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乞讨时，首富爹蹲在我面前。他身后，假千金孟瑶裹着羽绒服，而我脚踝冻得青紫。
上一世她抢我身份、杀我养犬，最后看着我被凌虐至死。这一次，
我攥紧冻裂的手指 —— 她偷我妈的玉镯戴了三年？扒下来。她用我抚养费买奢侈品？
连本带利讨回来。至于她和孟家欠我的命，该用全家覆灭来偿了。1.腊月的寒风像刀子，
刮在我露着的脚踝上。我跪在百货公司门口，破碗里只有两个钢镚。“小姑娘，跟我走。
”男人的声音裹着羊绒大衣的暖意，停在我头顶。我没抬头。这种搭讪我见多了，
要么是骗子，要么是想占便宜的。“我是陈宏远。” 他蹲下来，声音发颤，“你是陈念，
对不对？”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天灵盖。上一世，孟瑶就是踩着这个名字，
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终于抬眼。男人西装袖口的珍珠扣在雪光里发亮，那是陈氏集团的标志。
他眼眶通红，手里捏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跟我回家。” 他想碰我的手。我猛地往后缩，
冻疮裂开的伤口渗出血珠。“回家？”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哑得像砂纸，“回哪个家？
孟家吗？”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 他喉结滚了滚，“以后我养你，
陈家住着，没人再敢欺负你。”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
孟瑶穿着粉色羽绒服跳下来。她看见我，眼睛立刻亮了，像发现新大陆。“爸！妈！
你们看谁在这！” 她跑过来，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差点摔进雪地里。
陈宏远扶住我的腰。“孟瑶，站稳了。” 他的声音冷下来。孟瑶脸上的笑僵住了。
“陈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她攥着羽绒服扣子，“念念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了她好久。
”找我？上一世他们把我赶出门时，可没说要找我。孟母跟着过来，看见我就皱眉头。
“念念，跟我们回去。” 她语气不耐烦，“别在这里给我们丢人。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玉镯。那是我亲妈留给我的，被孟瑶抢去送给了她。“镯子挺好看。
” 我突然开口。孟母下意识捂住手腕。“小孩子家懂什么。”“我不懂。
” 我慢慢站起来，膝盖早冻得没知觉，“但我知道这是我妈的东西。”孟瑶脸色变了。
“念念你胡说什么！” 她抢着开口，“这是陈叔叔之前送我的，我转送给妈的！”“哦？
” 我看向陈宏远，“陈先生送的？”陈宏远的目光落在玉镯上，眉头拧成结。
“我从没送过这种款式。”孟瑶的脸瞬间白了。“可能是我记错了……”“记错？
” 我往前走半步，逼得她后退，“就像你记错，我放在抽屉里的存折，
怎么会跑到你书包里？”孟父突然咳嗽一声。“念念！别胡言乱语！”我笑了。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只要我揭穿孟瑶，就被按上 “胡言乱语” 的罪名。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 我盯着孟瑶发抖的指尖，“你让她把书包打开看看？
”孟瑶死死抱住书包。“我不！你凭什么搜我东西！”“凭我是陈念。” 我一字一顿，
“凭这些年被你们扣下的抚养费，够买十个这样的书包。”陈宏远的脸色彻底沉了。
“孟先生，我给念念的抚养费，你们都用在哪了？”孟父眼神闪烁。
“都、都花在她身上了啊……”“花在我身上？” 我指着自己身上的单衣，
“还是花在孟瑶那件五千块的羽绒服上？”周围开始有人围观。孟母想拉我走，被我甩开。
“别碰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狠劲，“沾了你们的味，脏。
”陈宏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走，跟我上车。” 他的掌心很热，“剩下的事，我处理。
”我没反抗。坐进宾利后座时，孟瑶在外面尖叫。“陈叔叔！你不能带她走！她是骗子！
”我降下车窗，冲她笑了笑。“孟瑶，你藏在衣柜最下面的录音笔，”“我劝你早点扔了。
”她的脸 “唰” 地白了。那是上一世，她录下我被养父母打的声音，
用来向陈宏远卖惨的证据。车子驶离时，我看见孟瑶疯了似的往家跑。
陈宏远递给我一条毛毯。“冷坏了吧？”我没接。“陈先生，”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你确定要认我？”“你是我女儿。” 他语气坚定。“可孟瑶在你身边十几年了。
” 我转过头，“你信她，还是信我？”他沉默了片刻。“我只信证据。”很好。
这正是我要的答案。孟瑶，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回到陈家别墅时，佣人想接过我的破包。
