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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焰之主镜》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笔渐”的创作能可以将小周林野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红焰之主镜》内容介绍:1 火山口的红“林哥!南麓火山监测站警报响疯了!” 小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林野正蹲在实验室整理上周的硫磺气体样他手一玻璃试管在铁架上磕出轻淡黄绿色的液体晃了“慌什么?” 林野抓起挂在墙上的橙色监测服往身上拉链划过布料的声音蹭着耳“报参数 —— 地震频率?气体浓度?”“五分钟内三次微震!震级从 1.2 跳到 2.8!二氧化硫浓度刚才破了临界现在还在涨!” 小周的声...
1 火山口的红“林哥!南麓火山监测站警报响疯了!” 小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时,
林野正蹲在实验室整理上周的硫磺气体样本。他手一抖,玻璃试管在铁架上磕出轻响,
淡黄绿色的液体晃了晃。“慌什么?” 林野抓起挂在墙上的橙色监测服往身上套,
拉链划过布料的声音蹭着耳朵,“报参数 —— 地震频率?气体浓度?
”“五分钟内三次微震!震级从 1.2 跳到 2.8!二氧化硫浓度刚才破了临界值,
现在还在涨!” 小周的声音带着气音,背景里能听见监测站的警报声,
“老郑让我给你捎话,直接去停机坪,直升机已经备好了。”林野冲出实验室时,
正午的太阳正晒得地面发白,
但他后背瞬间沁出的汗却不是因为热 —— 南麓火山是休眠了五十年的活火山,
上一次小规模喷发还是三十年前,监测站盯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陡的异常。
直升机在低空颠簸着穿过云层,林野扒着舷窗往下看。南麓火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原本该是青灰色的山体顶端,此刻像被泼了盆红墨水,烟柱在山顶扭成螺旋,
裹着硫磺味往天上钻。“看见没?” 老郑的声音从前排传来,他转过来时,
帽檐下的皱纹里还沾着没擦净的火山灰,“早上六点的航拍图还只是白汽,现在已经带红了。
”林野接过老郑递来的平板,照片里的火山口像只半睁的红眼睛。他指尖划过屏幕边缘,
那里还留着上次检修时蹭的机油:“岩浆离地表有多近?”“测不了。
” 老郑指了指机门外晃悠的传感器,“地表温度太高,无人机刚飞过去就黑屏了。
山下三个村,一千多口人,现在撤不撤?得看我们的数。”直升机在临时停机坪落稳,
热浪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林野踩上滚烫的玄武岩,看见监测站的帆布棚已经支在山腰,
几个年轻监测员正抱着地震仪往高处挪。“林哥!” 小周抱着个发烫的监测仪跑过来,
他额前的碎发全湿透了,“刚测的,
岩浆囊可能在往上涌 —— 地震波频率和三年前勘察的完全对不上!
”林野摸了摸监测仪的金属外壳,烫得指尖发麻。他抬头望火山口,烟柱里偶尔窜出火星,
像被风吹散的火星子:“去布设测线,从 1 号观测点到主火山口,
每隔五十米放一个温度探头。小周跟我走,老郑你盯着气体分析。”“等等。
” 老郑拽住他的胳膊,帆布袖管被汗水泡得发皱,“主火山口边缘的岩层昨天裂了道缝,
刚才无人机拍着,裂缝里在冒红光。”林野扯了扯安全帽的带子,
塑料扣硌着下巴:“就是因为裂了才得去。要是岩浆从裂缝窜出来,
山下的杏花村正好在流向上。”小周往火山口的方向瞥了眼,喉结动了动:“林哥,
要不我去?你昨天熬了通宵,手还抖着呢。”“你那点经验?” 林野拍了拍他后颈,
“温度探头要埋在岩层裂隙里,角度差十度就测不准。走了,带上防爆绳。
”两人踩着松动的火山砾往上爬,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碎石滚落的声音。硫磺味越来越浓,
林野从背包里摸出两个过滤面罩递过去:“戴上,二氧化硫浓度超过 50ppm 了。
”小周刚把面罩扣在脸上,就听见一阵低沉的轰鸣从地底传来,脚下的地面突然晃了晃。
他踉跄着抓住旁边一块凸起的岩石,
看见林野正盯着手腕上的测震仪 —— 屏幕上的波形像疯了似的往上跳。“2.9 级!
