神色。在一次搬运箭矢的杂役中,

陈哲故意在他身边低语:“昨晚……好像又听到哭声了。”韩青身体明显一僵,

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刻呵斥或避开,而是飞快地瞥了陈哲一眼,嘴唇动了动,

最终只是低声道:“伍长……慎言。”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和警告,让陈哲看到了希望。

他没有继续试探,而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日常中关照韩青,分享干粮,在操练时站在他身侧。

慢慢地,一种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间建立。另一个发现,则是在伤兵营。

营中的医官并非只有一种,除了使用草药、正骨的传统医官,

还有一种被称为“净言官”的特殊存在。他们负责调配和执行《守则》中提到的“符水”,

处理那些“记忆异常”或“目睹不详”的士兵。陈哲假装心神不宁,前去求取符水。

接待他的是一位年纪颇大、头发花白的净言官,名叫蒲元与历史上为刘备铸刀的巧匠同名,

但身份不同。与其他净言官机械化的操作不同,蒲元在递过符水时,

浑浊的老眼深深看了陈哲一眼,低声快速说了一句:“心若不迷,符水何用?速饮速去,

莫要多留。”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这老净言官是在暗示他,只要内心坚定,不被恐惧支配,

这所谓的“净化”其实并无必要?他是在保护自己?陈哲将蒲元也标记为潜在的“清醒者”,

但不敢贸然接触。他意识到,营中或许存在着一个极其隐秘的、对真相有所察觉的小圈子,

他们如同暗流,在规则的铁幕下小心翼翼地生存和传递着信息。

第七章:被篡改的胜利机会很快到来。一次小规模的侦察任务,

陈哲所在的伍被派往博望坡以北探查敌情。

根据陈哲所知的历史以及这个世界的“剧本”,此时刘备军新败,应当避战,

此行风险不大。然而,他们却在预定路线上,意外遭遇了一小队刘备军的溃兵,

人数远少于他们。一场遭遇战瞬间爆发。陈哲凭借乐进身体残留的战斗本能和现代人的急智,

指挥手下占据有利地形,很快将对方压制。按照常理,这是一场可以轻松拿下的胜利,

甚至能抓到几个俘虏。但就在他们即将全歼敌军时,后方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鸣金声!“撤退!

立即撤退!” 传令兵骑着快马,声嘶力竭地呼喊。陈哲愣住了。胜利在望,为何要退?

他看到那队刘备溃兵脸上也露出了错愕和劫后余生的表情。军令如山。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带着不解和憋屈撤回营地。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回到营地,他们得到的不是质问,而是嘉奖!

校尉宣称他们“成功驱散了敌军斥候,圆满完成任务”。而关于那场几乎到手的歼灭战,

则被定性为“与敌军小股部队发生接触,依令脱离”。胜利被篡改成了“接触后脱离”!

陈哲私下询问韩青和几个当时在场的士兵,他们的记忆似乎也开始模糊,

倾向于接受官方的说法,只是觉得“好像打得挺顺,但上面让撤就撤了”。只有陈哲,

凭借对“真实历史”的锚定和现代人的批判思维,

清晰地记得那场本该发生的胜利是如何被强行扼杀的。这绝非军事上的失误,

而是有意识地、系统地在对现实进行“修正”!第八章:血火日记这次事件让陈哲更加确信,

必须找到更确凿的证据。他想起了乐进的身份。乐进作为曹操早期的重要将领,

即便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也应该留有更多私人痕迹。

他开始利用伍长的身份和战后休整的时间,在营区内乐进可能活动的地方仔细搜寻。终于,

在营地边缘一个废弃的、堆放破损兵器的帐篷角落,

他找到了一个半埋在地下的、毫不起眼的铁皮箱子。箱子上了锁,但锁已经锈蚀严重。

他用石头砸开锁,掀开箱盖。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件旧的衣物,

以及一本用油布包裹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册子。他心跳加速,屏住呼吸,翻开了册子。

开篇第一页,就用暗红色的、仿佛干涸血液的字迹,写着一句触目惊心的话:“建安五年,

吾始知此世为囚笼,所见皆虚妄。”陈哲的手颤抖起来,继续往下看。

这赫然是乐进本人的日记!但里面的内容,

却打败了他的一切认知:“曹公、刘使君、孙将军……非为死敌,实为同盟。

共演‘三国’大戏,以惑天外之‘眼’。”“所有战事、计谋、英雄传奇,皆是‘剧本’。

败未必真败,胜未必真胜,一切需符合‘叙事’。”“‘编录司’乃剧本之监督,

规则之爪牙。彼等非人,乃‘规则’之化身,切莫与之冲突。”“赤壁之火,非为破曹,

实为焚江中之‘鳞怪’;空城计,非为退仲达,实为以琴音镇‘心魔’;华容道,

云长必须‘义释’曹公,因三大‘支柱’缺一不可,否则‘门’倾世毁!

