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小说我在末世开农场》是作者“杏林堂的惠比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武夺花坛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超市的钢化玻璃门碎了一粘着黑红色的污空气里那股味说不清是东西放馊了还是人烂透我靠在对面居民楼三层的窗框手里捏着半块压缩饼咯吱咯吱楼下那家小超市门几拨人正在对“妈的!先到先得!懂不懂规矩?”一个剃着青皮、脖子上挂条粗金链子的男人手里攥着根撬上面沾着可疑的暗色痕他身后跟着三四个同样一脸戾气的男“放屁!这超市是我们先盯上的!”另一边领头的是个穿脏兮兮冲...
超市的钢化玻璃门碎了一地,粘着黑红色的污垢。空气里那股味儿,说不清是东西放馊了还是人烂透了。我靠在对面居民楼三层的窗框边,手里捏着半块压缩饼干,咯吱咯吱嚼。楼下那家小超市门口,几拨人正在对峙。
“妈的!先到先得!懂不懂规矩?”一个剃着青皮、脖子上挂条粗金链子的男人吼,手里攥着根撬棍,上面沾着可疑的暗色痕迹。他身后跟着三四个同样一脸戾气的男人。
“放屁!这超市是我们先盯上的!”另一边领头的是个穿脏兮兮冲锋衣的女人,短发支棱着,眼神跟刀子似的。她手里是把磨得锃亮的菜刀。两边的人互相推搡着,嘴里不干不净,火药味浓得一点就炸。
谁也没留意到,超市旁边那片废弃的花坛里,有个人影在动。
花坛早就荒了,泥土是那种不祥的灰黑色,硬邦邦的。上面堆满了垃圾、碎砖头,还有不知道谁扔的破沙发垫子。一个人影蹲在那儿,背对着街道的喧嚣,正用小铲子一下一下地挖着土。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松松垮垮的运动裤,动作不快,但很稳。
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
楼下,冲突升级了。
“滚开!”金链子男猛地一撬棍砸在冲锋衣女脚边的水泥地上,火星子都溅起来了。
“怕你啊!”冲锋衣女毫不示弱,菜刀往前一递。
眼看就要见血。超市里突然传出一声变了调的嘶嚎,像破风箱又卡了东西。一个东西猛地撞开货架,扑了出来。它身上的保安制服烂成了布条,露出的皮肤是青灰色的,眼珠子浑浊发白,嘴角挂着黑色的涎水,喉咙里嗬嗬作响,直扑离它最近的金链子男一伙人。
“操!活尸!”金链子男脸色唰地白了,也顾不上对头了,抡起撬棍就砸过去。
冲锋衣女那边也炸了锅,菜刀砍向另一个从里面扑出来的黑影。
场面瞬间乱了套。惨叫、怒骂、骨头碎裂的闷响、活尸那特有的嗬嗬声混在一起。有人想跑,被绊倒,立刻被拖住脚踝。血的味道混在腐臭味里,更冲了。
我嚼完了最后一点压缩饼干,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视线又飘回那个花坛。
那个人还在挖土。超市门口的生死搏杀,撕心裂肺的惨叫,飞溅的鲜血,好像跟她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她只是专注地挖着面前那一小片灰黑的硬土,仿佛在完成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
偶尔有流弹或者碎玻璃渣崩到她脚边,她也只是微微挪一下脚,躲开,继续挖。
真他妈怪人。我心想。
我叫白争。名字是我妈取的,她说我出生时哭得惊天动地,像要跟谁拼命似的,干脆就叫白争吧,争口气。可惜,这气儿还没争出个名堂,世界就变了。先是黑雨,下了整整三天,带着股铁锈和烂鸡蛋混合的怪味。雨停了,人就开始不对劲,发烧,呕吐,皮肤发灰,然后……就成了外面那些只知道撕咬的玩意儿。秩序崩得比豆腐渣工程还快。
我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想争什么。病毒爆发前,我是个园艺师,整天跟泥土和植物打交道。现在,泥土成了要命的毒药,植物更是稀罕物。可我这双手,闲下来就难受。看着楼下那片荒废的花坛,灰黑、板结、死气沉沉,心里那股劲儿就上来了。
凭什么?凭什么它们就不能再长点东西?
我住在这栋老居民楼三层,靠街边的一间小公寓。当初选这里,是因为有个朝南的小阳台。现在,阳台成了我的观察哨兼试验田。我从被洗劫过无数次的五金店里翻出把还能用的小铲子,又从落满灰尘的社区活动室角落里,找到几包不知道猴年马月的花种菜籽,包装袋都褪色了,捏一捏,有的里面还是硬的。
管它呢,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