我死死攥着不放。里面有我攒了半年的零钱，还有半块没吃完的干硬馒头。“这是我的东西。
” 我把包抱在怀里。陈宏远挥挥手，让佣人退下。“楼上有给你准备的房间，
先去洗澡换衣服。”我上了二楼，推开第一个房间的门。粉色的公主床，堆满玩偶，
书桌上摆着孟瑶的照片。是她偶尔来陈家住的客房。我反手关上门，走到衣柜前。果然，
最上层的抽屉里，放着崭新的名牌衣服。尺码是孟瑶的，不是我的。有人敲门。“念念，
换好衣服了吗？” 是陈宏远的声音。我没应声，把那些衣服全扔到地上。然后打开房门。
“这些不是我的。”他看着满地狼藉，愣了一下。“我让管家按你这个年纪准备的。
”“孟瑶经常来住吧？” 我靠在门框上，“这些是给她备的，顺手给我了？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马上让人重新准备。”“不用了。” 我转身回房，
“我穿自己的就行。”我从破包里翻出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刚套上，
就听见楼下传来孟瑶的声音。“陈叔叔！我来送念念的东西！”我冷笑一声。来得真快。
下楼时，孟瑶正拉着陈宏远的胳膊撒娇。看见我，她立刻松开手，跑过来想拉我。“念念，
我给你带了你的校服。”我侧身躲开。“我的校服，上周被你扔进狗窝了。
”孟瑶的脸瞬间僵住。“你胡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要不要调监控？” 我盯着她，
“孟家后院的监控，应该还没删吧？”她的眼神慌了。上一世她就是趁我不在，
把我的校服丢给狗撕咬，还拍了视频发给同学。陈宏远的目光沉了下来。“孟瑶，
她说的是真的？”“不是的陈叔叔！” 孟瑶急得快哭了，“是她自己不爱惜衣服，还赖我！
”“哦？” 我挑眉，“那你口袋里的银项链，是谁的？”她下意识捂住口袋。
那是我亲妈留下的另一件遗物，上一世被她偷去，说是自己捡的。“我……” 她支支吾吾，
“是我自己买的。”“多少钱买的？在哪买的？” 我步步紧逼，
“链扣内侧刻着的‘念’字，也是你自己刻的？”她的脸彻底没了血色。陈宏远走过来，
语气平静：“把项链拿出来看看。”孟瑶死死攥着口袋，眼泪掉了下来。“陈叔叔，
你连我都不信了吗？”“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比不过一个刚回来的骗子？
”“骗子不会知道链扣内侧的字。” 我插了句。陈宏远的目光落在孟瑶口袋上。“拿出来。
” 这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孟瑶磨磨蹭蹭地掏出项链。银色的链子，小巧的吊坠，
链扣内侧果然有个 “念” 字。陈宏远拿过项链，手指摩挲着那个字，眼眶红了。
“这是我给她妈买的。”孟瑶腿一软，差点摔倒。
“我、我不知道…… 是我在孟家院子里捡到的……”“捡到的？” 我笑了，
“捡到后天天戴在身上？”“我……”“够了。” 陈宏远打断她，“孟瑶，你先回去。
”“陈叔叔！”“回去。”孟瑶咬着唇，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没什么波澜。这只是开始。陈宏远把项链递给我。“收好。”我接过来，戴在脖子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护身符。“谢谢。”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念念，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我需要孟家还我这十几年的抚养费。” 我看着他，“还有，孟瑶偷我的东西，
都要还回来。”“好。” 他答应得很干脆，“我让律师去办。”我点点头，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口时，听见他打电话。“查一下孟家这十几年的账户流水，还有孟瑶在学校的表现。
”很好。陈宏远，你越较真，孟瑶摔得越惨。我回到房间，锁上门。
从破包里拿出那个干硬的馒头，慢慢啃着。上一世，我就是饿极了，去厨房找吃的，
被孟瑶推倒，头撞在桌角，差点死掉。这一世，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是孟母。“陈念！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不然我就去你学校说你坏话！”我冷笑。“你去啊。”“顺便说说，
你是怎么把陈先生给的抚养费，拿去给你儿子还赌债的。”那边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是胡说，” 我咬了口馒头，
“你让孟伟自己说。”孟伟是孟瑶的亲哥哥，嗜赌成性。上一世，就是他把我卖到偏远山村，
换了赌资。“你……” 孟母语塞，“你想怎么样？”“很简单。” 我看着窗外的夕阳，
“把孟瑶偷我的东西，还有这些年扣下的抚养费，一分不少地还回来。”“不然，
我就把孟伟欠高利贷的证据，寄给警察局。”那边 “啪” 地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孟母这种人，吃硬不吃软。不逼到份上，不会乖乖听话。晚上吃饭时，
陈宏远让管家多做了几个菜。“尝尝这个，你小时候爱吃的。” 他给我夹了块排骨。
我没动。“我不喜欢吃排骨。”上一世，孟瑶说她喜欢吃，陈宏远就以为我也喜欢。
