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净身出户，天音初现客厅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打在光洁的餐桌上，
映着那份崭新的、散发着油墨味的文件——《离婚协议书》。花圆圆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
刚从厨房端出一盘清炒时蔬，手指上还沾着水渍。
她习惯性地想招呼丈夫陈浩然和女儿小汤圆吃饭，
抬眼却撞上陈浩然不耐烦的、带着审视和嫌恶的目光。那目光像冰冷的针，
瞬间刺穿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房。“别忙活了，先把这个签了。
”陈浩然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将那份协议甩在饭菜旁边，
仿佛那不是决定一个家庭命运的文件，而是一张无足轻重的废纸。
油腻的菜汤溅了几滴在雪白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污渍，刺眼极了。花圆圆的心猛地一沉，
端着盘子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天，还是来了。尽管早有预感，但真正面对时，
那钝痛依然排山倒海。她默默放下盘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拿起那份协议。纸张冰凉。
她努力聚焦视线，跳过那些冰冷的条款，目光死死锁定在财产分割和子女抚养那几行。
陈浩然交叠着双腿，靠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语气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两条路。第一，
你要带走小汤圆，可以。但家里所有的钱、房子、车，都跟你没关系。
小汤圆以后跟我陈家也再无瓜葛，我不会认她，也不会给一分钱抚养费。第二，小汤圆留下，
念在夫妻一场，每个月你给两千块小孩的抚养费就可以了，另外，这卡里有五万，
算是对你的‘补偿’。”他推过来一张薄薄的银行卡，像打发叫花子。
花圆圆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耳朵嗡嗡作响。她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他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
依旧是外人眼中那个温文尔雅、事业有成的“陈总”。可只有她知道，
这副皮囊下是怎样的冷漠和自私。他嫌弃她产后臃肿的身材，
嫌弃她只会围着灶台转的黄脸婆模样，
连带对长得更像她、性格内向怯懦的女儿小汤圆也从未有过好脸色。
长期的冷暴力和言语贬低，早已将她曾经的自信碾得粉碎。她的目光越过陈浩然，
看向儿童房虚掩的门缝。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门后阴影里，
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和不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是她的小汤圆，
她十月怀胎、视若生命的珍宝。“选吧，我没时间跟你耗。”陈浩然敲了敲桌面，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花圆圆的手指死死抠着那份协议，指节泛白。净身出户？
带着女儿一无所有地流落街头？还是……放弃女儿，拿着那点可怜的“买断费”，独自苟活？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但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们掉下来。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只会让他更看不起。放弃女儿？
这个念头仅仅闪过一瞬，就被汹涌的母爱彻底淹没。她想起小汤圆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脸，
想起她第一次叫妈妈时的软糯，想起她受委屈时只会躲进自己怀里的小小身影……不！绝不！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带着女儿一起走！“我选第一条。
”花圆圆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她抓起桌上的笔，
甚至没有再看那些冰冷的条款一眼，在“女方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并独自承担女儿抚养责任”那一行后面，颤抖着，却用尽全身力气，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花圆圆。最后一笔落下，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瞬间将她吞没。净身出户，带着女儿，她们要去哪里？明天怎么活？
巨大的未知恐惧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就在笔尖离开纸面的刹那——滴！
花圆圆’做出重大人生抉择：为守护血脉至亲‘花小圆小汤圆’甘愿放弃一切物质保障，
护者系统’绑定核心准则……最强‘为女花钱返现系统’激活中……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可通过本系统面板查看详情……一连串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电子音，
突兀地在花圆圆脑海中响起，速度快得如同幻觉。花圆圆浑身一震，茫然地抬起头。
眼前只有陈浩然那张写满冷漠和如释重负的脸，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哪有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系统？是悲伤过度产生幻听了吧？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算你识相。
”陈浩然一把抽走她签好字的协议，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
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给你们三天时间，收拾东西滚蛋。”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
