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兄弟姐妹没必要来往

长大后兄弟姐妹没必要来往

作者: 歌在西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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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长大后兄弟姐妹没必要来往》是歌在西元前的小内容精选:1 同根一九八二年的夏青龙镇被裹在溽热的水汽蝉鸣撕扯着午后的宁镇子东头的陈家门两个赤膊的男孩并排站在那棵老槐树脊背紧贴着粗糙的树“别动!”哥哥陈志山用手掌压平弟弟陈志林头顶的乱另一只手用小刀的刀在比自己略高的位小心翼翼刻下一道深木屑簌簌落“看!我又比你高了!”陈志林得意地扭过眼睛亮晶晶陈志山撇撇不服气地踮了踮最终还是放弃“等明...

2025-10-14 21:23:02

1 同根一九八二年的夏天,青龙镇被裹在溽热的水汽里,蝉鸣撕扯着午后的宁静。

镇子东头的陈家门口,两个赤膊的男孩并排站在那棵老槐树下,脊背紧贴着粗糙的树皮。

“别动!”哥哥陈志山用手掌压平弟弟陈志林头顶的乱发,另一只手用小刀的刀尖,

在比自己略高的位置,小心翼翼刻下一道深痕。木屑簌簌落下。“看!我又比你高了!

”陈志林得意地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陈志山撇撇嘴,不服气地踮了踮脚,

最终还是放弃了。“哼,等着,明年我肯定超过你。”老槐树虬结的枝干上,

这样的刻痕密密麻麻,记录着兄弟俩较劲又亲密的年岁。他们曾在这树下摔泥炮、掏鸟蛋,

也曾头靠着头,看流云从枝叶的缝隙间滑过。最高的那根横枝,离地约莫三米,

是他们共同的“伟岸”目标,两人曾击掌约定,谁先徒手碰到那横枝,以后家里就谁说了算。

“山子,林子,回来喝绿豆汤了!”母亲倚着门框呼唤,声音温柔。屋里昏暗,却凉丝丝的。

母亲看着两个汗津津的儿子,眼里是化不开的慈爱。她手腕上戴着一个有些发暗的银镯,

雕着简单的云纹,是陈家传了好几代的老物件。她时常摩挲着它,对兄弟俩说:“这镯子啊,

就像你们兄弟,合在一起,是个圆,能护着手腕。要是硬生生掰开,那断口比刀子还利,

伤人也伤己。”兄弟俩似懂非懂,只觉得那镯子在母亲腕上,有着温润安稳的光。

时光如流水,裹挟着少年们向前。陈志山沉稳,话不多,力气活一把好手;陈志林机灵,

书念得好,是镇上老师都夸的苗子。不知不觉间,命运的岔路口悄然显现。

父亲似乎更偏爱弟弟些,常摸着陈志林的头,对寡言的陈志山说:“你是哥哥,

要多让着弟弟。” 陈志山只是闷头“嗯”一声,继续劈他的柴。九五年春,父亲肺痨加重,

药石罔效。弥留之际,他把兄弟俩叫到床前,浑浊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

最后落在陈志林身上:“林子……脑子活,祖宅……就留给他。山子……厚道,

入赘……镇西头……李家的面粉厂……也不亏……”陈志山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

父亲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祖宅,不仅仅是几间屋子,那是根,

是他们在青龙镇立足的象征。他作为长子,从未想过会失去它。他看向弟弟,

陈志林脸上有悲戚,也有猝不及防的惶恐。母亲在一旁默默垂泪,

手腕上的银镯似乎也失去了光泽。父亲下葬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兄弟间的话少了,

那道无形的裂痕,在沉默中悄然蔓延。陈志山最终还是依从父命,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入赘到了镇上的李家。离家那日,他回头望了一眼老宅,陈志林站在门口,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母亲追出来,塞给陈志山一个布包,里面是那半只银镯。“拿着,

山子……以后,各自安好。” 她的手冰凉,带着颤抖。陈志山攥着那半只冰冷的银镯,

觉得自己的心,也缺了一半。2 裂痕入赘李家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顺遂。

岳父岳母虽不算刻薄,但总隔着一层。妻子李秀兰是个本分人,对他不错,

却也无法真正走入他内心那片因家族“遗弃”而荒芜的土地。他在面粉厂里干活,

浑身总是沾满白扑扑的面粉,像一层永远掸不掉的灰。他偶尔会回老宅看看母亲。

母亲老得很快,眼神常常是空的,只是反复摩挲着腕上剩下的那半只银镯。

陈志林翻修了老宅,青砖换成了红砖,旧瓦盖上了新瓦,显得气派了不少。陈志山每次回去,

都觉得那宅子像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失去。九九年冬天,格外寒冷。

陈志山和李秀兰三岁的女儿小花,突然发起高烧,身上出现大块大块的青紫瘀斑。

镇卫生院查不出所以然,转到县医院,诊断结果如晴天霹雳——重度再生障碍性贫血,

血小板数值低得吓人。陈志山和李秀兰花光了微薄的积蓄,借遍了亲戚朋友。

女儿小小的身子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每一次输血都像在剜陈志山的心。绝望中,

有人悄悄建议:“去问问神婆吧,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病急乱投医。

邻乡一个眼神浑浊的老妇人,在烟雾缭绕中掐算了半天,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孩子这是魂被锁住了啊……你们家祖宅,是不是动过土?

