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为了把他留在身边，我偷偷改了他的志愿，毁了他的清北梦。六年后，
他带着全球科技旗舰回国，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苏晚，这六年你过得好吗？
我回来接你去偿还你欠我的六年了。"谁能想到，那个被我算计的竹马，
如今是让全球科技巨头都闻风丧胆的男人。1"苏小姐，这份婚前财产公证，请您过目。
"西装革履的律师推来一份厚厚的文件，我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我所有伪装。
那是我曾经的竹马，顾景川。"景川，这是什么意思？"我强撑着微笑，
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字面意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淡漠地说，
"你既然答应嫁给我，那么婚前协议是必要的。毕竟，你未来是顾氏集团总裁夫人，
一切都要合规矩。"我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赫然写着：婚后财产完全分离，
我不享有顾氏任何资产。六年前，为了不让顾景川去北京上大学，我偷偷改了他的志愿，
将他的第一志愿从清华大学改成了本地的二本院校。那时候的他，是镇上高考状元，
却因为这个"意外"，与梦寐以求的大学失之交臂。我原以为他会留在我身边，
可他却选择了休学，再也没了消息。直到六年后，他带着顾氏集团强势回归，
身价已经超过千亿。"怎么，不敢签？"顾景川冷笑一声，"当年改我志愿的时候，
不是挺有胆量的吗？"我的手猛地一抖："你...你都知道了？""我什么时候不知道？
"他目光如炬，"只是当时我太天真，以为你是真心爱我。
"我慌乱地看向他："我是真的爱你，
只是不想你离开......""所以你就毁了我的前程？"他打断我，"苏晚，
你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什么吗？"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当年我只是一时自私，
想把他留在身边，却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签不签？"律师冷冷地问。我颤抖着拿起笔，
心如死灰。当笔尖触到纸面的那一刻，顾景川忽然开口："等等。"我抬头，
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改主意了。"他从律师手中接过另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签这个。"我翻开一看，瞬间血液凝固——这份协议更加苛刻，
不仅婚后财产分离，还要求我辞去苏氏集团高管职位，
并在婚后交出我名下所有资产的管理权。"你..."我惊愕地看着他，"你这是在羞辱我？
""不，"顾景川笑了，"我这是在给你选择。要么签这份协议嫁给我，
要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要么看着苏氏被我一点点蚕食殆尽。
"2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景川，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个陌生人。"你威胁我？"我咬牙切齿，
"顾景川，你变了。""变？"他勾起一抹冷笑，"是谁先让我变的？"他站起身，
西装下完美的身材轮廓一览无遗，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冰冷："三天之内给我答复，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我和那份协议在会议室内相对无言。
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是父亲。"晚晚，你和顾景川谈得怎么样？"父亲的声音透着焦急，
"现在公司情况很不妙，上个季度亏损严重，还有三个大项目都被顾氏截胡了。
"我沉默了片刻："爸，我们真的非要依靠顾氏吗？""你不懂！"父亲的声音陡然提高，
"顾氏最近已经收购了我们上游供应链的两家主要合作商，还有四家下游客户也转投了顾氏。
再这样下去，苏氏半年内就会破产！"我握紧电话，指节泛白："那您的意思是，
让我签那份屈辱的协议？""有什么屈辱的？"父亲叹息，"以前你不是最喜欢顾景川吗？
现在他事业有成，你嫁给他难道不是两全其美？"我苦笑："爸，您不明白，
现在的顾景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了。"挂断电话，我看向窗外繁华的城市。
这座城市曾是我和顾景川共同的家，如今却成了我们对峙的战场。离开会议室，
我径直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刚坐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总这是在为难啊？
"我转身，看到林慕站在我身后，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是顾景川的右手，
负责顾氏的并购业务。"林总，请坐。"我强作镇定。林慕坐下，
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今天刚签下的合同，苏氏的第三大客户正式与顾氏达成战略合作。
"我翻开文件，心沉到谷底。这个客户贡献了苏氏近20%的营收。"你们这是在逼我？
"我抬头直视他。"逼？"林慕摊手，"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顾总说了，
如果你不同意他的条件，那他会用另一种方式，
让你看清楚你曾经的选择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我冷笑："所以，他就是要毁了苏氏？
""这要看你怎么选择了。"林慕起身，留下一张名片，"三天后，我会来取你的答复。
"我攥紧名片，突然想起大学时的一个细节。顾景川休学后，我曾试图联系他，
却发现他的电话永远无法接通。直到毕业前夕，我偶然听说他去了国外。谁能想到，
六年过去，当年那个文弱的少年会成为商场上的狠角色？晚上，我去看望母亲。
自从父亲将公司带入困境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妈，您吃药了吗？"我轻声问。
