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华银商业中心，三十八层。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袭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走出来，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宋总，您终于来了。"秘书小王急匆匆迎上来，
"董事会已经开始了。"宋雨涵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领口的胸针。那是一枚蓝宝石胸针，
很小，很精致，也很昂贵。更重要的是，这是她女儿生前最喜欢的那一枚。"他们等多久了？
""半个小时。""很好。"宋雨涵的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让他们再等等，急什么，
反正今天过后，他们就没机会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了。"小王咽了咽口水。入职两年来，
她从未见过宋总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时的宋总虽然严厉，但至少还算温和，
可今天...今天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宋总，您没事吧？
""我很好。"宋雨涵走向会议室，"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推开会议室的门，
里面坐着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深蓝色西装，
正在和旁边的人低声交谈。看到宋雨涵进来，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雨涵，你来了。
"男人站起身，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怎么会不来？
"宋雨涵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么重要的会议，我怎么能缺席。"男人叫陈志华，
华银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宋雨涵的前夫，更是害死她女儿的凶手。一年前，
宋雨涵的女儿宋小雅在这栋大楼的顶层天台意外坠亡。官方调查结果是意外，
但宋雨涵知道真相远没有那么简单。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调查，终于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陈志华重新坐下，"今天这个会议很简单，
就是关于宋雨涵女士股权转让的事情。""股权转让？"宋雨涵故作惊讶，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转让股权？""雨涵，你别开玩笑了。"陈志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上个月你不是已经签了意向书吗？""哦，你说那个啊。"宋雨涵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你是说这个吗？"陈志华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那不是什么股权转让意向书，
而是一份厚厚的举报材料。"这是什么？""一些有趣的东西。"宋雨涵站起身，
将文件扔到桌子上，"比如说，华银集团这两年来的财务造假记录，
比如说某些人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再比如说..."她停顿了一下，
目光直视陈志华："我女儿死亡的真相。"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嗡嗡声。陈志华的脸色变得铁青："宋雨涵，你在胡说什么？
小雅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是意外。""意外？"宋雨涵冷笑一声，
"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跑到三十八层的天台上去？而且还是在晚上九点钟？
""她...她可能是贪玩...""陈志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
"宋雨涵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找到了当晚的监控录像，虽然天台的摄像头被人为破坏了，
但电梯里的摄像头可没有。"陈志华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录像显示，当晚八点五十分，
小雅确实进了电梯，但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背影我很熟悉，
因为我和他生活了十年。"宋雨涵走到陈志华面前，声音冰冷得像从地狱里传来："陈志华，
是你把小雅带到天台上的，也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你胡说八道！
"陈志华猛地站起来，"我为什么要害小雅？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因为遗产。
"宋雨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小雅继承了她外公的全部遗产，价值三十个亿。按照法律，
如果她死了，这笔钱就归我所有，而如果我们还是夫妻，你就能分到一半。
""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就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先害死小雅，
然后再用各种手段逼我把钱交出来。
"陈志华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你...你没有证据...""证据？
"宋雨涵从包里又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完整的监控录像，包括你们进电梯的画面，
还有你一个人下来的画面。时间差正好是二十分钟，
足够你把一个八岁的孩子从三十八楼扔下去了。"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他们虽然早就知道陈志华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敢杀。
"还有这个。"宋雨涵又拿出一个录音笔，"这是你和你的情人李美娜的通话录音，
你们在里面详细讨论了整个计划。"陈志华彻底慌了："这些都是假的！你伪造的！
""伪造？"宋雨涵冷笑道，"那我们就让警方来鉴定一下真假吧。"说话间，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陈志华，你涉嫌故意杀人罪，
现在正式逮捕你。"领头的警官出示了逮捕证，"你有权保持沉默，
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法庭上的证据。"陈志华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
自己完了。宋雨涵看着他被铐上手铐，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报仇固然重要，
