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磊冷战的第30天。我刷到他朋友圈炸了。配图：一对闪瞎眼的大钻戒。
文字：“准备订婚了。”共同好友群瞬间99+。所有人都在疯狂艾特我：“嫂子发红包！
”真讽刺。下一秒，高磊拉了个新人进群。ID：是磊的小仙女呢。
他直接@全体：“别瞎叫，这才是你们正牌嫂子。”群聊瞬间冻住。我盯着那行字，气笑了。
新嫂子甜甜地打招呼。最后@我：先发个“姐姐啾咪”的表情包。接着来一句：“姐姐，
人家年纪小~以后多指教啦~”一股绿茶味熏得我头疼。懒得看。直接退群，关机。
高磊打我的脸，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每次冷战，都是我低头哄他。这次闹这出？真假？
不想猜了。拉黑，拜拜。今天还是我生日。真TM绝了。心里堵得慌。换了条小黑裙，
打车去市中心新开的小酒馆。喝得半晕乎，两个男的凑过来。不想搭理。摇头拒绝。
但他们不依不饶，拽我胳膊。急了，想走，挣不脱。一扭头，角落卡座里，
我认出那截冷白手腕——是顾庭远。高磊他表哥。市医院那个年轻有为的帅医生。
没穿白大褂。黑衬衫，眼镜。侧脸帅得离谱。鼻子尤其挺。酒杯在他手里，像艺术品。
那俩男的更放肆了。我急了，冲那边喊：“哥哥！”顾庭远没回头。他朋友看见了，戳他。
他放下酒杯，看过来。眉毛挑了一下。我用力甩，甩不开。他还坐着不动？委屈了。
又喊一声：“哥哥……”顾庭远终于摘了眼镜，折好。长腿迈开走过来。声音低，
有点冷：“抱歉，这是我朋友。请你们离开。”那俩男的看看他，
又看看他手腕上那块贵的要死的表。怂了，松手溜了。“就你一个人？高磊呢？
”他皱眉看我，语气不赞同：“女孩子酗酒不好。”我的小吊带带子滑了一点。
他目光扫过我肩，很快移开。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披上：“我叫高磊来接你。”“分手了。
”我软绵绵站起来，看他：“哥哥，送我回去行吗？”“柳晓敏，我是高磊的表哥。
”他提醒我。“知道。”“先站稳。”我晃了下，他伸手扶住我的腰。“站不稳…… 哥哥，
头晕。”倒他怀里，我仰头。他耳尖，又红了！突然想起来。上个月乳腺增生去医院，
挂的他号。他给我检查时，耳朵就偷偷红了…“我叫你闺蜜来。”他想把我推开。
我直接抱紧他的腰：“哥哥，上次你说复诊乳腺，我给忘了。今晚帮我再查查？”果然！
他耳朵肉眼可见更红了。他握住我手腕，想把我撕开。咳了一声，
装正经问：“吃完药还疼吗？”“疼！尤其大姨妈前，又涨又痛。”我皱着眉捂胸口，
“顾医生，是不是上次药不行？”“明天上班，你来找我。”“可我现在就痛！
有没有速效止痛？”“痛还喝？”他眉更紧了。咬嘴唇，我红了眼：“顾医生，今天我生日。
高磊，跟别人官宣了……”他垂眸看我。是我醉了吗？好像看到他眼底，有一丝心疼。
顾庭远的车很大。我坐后排，捧着他买的蛋糕。插着支粉色蜡烛。我许愿，吹灭。胆子肥了，
手指蘸奶油，抹他脸上。他有洁癖。果然皱眉，但没生气。想到之前，
看他洗手七八遍的样子。手真好看。修长，有力。感觉他两手合拢，
就能掐住我的腰……脑子想歪，有点口干。看他侧脸那点白奶油，真碍眼。鬼使神差，
凑过去。轻轻舔掉了。奶油真甜。“柳晓敏。”他声音哑了，攥住我手腕。车里暗，
他的脸很近。眼神，有点乱。攥着我的手，在微微抖。闻到他身上消毒水和酒味混在一起。
更晕了。这人怎么越长越好看了。大学那会儿，他就是校草。我也偷看过他上课，