母亲虚弱地点点头："晚晚，我听说顾景川回来了？"我沉默了一会儿："是的。
""他..."母亲欲言又止，"他还恨你吗？"我苦笑："不只是恨，
他是要毁了我们全家。"母亲叹了口气："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他。
"3母亲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您知道？"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您知道我改了他的志愿？
"母亲苦笑着点头："我一直都知道。""那为什么不阻止我？"我声音发颤。
"因为..."母亲眼中含泪，"因为当时你父亲的公司遇到了困难，
正是顾家要收购我们的时候。顾景川要是去了北京，你父亲就没有退路了。
"我如遭雷击："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不全是。"母亲摇头，
"我只是没有阻止你的自私行为，因为它恰好符合我们家的利益。"我踉跄着后退几步，
跌坐在沙发上。六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高考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
我趁顾景川洗澡时，偷偷拿走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冒充他登录系统修改了志愿。
从清华计算机系改为本地二本的信息工程专业。我原以为，他不能远走高飞，
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却不知，这个决定会彻底改变我们的命运。"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把脸埋在手掌中。母亲握住我的手："晚晚，有些错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离开母亲家，我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刚进门，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
顾景川悠闲地坐在我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张照片。"你怎么进来的？"我警惕地问。
"物业经理是我的人。"他淡淡地说，目光仍盯着那张照片。我走近一看，
那是我们高中毕业时的合照。照片中的他，眉眼清澈，笑容温暖，与如今的冷漠判若两人。
"你还留着这个？"他似笑非笑地问。我别过头去："那又怎样？""怀旧情结？
"他站起身，逼近我，"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会原谅你？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顾景川，我知道我错了。但你现在的做法，
不也是在犯同样的错误吗？你在用商业手段胁迫我，和我当年有什么区别？"他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区别大了。你毁的是我的前程，而我，只是要你付出代价。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毁了苏氏？为什么还要我嫁给你？"我质问道。
顾景川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他俯身靠近我的耳边，声音低沉："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
当年你所做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反噬到你自己身上的。"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三天后，我要你的答复。"说完，他转身离去，
留下我一人在客厅中发抖。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就收到了五个供应商终止合作的通知。
财务总监慌忙跑来："苏总，不好了！银行要收回我们的贷款！
"公关部门也火速发来消息："网上有人爆料我们产品质量问题，股价已经跌停了！
"一天之内，苏氏集团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顾景川的手笔。晚上，
父亲来到我家，脸色铁青："晚晚，你必须答应顾景川的条件！今天一天，
公司市值蒸发了三分之一！"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爸，您知道他的条件有多苛刻吗？
他要我交出所有的资产管理权。""那就交给他！"父亲怒吼，"难道你要看着苏氏倒闭吗？
"我苦笑："您真的只关心公司，不关心我的感受吗？"父亲沉默了一会儿，
声音低了下来："晚晚，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同意你改顾景川的志愿吗？
""因为顾家要收购苏氏？""不只是这样。"父亲叹息，"当时，我已经贪污了公司资金，
如果顾家的人去查账，我会坐牢的。"4父亲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贪污？
"我声音发抖，"你做了什么？"父亲苦笑："二十年前，我和顾景川的父亲是合伙人。
后来，我利用他生病的机会，挪用了公司大笔资金。他死后，我伪造了账目，
把公司占为己有。""所以，六年前顾家要收购苏氏......""是为了查清真相。
"父亲低头，"如果顾景川去了北京，就没人能阻止顾家的调查了。
"我踉跄着后退："所以，我成了你们推出的棋子？""我们别无选择。"父亲声音嘶哑，
"现在顾景川回来了，他肯定查出了真相。
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你和他的感情......"我冷笑："感情？在我改了他志愿的那一刻，
就已经不存在了。"送走父亲，我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是个陌生号码。"苏小姐，我是林慕。"对方开门见山，"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家咖啡厅碰面。林慕推给我一份文件。"这是顾景川休学后的经历。
"他说，"你应该看看。"我翻开文件，心跳加速。原来，在志愿被改后，
