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三年，我未婚夫再婚那天我从城隍庙回来了被任命为城隍庙的临时判官。
就在我准备晋升正式编制时，城隍爷突然给我派了个活儿——回人间了结一桩旧案。
案子的关键人物，是我生前的未婚夫林慕安。更巧的是，三天后他就要在游艇上举办婚礼，
新娘是我当年最好的闺蜜苏晚晴。城隍爷给了我七天时间，七天后无论任务完成与否，
我都会被勾魂使者带回来。我推开城隍庙的门，人间正值盛夏。1从城隍庙走出来的时候，
天色已晚。我低头看着自己这具临时身体，和生前一模一样，
连锁骨下那颗红痣都复刻得丝毫不差。城隍爷说，这次任务很特殊，
因为涉及到我自己的死亡案件。三年前，我在西郊水库溺亡，警方最终定性为意外。
但最近有亡魂举报，说我的死另有隐情。举报人正是当年和我一起去水库的苏晚晴。
她两个月前因车祸身亡，到了阴间才良心发现，供认了当年的真相。可按照阴间的规矩，
仅凭亡魂口供不能定案，必须要找到阳间的证据。城隍爷看我生前是检察官，又和此案有关，
便把这任务派给了我。完成任务，我就能转正成为正式判官。完不成，就得去投胎，
这辈子的记忆全部清空。我站在城隍庙门口，掏出城隍爷给我的手机。
通讯录里只有三个号码：林慕安、陆非白、苏晚晴。苏晚晴已经死了，
她的号码估计早就停机了。我想了想,先拨通了陆非白的电话。陆非白是林慕安的表弟，
比我小三岁，当年经常跟在我们身后喊"嫂子"。他学的是计算机，现在应该已经工作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听筒里传来陆非白略带困倦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是我，
何思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我听到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你...你是人是鬼？"陆非白的声音都在抖。"都不是，"我平静地说，
"我是城隍庙的临时判官。"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陆非白，三年前我在西郊水库溺亡，
你觉得那真的是意外吗？""你想知道真相？"陆非白反问。
"我想知道林慕安是不是也参与了。"这才是我最想确认的事。那个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
会不会也是害死我的凶手之一。陆非白说："见面聊，你现在在哪？""城隍庙。""等我，
半小时后到。"他挂了电话。我收起手机，转身看向城隍庙。
庙门上挂着的牌匾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明察秋毫"。这四个字，
也曾是我当检察官时的座右铭。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城隍庙门口。
陆非白从车上下来，他比三年前成熟了许多，个子也窜高了不少。他远远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嫂子，你...真的回来了。""别叫我嫂子，"我说，
"我和林慕安早就没关系了。"陆非白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我的脸："城隍庙还真厉害，
连这颗痣都记得。"我下意识摸了摸锁骨下的红痣。"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陆非白说，
"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我跟着他上了车。车子驶离城隍庙，往城西的方向开去。路上，
陆非白突然问："嫂子，你还记得三年前去水库那天的事吗？""记得，"我说，
"那天是苏晚晴约我去的，说是散散心。我们在水库边聊天，我说想去游个泳，
她就在岸边等我。后来..."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水很冷，有人抱住了我的腿，
然后我就沉了下去。"然后苏晚晴报的警，对吗？"陆非白问。我点点头。
陆非白冷笑一声："你知道吗，那天水库边除了你们俩，还有第三个人。
"我猛地转头看他："谁？""林慕安。"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
车子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最后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这是哪？"我问。
"我的住处，"陆非白说，"当年的证据，我都藏在这里。"他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陆非白打开灯，我看到客厅的墙上贴满了照片和资料，像极了警匪片里的案件墙。
而照片的中心，是一张我的遗照。"我花了三年时间，调查你的死因，"陆非白走到墙边，
"我一直怀疑，你的死不是意外。"他指着一张照片："这是事发当天水库的监控，
虽然拍得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当时岸边有三个人。"照片上模糊的人影里，
确实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形，很像林慕安。"可警方为什么说是意外？"我问。
"因为监控被人动了手脚，"陆非白说，"原始视频里有一段被删掉了，
我找黑客恢复了部分数据，但还不够完整。不过我可以确定，苏晚晴在撒谎。
"我盯着那张照片，脑子里乱成一团。"林慕安知道这些吗？
"陆非白摇头："我不确定他是参与者还是知情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你的死，
不是完全不知情。"他顿了顿，又说："三天后他就要和苏晚晴结婚了，嫂子，
你还有机会阻止他。"我深吸一口气。阻止？不，我要的不是阻止一场婚礼。我要的是真相，
是正义，是让害死我的人付出代价。"陆非白，帮我弄张游艇婚礼的邀请函。"他愣了愣，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没问题，嫂子，"他说，"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窗外，