震源深度只有 800 米!” 林野的声音从面罩后透出来,带着点闷响,
“岩浆囊在往上顶,速度比预想的快。”他们爬到 1 号观测点时,
岩壁上的裂缝已经能塞进拳头。小周往裂缝里瞅了眼,
倒吸一口凉气:“里面好像有红光在动。”“别凑那么近。” 林野把他拽回来,
从背包里拿出地质锤敲了敲裂缝边缘的岩石,碎块簌簌往下掉,“岩层已经被岩浆烤酥了,
一碰就碎。” 他从工具包里掏出温度探头,金属探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帮我扶着支架,
我来拧。”小周蹲下来按住三脚架,看见林野的手确实在抖 —— 不是害怕的抖,
是熬太久没休息的颤。他昨天守在监测仪前盯了整夜,凌晨才眯了半小时。“林哥,
要不歇两分钟?” 小周的声音有点发紧,“反正老郑他们还在测气体,不差这一会儿。
”林野没抬头,指尖攥着探针往岩石缝里拧:“差。
刚才的震波显示岩浆囊离地表可能只剩 500 米,现在每分每秒都算数。
”探针刚拧进去一半,地面又猛地晃了一下。这次比刚才更厉害,
小周看见旁边的碎石像流水似的往山下滚,火山口的烟柱突然变粗,裹着火星子往天上冲。
“快跑!” 林野一把拽起小周,往侧面的岩石凹处扑。他们刚躲进去,
就听见身后传来轰隆声 —— 刚才站的地方,半面岩壁塌了,滚石带着烟尘砸向山脚。
小周趴在地上,耳朵里嗡嗡响,半天没缓过神。林野爬起来拍他后背:“没事吧?
看看仪器摔没摔。”“探头!” 小周突然蹦起来,看见那支金属探针卡在塌落的岩层里,
半截已经被埋住,“还能用吗?”林野走过去扒开碎石,探头的数据线断了,屏幕黑着。
他把探头拔出来塞进背包:“备用的还有三个。先去下一个点,这里不安全了。
”往 2 号观测点走时,小周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林哥,你听见没?”林野停下脚步,
热浪里混着一种奇怪的嘶嘶声,像水浇在烧红的铁上。他脸色变了变:“是地下水!
岩浆把地下水层烧开了,蒸汽在岩层里炸呢。”“那我们……”“得更快。
” 林野加快脚步,防滑靴踩在发烫的岩石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蒸汽爆炸会把岩层炸得更碎,等会儿可能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他们在 2 号观测点刚把探头安好,老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钻出来,
带着电流杂音:“林野!气体分析出来了,硫化氢浓度突然掉了!”林野心里一沉。
硫化氢浓度骤降是典型的前兆 —— 岩浆已经把气体通道堵死了,接下来要么不喷,
一喷就是大的。“收到。” 他对着对讲机说,“我们在 2 号点,
温度已经到 800 度,还在升。”“撤回来!” 老郑的声音突然拔高,
“我刚让无人机飞了趟主火山口,岩浆离地表只剩 300 米了!肉眼都能看见橘红色!