蹭他上自习。图书馆还占了他对面位置。他做题两小时，我就偷看两小时。后来，睡着了！
更丢脸的是，他走时叫醒我。递纸巾给我：“擦擦口水。”社死！从此不敢见他。再见面，
是成高磊女朋友。而他，竟是高磊那个严肃表哥。高磊家第一次见，他眼神冷淡。高磊还说，
他哥就这样，高冷，不近女色，像基佬。“柳晓敏。”他把我拉近，“看清楚了吗？”“嗯。
”“我是谁？”“哥哥。”“想清楚答。”哦，对，和高磊掰了。“顾医生。”改口。
“名字。”他攥紧，我几乎贴他怀里。他低头，鼻尖快蹭到我鼻尖。“顾…顾庭远。
”我磕巴。“奶油好吃吗？”他突然问。“啊？”没反应过来，他低头吻下来。
唇上那点残余的甜，被他舔走。脑子嗡嗡响。手指软软推他胸口。没力气。“闭眼。
”他轻咬我下唇。气息滚烫，声音哑得撩人，“接吻睁眼？你男朋友没教？
”“是前男友……”我含糊辩驳。“……最好是。”他捏住我下巴，深吻下去。
顾庭远住市中心顶层大平层。贵死。电梯里，他输入密码前又问：“柳晓敏，想清楚没？
”这门进去，会发生什么，都懂。我从后面搂住他细腰：“想清楚了。”给顾庭远，
总比烂高磊强。至少是我当年男神。不亏。门一开，他就把我抵在门背上狠亲。
“别急……都是你的。”我勾他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他停下吻，捧住我脸，
在耳边轻啄：“好。”真没想到，顾庭远看着瘦，脱了衣服身材这么好。事后，
他穿了条松垮睡裤，去倒水。我瘫床上看他背影。倒三角，细腰窄臀。刚才的画面在脑里闪，
脸热。高磊还说他哥六根清净？骗鬼！医生拿手术刀的手，力气真他妈大。“喝水。
”他递水杯。“没劲儿…”我赖着。他耐心喂我。“还要。”喝完半杯。他抬眼，那眼神，
太有内容。我心慌。“都给你。”他声音哑，放下杯子就压下来。早上醒来，顾庭远早走了。
床头有张便笺：“早餐在餐桌，凉了热一下。帮你请了假，休息。中午等我吃饭。”盯着字，
眼睛酸。挣扎半天，撕了，扔垃圾桶。洗澡穿衣服，没等他。年少暗恋归暗恋，
没想过能在一起。他这家世，这条件，要什么没有？对我，八成就是一夜新鲜。中午见面？
听他划清界限？太尴尬。赶紧溜，就当没发生过。回出租屋，高磊电话打来。想想，接了。
就算分，也说清。“在哪？我妈让你跟我回家吃饭。”他语气平常。
像昨天官宣羞辱我的事没发生。好笑又心寒。“高磊，我以为昨天已经分了。”“分什么分！
玩玩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烦了，“车到你楼下，赶紧下来。”“听不明白？高磊，
分、手。”我一字一顿。“真想分？”他声音阴沉。“是，不想再陪你演戏了。
”“不就喊她声嫂子？至于？”他辩解，“林语就我同事学妹，没事儿。别小气。
”“懒得听。别联系了。”要挂电话。他叫住：“柳晓敏！想过河拆桥？”心猛地一沉。
大四毕业，爸妈出大事。爸没了，妈ICU住了俩月。天价医药费赔偿，全是高磊付的。
丧事也是他一手办。我一个孤女，拿什么还？只能答应他。现在他说过河拆桥？是啊，
欠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我苦笑。我哪有什么资格说分手？就算他睡我同事，
带别的女人踩我脸。也只能受着。拿人手短。“晓敏，你是我女友，外面那些比不上你。乖，
别气，下楼。爸妈等呢。”在他看来，这是他给台阶了。我不下？给脸不要？他爱玩，
