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扳手砸了鎏金吧，撞上傅家阎王市南区的霓虹刚漫过巷口，就把夜市染成了流动的调色盘。
烤冷面的香气混着铁板鱿鱼的焦香，在空气里缠成一团，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嬉笑声裹着晚风，热闹得能掀翻屋顶。
苏野蹲在“野姐涂鸦”的摊位后，膝盖上垫着块旧布，手里攥着支粗头马克笔，正给一件黑色纯棉T恤画咧嘴笑的骷髅头。
笔尖蘸着荧光绿颜料，在暖黄的路灯下晃出细碎的光，骷髅的眼窝被她画成了两颗歪歪扭扭的星星，透着股没心没肺的野劲。
“最后一件！
画完收摊吃烤冷面！”
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好运来》，脚边的颜料盒摊开着，红的、蓝的、紫的挤了满满一盒，沾了颜料的帆布鞋在地上蹭来蹭去，鞋底早被夜市的油污浸成了深褐色。
手机突然在帆布包里震得发烫，屏幕亮起来，“林晓”两个字跳得急促又慌张。
苏野手忙脚乱地接起，闺蜜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根针似的扎进耳朵：“小野！
救我！
我在鎏金酒吧……傅振邦他、他逼我陪酒，还扣了我的包和手机！”
“操！”
苏野骂了一句，手里的马克笔“啪”地砸进颜料盒，荧光绿溅了她手背一片。
她捞起脚边的帆布包，反手摸出里面的扳手——这玩意儿是她上个月从五金店淘的，沉甸甸的铸铁材质，一头平一头尖，平时用来撬摊位的铁板、拧生锈的螺丝，关键时候砸人也够疼。
“晓晓你别怕，我马上到！
你别跟他硬来！”
苏野挂了电话，把帆布包甩到肩上，踩着沾了颜料的帆布鞋就往鎏金冲。
夜风掀着她的马尾，帆布包里的扳手撞得“哐当哐当”响，路过烤冷面摊时，老板喊她：“小野，今天不吃了？”
“不吃了！
救急！”
她头也不回地喊，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市的人群里。
鎏金酒吧跟市南区的热闹格格不入，门脸装得跟欧式宫殿似的，黑色大理石墙面光可鉴人，门口两盏水晶灯从门楣垂到地面，亮得晃眼。
穿着黑色礼服的侍者守在门口，见苏野一身沾着颜料的休闲装，还挎着个破帆布包，伸手就拦：“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鎏金不接待……接待你妈！”
苏野一把推开他，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朋友在里面被你们客人欺负了，我要去找她！”
没等侍者再拦，她己经冲了进去，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让她皱紧了眉头。
她没管舞池里扭动的人群，径首往VIP包厢区冲。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声音，只有包厢门里传出来的嬉闹声、划拳声，还有……林晓带着哭腔的哀求：“傅少，我真不能喝酒，我酒精过敏……过敏怕什么？
喝一点没事！”
是傅振邦的声音，轻佻又油腻，“陪哥哥喝一杯，明天就给你买最新款的爱马仕，怎么样？”
苏野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顺着声音找到最里面的包厢，深吸一口气，抬脚就往门板上踹——“咚！”
的一声巨响，包厢门被踹得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时又被她用手抵住，力道大得让门板都在颤。
包厢里烟雾缭绕，水晶吊灯的光透过烟雾，显得有些昏暗。
傅振邦坐在沙发正中间，穿着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揪着林晓的头发，把一杯红酒往她嘴边凑。
林晓的脸上全是眼泪，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傅振邦攥得死死的。
旁边几个穿着潮牌的男人，手里拿着酒杯，笑得一脸猥琐，嘴里还起哄：“傅少，别客气啊，让她喝！”
“买你娘的爱马仕！”
苏野眼睛都红了，冲过去一把抓住傅振邦的手腕，猛地往后一掰。
傅振邦疼得“嘶”了一声，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红酒洒了一地。
没等他反应，苏野己经把林晓拉到身后，手里的扳手“啪”地砸在大理石茶几上，茶几上的果盘、酒瓶、零食罐倒了一片，樱桃、草莓滚得满地都是。
“你他妈谁啊！”
傅振邦捂着手腕跳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苏野骂，“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傅氏集团的二少！
傅振邦！”
“傅振邦？”
苏野冷笑一声，扳手横在身前，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我管你是傅少还是狗少！
傅家的种就这德性？
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
今天要么放我朋友走，把她的包和手机还回来，要么我就把你这破包厢砸个稀巴烂，连你这张脸都给你砸开花！”
林晓躲在苏野身后，吓得浑身发抖，拉着苏野的衣角小声说：“小野，算了吧……他真的是傅家二少，傅氏集团很厉害的，我们惹不起……惹不起也得惹！”
苏野回头拍了拍林晓的手，声音放软了点，“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说完，她又转头瞪着傅振邦，“赶紧把东西还回来，放我们走，这事就算了。
不然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傅家二少在酒吧强迫女人喝酒，还扣人东西，看你傅家的脸往哪搁！”
傅振邦被苏野的气势唬住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指着苏野对旁边的人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把这疯丫头给我抓起来！
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她是活腻了！”
旁边几个男人立马站起来，摩拳擦掌地往苏野这边走。
苏野攥紧扳手，心里有点发怵——她打架还行，但对方人多，真打起来她和林晓都得吃亏。
可她不能怂，一怂林晓就更危险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又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个男人，比刚才那几个男人高了大半个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冷白的皮肤。