”林野抬头望了眼主火山口,烟柱后面隐约有红光在闪。他摸了摸背包里剩下的两个探头,
又看了眼山下 —— 杏花村的屋顶在绿树间若隐若现,像撒在地上的白豆子。“小周,
你先撤。” 他突然说。小周愣了愣:“那你呢?”“主火山口得放一个。
” 林野把备用探头拿出来,“只有在正上方测到的温度和压力,才能算出准确的喷发时间。
”“不行!” 小周抓住他的手腕,指节都在发白,“老郑说了岩浆只剩 300 米了,
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送死也得去。” 林野掰开他的手,把对讲机塞给他,
“告诉老郑,我测完就撤。让他赶紧联系指挥部,要是我半小时没出来,不管数据怎么样,
立刻让杏花村转移。”“林哥!”“听话!” 林野推了他一把,“你在这儿碍事,
赶紧下去。”他看着小周咬着牙跑远了,才转身往主火山口走。硫磺味浓得呛人,
即使戴着面罩,喉咙里还是火辣辣的。脚下的岩石越来越烫,防滑靴的鞋底好像要化了。
离火山口还有几十米时,他听见了岩浆流动的声音,像远处的闷雷,又像巨兽在喘气。
他蹲下来,把最后一个探头的支架撑开,刚要往岩石里拧,地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这次不是微震,是实打实的摇晃。他看见火山口的烟柱猛地炸开,
一道橘红色的岩浆柱喷了出来,像条火蛇窜到天上。热浪扑面而来,
他感觉头发都要烧起来了。“操。” 他低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拧探头。支架在摇晃中歪了,
他干脆趴在地上,用身体压住支架,手指使劲往岩石缝里拧。探头终于固定住了,
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 —— 温度 920 度,压力 1.2 兆帕,还在疯狂往上跳。
林野刚要起身,突然发现不对劲。身下的岩石在往下陷,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宽,
滚烫的硫磺气体从缝里喷出来,灼得他后背生疼。他知道自己被困住了。
刚才的喷发让岩层彻底松动了,这片区域正在往岩浆通道里塌。
对讲机里传来小周的哭腔:“林哥!你在哪儿?无人机看见你那边塌了!
”林野把对讲机凑到嘴边,声音很稳:“小周,听着。主火山口的探头已经安好了,
数据会实时传回去。你让老郑算一下,喷发时间应该在两小时内,让指挥部赶紧组织转移,
别等了。”“我去找你!我现在就上去!”“别来。” 林野笑了笑,
后背的灼痛感越来越强,“来了也没用,我这儿塌得厉害,你上来也是一起掉下去。
告诉晓雯,我没骗她,这次真的能平安回去 —— 算了,别这么说,她会知道的。
”他看见身下的裂缝里,橘红色的岩浆正在往上涌,像沸腾的铁水。
热浪把他的衣服烤得冒烟,皮肤像被火烧一样疼。“林哥!林哥!
” 小周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哭成一团。林野最后看了眼山下,
杏花村的方向已经有汽车在动了,像一群搬家的蚂蚁。他按下对讲机的发射键,
声音轻得像叹息:“告诉他们,数据准着呐,放心转移。”说完,他松开了手。
身下的岩石彻底塌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在往下坠,四周都是滚烫的空气和橘红色的光。
岩浆在下面等着他,像张开的巨口。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听见了数据传输的提示音,很轻,
却很清楚。2 发烫的监测仪小周连滚带爬地冲回帆布棚时,
老郑正盯着监测屏上跳动的数据,指节把操作台捏得发白。看见小周满脸是泪地闯进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笔 “啪” 地掉在地上。“人呢?” 老郑的声音有点抖。
小周抓着老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林哥他…… 他在主火山口,
岩层塌了!我听见他说岩浆在往上涌,然后对讲机就没声了!”监测屏上,
主火山口的温度曲线突然变得平缓,不再是疯狂跳跃的尖峰。老郑盯着那个拐点,
喉结动了动:“是他放的探头稳了。这小子,总说要把探头放在离岩浆最近的地方。
”“我们去救他啊!” 小周拽着老郑的胳膊往外面拖,“直升机还在,我们能吊绳索下去!
