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走进阶梯教室时，整个屋子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她穿了件丝质吊带裙，
藕粉色裹着雪一样的皮肤，走动时裙摆扫过脚踝，像有水流过。“啧，
计算机系的都快看直眼了。”室友撞她胳膊，“沈慕白在第三排。”苏妲己抬眼，
沈慕白正托着下巴看她，白衬衫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没理，径直走向最后一排，
刚坐下，陆泽宇的篮球就从窗外飞进来，砸在她桌角。“抱歉。”他倚着门框笑，
运动短裤裹着紧实的大腿，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苏妲己弯腰捡球，领口往下坠了坠，
陆泽宇的喉结猛地滚了一下。手机在兜里震动，江亦凡发来消息：顶楼画室有空，
给你留了位置。她盯着屏幕笑，指尖在三个名字上转圈。下课铃响时，
苏妲己被人堵在走廊。“同学，能借过吗？”她侧身，撞进一片阴影里。男生很高，背微驼，
皮肤白得像宣纸，五官却拧巴在一起——塌鼻梁压着肿眼泡，嘴唇厚得快遮住下巴。
可他手里的《恶之花》，封面都翻卷了。“苏妲己？”他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我是林墨，
文学系的。”她哦了一声，要走，手腕被攥住了。他掌心很热，带着点茧子，
烫得她心尖发颤。“周五有个诗会，”他睫毛很长，垂下来遮住肿眼泡，
“想请你……”“地址。”苏妲己抽回手，指尖还留着他的温度。林墨愣了愣，
慌忙报了地址。她转身时，听见身后纸张散落的声音。诗会在老图书馆的阁楼，
漏风的窗户吹得窗帘乱飞。苏妲己穿了条红裙子，坐在唯一的沙发上，
看着林墨站在月光里念诗。“我的灵魂像迷路的狼……”他声音不高，
却让她想起冬夜的壁炉。结束后，林墨送她下楼。楼梯间没灯，他伸手扶她，
掌心的粗糙蹭过她的掌心。“你不怕我？”苏妲己突然停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他低头，
鼻尖快碰到她的。“怕你什么？”“怕我玩你。”她笑，手指划过他的喉结。
林墨的呼吸重了，突然低头吻她。他的吻很生涩，却带着股狠劲，像要把她吞下去。
苏妲己起初只是觉得有趣，直到他的手按在她腰上，那粗糙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麻。“去你家。
”她咬住他的唇。林墨的家在旧楼顶层，天花板漏着雨，用塑料布接着。屋里全是书，
床板吱呀作响。他解开她的裙子时，手在抖。苏妲己笑他笨，自己拽掉了肩带。
月光从塑料布的破洞钻进来，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林墨的手抚过她的背，
粗糙的指腹划过脊椎，激起一串战栗。“怕了？”他在她耳边问，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
苏妲己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自己身上。“试试就知道。”那夜，
她才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林墨不像沈慕白那样规矩，不像陆泽宇那样急躁，
更不像江亦凡那样克制。他像头刚睡醒的野兽，带着原始的莽撞和精准的直觉，
把她的骨头都要啃碎了。天快亮时，苏妲己趴在他胸口喘气。他的心跳很稳，像擂鼓，
震得她耳膜发麻。“你以前……”“没有以前。”林墨打断她，手摸着她汗湿的头发，
“你是第一个。”她抬头，看着他丑丑的脸在晨光里模糊，突然觉得这张脸没那么难看了。
沈慕白找到他们时，苏妲己正坐在林墨的自行车后座吃冰棍。她穿着林墨的白衬衫，
下摆遮到大腿根，冰棍水滴在衬衫上，晕出深色的印子。“苏妲己！
”沈慕白把跑车横在路中间，眼睛红得吓人。苏妲己舔了口冰棍，慢悠悠地说：“有事？
”“跟我回去。”沈慕白伸手要拉她，被林墨拦住了。林墨很高，站直了比沈慕白还高半头，