但她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妈咪，我为你感到骄傲。"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小雅的声音。
第二章华银集团股价暴跌。这个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传遍了整个金融圈。
董事长陈志华因涉嫌杀害亲生女儿被逮捕，
这样的爆炸性新闻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的股价崩盘。宋雨涵坐在办公室里，
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下跌的数字，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宋总，
现在股价已经跌了百分之四十了。"财务总监王磊推门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如果再这样下去，公司就真的要完蛋了。""完蛋？"宋雨涵头也不抬，
"这才刚刚开始呢。"王磊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陈志华被抓只是第一步。
"宋雨涵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还有很多人要为我女儿的死负责。
""还有很多人？""当然。"宋雨涵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你以为仅凭陈志华一个人就能做到天衣无缝吗？他背后一定有帮凶。"王磊咽了咽口水。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陈志华更可怕。"宋总，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首先，
召开紧急股东大会。"宋雨涵转过身，"陈志华被抓了，公司需要新的董事长。
""可是按照公司章程，只有持股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东才有资格担任董事长，
您现在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谁说我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宋雨涵的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笑容，"王磊，
你知道陈志华为什么这么急于要我转让股权吗？"王磊摇了摇头。"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宋雨涵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女儿小雅生前，她外公不仅给她留下了三十亿的遗产，
还悄悄给她买了华银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什么？"王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股份当时都是通过代理人持有的，所以外界并不知情。现在小雅死了，
这些股份自然归我所有。加上我原来的百分之二十五，
现在我已经是华银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了。
"王磊这才明白过来："所以陈志华才会想要杀害小雅，然后逼您转让股权？""没错。
"宋雨涵点了点头，"他以为只要小雅死了，我就会被仇恨冲昏头脑，然后把一切都交给他。
可惜他算错了，我不仅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反而变得更加清醒。
""那我们现在就召开股东大会？""不急。"宋雨涵重新坐下，"在那之前，
我还有一些账要算。"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小王，帮我约一下李美娜，
就说我想和她谈谈。"李美娜，陈志华的情人，也是这次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宋雨涵录音里听得很清楚，这个女人不仅知道整个计划，甚至还给陈志华出了不少主意。
一个小时后，李美娜出现在了宋雨涵的办公室里。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但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险。"雨涵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李美娜坐下后，
故作关切地问道。"美娜，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宋雨涵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年了吧。"李美娜有些疑惑，"怎么了？""三年。"宋雨涵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从我和陈志华离婚开始，你就一直在他身边。
"李美娜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雨涵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宋雨涵冷笑一声，"美娜，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不明白？"宋雨涵按下了桌上的播放键，很快，
录音里传出了李美娜和陈志华的对话声："志华，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处理掉？""快了，
再过几天。""你确定不会被发现吗？""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做得很像意外。
""那宋雨涵那边呢？""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应该不会怀疑什么。等小雅死了，
我就有办法让她把股权全部转让给我。""你真聪明，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得到一切了。
"录音播放完毕，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李美娜的脸色变得惨白，
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这...这是假的...你伪造的...""伪造？"宋雨涵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美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见你吗？"李美娜没有说话，
只是恐惧地看着她。"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宋雨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什么...什么机会？""告诉我，除了陈志华之外，
还有谁参与了这个计划？"李美娜的眼睛转了转："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宋雨涵冷笑道，"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陈志华这两年来挪用了多少公司资金吗？