女人不断。我虽然普通，但学历工作干净体面。高家爸妈看不上我，更看不上那些妖艳货。
所以对我和高磊，一直睁只眼闭只眼。这次请我去他家？头一回。换衣服下楼。手机突然震。
微信有个好友申请：“柳晓敏，是我，顾庭远。”看到名字，心口像被重锤砸。
疼得喘不上气。靠着墙缓半天，眼泪忍回去。知道自己憋狠了。昨晚放纵，也是发泄。
但只有那一次。狠心，点拒绝。他没再发申请，也没电话。成年人，懂。这是体面的拒绝。
顾庭远那种人，骄傲，不会再来找我。楼下，高磊靠着车。看我下来，眼里那种得意，
藏不住。上车，没说话。他想抱我，我躲开。“艹。”他骂了一句，“行！
老子等订了婚再睡你！”高家。高磊爸妈妹妹都在。妹妹高馨，身体不好，一年多前换了肾，
恢复得差，很少露面。高妈破天荒地热情：“晓敏来了！快坐！”“高磊说你上月体检了？
怎么样？没事吧？”“还好，就乳腺有点增生。”我答。“那就好那就好！
”高妈笑得像朵花，“晓敏啊，你跟高磊也一年了。挑个好日子，订婚吧？”“行啊，
早点安定呗。”高磊接话。“晓敏可怜，没爹没妈的。早点嫁过来，我们就是亲人。
”高妈拍我手背。怪怪的。特别怪。临走，高妈还塞我个新LV包。“订婚的事别操心，
风风光光给你办！”“安心等着啊！”上车离开。我透过后视镜，看高家爸妈笑开花的脸。
还有旁边，白得像纸的路晚。后背莫名发凉。送我回小区，高磊接个电话，开车就走。
听声儿，又是那个“小仙女”。懒得管，拖着累坏的身体往里走。到单元楼下。树影暗处，
一点猩红闪动。顾庭远靠着树抽烟。躲不开了。“顾医生。”我站住。“为什么不等我？
”他声音冷。鼻子发酸。强装洒脱笑：“昨晚喝大了。顾医生，就当啥没发生，行不行？
”他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冰。冻死人。“柳晓敏，你就这么随便？这么不自爱？”忍回眼泪，
继续笑：“顾医生占便宜还不好？我自己送上门的。”他眉头紧锁，很烦。又摸烟点上。
看他抽烟，那张脸冷峻。但我好像又能感觉到一丝…温柔？昨晚床上的画面闪回。我小声哭，
他手忙脚乱抱我。哄我，声音里全是愧疚和心疼：“乖…对不起，
我不知你是第一次…”心脏闷得发慌。又来了，那股说不上来的难受。我赶紧别开脸，
怕他看见。“顾医生，没别的事，我上楼了。”声音有点紧。不等他反应，我扭头就走。
“不是和高磊分了吗？”他在身后问。“我的私事。”我站定，没回头。
后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柳晓敏，你有什么……”“没有！顾医生，谢谢你，现在请离开。
”我猛地转身打断他。他指间的烟烧了好长一截烟灰。他好像忘了。我鬼使神差伸出手，
指尖轻轻一碰。烟灰碎了，散了。像我跟他之间那点见不得光的旖旎。高磊是条沉船，
把我牢牢钉死，想逃都逃不掉。顾庭远……他可能有点喜欢我？但我凭什么？
凭什么把他拽进我这滩烂泥里？“我上去了。”这次是通知。心里命令自己：闭上嘴，
别回头。“明天复查。”他声音很低，沉甸甸的。“别把小病拖成大病。”我没应，
冲进单元门。眼泪这才没声地砸下来。高磊跟那个林倩倩打得火热。我懒得管了，累。
全部心思扑工作上，月末我们组拿了优。庆功宴，被灌了好多酒。酒精加累，
左胸那块又开始隐隐作痛。熬到天亮，偷偷去医院。特意避开顾庭远，挂别的专家号。
叫到号，推门进去——心脏骤停。他穿着白大褂，坐在那儿。我下意识就想退。“柳晓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