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室友躲在教室里玩游戏遇到丧尸爆发

我和室友躲在教室里玩游戏遇到丧尸爆发

作者: 半瓶可乐七分糖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我和室友躲在教室里玩游戏遇到丧尸爆发》是大神“半瓶可乐七分糖”的代表肖佳佳李梦可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午熄灯后的宿舍楼像一头被拔掉电源的巨沉入死寂的深只有我们414的门缝还顽强地漏出一线摇曳的、昏黄的四支劣质白蜡烛立在宿舍中央的水磨石地板火苗被窗缝钻进来的夜风撩拨得东倒西在墙壁上投下我们四个扭曲、晃动、如同鬼魅的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蜡烛燃烧的焦糊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属于年轻女孩的紧张气息——汗味、洗发水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发酵的味张晴、肖佳佳、李梦...

2025-08-01 17:19:29

午夜,熄灯后的宿舍楼像一头被拔掉电源的巨兽,沉入死寂的深渊。

只有我们414的门缝里,还顽强地漏出一线摇曳的、昏黄的光。

四支劣质白蜡烛立在宿舍中央的水磨石地板上,火苗被窗缝钻进来的夜风撩拨得东倒西歪,

在墙壁上投下我们四个扭曲、晃动、如同鬼魅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蜡烛燃烧的焦糊味,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属于年轻女孩的紧张气息——汗味、洗发水味,

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发酵的味道。张晴、肖佳佳、李梦可,还有我。我们四个背靠着背,

围成一个紧密的圈,膝盖顶着膝盖,手指冰凉地交缠在一起,

共同捏着那支竖立在铺开白纸中央的铅笔。纸面上,用红笔歪歪扭扭画着“是”与“否”,

还有一个简陋的圆圈,那是“笔仙”降临的起点。“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

我是你的今生……”张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颤抖,

在过分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若要与我续缘,

请在纸上画圈……”她念完一遍,又重复了一次,声音里那股紧绷的弦,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我们四个人的呼吸声杂乱地交织在一起,又重又急。

李梦可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滑腻腻的,几乎要捏不住那支铅笔。肖佳佳死死咬着下唇,

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住笔尖。我的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

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窗外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

偶尔掠过一丝微弱的风声,听起来都像是有人贴着玻璃在叹息。时间像是凝固的沥青,

缓慢得令人窒息。就在张晴念完第三遍咒语,我们几乎要放弃,

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次无聊的自欺欺人时——那支被我们四只手死死捏住的铅笔,毫无预兆地,

猛地向下一顿!笔尖戳在纸面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紧接着,

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开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纸上移动起来!它画出一个歪歪扭扭、却无比清晰的圆圈,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圆心。

“来了!”肖佳佳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尖得变了调。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

毫无征兆地、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蜡烛的火苗猛地向下一矮,几乎熄灭,

随即又挣扎着窜起,颜色却诡异地变成了幽蓝。宿舍里明明门窗紧闭,

温度却骤然下降了好几度,裸露的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寒意并非来自空气,

更像是从我们紧握的铅笔杆上,从我们脚下的地板深处,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钻进骨头缝里。“谁……谁先问?”李梦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张晴胆子最大,或者说,

她最擅长用虚张声势来掩饰恐惧。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强装的镇定,

却又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利:“笔仙笔仙,告诉我……我……我未来老公姓什么?

”那支铅笔,在纸上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就在我们以为它不会回应时,它猛地动了!

不是流畅的滑动,而是带着一种生硬的、仿佛关节锈死般的滞涩感,极其缓慢地,

在纸上划拉着。笔尖刮擦纸面的声音,沙沙沙……沙沙沙……在死寂的宿舍里被无限放大,

刺得人耳膜生疼,头皮发麻。它最终,艰难地拖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李”字。

李梦可看到自己的姓氏,短促地“啊”了一声,脸上血色尽褪。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肖佳佳似乎被张晴的“成功”壮了胆,或者只是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鼓起勇气,

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哼哼:“笔仙笔仙……我……我期末考试……能过吗?”铅笔再次移动,

这一次稍微流畅了一点点,但那股冰冷、滞涩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它在“是”上面,

画了一个小小的勾。肖佳佳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了一点点,呼出一口长气。轮到李梦可了。

她犹豫着,眼神闪烁,似乎内心挣扎着什么。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异常干涩:“笔仙……笔仙……林小雨……她……她是怎么死的?

”“林小雨”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宿舍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蜡烛的幽蓝色火苗疯狂地摇曳、跳跃,光影在墙壁上狂舞,如同群魔乱影。

那股浸入骨髓的寒意骤然加剧,几乎要将血液都冻僵。我们紧握的铅笔剧烈地颤抖起来,

仿佛被高压电流击中!笔尖在纸面上疯狂地、毫无规律地戳刺、划拉,

发出刺耳的“嗤啦嗤啦”声,白纸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一股浓烈的、若有似无的土腥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败气息,猛地窜入鼻腔!

“别问这个!”张晴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快停下!送走它!