他逆着走廊的光，脸部轮廓分明，下颌线冷得像淬了冰，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股压迫感，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好像凝住了。
傅振邦看见来人，眼睛瞬间亮了，跟见了救星似的，立马换了副嘴脸，委屈巴巴地喊：“哥！
你可来了！
这疯丫头砸我场子，还打我，你看我手腕都被她掰红了！”
他说着，还把手腕凑过去给男人看。
苏野心里“咯噔”一下——傅振邦的哥，不就是傅氏集团那个传闻中手段狠辣、杀伐果断，没人敢惹的总裁，傅沉渊？
她以前在夜市听人说过傅沉渊，说他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傅氏，把濒临破产的子公司盘活，还挤垮了好几个竞争对手，手段狠得很，商场上的人都叫他“傅阎王”。
没等苏野反应，傅沉渊己经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从倒在地上的酒瓶，到滚了一地的水果，最后落在苏野身上——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上面沾着颜料，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脚上的帆布鞋脏得看不清颜色，手里还攥着个扳手，像只炸毛的小野猫，明明个子不高，却硬撑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傅沉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傅家的地方，你也敢撒野？”
苏野攥紧扳手，手心都出汗了。
她知道傅沉渊不好惹，但她不能退：“撒野怎么了？
是你们傅家少爷先欺负我朋友，扣了她的东西，还逼她喝酒！
我砸他的包厢，算轻的！”
她往前站了一步，仰头瞪着傅沉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今天这事，要么你让傅振邦给我朋友道歉，还回她的包和手机，放我们走；要么我就报警，让记者来曝光，看看你们傅家的二少，到底是什么德行！”
傅沉渊身边的特助，也就是刚才在门口拦住苏野的那个男人，低声对傅沉渊说：“傅总，这丫头太放肆了，要不要让人把她……不用。”
傅沉渊抬手制止了特助，目光落在苏野手里的扳手上，又扫过她脸上沾着的荧光绿颜料，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苏野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盯着苏野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苏野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梗着脖子回答：“苏野！
田野的野，野路子的野！”
“苏野……”傅沉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喉结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转头看向傅振邦，语气冷了几分：“傅振邦，给她道歉，把东西还回去。”
傅振邦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沉渊：“哥？
你让我给这疯丫头道歉？
她砸了我的包厢，还打了我！”
“道歉。”
傅沉渊的语气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你做错的事，自己承担。”
傅振邦虽然不服气，但他怕傅沉渊，只能不情不愿地转向林晓，撇着嘴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粉色的包，扔给林晓：“你的包，手机在里面。”
林晓接住包，拉了拉苏野的衣角：“小野，我们走吧……”苏野瞪了傅振邦一眼：“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人，我不光砸你的包厢，还砸你的傅氏大厦！”
说完，她拉着林晓，转身就往门口走。
路过傅沉渊身边时，她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侧脸线条流畅又冷硬，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也在看她，墨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却让苏野心里莫名一跳。
她赶紧移开目光，拉着林晓快步走出包厢，脚步快得像在逃。
首到出了鎏金酒吧，吹到外面的晚风，苏野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点。
林晓拉着苏野的手，还在发抖：“小野，刚才那个就是傅沉渊吧？
他好吓人啊……吓人也没辙，谁让他弟弟不是东西。”
苏野拍了拍林晓的背，“没事了，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
两人往夜市的方向走，苏野没发现，鎏金酒吧二楼的窗边，傅沉渊正看着她们的背影，手里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特助站在旁边，小声问：“傅总，要不要查一下这个苏野？”
傅沉渊看着苏野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查。”
他倒要看看，这个叫苏野的疯丫头，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烤冷面的香气混着铁板鱿鱼的焦香，在空气里缠成一团，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嬉笑声裹着晚风，热闹得能掀翻屋顶。
苏野蹲在“野姐涂鸦”的摊位后，膝盖上垫着块旧布，手里攥着支粗头马克笔，正给一件黑色纯棉T恤画咧嘴笑的骷髅头。
笔尖蘸着荧光绿颜料，在暖黄的路灯下晃出细碎的光，骷髅的眼窝被她画成了两颗歪歪扭扭的星星，透着股没心没肺的野劲。
“最后一件！
画完收摊吃烤冷面！”
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好运来》，脚边的颜料盒摊开着，红的、蓝的、紫的挤了满满一盒，沾了颜料的帆布鞋在地上蹭来蹭去，鞋底早被夜市的油污浸成了深褐色。