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早已厌倦的家，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像踩在花圆圆的心上。“砰”的关门声，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联系。花圆圆再也支撑不住，
瘫软在地。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她环顾这个熟悉又冰冷的“家”，
看着门缝后那个小心翼翼探出头、满脸泪痕扑过来的小身影，紧紧抱住女儿瘦小的身体，
母女俩的哭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净身出户，前途渺茫。脑海中那奇怪的“叮”声，
早已被她淹没在无边的绝望和悲伤里，无暇顾及。第2章 两元清水，四元希望三天时间，
像指缝里的沙，仓促又煎熬地流走了。花圆圆几乎没合眼。
她默默地收拾着属于她和女儿小汤圆的、少得可怜的东西——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物，
女儿几本旧图画书，一个褪色的旧玩偶，还有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
陈浩然留下的那五万“补偿”，她碰都没碰，连带着那张卡，一起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既然选择了带女儿走，她就没想过再拿他一分一毫，断绝得干干净净。
拖着两个破旧的行李箱，牵着小汤圆冰凉的小手，
花圆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过她婚姻幻梦、如今只剩冰冷回忆的房子，
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她身上，只有离婚前自己偷偷攒下的一千五百块私房钱，
那是她最后的底气。城市很大，却没有她们的容身之所。
花圆圆带着女儿辗转在破旧的老城区，寻找着最便宜的出租屋。最终，
在一个光线昏暗、楼道散发着霉味的筒子楼里，她找到了一个勉强能称之为“单间”的地方。
十平米不到，一张硬板床，一张瘸腿桌子，一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
墙角堆着前租客留下的杂物。唯一的优点是便宜——月租五百块。“妈妈，我们就住这里吗？
”小汤圆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狭小破败的空间，声音细若蚊呐。
她还不懂什么叫净身出户，但环境的巨大落差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花圆圆心酸得厉害，
蹲下身用力抱了抱女儿，强挤出笑容：“嗯，小汤圆不怕，这只是暂时的。妈妈会努力，
给我们换个又大又亮的房子，好不好？”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一千五百块，
押一付一，交了一千块房租，就只剩五百了。五百块，在这个城市能撑几天？
她迅速收拾了一下，勉强铺好了床。看着女儿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花圆圆知道孩子是饿了也渴了。她们从早上出来找房子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小汤圆乖，
妈妈带你去买菜，回来做饭吃。”花圆圆牵起女儿的手，揣着仅剩的五百块，
走出了这间压抑的出租屋。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们沿着嘈杂的街道走着，
路边小摊贩的叫卖声、车辆的喇叭声混杂在一起。小汤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小声说：“妈妈，我渴……”花圆圆看着路边小便利店冰柜里琳琅满目的饮料，
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薄薄的钞票。最便宜的矿泉水也要两块。她犹豫了零点一秒，
想到女儿干渴的样子，一咬牙：“好，妈妈给你买水喝。”她牵着小汤圆走进便利店，
在冰柜前挑了一瓶最普通的、标价两元的矿泉水。付钱的时候，收银员扫码，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支付成功的提示，心也跟着抽了一下——又少了两块。走出店门，
花圆圆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女儿：“慢点喝。”小汤圆抱着水瓶，小口小口地喝着，
冰凉的水滋润了喉咙，她满足地眯了眯眼。花圆圆看着女儿的样子，
心里那点因为花钱而生的心疼也消散了些。只要女儿好，
两块钱算什么……就在这时——叮！一声清脆、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为绑定对象‘小汤圆’消费：纯净水一瓶。
消费金额：2元。触发‘为女花钱返现系统’基础规则：双倍返现！
返现金额：4元。已实时返还至宿主绑定账户尾号****，请注意查收。
花圆圆整个人僵在原地！又来了！又是那个声音！
和那天签字时听到的冰冷电子音一模一样！她猛地掏出手机，
手指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颤抖着，几乎握不住。她点开银行APP，
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胸腔。余额查询……屏幕刷新。不对！买水花了2块，
余额应该是498才对！怎么会是502？！花圆圆使劲眨了眨眼，
怀疑自己悲伤过度眼花了。她退出APP，深吸一口气，再重新登录。刷新。
“502.00！”数字清晰无比！她记得清清楚楚，交完房租后，她特意看过余额，
是500整。买水支付成功提示扣款2元。现在，余额变成了502元！
多出来的4块钱……正是那个冰冷声音说的“双倍返现”！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震惊、狂喜和巨大荒诞感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这不是幻听！
那天签完离婚协议后脑子里响起的声音，是真的！
那个什么“为女花钱返现系统”……是真的？！她猛地蹲下身，紧紧抓住小汤圆的肩膀，
声音都在抖：“小汤圆！小汤圆！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叮的一声？”小汤圆被她吓了一跳，