""我真的不知道...""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宋雨涵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那我就只能把这些录音交给警方了。相信他们会很感兴趣的。""等等！
"李美娜急忙站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宋雨涵放下电话，重新看向她："说吧，
我听着。""陈志华确实挪用了公司资金，大概有两个亿左右。"李美娜的声音颤抖着，
"这些钱都被他转移到了海外账户。""还有呢？""还有...还有财务总监王磊，
他也参与了。""王磊？"宋雨涵有些意外。
刚才王磊还在自己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就是他。"李美娜点了点头，
"陈志华的很多假账都是通过他做的。""除了王磊，还有谁？
""还有...还有法务总监张强，人事总监刘华，
还有..."李美娜一口气说出了七八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华银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
宋雨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你的配合让我很满意。
""那...那您能放过我吗？"李美娜哀求道。"放过你？"宋雨涵摇了摇头，"美娜，
你参与了杀害我女儿的计划，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可是...可是我已经配合您了...""你的配合只能让你死得轻松一点。
"宋雨涵重新坐下，"现在，请你配合我做最后一件事。""什么事？
""写一份详细的供述书，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写下来。"李美娜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拿起了笔。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第三章华银集团三十五楼，
财务部。王磊正在焦急地整理着文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自从陈志华被抓之后，
他就一直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中。"王总，宋总让您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秘书小王敲门进来。王磊的手一抖，文件散落了一地："现在？""对，现在。
"王磊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马上就去。"等秘书离开后，
王磊赶紧把桌上的文件全部锁进了保险柜里。
这些文件记录着他和陈志华这两年来的所有违法行为，绝对不能让宋雨涵看到。
可是当他来到宋雨涵的办公室时，却发现她的桌上已经摆着一堆文件，
正是他刚才锁进保险柜的那些。"王磊，请坐。"宋雨涵头也不抬地说道。王磊僵硬地坐下，
声音颤抖着问："宋总，您...您怎么会有这些文件？""我怎么会有？
"宋雨涵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王磊，你忘了这是谁的公司吗？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不明白？"宋雨涵拿起其中一份文件，
"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2022年3月15日，你伪造了一笔三千万的采购合同，
实际上这笔钱被转到了陈志华的私人账户。"王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2022年6月20日，你又做了一笔假账，挪用公司资金五千万，理由是设备升级，
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购买任何设备。
""2022年9月10日..."宋雨涵一件一件地念着，每念一件，
王磊的脸色就白一分。"2023年2月14日，这一天很特殊，是情人节。
"宋雨涵停顿了一下，"这一天，你帮陈志华做了一笔最大的假账，挪用资金八千万。
知道这笔钱用来干什么了吗？"王磊摇了摇头，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用来买凶杀人。
"宋雨涵的声音冰冷得像从地狱里传来，"买凶杀害我的女儿。
""不...不是的..."王磊急忙摆手，"我不知道他要用这笔钱干什么，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资金转移...""普通的资金转移？"宋雨涵冷笑一声，"王磊，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八千万的资金转移，你会不问用途？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宋雨涵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录音笔，
"那我们来听听你和陈志华的电话录音吧。"录音很快开始播放："志华，
那八千万已经转过去了。""辛苦了，王磊。""不过我有点担心，这么大一笔钱，
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放心，很快就用不着担心这些了。""什么意思？
""等我的计划成功，整个华银集团都是我们的了。""你是说宋雨涵那边？""对，
只要那个小丫头一死，宋雨涵就会把所有股权都交给我。""那个小丫头...你是说小雅？
""没错，就是她。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方法比较好？""这种事情你别问我，我不想参与。
""哈哈，王磊，你已经参与了。你以为你帮我挪用这么多钱，还能置身事外吗？
""我...""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录音结束，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王磊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如死人。他知道，自己完了。"王磊，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宋雨涵缓缓站起身。
"宋总...求您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上有老下有小？
"宋雨涵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我女儿死的时候才八岁，她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我愿意把钱全部还回来...""还回来？"宋雨涵摇了摇头，"王磊，
有些错误是用钱买不回来的。"说话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两个警察走了进来。"王磊，
你涉嫌职务侵占罪和帮助犯罪罪，现在正式逮捕你。"王磊被带走了，
宋雨涵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文件。这是一份名单，
上面写着华银集团所有参与违法行为的高层管理人员的名字。王磊只是其中之一，
她还有很多账要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进来。"法务总监张强推门进来，