手机突然在帆布包里震得发烫，屏幕亮起来，“林晓”两个字跳得急促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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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鎏金酒吧……傅振邦他、他逼我陪酒，还扣了我的包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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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野骂了一句，手里的马克笔“啪”地砸进颜料盒，荧光绿溅了她手背一片。
她捞起脚边的帆布包，反手摸出里面的扳手——这玩意儿是她上个月从五金店淘的，沉甸甸的铸铁材质，一头平一头尖，平时用来撬摊位的铁板、拧生锈的螺丝，关键时候砸人也够疼。
“晓晓你别怕，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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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野挂了电话，把帆布包甩到肩上，踩着沾了颜料的帆布鞋就往鎏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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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回地喊，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市的人群里。
鎏金酒吧跟市南区的热闹格格不入，门脸装得跟欧式宫殿似的，黑色大理石墙面光可鉴人，门口两盏水晶灯从门楣垂到地面，亮得晃眼。
穿着黑色礼服的侍者守在门口，见苏野一身沾着颜料的休闲装，还挎着个破帆布包，伸手就拦：“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鎏金不接待……接待你妈！”
苏野一把推开他，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朋友在里面被你们客人欺负了，我要去找她！”
没等侍者再拦，她己经冲了进去，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让她皱紧了眉头。
她没管舞池里扭动的人群，径首往VIP包厢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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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野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顺着声音找到最里面的包厢，深吸一口气，抬脚就往门板上踹——“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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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振邦坐在沙发正中间，穿着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揪着林晓的头发，把一杯红酒往她嘴边凑。
林晓的脸上全是眼泪，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傅振邦攥得死死的。
旁边几个穿着潮牌的男人，手里拿着酒杯，笑得一脸猥琐，嘴里还起哄：“傅少，别客气啊，让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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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野眼睛都红了，冲过去一把抓住傅振邦的手腕，猛地往后一掰。
傅振邦疼得“嘶”了一声，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红酒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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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谁啊！”
傅振邦捂着手腕跳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苏野骂，“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傅氏集团的二少！
傅振邦！”
“傅振邦？”
苏野冷笑一声，扳手横在身前，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我管你是傅少还是狗少！
傅家的种就这德性？
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
今天要么放我朋友走，把她的包和手机还回来，要么我就把你这破包厢砸个稀巴烂，连你这张脸都给你砸开花！”
林晓躲在苏野身后，吓得浑身发抖，拉着苏野的衣角小声说：“小野，算了吧……他真的是傅家二少，傅氏集团很厉害的，我们惹不起……惹不起也得惹！”
苏野回头拍了拍林晓的手，声音放软了点，“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说完，她又转头瞪着傅振邦，“赶紧把东西还回来，放我们走，这事就算了。
不然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傅家二少在酒吧强迫女人喝酒，还扣人东西，看你傅家的脸往哪搁！”
傅振邦被苏野的气势唬住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指着苏野对旁边的人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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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她是活腻了！”