月亮爬上了枝头。距离婚礼，还有三天。2接下来的两天，
我和陆非白把他收集的所有证据都整理了一遍。除了监控视频，
他还找到了当年水库管理员的证词、我的尸检报告，以及苏晚晴事发后的银行流水。
"你看这里，"陆非白指着一张银行对账单，
"案发后的第三天,苏晚晴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五十万。转账人是个空壳公司，
我查了很久也没查到背后的老板是谁。"五十万。这个数字让我想起了什么。三年前，
林慕安的律所接了一个大案子，赢了之后他分到了一笔可观的提成。他当时说要给我买婚戒，
五十万的那款。后来我死了，那枚戒指自然也没买成。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
"还有这个，"陆非白又翻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托人从律所内部弄出来的，
林慕安在你出事前一周，修改了遗嘱。"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遗嘱里写明，
如果林慕安意外身故，他名下所有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从"未婚妻何思雨"改成了"父母"。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我死前，他就已经预感到会出事，提前做了准备。"陆非白，
你觉得林慕安爱过我吗？"我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陆非白沉默了很久。"嫂子，
爱和害不冲突，"他说，"也许他爱过你，但更爱他自己。"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三年。他说要给我最好的婚礼，最贵的戒指,最幸福的生活。
他说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遇见我。他说等案子结束，我们就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可是他没说，他会在我死前改掉遗嘱，会在我溺水那天出现在岸边，
会在我死后三年娶我最好的闺蜜。"游艇婚礼的邀请函我拿到了，
"陆非白递给我一张烫金请柬，"后天下午两点，在东海码头。"我接过请柬。
请柬上印着两个名字：林慕安、苏晚晴。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讽刺。
三年前，他也对我说过这句话。"嫂子，你打算怎么做？"陆非白问。"先去看看，"我说，
"看看他是什么表情，看看她是什么嘴脸，然后...再做决定。
"陆非白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不，"我拒绝了，"你帮我盯着律所，
我要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案子，有没有和那个空壳公司有关联。""明白。"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楼下的街道上，一对情侣手牵手走过,女孩笑得很甜。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时我和林慕安也经常这样，手牵手走在夕阳下，
规划着我们的未来。现在想来，也许那时候他就已经在计划怎么摆脱我了。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慕安"老地方？
那是我们以前常去的一家咖啡馆，在城东的一条小巷里。林慕安怎么会给我发短信？
我看向陆非白："你把我这个号码告诉他了？"陆非白摇头："没有啊，
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个号码。"那他是怎么知道的？除非...除非他一直在等我回来。
我盯着那条短信，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嫂子，会不会是陷阱？
"陆非白担心地问。"是不是陷阱，去了就知道。"我关掉手机。窗外的天色渐暗，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游艇正缓缓驶向港口。那应该就是后天婚礼要用的那艘。我按了按胸口。
这具身体虽然和生前一样，但终究不是真的。城隍爷说，七天之后，我必须回去。
那么在这七天里，我要把所有的真相都挖出来。哪怕真相再残忍，哪怕我会再死一次。
3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出现在那家咖啡馆门口。
这家店还和三年前一样,墙上爬满了绿植,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暖黄色的灯光。
我推门进去。林慕安已经坐在我们以前常坐的那个角落，背对着门。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他眼里闪过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狂喜。他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思雨..."他的声音在颤抖。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林慕安，好久不见。"他就这样看着我，一动不动，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
"你...真的回来了？""嗯，"我点点头，"城隍爷让我回来办点事。
"林慕安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握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空中,最后尴尬地收了回去。"思雨，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他说，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是吗？"我反问，