怕是……被阴人钉了锁魂钉咯!”“锁魂钉”三个字,

像毒蛇一样钻进了陈志山因焦虑而异常脆弱的神经。他猛地想起,弟弟翻修老宅时,

确实动过地基,还曾兴奋地跟他提过,挖出了太爷爷埋的一个小陶罐,

里面有几枚生锈的铜钱,说是“镇宅之宝”。当时只当是闲谈,此刻回想,

每一个细节都变得狰狞。动土、铜钱、镇宅……神婆的话与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

指向一个他不敢深思却又无法摆脱的结论——弟弟陈志林,在用封建邪术害他的女儿!

猜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在绝望的土壤里疯狂滋长。他想起父亲偏爱弟弟,想起祖宅的归属,

想起弟弟如今过得红火,而自己家徒四壁,女儿命悬一线……所有的旧怨新仇,

都被归因于那个恶毒的“诅咒”。那个除夕夜,雪下得很大。陈志山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气,

踹开了老宅的门。母亲已于前年去世,家里只有陈志林和妻子王桂芬。“把东西交出来!

”陈志山眼睛赤红,瞪着弟弟。“哥,你喝多了?交什么?”陈志林一脸错愕。“那个铜钱!

你用来害小花的铜钱!”陈志山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你胡说什么!

”王桂芬忍不住出声。陈志山不理,疯了一样在屋里翻找,

目光最终锁定在母亲留下的那个旧木匣上。他知道,另外半只银镯就在里面。他冲过去,

一把抓出那半只银镯。“这是娘留给我的!”陈志林也急了,上前争夺。两人扭打在一起,

争夺着那半只象征着手足之情的银镯。嘶吼、拉扯,王桂芬的哭劝,都淹没在疯狂的边缘。

只听“嗤啦”一声,银镯的断裂处原本就被母亲当年小心处理过,并不锋利,

但在巨大的蛮力下,那尖锐的断口猛地划过陈志山的脸颊。一道血痕瞬间显现,

殷红的血珠滚落下来,正滴在桌上那张早已泛黄、写着祖宅归陈志林所有的分家契约上。

世界仿佛静止了。陈志山摸着脸上的血,看着契约上那刺目的红点,最后死死盯住陈志林,

眼神里的最后一点温情彻底熄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陈志林,你好毒的心!

害我女儿不够,还要伤我!我们兄弟,到此为止!”他攥着那半只沾了血的银镯,

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风雪里。陈志林徒劳地伸着手,看着哥哥决绝的背影,看着桌上那滴血痕,

浑身冰凉。他想解释,那铜钱他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想说,他正准备把老宅抵押了,

凑钱给小花看病……可是,哥哥没有给他任何机会。3 火线风雪夜之后,

陈志山的世界只剩下恨。女儿的病情反复,医药费像个无底洞,而这一切,

都被他归咎于弟弟的“诅咒”。他觉得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一步就是家破人亡。

“他要不让我家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二零零零年七月,酷暑难当。陈志山借口出去找活,离开了家。

他去了相邻的冷水江市岩口镇,那里有小作坊,能弄到开山采石的材料。

他用自己的积蓄和从工友那里借来的钱,鬼鬼祟祟地买来了硝铵炸药、雷管和导火索。

在岩口镇一个废弃的工棚里,他借着煤油灯的光,开始制作炸药包。

他的手因为仇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扯过一张旧报纸包裹炸药时,

他瞥见报纸副刊上一个模糊的标题,似乎是“兄弟情深,共渡难关”。他狞笑一声,

将这荒谬的讽刺紧紧卷扎进去。最后,他翻出一根母亲留下的、用来纳鞋底的红棉线,

仔细地缠在导火索上,仿佛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七月十一日晚,月黑风高。

陈志山将制成的约一点八公斤重的炸药包藏在蛇皮袋里,像幽灵一样,秘密潜回了青龙镇。

他熟悉镇上的每一条小路,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熟人的地方,

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座他曾经称之为“家”的老宅。老宅里亮着灯,隐约能听到电视的声音。

陈志林一家还没睡。陈志山躲在屋后的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石雕,等待着。夜渐深,

灯一盏盏熄灭。虫鸣声清晰起来。陈志山的心跳如同擂鼓。夜晚十一点左右,

整个镇子都沉睡了。他动了。他提着炸药包,蹑手蹑脚地窜到老宅的客厅窗下。

窗户为了通风,虚掩着一条缝。他能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掏出火柴。

“嗤——”火柴划燃的瞬间,微弱的光照亮了他扭曲而决绝的脸。

他点燃了那根缠着红棉线的导火索。导火索“嘶嘶”地燃烧着,冒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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