顾景川曾绝望到尝试轻生。是他的叔叔发现及时，才救了他一命。之后，他被送去美国治疗。
在那里，他接受了高强度的训练和教育，最终以优异成绩从麻省理工毕业，
创办了自己的科技公司。"他为什么要我看这些？"我合上文件，心如刀绞。
林慕叹了口气："顾总认为，你应该知道你的选择给他带来了什么。
"我苦笑："所以他现在回来，就是为了复仇？""不完全是。"林慕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顾总这六年，从未谈过一次恋爱。"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恨你，
但也许还爱着你。"林慕起身，"这就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毁掉苏氏，而是给你一个选择。
"我回到家，辗转难眠。手机上显示着父亲发来的最新消息：公司又有两个大客户解约了。
第三天清晨，我决定主动出击。我直接来到顾氏集团总部，要求见顾景川。"苏小姐，
顾总在开会。"前台礼貌地拒绝。"我等。"我坚定地说。三个小时后，
顾景川才从会议室出来。看到我，他挑了挑眉："这么急着见我？""我们需要谈谈。
"我直视他的眼睛。他带我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说吧。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一切真相。包括我父亲当年对你父亲做的事，
以及你休学后的经历。"顾景川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所以？
""我同意你的条件。"我拿出他给的协议，"我会签字，但我有一个请求。""说。
""放过苏氏的员工。他们是无辜的。"我说，"你可以惩罚我和我父亲，
但不要让普通员工失业。"顾景川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变了，苏晚。""我们都变了。
"我苦笑。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改我的志愿吗？
"5我直视他的眼睛："不会。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顾景川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然后转身走向窗边："知道吗？六年前，
当我发现志愿被改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发疯。"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从未示人的脆弱："我查了监控录像，看到你拿着我的身份证进入网吧的画面。那一刻，
我的世界崩塌了。"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道歉有用吗？
"他转过身，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痛苦，"你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一天，
每一分钟，我都在想着如何回来找你算账。"我低下头："我知道我犯下的错误无法弥补。
你现在要我付出的代价，我认了。"顾景川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苏晚。
"我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我不要你签这份协议了，你会怎么想？"他问。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深吸一口气，"我累了。复仇的路太长，
我不想再走下去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原谅我了？""不，"他摇头，
"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个改变我人生的决定。但我发现，恨你比爱你更累。
"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直刺我心。"那你现在想怎样？"我小心翼翼地问。
顾景川拿过协议，当着我的面撕碎："我放你自由。苏氏的危机，我会处理。但从此以后，
我们两清了。"我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事情会如此发展。"就这样？"我喃喃道。
"不然呢？"他反问，"你希望我继续报复你吗？"我摇头："不，
只是...我以为...""以为我还爱着你？"他嘲讽地笑了，"苏晚，你太自以为是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柔和，"如果你想弥补过错，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回头看他："什么机会？
""顾氏在硅谷有个分公司，需要一个懂中文的项目经理。"他松开我的手，"如果你愿意，
可以去那里工作。重新开始。"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说，让我去美国？""是的。
"他点头，"就像当年你阻止我去北京一样，现在我送你去美国。只不过，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我咬着唇："这是报复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他耸肩，
"全看你怎么理解。"我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我接受。"顾景川微微一笑，
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行李准备好，三天后出发。"三天后，我站在机场，准备登机。
父亲母亲来送我，父亲眼中满是不解："晚晚，你真要去美国？""是的，爸。
"我平静地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母亲紧握我的手："顾景川不会害你的，对吗？
"我笑了："不会。他比我们想象的更有原则。"就在这时，我看到顾景川朝我走来。
他穿着休闲装，比平时显得随意许多。"来送我？"我问。"不，"他递给我一张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