"想我想到要和我最好的闺蜜结婚？"林慕安的脸色变了变。"那只是...只是为了弥补。
""弥补？"我冷笑，"弥补什么？弥补你害死了我，所以要娶我的闺蜜来赎罪？
""我没有害你！"林慕安激动地站起来，"思雨，你的死真的是意外，我比任何人都痛苦！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那天你会出现在水库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林慕安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所以你承认你在场了？"林慕安颓然坐下，
双手抱着头："我是在场，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晚晴说你心情不好，
约你去水库散心，她怕你想不开，让我偷偷跟着。我躲在远处，看到你下水了，
本来想等你游累了再现身，结果..."他抬起头，
眼眶通红："结果我看到你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我想去救你，但晚晴拉住了我。
她说水太深了，贸然下去会连累我。等我挣脱她跳下去的时候，你已经..."他哽咽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选择了听苏晚晴的话，眼睁睁看着我死？""不是的！
"林慕安急切地解释，"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你已经没了呼吸。
晚晴说报警会连累我，让我先走，她来处理。我当时太慌了，就听了她的。
""然后你给了她五十万封口费？"林慕安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是判官，"我说，"你以为我白来的？"林慕安彻底慌了："思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怕了。我怕警方调查出我在场，
怕我会被当成嫌疑人，怕律所的合伙人知道了会开除我...""所以为了你的前途，
你选择抛弃我，选择和凶手站在一起？"我的声音很冷。林慕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椅子上。"我每天都活在愧疚里，"他说，"我娶晚晴，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想通过她来赎罪...""够了，"我打断他，"林慕安，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后天是你的婚礼对吧？我会去的，
我会亲眼看着你和杀我的凶手结婚。""思雨！"林慕安也站了起来，"别去，我求你别去！
""为什么？怕我搅黄了你的婚礼？""我会取消婚礼！"林慕安说，
"我现在就去跟晚晴说，我们不结了！"我冷笑："来不及了，林慕安。有些事，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转身往外走。林慕安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思雨，
给我一次机会，"他恳求道，"让我弥补你，让我..."我甩开他的手："你想弥补？
那就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三年前的真相。"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走出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回头一看，林慕安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肩膀抽搐着。他在哭。可是有什么用呢？眼泪救不了我，也洗不掉他的罪。我走进夜色里。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陆非白发来的消息："嫂子，我查到了，
那个空壳公司的背后老板是林慕安的合伙人。"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不止苏晚晴，
连林慕安的合伙人都参与了。这意味着，我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而林慕安，很可能从头到尾都知情。我抬头看向天空。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繁星。
三年前我死的那晚，也是这样的夜空。4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林慕安的律所。
这家律所在城市最繁华的写字楼里，装修得金碧辉煌。前台小姐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职业性地笑着问："小姐，请问有预约吗？""我找林慕安。""林律师今天请假了，
"前台说，"要不您留个电话，等他来了我让他联系您？"请假？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那周律师在吗？"我问。周律师就是律所的另一个合伙人，
也是那个空壳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周律师在，不过他现在在开会。""我等他。
"我在休息区坐下，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律师们。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西装革履，
说着专业术语，仿佛正义就握在他们手里。可他们不知道，这栋大楼里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