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宋总，您找我？""张强，请坐。"宋雨涵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们需要谈谈。"张强坐下后，依然保持着笑容："宋总有什么吩咐？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宋雨涵看着他，"作为公司的法务总监，
你觉得挪用公司资金是什么性质的行为？"张强愣了一下："当然是违法行为，
情节严重的话可能构成犯罪。""那如果有人用挪用来的资金去杀人呢？
""那...那就更严重了，这是故意杀人罪的共犯。""很好。"宋雨涵点了点头，
"看来你的法律知识还是很扎实的。"张强有些摸不着头脑："宋总，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因为我想知道，你在帮陈志华掩盖违法行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共犯？
"张强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宋总，您...您在说什么？我没有帮任何人掩盖违法行为。
""没有？"宋雨涵从桌上拿起一份合同，"那这个怎么解释？"张强定睛一看，
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是一份他亲手起草的虚假合同，用来掩盖陈志华挪用资金的行为。
"这...这是...""这是你亲手起草的虚假合同，
目的是为陈志华的违法行为提供法律掩护。"宋雨涵站起身，"张强，作为法务总监，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张强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我给你两个选择。"宋雨涵走到他面前，
"第一，主动向警方自首，坦白所有违法行为，我可以考虑在法庭上为你求情。""第二呢？
""第二，我直接把证据交给警方，让他们来抓你。"张强沉默了很久，
最终选择了第一个选项。这一天，华银集团的多名高层管理人员被警方带走。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商界，华银集团的股价再次暴跌。但宋雨涵并不在意，
因为她的复仇才刚刚开始。第四章三天后，华银集团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偌大的会议厅里坐满了股东和媒体记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宋雨涵穿着一袭黑色的套装走上主席台，她的脸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但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各位股东，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宋雨涵拿起话筒，
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厅，"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华银集团的前董事长陈志华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逮捕。"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同时，公司的多名高层管理人员也因涉嫌职务犯罪被带走调查。"宋雨涵继续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需要新的领导层来稳定局面。"一个股东站起来问道："宋总，
公司现在的情况这么糟糕，股价暴跌，管理层被抓，您觉得还有挽回的可能吗？""当然有。
"宋雨涵微微一笑，"事实上，华银集团的核心业务依然健康，
我们的问题只是出在管理层的腐败上。只要清除了这些毒瘤，公司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另一个股东质疑道："可是您只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按照公司章程，
您没有资格担任董事长。""谁说我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宋雨涵的笑容变得神秘起来。她示意助理把一份文件发给在场的所有股东。"这是什么？
"有人翻开文件问道。"这是我女儿小雅生前持有的华银集团百分之十五股份的证明文件。
"宋雨涵解释道，"现在小雅已经去世，根据继承法，这些股份归我所有。
"会议厅里瞬间哗然一片。"加上我原来的百分之二十五，
现在我持有华银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股东。
"一个记者举手问道："宋总，据我们了解，
陈志华杀害您女儿的动机就是为了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您现在公开这个信息，
不怕有人对您不利吗？"宋雨涵冷笑一声："怕？我女儿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
想要我手中的股份，首先得有这个能力。""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首先，
清理公司内部的所有腐败分子。"宋雨涵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我已经掌握了所有参与违法行为人员的证据，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其次，
重组公司管理层，引入新的管理团队。""最后，恢复公司的正常经营，
重新赢得市场和投资者的信任。"股东大会进行了三个小时，
最终以全票通过的结果选举宋雨涵为华银集团新任董事长兼总裁。会议结束后，
宋雨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在等着她。"妈妈。
"宋雨涵愣住了。她的母亲林素娟坐在沙发上，脸色憔悴，眼睛红肿，显然刚刚哭过。"妈，
您怎么来了？"宋雨涵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雨涵，我听说了公司的事情。
"林素娟握住女儿的手，"妈妈知道你很痛苦，小雅的死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妈...""但是妈妈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重新开始生活。
"林素娟的眼中充满了担忧，"报仇不能让小雅复活，只会让你变成另一个人。
"宋雨涵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妈，如果有人杀了您的孙女，您能够原谅他们吗？
""我..."林素娟一时语塞。"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
"宋雨涵站起身，走到窗前，"小雅死得那么惨，如果我不为她讨回公道，我怎么对得起她？
""可是你这样做，和陈志华又有什么区别？""区别？"宋雨涵转过身，
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区别就是，我做的是正义的事情，而他做的是邪恶的事情。