茫然地摇摇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没有啊妈妈？什么声音？”只有她能听到！
花圆圆看着女儿天真懵懂的小脸，又低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502”的数字，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爆炸。给女儿花钱……就能返现？而且是双倍返现？！
她看着女儿手里那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又看看手机余额，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荒谬的想法在她被绝望冰封的心底，如同岩浆般轰然喷发，
炸开了一条裂缝，透进炽热的光！如果……如果这是真的……她攥紧了手机，
仿佛攥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那因为净身出户和未来无望而积压的沉重绝望，在这一刻，
被这突如其来的、匪夷所思的“4块钱”奇迹，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丝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星火，在她眼中骤然亮起。第3章 购物返利，
初怼恶犬叮！检测到宿主为绑定对象‘小汤圆’消费：基础款童装T恤一件。
消费金额：39元。触发双倍返现！返现金额：78元。已到账。叮！
检测到宿主为绑定对象‘小汤圆’消费：纯棉舒适小内裤三条装。消费金额：29.9元。
触发双倍返现！返现金额：59.8元。已到账。叮！
检测到宿主为绑定对象‘花小圆小汤圆’消费：健康儿童牛奶一箱。消费金额：68元。
触发双倍返现！返现金额：136元。已到账。……花圆圆推着超市的购物车，
听着脑海里此起彼伏的“叮叮”声，感觉像在听一曲最美妙的交响乐。
手机银行的余额提示短信也不断跳出，那串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跳动。短短半天，
从最初的五百多块，已经变成了两千出头！这感觉……太不真实，又太美妙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精打细算、连瓶水都要犹豫的家庭主妇。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让女儿小汤圆过得更好！系统规则清晰明了——为女儿花钱，
就能获得双倍返现！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逆袭金手指！“妈妈，
这个……”小汤圆怯生生地指着一个印着小兔子的粉色书包，大眼睛里满是渴望，
但很快又缩回手，“好贵……”花圆圆心头一酸，随即涌起一股豪气。
她拿起那个标价129元的书包，温柔地问：“小汤圆喜欢吗？”小汤圆用力点头，
又小声说：“可是……”“喜欢我们就买！”花圆圆毫不犹豫地将书包放进购物车，
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我们小汤圆马上要上幼儿园了，需要一个漂亮的新书包！
”更重要的是，这钱花了，马上就能回来双倍！叮！消费129元，返现258元！
已到账！手机短信几乎是秒到。花圆圆嘴角忍不住上扬。小汤圆抱着新书包，
小脸兴奋得通红，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妈妈如此果断的宠爱，安全感像温暖的水流，
悄悄包裹住她小小的身体。她不再紧紧贴着妈妈，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花圆圆啊？怎么，被陈总扫地出门，还有钱来这种地方消费？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浓浓的优越感。花圆圆和小汤圆同时转头。
只见林不知穿着一身名牌连衣裙，手里拎着几个奢侈品童装袋，
正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们。她身边跟着一个打扮得像小公主的小女孩，
眼神倨傲地瞥着小汤圆怀里的平价书包。“林阿姨好。”小汤圆下意识地往妈妈身后缩了缩，
小声打招呼。花圆圆眼神一冷，将女儿护在身侧，挺直了背脊。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嘲笑的肥胖主妇，虽然体重还没完全下去，
但眼神里的畏缩早已被一种破釜沉舟后的锐利取代。“林不知。”花圆圆语气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超市你家开的？你能来，我不能来？
”林不知被她这态度噎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目光扫过花圆圆的购物车，
看到里面大多是平价实用的东西，只有那个书包稍微贵点，但跟她的奢侈品童装比起来，
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撇撇嘴：“啧啧，看看你买的都是些什么便宜货？给小孩子穿用，
也不怕伤皮肤？我们家囡囡，从小可都是穿国际大牌的。”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露出醒目的Logo。旁边她女儿也配合地扬起小下巴。若是以前，
花圆圆可能会自卑得抬不起头。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她慢悠悠地从购物车里拿起一袋刚买的、口碑极好的有机儿童洗衣液，看了看标签：“哦？
国际大牌？那你家囡囡的衣服，是用这种超市开架洗衣液洗的吗？
不怕伤了你家‘国际大牌’娇贵的面料？”林不知脸色一僵。
她家当然用的是进口专用洗衣液，但被花圆圆这么一说，她反而不好接话了。
花圆圆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目光又落到林不知女儿身上那件缀满亮片的小裙子，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这么小的孩子，穿这么多亮片，不扎得慌吗？而且，
这种材质不透气，容易捂出痱子吧？小孩子舒服健康最重要，光顾着‘牌子’好看，
不考虑实用性？”她轻轻拍了拍小汤圆身上那件刚买的纯棉柔软T恤，“我们小汤圆，
穿着舒服就好。”林不知被她一番话堵得脸色发青，想反驳又找不到切入点。
她女儿也被说得有点不高兴，扯了扯亮片裙子。“你！”林不知气急败坏，“你懂什么！
土包子！被陈总甩了，就只会在这里酸葡萄心理！”“酸葡萄？