他的动作顿了顿。“那你喜欢吃什么？”“清淡的就行。” 我扒了口米饭，
“不用特意为我准备。”气氛有点尴尬。他大概没想到，十几年没见，
我们之间已经这么生疏。“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 他试图找话题。“不用。
” 我放下筷子，“我明天想去孟家。”“我让律师去就行。”“我要自己去。
” 我看着他，“有些东西，得亲手拿回来。”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不用。” 我站起身，“我自己能解决。”我回了房间，把手机充上电。刚开机，
就收到孟瑶的短信。“陈念，明天老地方见，我把东西还给你。
”老地方是学校后面的废弃仓库。上一世，她就是约我在那见面，让孟伟把我带走的。
我回复：“好。”孟瑶，既然你急着送死，我就成全你。2.第二天一早，
我换了身干净的旧衣服。陈宏远已经在楼下等我。“我让司机送你。”“不用。
” 我拿起书包，“我坐公交去。”“孟家不好惹。” 他皱着眉，“至少让保镖跟着。
”“他们不敢动我。” 我拉开门，“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去孟家要人。”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注意安全。”我没回头，径直走出别墅。坐公交到孟家附近，我没下车，
而是多坐了两站，在学校后门下了车。废弃仓库就在不远处。我走过去，推开门。
孟瑶和孟伟已经在里面了。孟伟叼着烟，一脸凶相。“陈念，你还真敢来。”我靠在门框上，
双手插兜。“东西呢？”孟瑶站在孟伟身后，眼神躲闪。“你先答应我，
拿到东西就别再找我们麻烦。”“可以。” 我点点头，“只要你们把该还的都还了。
”孟伟从身后的蛇皮袋里，掏出一堆东西。旧课本，破衣服，还有几个发夹。都是我的东西。
“就这些？” 我扫了一眼，“我妈的玉镯，还有抚养费呢？”“玉镯被我妈卖了。
” 孟瑶咬着唇，“抚养费…… 我们花光了。”“花光了？” 我笑了，“孟伟欠的赌债，
也是花光了？”孟伟脸色一变，把烟扔在地上。“你他妈找死！”他冲过来想打我。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抬脚踹在他膝盖上。他 “嗷” 一声跪了下来。上一世，
我被他打怕了，这一世，我偷偷学了防身术。“你敢打我？” 孟伟捂着膝盖，眼睛通红。
“打你怎么了？” 我蹲下来，看着他，“你把我卖到山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愣住了。“你…… 你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拍了拍他的脸，
“那家人还在找你，你说我要是把你的地址寄过去……”“别！” 他慌了，“我还！
我让我妈把玉镯赎回来！”孟瑶也急了。“哥！那玉镯都卖了半个月了！”“那就去抢回来。
” 我站起身，“或者，用你们家那套老房子抵。”孟伟眼睛一亮。“你要那破房子？
”“不然呢？” 我看着他，“总不能让你们白占我十几年便宜。”“行！我答应你！
” 孟伟立刻点头，“我这就带我妈去办过户。”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再说一遍。
”“我说我答应把老房子过户给你！” 他对着手机喊。“还有抚养费。” 我提醒他。
“抚养费…… 我们慢慢还！”“可以。” 我收起手机，“三天之内，
把房子过户手续给我。”“不然，你们就等着收法院传票。”我转身要走，孟瑶突然叫住我。
“陈念，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赶尽杀绝？” 我笑了，
“你把我推进冰湖里的时候，怎么没说这句话？”她的脸瞬间白了。上一世，
就是在这个仓库后面的湖边，她把我推下去，看着我挣扎，直到我失去意识。我没再理她，
走出仓库。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孟伟这种人，贪生怕死，只要抓住他的把柄，
就不怕他不乖乖听话。刚走到公交站，手机响了。是陈宏远的律师，张律师。“陈小姐，
孟家的账户流水查出来了。”“这十几年，陈先生给的抚养费，大部分都转到了孟伟的账户。
”“我知道了。” 我看着公交车驶来，“麻烦张律师准备一下，起诉孟家诈骗。”“好的。
”挂了电话，我上了公交车。刚坐下，就看见孟瑶从仓库里跑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要去哪？我拿出手机，给张律师发了条信息，让他查一下孟瑶的行踪。然后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孟瑶，你越是挣扎，就越是难看。回到陈家，陈宏远正在客厅等我。“怎么样？
”“他们答应把老房子给我。” 我把书包放下，“还欠着抚养费，我让张律师起诉了。
”他点点头，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没受伤吧？”我接过牛奶，摇了摇头。“孟伟不敢动我。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是我没照顾好你。”“过去的事，不用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