等了大约半小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会议室走了出来。他穿着深灰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精明而冷酷。这就是周律师。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周律师，
我想跟您谈谈三年前西郊水库的案子。"周律师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小姐，
你是...""何思雨，"我说，"您应该记得我。"周律师后退了一步，
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你...你不是已经...""死了？"我接上他的话，"是啊，
我是死了。不过城隍爷觉得我死得冤，让我回来查清真相。
"周律师强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冷笑，"那我提醒一下，
三年前案发后第三天，您通过空壳公司给苏晚晴转了五十万，这事儿您总记得吧？
"周律师的脸彻底白了。"你想要什么？"他压低声音问。
"我要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还有，林慕安是不是共谋。
"周律师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说："跟我来。"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奢华，墙上挂着各种荣誉证书。周律师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一口喝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他说，"但你得保证，
不会把这些告诉警方。""我是判官，不是警察，"我说，"我只负责查清真相。
"周律师坐下，点了根烟。"三年前，我接了个案子，"他开口道，
"当事人是个很有钱的老板，涉嫌商业欺诈。案子很棘手，如果输了，
我们律所的名誉会一落千丈。""所以你们想办法赢了？""对，"周律师说，"但想赢，
就必须让关键证人闭嘴。而那个证人，恰好是你。"我愣住了："我？
""你还记得案发前一周，你接到过一个陌生电话吗？"周律师问，
"对方自称是受害者家属，希望你能出庭作证。"我努力回忆。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时我刚从检察院辞职，正在考虑要不要接这个案子。后来苏晚晴约我去水库散心，
我就把这事暂时放下了。"你要是出庭作证，我们必输，"周律师继续说，
"所以我找到了林慕安，让他想办法阻止你。"我的手攥紧了。"林慕安同意了？
""他是我的合伙人，这个案子如果输了，他也会受牵连，"周律师说，"而且我答应他，
案子赢了之后分他三百万。"三百万。原来我的命，在他眼里只值三百万。"然后呢？
"我强忍着怒火问。"然后林慕安就去找了苏晚晴，"周律师说，
"苏晚晴那时候正追求林慕安，他答应案成之后和她在一起，条件是让她把你引到水库，
制造意外。"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林慕安的局。
他利用苏晚晴对他的感情，利用我对闺蜜的信任，一步步把我推向死亡。"水库那天，
是苏晚晴动的手？""对，"周律师说，"她在你下水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拉住了你的腿。
林慕安就在岸边看着，确保你不会活着上来。"我闭上眼睛。原来那天抱住我腿的人，
是苏晚晴。而林慕安，就站在岸边，眼睁睁看着我溺亡。"事后我给了苏晚晴五十万封口费，
"周律师说，"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苏晚晴死后良心发现，
把这事捅给了城隍庙。"我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周律师。"那个案子，你们赢了？""赢了，
"周律师说，"拿到了八百万律师费，林慕安分了三百万。"八百万。
原来我是为了八百万而死的。我深吸一口气："那林慕安为什么要娶苏晚晴？
""因为苏晚晴威胁他，"周律师说，"她说如果林慕安不娶她，她就去自首。
林慕安没办法，只能答应。"所以林慕安昨晚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谎言。什么愧疚，
什么赎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他们不知道，在这栋光鲜亮丽的大楼里，曾经有人为了金钱和前途，
策划了一场完美的谋杀。"周律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转过身，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周律师冷笑："你以为我会怕？证据都被我销毁了，就算你是判官又如何，没有证据，
谁也拿我没办法。""是吗？"我笑了，"那如果我告诉你，
苏晚晴死前在城隍庙留了一份完整的口供，你觉得那算不算证据？"周律师的脸色变了。
"另外，"我继续说，"陆非白手里还有一份当年的监控视频备份，虽然不完整，
但足够证明你们三个人都在现场。""你...""最后，"我打断他，"城隍爷说了，
阳间的法律管不了的事，阴间自有阴间的规矩。你觉得你能活几年？"说完，
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身后传来周律师摔杯子的声音。我走出律所大楼，深深吸了口气。
真相，终于全部揭开了。林慕安、苏晚晴、周律师，他们三个人联手杀了我。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手机响了。
是陆非白发来的消息："嫂子，林慕安取消婚礼了，他现在在你的墓前。"我看着这条消息，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现在才来忏悔，晚了。5我打车去了墓园。这里位于城市的北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