只是背有点驼。“她不想走。”“你算什么东西？”沈慕白指着他的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苏妲己突然跳下车，踮脚在林墨脸上亲了口，冰棍水蹭在他嘴角。
“我男人，你说算什么？”周围聚了好多人，手机拍照的声音噼里啪啦。
陆泽宇和江亦凡挤进来，三个帅哥脸色铁青，像要吃人。“妲己，别闹了。
”江亦凡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寒光，“跟我们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苏妲己挽住林墨的胳膊，“他比你们都好。
”林墨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汗把她的手都浸湿了。那天下午，校园论坛炸了锅。
有人扒出林墨的照片，
说他是“史前巨丑”；有人猜苏妲己被下降头了；还有人说林墨肯定有后台。
苏妲己窝在林墨的小屋里，一边刷帖子一边笑。“你看这个，说你爸是首富。
”林墨正给她煮面，闻言回头，脸上沾着面粉，丑得有点可爱。“那我给你买十栋楼。
”他把面端过来，卧了个糖心蛋。苏妲己张嘴，他就用筷子喂她，烫得她直吐舌头。
“慢点吃。”他笑，手擦过她的嘴角。这双手，翻书时文质彬彬，做饭时笨拙可笑，
做别的事时……却能让她哭着求饶。沈慕白他们开始变着法地讨好。
沈慕白每天开着跑车来送早餐，燕窝鱼翅摆了一地。苏妲己让林墨打包，分给了宿管阿姨。
“沈少的心意，别浪费了。”她对着跑车里的沈慕白笑，气得他差点砸了方向盘。
陆泽宇在操场上用玫瑰摆了个心，站在中间给她打电话。苏妲己拉着林墨去跑步，
直接从玫瑰心上踩了过去。“玫瑰刺扎脚。”她皱着眉，林墨蹲下来给她揉脚踝，
陆泽宇的脸比玫瑰还红。江亦凡更绝，把他们的合照做成了巨幅海报，挂在教学楼上。
苏妲己让人把海报撕了，贴上林墨的大头照。“这样才好看。”她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江亦凡直接删了她好友。他们开始针对林墨。沈慕白找了几个混混，想在巷子里堵他。
林墨从书包里掏出本《法律基础》，一边念正当防卫条款，
一边把混混揍得满地找牙——没人知道他练过散打。陆泽宇在篮球场上故意撞他，林墨没躲，
硬生生受了一下，转头把球投进了篮筐。“打球就打球，别耍阴的。
”江亦凡举报林墨论文抄袭，林墨直接把十年前的手稿甩在系主任桌上，
顺便指出了江亦凡发表的文章里三处硬伤。三个帅哥的手段越来越难看，
苏妲己看着他们从不可一世的校草，变成歇斯底里的舔狗，觉得既可笑又可怜。
“他们好像没断奶的小孩。”她趴在林墨怀里，手指画着他的腹肌玩。
林墨正在看《金瓶梅》，闻言低头吻她。“那我们做点大人的事。”他把书扔到一边，
翻身压住她。旧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窗外的蝉鸣吵得人心慌。
苏妲己的指甲陷进他后背，留下几道红痕。他的吻从她的唇滑到锁骨，
再往下……她突然按住他的头，喘着气说：“窗帘……没拉。”林墨抬头，眼睛亮得吓人。
“让他们看。”窗外，树影里的三个身影僵住了，像被钉在原地。
苏妲己渐渐习惯了林墨的存在。她会在他看书时，把脚翘到他腿上；会在他写东西时，
抢他的笔在他胳膊上画小乌龟；会在他做饭时，从背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汗湿的后背。
她甚至觉得，林墨的丑脸越看越顺眼。他的塌鼻梁很适合架眼镜，肿眼泡笑起来像月牙，
厚嘴唇亲起来……很舒服。周末，林墨带她去旧货市场。他蹲在地上翻旧书，
阳光在他的肿眼泡上跳动。苏妲己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你看那对镯子好看吗？
”她指着摊位上的银镯子，锈迹斑斑。林墨回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喜欢就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