”“吊什么?” 老郑甩开他的手,声音哑得厉害,“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主火山口周围现在全是塌陷区,岩浆通道在下面张着嘴呢,直升机飞过去都可能被热浪掀翻。
” 他指着屏幕上的实时地图,红色的危险区已经把主火山口整个圈住了,“你看,
他选的地方,正好是岩浆主通道的正上方 ——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小周瘫坐在地上,
盯着监测屏上那个代表林野的信号点。信号还在,很弱,但没消失。
他突然爬起来抓过另一台对讲机,调到林野的频道:“林哥!能听见吗?信号还在!
你还活着对不对?”对讲机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老郑抹了把脸,
把眼泪抹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小周,别喊了。他在等数据传完。
” 他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温度、压力、气体浓度,这些数据够指挥部算撤离路线了。
”“那他呢?” 小周的声音哽咽着,“他就只能在那儿等着掉下去?”老郑没说话,
只是从墙角拿起林野的备用背包。里面有个没拆封的保温杯,是晓雯上次送来的,
说让他在火山上也能喝口热水。他把保温杯攥在手里,金属外壳冰凉,
和外面的热浪完全是两个世界。“他是林野啊。” 老郑低声说,“十年前那次黑龙山喷发,
他也是这样,背着炸药包往喷发口跑,就为了炸掉可能堵路的岩块。他总说,我们干监测的,
手里攥着的不是数据,是山下人的命。”对讲机突然 “滋啦” 响了一声,
林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带着强烈的杂音:“老郑…… 数据…… 传完没……”“传完了!
” 老郑立刻抓起对讲机,声音都在抖,“全收到了!指挥部已经开始组织转移了,
杏花村的人正在上车!”“那就好……” 林野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着,
“我看见…… 岩浆…… 上来了…… 挺好看的……”“林野!撑住!我们想办法!
”“别费劲儿了……” 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然后是一声闷响,像是身体撞到了什么,
“告诉晓雯…… 下辈子…… 还娶她……”对讲机里突然没了声音,
只剩下持续的电流杂音,像谁在无声地哭。老郑抱着对讲机,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周趴在桌子上,哭得浑身发抖。帆布棚外,火山口的烟柱越来越高,
橘红色的岩浆时不时喷出来,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山下,
一辆辆大巴车正载着杏花村的村民往安全区开。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越来越红的火山,
踩了踩油门,心里念叨着:快点,再快点。监测屏上,主火山口的数据流还在稳定传输着,
像一条红色的线,一头连着滚烫的火山深处,一头系着山下一千多人的生路。
3 小周的记录本小周是在林野出事的第二天,才敢打开那个被岩浆烤得焦黑的记录本的。
记录本被老郑从山下的碎石堆里捡回来的,封面的塑料皮已经融化成了一团,
边缘卷得像朵焦黑的花。他蹲在监测站的帐篷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撬开粘连的纸页,
指腹被粗糙的纸边磨得发红。第一页是上周的监测日志,字迹龙飞凤舞,
带着林野特有的笔锋。小周记得那天林野在测气体浓度,他凑过去看,
被林野敲了脑袋:“记清楚点,小数点后两位都不能错,差一点可能就是几百人的差距。
”“6 月 12 日,南麓火山,硫磺气体浓度 0.3ppm,
地震频率 2 次 / 小时,无异常。”“6 月 13 日,浓度 0.5ppm,
地震 3 次 / 小时,岩浆囊深度 1500 米,稳定。”纸页越来越烫,
边缘开始发黑。到 6 月 15 日那天,字迹变得潦草起来,像是写得很急,
笔画都飞了起来。“6 月 15 日,凌晨 2 点,浓度突然涨到 1.2ppm!
地震频率 10 次 / 小时!岩浆囊在往上涌,速度很快!
”下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火山剖面图,岩浆囊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危险!
可能突破浅层岩层!”小周的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他想起那天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