旁边几个男人立马站起来，摩拳擦掌地往苏野这边走。
苏野攥紧扳手，心里有点发怵——她打架还行，但对方人多，真打起来她和林晓都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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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包厢门又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个男人，比刚才那几个男人高了大半个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冷白的皮肤。
他逆着走廊的光，脸部轮廓分明，下颌线冷得像淬了冰，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股压迫感，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好像凝住了。
傅振邦看见来人，眼睛瞬间亮了，跟见了救星似的，立马换了副嘴脸，委屈巴巴地喊：“哥！
你可来了！
这疯丫头砸我场子，还打我，你看我手腕都被她掰红了！”
他说着，还把手腕凑过去给男人看。
苏野心里“咯噔”一下——傅振邦的哥，不就是傅氏集团那个传闻中手段狠辣、杀伐果断，没人敢惹的总裁，傅沉渊？
她以前在夜市听人说过傅沉渊，说他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傅氏，把濒临破产的子公司盘活，还挤垮了好几个竞争对手，手段狠得很，商场上的人都叫他“傅阎王”。
没等苏野反应，傅沉渊己经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从倒在地上的酒瓶，到滚了一地的水果，最后落在苏野身上——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上面沾着颜料，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脚上的帆布鞋脏得看不清颜色，手里还攥着个扳手，像只炸毛的小野猫，明明个子不高，却硬撑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傅沉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傅家的地方，你也敢撒野？”
苏野攥紧扳手，手心都出汗了。
她知道傅沉渊不好惹，但她不能退：“撒野怎么了？
是你们傅家少爷先欺负我朋友，扣了她的东西，还逼她喝酒！
我砸他的包厢，算轻的！”
她往前站了一步，仰头瞪着傅沉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今天这事，要么你让傅振邦给我朋友道歉，还回她的包和手机，放我们走；要么我就报警，让记者来曝光，看看你们傅家的二少，到底是什么德行！”
傅沉渊身边的特助，也就是刚才在门口拦住苏野的那个男人，低声对傅沉渊说：“傅总，这丫头太放肆了，要不要让人把她……不用。”
傅沉渊抬手制止了特助，目光落在苏野手里的扳手上，又扫过她脸上沾着的荧光绿颜料，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苏野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盯着苏野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苏野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梗着脖子回答：“苏野！
田野的野，野路子的野！”
“苏野……”傅沉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喉结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转头看向傅振邦，语气冷了几分：“傅振邦，给她道歉，把东西还回去。”
傅振邦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沉渊：“哥？
你让我给这疯丫头道歉？
她砸了我的包厢，还打了我！”
“道歉。”
傅沉渊的语气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你做错的事，自己承担。”
傅振邦虽然不服气，但他怕傅沉渊，只能不情不愿地转向林晓，撇着嘴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粉色的包，扔给林晓：“你的包，手机在里面。”
林晓接住包，拉了拉苏野的衣角：“小野，我们走吧……”苏野瞪了傅振邦一眼：“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人，我不光砸你的包厢，还砸你的傅氏大厦！”
说完，她拉着林晓，转身就往门口走。
路过傅沉渊身边时，她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侧脸线条流畅又冷硬，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也在看她，墨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却让苏野心里莫名一跳。
她赶紧移开目光，拉着林晓快步走出包厢，脚步快得像在逃。
首到出了鎏金酒吧，吹到外面的晚风，苏野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点。
林晓拉着苏野的手，还在发抖：“小野，刚才那个就是傅沉渊吧？
他好吓人啊……吓人也没辙，谁让他弟弟不是东西。”
苏野拍了拍林晓的背，“没事了，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
两人往夜市的方向走，苏野没发现，鎏金酒吧二楼的窗边，傅沉渊正看着她们的背影，手里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特助站在旁边，小声问：“傅总，要不要查一下这个苏野？”
傅沉渊看着苏野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查。”
他倒要看看，这个叫苏野的疯丫头，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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