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亲手挑起两国战争,逼我父皇御驾亲征被乱箭射死,母后被俘遭受凌辱自尽。
而我这个北陵长公主,却还要主动和亲,甘愿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自从兄长林琰登基,
便被南陵牵着鼻子一步步将北陵带入泥沼。我颤抖着撕开那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
赫然写着北疆边军溃败,十三座城池失守。“长公主,该用膳了。”侍女小声提醒我,
却在看到我面色惨白时退后一步。我挥手让她退下,将密信丢入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
“兄长若是听了我的建议,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站在北陵皇宫的御书房外,
听着里面传来的砸碎瓷器的声音。“北陵从不向敌人低头!祖宗基业岂能断送在朕手上?
”林琰红着眼睛,那副神情好似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十三座城池已失,
十万大军覆没,兄长还要多少牺牲才肯清醒?”我冷笑一声。“若不议和,
下一个沦陷的就是京城!”“放肆!”林琰手掌拍在龙案上,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朕做事了?”1那个男人。萧煜,南域之主。据说冷酷无情,
手段狠辣。可林琰不知道的是,我早已暗中与南域使者接触。三日后,我站在大殿中央,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了我的决定。“臣妹愿和亲南域,换取北陵喘息之机。
”殿内一片哗然。“芷雪,你疯了!”林琰猛地站起,“朕绝不会将你送入虎口!
”我抬头直视兄长的眼睛:“陛下若真为国为民,就该明白,唯有和亲才能保全北陵。
”“那个男人杀我北陵将士无数,你嫁过去,怕是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一位老臣忍不住插话。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左相大人若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我知道他们没有。边境告急的战报每日如雪花般飞来,我们已无路可退。“陛下,
与其等南域兵临城下,不如先保全京城百姓。”我最后说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一个月后,我坐在南下的马车中,望着窗外日渐变化的风景。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
还有闺中密友云韵自愿陪我同行。“芷雪,你还能回头。”云韵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
“我听说那萧煜心如铁石,你嫁过去只怕……”“不必担心。”我打断她的话,
“我从未奢望过什么。”确实,我不需要爱情。作为一个天生体弱的长公主,
我早已习惯了被人忽视的滋味。我唯一的价值,或许就是现在——成为两国和平的筹码。
边境城池,萧煜亲自来迎。远远望去,那是个挺拔如松的男人,一袭黑衣,面容冷峻。
却与我记忆中那个少年截然不同。他走近了,目光冰冷地扫过我的脸,
没有一丝温度:“林长公主,一路辛苦。”语气生疏客套,仿佛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多谢关心,南域君上。”我微微欠身,面不改色。你我皆是棋子,何必假意寒暄。
2成亲那日,天空阴沉如铁,细雨绵绵。我穿着繁复的嫁衣,坐在马背上走完了漫长的仪式。
萧煜全程未看我一眼,草草完成拜堂后便离开了。新婚之夜,我独自坐在喜房中,烛火摇曳。
月上中天,房门终于被推开。萧煜踏入室内,身上带着酒气,看到我时眉头微皱。
“你怎么还没睡?”他冷冷问道。我挑眉:“君上不是应该来洞房?
”他嗤笑一声:“长公主是来联姻,不是来取悦我的。”“你我之间只需要一纸婚约,
其他的,免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萧煜。”我叫住他,“如此敷衍,
就不怕北陵再起战事?”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只要北陵安分守己,我自会遵守约定。
”“那君上今夜要去哪?”我故意问道。他转身,眼神凌厉:“这就不劳长公主操心了。
我的行踪,不是你该过问的。”从那晚起,萧煜再未踏入我的寝宫半步。
我每日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落,饮药练字,如同一个透明人。直到一个月后,
我无意间在后花园看到他与一名将领密谈。“北陵军队调动情况如何?”萧煜问道,
声音压得极低。“据密报,他们在北境增兵,似有异动。”“继续监视,若有变化,
即刻告知。”我心头一凛,默默退开。这便是所谓的和平?他根本不曾放下戒备,
也从未信任过北陵。在南域的日子像水一样平静地流淌着,表面上,一切安好。
萧煜偶尔会在朝臣面前与我同席,维持着表面的恩爱。私下里,我们如同陌生人。
我开始夜不能寐,时常起身在月下徘徊。一夜,我看见萧煜悄然离开寝宫,向后院走去。
直觉告诉我,应该跟上去。他步履匆匆,穿过花园,进入一座隐蔽的小楼。我等了片刻,
悄悄靠近。透过窗缝,我看见萧煜独自一人,正在查看一幅北陵地图。
上面标记着密密麻麻的红点。3那是北陵的军事要塞。更可怕的是,
桌上还有北陵的密函和军令。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在准备进攻北陵。和亲不过是缓兵之计,
他从未打算遵守约定。我回到寝宫,双手冰凉。萧煜在欺骗我,欺骗北陵。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我必须警告兄长。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