”“吾等皆‘演员’,以性命演绎虚构之史,饲喂‘观众’,维系此界脆弱之平衡。然,

‘观众’渐厌,规则愈苛,‘修正’之力日强……”“吾察觉‘编录司’内部亦有分歧,

一派欲永锢此界,一派似在寻求‘破局’之法……然线索渺茫。”最后一页,

字迹潦草绝望:“吾记忆渐失,恐将被‘净化’……后来者,若见吾书,慎之!慎之!

要么沉沦于戏,要么……找到‘剧本’之外的路!”日记到此戛然而止。陈哲合上册子,

浑身冰凉,冷汗早已浸透内衫。乐进的日记,印证了他所有的猜测,

并揭示了更加恐怖的真相!这个世界是一个舞台!三国鼎立是一场演给“天外之眼”观众?

看的大戏!目的是为了“喂养”某种存在,维持世界的存在!而所有违背剧本的“真实”,

都会被无情“修正”!英雄不再是英雄,战争不再是战争,一切都成了维持假象的工具!

这比单纯的鬼怪怪异更加令人绝望!

第九章:阴影迫近巨大的信息冲击让陈哲心神恍惚了好几天。他强迫自己消化这些内容,

并开始以新的视角观察周围。他注意到,韩青似乎也在暗中观察他。

在一次只有他们两人的守夜任务中,陈哲决定冒险摊牌。

他低声说:“我找到了乐将军的一些旧物。”韩青身体一震,没有看他,

而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声音微不可闻:“蒲元先生让我告诉你……‘编录司’的阴影,已经注意到你了。

你近日行为异常,询问过多。”陈哲心中一凛。果然!他的调查还是引起了怀疑!

“蒲元先生……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曾是‘编录司’的文书,”韩青的声音带着恐惧,

“因目睹了一次‘叙事崩溃’的惨状,心智受损,被贬为净言官……但他记得很多事情。

他说,你是变数,是‘剧本’里没有的‘错字’。”错字?陈哲苦笑。

原来自己在那些“看守”眼中,是一个需要被修正的BUG。“我们该怎么办?”陈哲问道。

“不知道。”韩青摇头,脸上满是茫然,“蒲元先生只说,活下去,等待……或者,

找到‘锚点’。”“锚点?”“能对抗‘修正’,稳定‘真实’的东西。或许是一件古物,

或许是一段被遗忘的真实记忆,或许是……像你一样的人。”韩青看向陈哲,

眼中第一次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乐将军的日记,或许就是一个小小的‘锚点’。

”两人的秘密同盟就此结成,但危机也接踵而至。次日,

一名“编录司”的青铜腰牌军官在校场上拦住了陈哲,

冰冷的眼神如同扫描仪一般在他身上来回巡视。“乐文谦伍长,”军官的声音毫无起伏,

“据报,你近日常于废弃营区徘徊,所为何事?”陈哲心跳如鼓,表面却强作镇定,

拱手道:“回大人,末将之前头部受伤,记忆时有混乱,故去旧地,

试图回想起一些作战技巧,以免贻误战机。”军官盯着他看了足足十息,

那目光仿佛要刺穿他的灵魂。“最好如此。”军官最终冷冷说道,“记住你的身份,

演好你的角色。莫要……行差踏错。”警告,赤裸裸的警告。陈哲知道,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编录司”已经将他列为监控目标。

他必须在被“净化”或“修正”之前,找到蒲元所说的“锚点”,或者,

找到那条乐进日记中提到的、“剧本”之外的路。而与此同时,

营中开始流传一个消息:刘备军的军师,诸葛亮,已在长江南岸开始筑坛,

似乎要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整个曹营的气氛,随之变得更加凝重和诡异。

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借东风”剧本,即将再次上演。而每一次剧本的高潮,

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不测。陈哲站在营墙上,望向南岸的方向,

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风暴,即将来临。第十章:祭坛起,

东风“至”南岸的祭坛一日日增高,如同一个生长在长江边上的巨大痈疮。

曹营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巡逻的队伍加倍,夜晚的灯火管制更加严格,

连平日里的操练都减少了许多,士兵们大多被要求待在帐中,无事不得外出。“东风剧本”,

这是蒲元通过韩青秘密传递给陈哲的信息中提到的词。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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