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为了给女友柳如烟买新手机，我辛辛苦苦兼职了三个月，攒了八千块钱，
但女友却拿着这八千块飞去魔都，见偶像zeos，二人进了酒店，滚了床单，
zeos反手把和柳如烟的亲密照公布在了粉丝群。我看到了亲密照，顿时心如死灰，于是，
我决定报复柳如烟和zeos第一章七月的晚风裹着暑气钻进领口，我抹了把额角的汗，
盯着手机里到账的32元外卖配送费，屏幕蓝光在眼镜片上晃出一片模糊。
这是我今天第六单，从下午三点跑到六点，衬衫后背早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
"小宇哥，这单超时要扣钱的！"顾客在电话里催得急，我咬咬牙，把电动车蹬得飞快。
穿过三个路口时，后轮胎碾过一片积水，溅起的污水在裤腿上洇出深灰色的痕迹。
但此刻我顾不上这些——银行卡余额显示着"7986.50"，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三个月前，柳如烟蹲在宿舍楼下的花坛边抹眼泪时，我拍着她发颤的肩膀说："烟烟，
咱不委屈自己。"她抽抽搭搭地说手机屏幕碎成蜘蛛网，看消息都要眯着眼睛。
我摸着她冰凉的手背，喉咙发紧："等我攒够钱，给你买最新款的。"从那天起，
我的课表比高中还满。早八课结束后去奶茶店调果茶，下午没课就蹲图书馆做家教，
周末全天送外卖。有次暴雨天送单，我抱着保温箱在公交站台等了两小时，
雨水顺着帽檐砸在手机屏上，刚好显示到账通知——128元，够买手机贴膜的零头。
我专门买了只铁盒存钱，每次拿到报酬都仔细数三遍，硬币丁零当啷响，
纸币抚平了边角再收进去。舍友调侃我"守财奴"，
我却总想起如烟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样子：旧手机的屏幕裂成三瓣，
她得把脸贴得很近才能看清字，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攒够了！"晚上发完工资，
我在铁盒前数了十七遍，终于把最后一沓零钱塞进去。8023元——我故意取了个吉利数，
想着等如烟生日那天，把手机捧到她面前时，她眼睛会亮得像星星。可计划总比变化快。
今天傍晚，如烟约我在二教楼后的梧桐树下见面。她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发梢沾着点细碎的阳光，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是我没见过的明星海报。"林宇，
我..."她绞着裙角，指甲盖泛着粉白的甲油，"我不想换手机了。
"我刚要开口问怎么了，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亮得有些晃眼："我想去魔都见Zeos。
"Zeos是她追了三年的偶像，电竞圈曾经的顶流选手。我愣了两秒，
下意识摸向裤兜——铁盒还在，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为什么突然...""他的粉丝见面会就在下个月！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又很快低下去，手指绞着手机壳上的挂饰，
"我...我连票都抢了半个月，可往返机票要五千八，
住宿得两千..."我这才注意到她手机屏保换成了Zeos的写真。而我的铁盒里，
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沓钞票，最上面压着张便签纸，
是我用蓝笔写的："给烟烟的新手机——MATE70 Pro，256G。""八千块，
刚好够。"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林宇，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从大一我就喜欢上了他，我就...我就攒钱想去看他。
可我不敢跟家里要，兼职又太慢..."她的指甲轻轻掐进我的肉里，
像小时候我偷拿她零食被发现时，她也是这样又急又委屈。
我想起上周她蹲在宿舍楼下帮流浪猫喂饭，
被雨淋湿了半条裤子还笑；想起她总把食堂的鸡腿夹给我，
说自己减肥；想起她翻着我手机相册说："要是能和你一起去看海就好了。""就这一次。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扫过我发烫的耳尖，"我保证，回来就加倍攒钱给你买手机，
好不好？"我望着她睫毛上挂着的细汗，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发烧39度，
我在宿舍楼下等了两小时给她送退烧药，她迷迷糊糊地抓着我的袖子说："林宇，有你真好。
"铁盒在裤兜里硌得生疼。我摸出手机，打开购票软件，手指在"确认支付"键上悬了三秒。
"行。"我听见自己说，"我帮你订机票。"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像小时候我带她去看烟花，她举着荧光棒蹦蹦跳跳的模样。可我却想起铁盒里那张便签纸，
被我刚才的动作蹭得皱巴巴的，"给烟烟的新手机"几个字晕开一团墨迹，
像滴没擦干净的眼泪。第二章七月末的蝉鸣裹着暑气往窗缝里钻，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已到达魔都"的定位，指腹在对话框里反复输入又删除。