快送走它!”“笔仙笔仙,请你归位!笔仙笔仙,请你归位!”我们四个人同时嘶喊起来,

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哭腔。恐惧攫住了每一个人,我们拼命地想要控制住那支狂舞的铅笔,

想要完成送走的仪式。铅笔的颤抖和狂舞达到了顶点!

就在我们声嘶力竭喊出最后一声“归位”的瞬间——“啪!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胆俱裂的爆响!那支被我们四只手死死攥住的铅笔,

竟然从中间硬生生地、断成了两截!木质纤维撕裂的断口,像狰狞的獠牙。

半截铅笔头带着尖利的茬口,猛地飞溅出去,狠狠砸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刺目的黑点,

然后“嗒”地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动了。剩下的半截笔杆,

还死死地捏在我们汗湿冰冷的手里。死寂。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深沉的死寂。

幽蓝色的烛火恢复了稳定,但那股刺骨的寒冷和腐败的土腥味,却如同实质般沉淀在空气中,

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我们四个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维持着捏着半截铅笔的姿势,只有眼珠子在惊恐地转动,视线慌乱地扫过彼此惨白如纸的脸,

扫过地上那支断裂的铅笔,扫过墙壁上那个丑陋的黑点。没有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了。

时间在凝固的恐惧中,一秒一秒,艰难地爬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只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的瞬间。“啪嗒”一声轻响。靠近阳台门边的那支蜡烛,

毫无征兆地,自己熄灭了。一缕细细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袅袅升起,

很快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这个细微的声响,却像是一把重锤,

砸碎了我们最后一点强撑的镇定。“啊——!”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紧接着是椅子被仓皇后退撞倒的刺耳摩擦声。“走!快走开!”张晴第一个崩溃了,

她猛地甩开手,像甩掉一条毒蛇般甩开了那半截铅笔,连滚带爬地退到自己的床铺边,

背靠着冰冷的铁架,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肖佳佳和李梦可也触电般松开了手,

半截铅笔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蜡烛光影的边界,像一个不祥的句号。我们手忙脚乱,

用书本胡乱地拍打着,试图扑灭剩下的三支蜡烛。火苗熄灭,浓重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黑暗中,只剩下我们粗重、混乱、无法抑制的喘息声,

还有牙齿因寒冷和恐惧而发出的、细碎而清晰的“咯咯”撞击声。那一晚,

宿舍里没有人真正睡着。我们各自蜷缩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头,

像鸵鸟一样徒劳地试图隔绝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黑暗中,仿佛有无形的眼睛在窥视,

有无声的脚步在徘徊。每一次细微的声响——水管里水流过的咕噜声,窗外树叶的摩擦声,

甚至楼下宿管阿姨模糊的咳嗽声——都足以让我们惊跳起来,浑身冷汗淋漓。

那支断掉的铅笔,那诡异的幽蓝烛火,还有……那个被提起的名字——林小雨。

它们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们的神经,啃噬着我们的睡意。第二天,阳光刺眼地照进宿舍,

驱散了夜晚的阴霾,却驱不散我们眼底厚重的青黑和心头的沉重。

我们默契地回避着昨晚的一切,沉默地洗漱,沉默地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谁也没提那支断笔,谁也没提那个名字。仿佛只要不说出来,

昨晚的疯狂和恐惧就真的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张晴尤其显得心神不宁。从早上起床开始,

她就显得格外焦躁。洗漱时,她不停地对着水池上那面布满水渍的镜子整理头发,

眼神却空洞地飘忽着,好几次牙刷差点戳到脸上。她不停地看手机,屏幕按亮又熄灭,

反反复复。上课时,她坐在我旁边,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时不时地、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

“你……还好吧?”课间休息时,我忍不住低声问她。她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很大,

里面布满血丝,眼神深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惊惧。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那支笔!你看见了吗?那支笔它自己动了!

还有那个名字……李梦可为什么要问那个名字?!她是不是疯了!”她的声音又急又低,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嘘!小声点!”我慌忙看向四周,幸好教室里嘈杂,

没人注意我们这边。我用力掰开她冰凉的手指,“别想了!过去了!那都是心理作用!

自己吓自己!”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笃定,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张晴看着我,眼神里的疯狂似乎消退了一点,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却丝毫未减。她喃喃着,

自言自语:“是……一定是心理作用……太困了……出现幻觉了……一定是……”她松开手,

颓然地靠回椅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刺眼的阳光,

仿佛想从那灼热的光芒里汲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下午的课,张晴直接请假了。

她说头疼得厉害,要回宿舍躺着。

我们三个看着她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地独自离开教室的背影,

心头都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李梦可更是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哭出来。

肖佳佳则用力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眼神复杂地瞥了李梦可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恐惧像一层无形的隔膜,横亘在我们之间。昨晚那种背靠背的紧密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猜疑、疏离和一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冷漠。夜幕再次降临。

宿舍楼重新被寂静笼罩。414宿舍里,只有肖佳佳和李梦可两人。

张晴早早地就拉上了床帘,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

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我和肖佳佳、李梦可三人挤在肖佳佳的下铺,谁也不敢回到自己的床上。

