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家楼下那个女孩又来了。”沈予辰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皱得死紧：“第几次了？
”“今天是……本周第五次，她还带了……兔子耳朵发箍，说要给您‘散播快乐’。
”“……”沈予辰合上笔记本电脑，深吸一口气：“开门。”门一开，
一只毛茸茸的兔耳朵先探了进来，然后是个睁着无辜大眼睛的女孩，
小声哼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不给开门，我就撞门啦～”“许梨。”沈予辰扶额，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许梨抱着一袋刚出炉的橘子味泡芙，
甜甜一笑：“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泡芙和最讨厌的发箍，
互相抵消，情绪稳定！”“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我……猜的！”许梨眨眼，
脸上无辜写满了“我装的”。沈予辰头疼：“你装了定位吧。
”“我绝对没有在你鞋底缝里缝过AirTag！”她立刻否认，声音诚恳。
“……”那这回答听起来就像有。“你到底想干嘛？”沈予辰叹气。“追你呀。
”许梨捧着泡芙，站直身体，眼神灼灼，“从我10岁搬到你家隔壁起，
我的人生目标就只有一个：成为沈太太。”“我不想谈恋爱。”“那你结婚吧，
我不占用你恋爱时间。”她认真道。沈予辰：“……”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不，
是他脑子才有问题。为什么从高中开始，这姑娘就像幽灵一样，每次他换地址，
她都能在三天内“偶遇”，每次他准备离职，她都提前送来一份“新公司的喜茶券”。
可问题是——她长得还特别可爱。甜美型里带点疯，像刚出炉的小熊饼干里藏了一把刀。
这刀，他还不舍得拔。“我今天还有工作。”他尽力绷住脸。“我可以等你下班，
我们一起吃泡芙！我只舔奶油。”她高高举起纸袋，声音特别乖。
沈予辰终于妥协：“……你只能待一小时。”许梨甜甜地应了声：“那一小时后我再敲门，
就有新的一小时啦！”沈予辰：“……”他觉得，这辈子可能真的躲不过这小病娇了。
辰的人生最近出现了三个问题：他家门铃已经坏了三次——全是被许梨连按五十下导致烧坏。
他邮箱每天都收到“梨园太太后援会”的匿名投稿，
内容是他和许梨的P图婚纱照还有胎动B超模拟图。他，
好像……开始期待她敲门的声音了。“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症。
”沈予辰的助理看着他手机屏保上的女孩，皱眉评价。“闭嘴。”他淡淡道，
把屏幕转了过去。——屏保确实是许梨，但那是她偷吃他蛋糕时一脸“我没偷”的现场抓拍，
圆脸微鼓，嘴角还沾着奶油，眼神理直气壮。他说是“无奈保存”，
但助理始终觉得这男人正在走上一条“不归追妻路”。而此刻的许梨，
正站在便利店货架前认真研究，“沈律师今天适合什么口味的快乐呢？”她翻出手机，
眠时长：6小时13分偏短中午加班泡面焦躁＋2下午拒接她来电3次抗拒＋3，
怜爱－1晚上发朋友圈点赞了猫猫表情包心软＋4“哼，他嘴上说不见我，
心里还在点猫猫包！”许梨往购物篮里扔了一盒抹茶冰淇淋，得意一笑，
“我的小猫猫今天适合甜食诱哄！”—晚上八点，她准点敲门。沈予辰本来打算不理，
但想到上次她蹲门口三小时差点感冒，还是屈服了。“你今天又干了什么疯狂的事？
”他边让她进屋，边警惕地扫视她手上有没有炸弹或发箍。许梨眨眨眼，
把冰淇淋递给他：“今天我决定变正常，给你自由空间。”沈予辰一挑眉：“你在说谎。
”“真的！”她坐在沙发上，端庄正坐，双手放膝盖，嘴角挂着“淑女笑容™”。
十分钟过去，她没摸他水杯、没量他体温、甚至没偷他外套口袋里的发票。
沈予辰突然开始不适应。“你……”他试探地开口，“没事要说？”“没。”她摇头，
认真道，“你不喜欢我疯，那我就正常一点。”沈予辰盯着她，半晌：“许梨，
你要是真不疯了，我反而觉得更危险。”她低头笑了笑，
眼神一点点染上熟悉的病娇色：“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下一秒，她突然一跃而起，
