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次超声检查

第一章 返校日的诡异信号九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略显陈旧的校门，在“市立第三中学”的镀金字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还残留着夏日尾巴的溽热，但清晨的风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吹动着行道树开始泛黄的叶片。

林默单肩挎着洗得发白的黑色书包，随着稀疏的人流挪进校园。

他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三学生，个子中等，相貌清秀但不出挑，唯一特别点的大概是那双总是带着点观察神色的眼睛，此刻正习惯性地扫视着周围。

开学第一天，照理说该有点喧闹的气息。

假期归来的学生，总该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兴奋地交流着暑假见闻，或是抱怨着即将开始的煎熬。

但今天，校园里的气氛却有些异样。

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并非空无一人，而是一种压抑的、缺乏生气的静默。

走进校门的学生们大多低着头，步履匆匆，彼此间很少有交流，即使有，也是极简短的耳语，随后便迅速分开，像是怕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注意到。

林默微微皱了下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像细小的虫子，悄悄爬上心头。

是他太敏感了吗？

或许只是高三了，大家都自觉收心，压力大了而已。

他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但目光所及之处，几个平时还算活跃的同学，此刻也面无表情，眼神似乎有些空洞，只是机械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连门口值班的老师，也只是默默地站在岗亭旁，眼神扫过进入的学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勉励的笑容或说几句例行公事的“早上好”。

教学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着一个个走入其中的身影。

走廊里，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标志散发着幽幽的光。

脚下的水磨石地面反射着顶灯苍白的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林默注意到，走廊两侧班级的窗户，窗帘似乎都拉得比平时更严实一些，缝隙里透不出多少教室内的光景。

他所在的高三（七）班在四楼。

沿着楼梯向上，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明显。

楼梯间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一些新的宣传海报，内容是统一印制的“高效学习，专注未来”、“拥抱科技，优化心智”之类的标语，配图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