”花圆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甚至轻笑出声，“林不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酸了？
离开一个眼瞎心盲、连亲生女儿都不疼的男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叫脱离苦海，
重获新生！倒是你，”她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这么关心我和陈浩然的事，怎么，
当年大学里没追到他，现在还意难平呢？可惜啊，他现在忙着娶新太太，
你连酸的机会都没有吧？”这话精准地戳到了林不知的痛处！她大学时确实暗恋过陈浩然，
还因此没少针对花圆圆。被当众揭穿，还是在女儿面前，林不知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指着花圆圆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胡说八道！花圆圆，你少得意！我看你能得意几天！
带着个拖油瓶，我看你以后怎么活！”“拖油瓶？”花圆圆的眼神骤然冰冷如刀，
她一把将小汤圆紧紧搂进怀里，护得严严实实，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林不知，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花圆圆的命根子，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你这种连自己孩子都当成攀比工具的人，根本不配提‘母亲’两个字！至于我怎么活？
”她下巴微扬，带着一种林不知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自信和睥睨，“不劳你操心！
我花圆圆离了谁，都能活得比你好一万倍！小汤圆，我们走！”说完，
她不再看林不知那气得扭曲的脸，推着满载的购物车，牵着小汤圆，
昂首挺胸地从林不知身边走过。小汤圆紧紧依偎着妈妈，
第一次没有因为别人的辱骂而害怕得发抖，反而觉得妈妈的怀抱前所未有的安全，
妈妈的背影前所未有的高大。林不知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哆嗦，看着花圆圆母女远去的背影，
尤其是花圆圆那不再佝偻、反而透着力量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憋屈和愤怒几乎将她淹没。
她猛地掏出手机。第4章 白莲听风，心生猜忌市中心一家高档咖啡厅的雅座里，
柳白莲正优雅地用小勺搅动着面前的拿铁。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孕妇裙，
微微隆起的小腹让她更添了几分柔弱温婉的气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
看起来岁月静好。然而，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柳白莲微微蹙眉，
看到是林不知的来电，才接起，声音温柔似水：“喂，不知呀，怎么啦？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林不知机关枪般、带着浓浓怨气和嫉妒的控诉：“白莲！气死我了！
你猜我刚刚在超市碰到谁了？花圆圆！那个被陈总扫地出门的肥婆！
”柳白莲搅动咖啡的手一顿，眼神微闪：“哦？她啊……怎么了？”她的声音依旧温柔，
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怎么了？！”林不知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她居然有钱买东西！还给她那个小拖油瓶买了个新书包！
你是没看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跟我说话阴阳怪气，还讽刺我！
说什么离开陈总是脱离苦海？我呸！我看她就是被甩了脑子不正常了！
”柳白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花圆圆？有钱？还这么硬气？
这和她预想中那个被净身出户、应该落魄凄惨的形象截然不同。“她……买了很贵的东西？
”柳白莲试探着问。“贵倒算不上多贵，一个破书包一百多，但买了一大堆衣服啊吃的啊，
购物车都堆满了！”林不知愤愤不平，“关键是她那态度！好像突然有钱了似的！白莲，
你说……会不会是陈总心软了？离婚的时候偷偷给她钱了？
或者……他是不是每个月还偷偷给那个小拖油瓶抚养费？不然她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柳白莲的心猛地一沉。这正是她最担心的！陈浩然当初信誓旦旦说花圆圆是净身出户，
一分钱没拿，还带走了那个“麻烦”。如果花圆圆现在真的有钱了，那陈浩然的话就有水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微隆的小腹。她和陈浩然的新婚在即，她绝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更不允许陈浩然和前妻藕断丝丝，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行！“浩然他……应该不会骗我吧？
”柳白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担忧，“他明明跟我说，
为了我们和宝宝以后的生活，一分钱都没给她们留的……”“哎呀白莲，
你就是太善良太相信男人了！”林不知立刻煽风点火，“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尤其涉及到前妻和孩子，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说不定陈总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花圆圆突然这么有钱，肯定有问题！你得好好问问他！不能让他蒙在鼓里……哦不，
是不能让他骗了你！”柳白莲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但语气依旧柔弱：“嗯…你说得对，不知，
谢谢你告诉我。为了我们的家，我是该问问清楚。毕竟，
我们的婚礼和宝宝以后的花销都很大呢，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挂了电话，
柳白莲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算计。她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