直接从沙发上扑过来一把捂住他眼睛：“不许动，我给你表演一个你梦里出现过三次的画面！
”沈予辰：“？？”“根据我三年来梦话录音和你洗澡唱歌时提及的名字交叉比对，
你在梦里最常梦到我说的一句话是——”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沈律师，
今天想被我绑哪只手？”沈予辰耳尖瞬间炸红：“许梨！”“你不逃，”她咬唇笑，
“我也不演了呀。”—那天晚上，沈予辰做了一个梦。梦里许梨穿着兔耳朵睡衣，
在他身边念《民法典》，念到第143条的时候突然放下书，钻进他怀里说：“你不娶我，
我就非法侵占你心脏一辈子。”他醒来后，枕边多了一盒泡芙，
和一张纸条：“第143条：依法成立的民事法律行为具有法律约束力。 那你吻我，
是不是也依法成立了？”他抱着被子，狠狠把脸埋进去，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完了。
”他喃喃。“我要沦陷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其实早就算——‘事实婚姻’了。
”许梨抱着大号奶茶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予辰。
“……你现在是在跟我说法条，还是在发疯？”沈予辰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都有。
”她舔了口奶盖，嘴角沾了点奶泡，理直气壮地继续，“我查过了，
我们已经符合《婚姻法》解释中‘共同生活’的部分要件。”“我们没有‘共同生活’。
我指纹、你家WiFi我连着、你冰箱我补货、你衣柜我帮你分类——我们甚至有共同财产，
我送你的泡芙总价都超一千块了！”“……这不叫共同财产。”“哼。
”许梨委屈巴巴地低下头，“那我今晚不来了。
”沈予辰一顿：“……你不是已经在我沙发上了吗？”“我是说以后！”她气鼓鼓地站起来，
一副“要绝交”的架势，“我给你最后一次表白机会：现在牵我的手，
还是让我今晚把你手机指纹偷偷录进去？”“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有空指纹槽？
”“我听你半夜打电话说你右手不识别成功率太低——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背着我练刀法了呢。
”沈予辰：“……”这个女人到底是耳朵长了收音器还是心里装了监听卫星？他真的没想通，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一个律所出了名的冷面铁律师，连甲方爸爸都要绕着走，
可却被一个看起来二三分无害、七八分神经病的女孩吃得死死的。
偏偏——他还挺享受这种“被惦记”的感觉。甚至现在，
脑海里还浮现刚才她舔奶盖那一瞬的画面——“沈律师？”许梨忽然靠近他，两指并拢，
试图勾起他下巴，“你是不是在想色色的东西？”“……滚。
”“好嘛～”她拖着尾音往门边退，
却在转身前忽然用轻得几乎听不清的语气说：“你要是真的赶我，我也会走。
就……走个三分钟，再回来。”门轻轻“咔哒”一声。沈予辰看着被她坐出人形的沙发凹陷，
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相册，把刚存下的她翻白眼自拍翻出来。
她每次来都会留一张“表情包”作业，
我对你的爱今天也超标了你不娶我我就发疯这张还配了音效他手指划到最后一张，
停顿了。照片里她靠在他办公桌边，闭着眼睛装睡，阳光打在她睫毛上，
像个温柔又疯狂的梦。他点了“设为壁纸”。三分钟后，门铃响。他打开门，
许梨捧着一盒冰淇淋，笑得一脸乖：“我回来了，三分钟真久啊～”“你知道吗，
”沈予辰叹气，“你再这样，我真的可能……”“可能什么？”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他忽然伸手，将她连人带冰淇淋拉进门，一只手撑在她身侧，
低声开口：“可能真的想试试看，娶你，会不会比你追我还疯。”许梨眨了眨眼，
下一秒整个人“啪”地贴在他胸口，声音小小的，却甜得像棉花糖：“沈律师，
你要是敢爱我，我就敢……更疯给你看。”—他们的第一吻，
发生在门口、泡芙还没解冻的夜晚。那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