给如烟发的"到了吗？"消息始终没回，我数着宿舍吊扇转的圈数——第三十七圈时，
手机突然震得掌心发麻。是王学发来的消息，红色感叹号在对话框里跳动："林宇，
你赶紧看看Zeos粉丝群的截图，你女友出事了！"指尖刚触到屏幕，
心脏就像被人攥住了。我点开图片，24张连拍照片在眼前炸开。第一张里，
柳如烟穿着我去年送她的淡蓝连衣裙，站在酒店旋转门前，身侧的男人侧身揽着她腰，
那只手几乎要陷进她腰际。第二张是特写，Zeos的手指勾住她一缕发丝，
垂在她耳侧低语，她仰头笑，睫毛在我熟悉的弧度里轻颤。最下面那张，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那是我每次给她讲题时，她最敏感的地方。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刺得我眼睛生疼：7月28日21:37，
正是我蹲在图书馆做家教到十点的时刻。"叮——"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是如烟的消息："刚下飞机，累瘫了，晚点打给你~"我握着手机冲进阳台，夜风掀起衣角，
却吹不散胸腔里的灼痛。截图里她笑得多甜啊，
可三天前她还窝在我怀里说："等见了Zeos，我就把他的签名照和你一起挂在床头。
"那时她手机屏保还是我们的合照，现在怕是早换成这张暧昧的合影了吧？
手机在掌心烫得惊人，我按下通话键，听着嘟声一下下叩击耳膜。第三声刚响，那边接了，
背景音嘈杂，混着酒杯碰撞声和模糊的男声。"干嘛呀？我正忙着呢。
"她的声音比平时尖细，尾音带着刻意捏出来的娇憨。"柳如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在发抖，"你和Zeos......""哦，你说这个啊。"她轻笑一声，
背景音里传来男人的低笑，"他非要和我拍照，我也没办法。再说了，这能提升我的知名度，
我可以借此当网红。"我盯着手机屏保上我们去年在樱花树下的合影，花瓣落在她发间，
她眼睛亮得像星星。此刻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愧疚，倒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疯了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吼，"他都结婚了！微博认证都写着'已婚'！
你还和他......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哎呀，多大点事。
"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不就是睡了一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种穷鬼就是舔狗，
只会花钱哄我开心，但Zeos能让我红！""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我盯着手机屏幕，
通话记录里"柳如烟"三个字刺得眼睛生疼。铁盒在书桌抽屉里硌着大腿，我摸出来，
打开时硬币丁零当啷掉了一地——那是三个月来攒的每一分钱，每张纸币都叠得方方正正，
最上面压着张便签："给烟烟的新手机——MATE70 Pro，256G。
"现在这张便签被我刚才的动作带了出来，飘落在地上。我弯腰去捡，
却看见床沿搭着她落在我这儿的防晒衣，
衣兜里露出半截门票——是Zeos演唱会的VIP票，日期正是明天。
宿舍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我摸出电脑，打开粉丝群，99+的消息还在跳。
置顶的是Zeos刚发的动态：和可爱的小粉丝合影～配图正是他和柳如烟的那张，
文案里还加了个亲昵的表情包。评论区刷着"嫂子好美""姐姐身材绝了"，
有个ID叫"Zeos太太"的用户留言："老公又偷偷谈恋爱了？"我盯着屏幕，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键盘上。三个月前她在宿舍楼下哭，
说旧手机屏幕碎了看不清消息；两个月前她蹲在食堂帮我捡被撞翻的饭盒，
说"你省钱给我买手机，
翻着我手机相册说："要是能和你一起去看海就好了"......现在这些话像根根细针，
扎得我胸口发闷。我抓起铁盒，硬币哗啦啦撒了一地，有一枚滚到床底，我跪下去捡，
额头重重撞在床沿上。血珠渗出来，滴在便签纸上，
把"给烟烟的新手机"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红。窗外传来不知谁的笑声，我抹了把脸，
手机又震了。是如烟的消息："别闹了，我明天还要跟Zeos游玩呢。对了，
你攒的钱我转你一半当补偿，剩下的当我请你吃饭了。"对话框里躺着她的转账，
金额是4000元。我盯着那串数字，突然想起上周她翻我钱包时说的话："林宇，
你攒钱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不及想见Zeos了。"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而我三个月的血汗钱，换来了她和已婚偶像的暧昧合影，换来了粉丝群里"嫂子"的调侃，
换来了她眼里那抹我从未见过的、对金钱的渴望。我关掉手机，把它扔进抽屉最深处。