"林素娟叹了一口气："雨涵，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够快乐一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整天阴沉着脸，眼中只有仇恨，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等我报完仇，
我自然会恢复正常的。""报完仇？你打算报到什么时候？"林素娟的声音有些激动，
"陈志华已经被抓了，王磊、张强他们也都被抓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雨涵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因为她知道，仅仅抓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她要让所有参与这个计划的人都付出代价，一个都不能少。更重要的是，
她要查出陈志华背后的真正主使者。因为以陈志华的智商和能力，
绝对不可能独自策划出如此周密的计划。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晚上九点，宋雨涵独自一人来到了华银商业中心的顶楼天台。
这里就是她女儿小雅坠亡的地方。夜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宋雨涵走到天台边缘，
向下望去。三十八层的高度，地面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变成了小点。"小雅，妈妈来看你了。
"她轻声说道，"妈妈已经为你报仇了，陈志华和他的帮凶们都被抓起来了。
""但是妈妈知道，还有人没有被抓到。妈妈一定会找到他们，让他们为你的死付出代价。
"夜风中，她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妈咪，我不要你变成坏人。
"宋雨涵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小雅，妈咪不是坏人，妈咪只是在为你讨公道。
""可是妈咪变得好可怕。""等妈咪报完仇，就不可怕了。""真的吗？""真的。
"但是宋雨涵心里清楚，她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仇恨已经改变了她，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冷酷无情，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的人。也许这就是复仇的代价吧。第五章一周后，
华银集团逐渐恢复了正常运营。在宋雨涵的铁腕治理下，
公司清除了所有参与违法行为的管理人员，股价也开始止跌回升。
但是宋雨涵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敌人还没有露面。这天上午，
她的私人助理小王敲门进来："宋总，有一位叫做江城的先生想要见您，他说是来谈合作的。
""江城？"宋雨涵皱了皱眉头，"没听过这个名字，让他预约吧。""他说很急，
而且...而且他知道一些关于小雅小姐的事情。"宋雨涵的手一顿："让他进来。
"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进了办公室。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是成功的商人。"宋总，您好，我是江城。"男人伸出手，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宋雨涵没有和他握手，
而是直接问道："你说你知道一些关于我女儿的事情？""是的。"江城在沙发上坐下，
"不过在谈这个之前，我想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盛世投资集团的董事长，
主要从事风险投资和资本运作。""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知道什么。
"宋雨涵的语气很冷淡。"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江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陈志华杀害您女儿的计划，并不是他一个人策划的。
"宋雨涵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陈志华背后有人指使。
"江城向前倾了倾身子，"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是一个您绝对想不到的人。""是谁？
""在告诉您答案之前，我想先和您谈一笔交易。""交易？"宋雨涵冷笑一声，"江先生，
您觉得我女儿的命是可以用来做交易的吗？""当然不是。"江城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
我可以告诉您真相，但是您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我希望您能够考虑把华银集团卖给我。"宋雨涵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江城竟然是冲着华银集团来的。"江先生，恕我直言，华银集团现在股价暴跌，
负面新闻缠身，您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公司感兴趣？""因为我看中的不是华银集团的现状，
而是它的潜力。"江城解释道，"华银集团的核心业务很健康，只要处理好管理层的问题，
很快就能恢复盈利。""而且我还看中了您的能力。"他看着宋雨涵，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扳倒陈志华，说明您的手段很厉害。
"宋雨涵冷冷地看着他："江先生，我觉得您搞错了什么。华银集团是我女儿用生命换来的，
我绝不会卖给任何人。""即使这样您就永远查不到真相了吗？
""您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想要收购我公司的人吗？"宋雨涵站起身，"江先生，
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宋总，请您三思。"江城也站了起来，
"这可能是您唯一能够查到真相的机会。""我有自己的方法查真相，不需要您的帮助。
""您的方法？"江城冷笑一声，"宋总，您觉得仅仅凭借陈志华那些人，
就能够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吗？"宋雨涵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开始动摇了。确实，
陈志华被抓之后，她派人调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江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您一直怀疑陈志华背后有人，
但是却找不到证据。""那是因为，真正的幕后黑手隐藏得太深了。
""您既然知道有幕后黑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而是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我直接告诉您，您可能不会相信。"江城走到窗前，
"而且，我也需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是的。"江城转过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