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照在地上散落的硬币上，每一枚都泛着冷光，像极了我破碎的心。
第三章我抱着膝盖蜷在宿舍阳台的旧藤椅上，手机屏幕还亮着王学的消息："林宇，
你别太难过，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写一篇文章，把她的真面目曝光，
让全网看看她是什么货色！"对话框里的"出主意"三个字被我反复放大又缩小，
最后重重戳在"好主意"上时，指腹在屏幕上洇开一片模糊的水痕。王学住在隔壁宿舍，
我攥着皱巴巴的纸巾冲过去时，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靠，别晃我！"他头也不抬地喊，
直到看见我发红的眼眶才摘下耳机。我把手机递过去，
截图里柳如烟挽着Zeos胳膊的样子刺得他倒抽冷气："我靠，
这女的也太......""我要曝光她。"我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玻璃，
"把所有东西都写出来，让所有人看看她是怎么利用我的。"王学终于放下手柄，
伸手拍了拍我后背："写的时候别光骂，把前因后果理清楚。你攒钱有多难，
她怎么一步步消耗你的信任，这些细节能让人共情。"他从抽屉里摸出包烟，
又想起什么似的塞回去，"对了，记得留证据链，聊天记录、转账凭证、时间线，
别让人说你造谣。"我回到宿舍时，上铺的兄弟刚洗完澡，湿漉漉的毛巾搭在床沿，
镜子上蒙着层白雾。我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
映出我苍白的脸——眼球里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茬，活像被抽干了精气神。
文档新建的"啪嗒"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我盯着空白页，
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台灯下我数着铁盒里的硬币，柳如烟窝在我怀里啃烤肠，
热气糊在她眼镜片上，她含糊不清地说："等见了Zeos，我要站在舞台最前面，
让你骄傲。"可现在，她的"骄傲"是攀附已婚顶流的暧昧合影，
是她嘴里"能提升知名度"的筹码，
是我三个月蹲图书馆、冒暴雨送单、在奶茶店被客人刁难时，
她在宿舍楼下等的那杯加双份奶盖的杨枝甘露。手指悬在键盘上抖了十分钟，
终于落下第一行字："标题：被榨干的'舔狗'：我用三个月血汗钱，
换来了女友与已婚顶流的暧昧狂欢"。接下来是时间线。我翻出所有转账记录，
从第一次给她买奶茶的18元，到最后一次给她订飞魔都机票的7980元，
每一笔都标着日期和备注——"烟烟想喝芋泥啵啵""烟烟说偶像粉丝见面会门票贵，
我攒钱给她买"。然后是聊天记录。她撒娇说"手机屏幕碎了看不清你消息"时的语音，
她抱怨"你连杯奶茶都舍不得给我买"时的文字，
她收到演唱会VIP票时发来的"谢谢宝贝"的表情包，此刻在文档里泛着刺目的冷光。
最下面是粉丝群截图。Zeos发那张合影时配的文案"和可爱的小粉丝合影～"，
评论区里"嫂子身材真好""老公眼光不错"的吹捧，
还有那个ID叫"Zeos太太"的用户留言"又换小女友了？"——此刻读来，
每个字都像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写到凌晨三点时，咖啡杯底结了层褐色的渍。
我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突然想起柳如烟有次翻我草稿本，
指着"给烟烟的新手机"那行字笑："林宇，你这便签写得跟遗嘱似的。
"现在那沓便签还在我抽屉里，最上面那张被眼泪洇湿了，
"MATE70 Pro"的"7"晕成一团蓝。点击"发送"键时，我的手在抖。
为了让更多人看到，我充了200元推广费，选了"情感纠纷""校园骗局"的热门标签。
页面跳转的瞬间，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阅读量——127，314，
892......像在看一场无声的审判。上午十点，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王学在楼下喊："林宇！你上热搜了！"我冲下楼时，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手机屏幕里的数字已经跳到57万。评论区像炸开的油锅："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
吃着男主用血汗钱供着，转头爬上已婚顶流的床！""三个月攒八千容易吗？
我打三份工一个月才挣五千，她倒好，转头就把人卖了！
""建议报警查查机票是不是用男主的钱买的，已婚男和粉丝搞暧昧，道德呢？法律呢？
"还有条高赞评论是："看男主写的细节，攒钱时连奶茶店被刁难都记着，
这种真心换不来真心，太扎心了。"我蹲在花坛边，看着这些滚烫的文字，突然鼻子发酸。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疼——那些素未谋面的网友，替我喊出了藏在喉咙里的委屈。
手机又震了，是柳如烟的消息："你发那破文章有意思吗？我转你5000当封口费，
别闹了。"对话框里躺着转账，金额是5000元，备注写着"封口费"。我盯着那串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