昏暗的台灯光线只能勉强照亮我们围坐的一小块地方,将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

显得巨大而扭曲。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钝刀子割肉。我们竖起耳朵,

捕捉着宿舍里、楼道里的任何一丝动静。每一次风吹动门板的轻微声响,

每一次远处传来的模糊脚步声,都让我们心惊肉跳。宿舍里只有我们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肖佳佳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缩成一团,眼神死死盯着张晴床铺的方向。

李梦可则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坐在她们中间,

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那股若有似无的土腥味,似乎又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时间,

在死寂中艰难地爬向那个令人心悸的数字——凌晨两点。“滴答……”宿舍里老旧的挂钟,

秒针指向十二,发出了一声清晰得如同丧钟的轻响。凌晨两点整。

就在秒针越过十二的那一瞬间——“哗啦!!!

”一声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水花猛烈拍击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极其突兀地从阳台方向传来!那声音如此响亮、如此近在咫尺,

就像是有一个人被整个按进了水里,正在疯狂地挣扎!“啊——!

”肖佳佳和李梦可同时发出凄厉的尖叫,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我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心脏几乎要冲破喉咙跳出来!声音的来源……是阳台的洗手池!我们三个像受惊的兔子,

连滚带爬地扑向阳台门。肖佳佳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几次才摸到冰冷的门把手,

用力一拧——门开了。阳台狭小的空间里,惨白的月光混合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线,

投射进来。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的血液瞬间冻结!张晴!

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诡异扭曲的姿态,倒栽葱般头朝下,

被塞进了那个小小的、深度最多只有半米的陶瓷洗脸池里!

她的上半身完全浸泡在浑浊的水中,腰部以上死死地卡在狭窄的池口,

双腿则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板上,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

另一只歪歪扭扭地挂在脚趾上。水龙头没有关紧,

细细的水流正“滴答、滴答”地落在她浸泡在水里的后脑勺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洗脸池边缘,散落着几缕被水打湿、纠缠在一起的黑色长发。那是张晴的头发。“张晴!

”李梦可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哭喊,就要冲过去。“别过去!”肖佳佳猛地一把死死拽住她,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尖利得刺耳,“别碰她!别碰!”我也僵在原地,

浑身冰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太过恐怖!一个活生生的人,

怎么可能以这种方式,把自己淹死在这么浅的水池里?而且,她是睡在靠门的上铺的!

她是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越过我们,跑到阳台来的?

刚才那巨大的水声……是她挣扎的声音吗?可为什么我们一点脚步声都没听见?一股寒意,

比昨夜更甚百倍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直冲头顶。我猛地抬头,

目光惊恐地扫过阳台的角落,扫过窗外浓稠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只有张晴那具以不可能姿势卡在洗脸池里的尸体,在惨淡的光线下,

散发着无声的、令人窒息的恐怖。那晚之后,宿舍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停尸房。

张晴的尸体被警方带走,现场被封锁,阳台那扇门被黄色的警戒线粗暴地封住,

像一个丑陋的伤疤。宿舍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更深沉的、名为死亡的气息。

警方初步的调查结果简单得令人窒息:意外溺水。理由是张晴“可能”梦游,

不慎栽入洗脸池导致窒息。这个结论像一记冰冷的耳光抽在我们脸上。梦游?

栽进半米深的水池淹死?这荒谬的解释连我们自己都无法说服。但我们谁也不敢质疑,

甚至不敢对视。警察例行公事的询问时,我们三个像被抽掉了魂的木偶,

机械地重复着排练好的说辞:不知道,睡得很死,什么也没听见。

当被问到昨晚是否有什么异常,或者张晴最近是否有异常时,

李梦可的嘴唇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眼神瞬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肖佳佳猛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力道大得让李梦可痛呼出声。警察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

最终还是在笔录本上草草写了几笔。恐惧,不再是昨夜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

它已经凝固了,变成了宿舍墙壁上剥落的墙皮,变成了地板上每一道陈旧的划痕,

变成了我们每一次心跳时沉重的拖拽感。我们不再说话,

必要的交流只剩下眼神和几个破碎的音节。睡觉?那成了最奢侈的妄想。

三个人挤在两张下铺,蜷缩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睁着眼睛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黑夜。肖佳佳变得异常敏感。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走廊里别的宿舍开关门的声音,楼上拖动椅子的摩擦声,

甚至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会让她像受惊的猫一样猛地弹起,眼神惊恐地四处扫视。

她开始神经质地反复检查门窗的插销,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指磨得通红。

她甚至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必须拉着我或者李梦可一起,站在厕所门外等着。

李梦可则彻底垮了。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整天蜷缩在床铺最靠墙的角落,

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无声地耸动。偶尔抬起头,那张脸苍白浮肿,

眼睛像两个烂桃子,眼神空洞得吓人,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惊惶。她几乎不吃东西,

嘴唇干裂起皮。时间在死寂和恐惧中,被拉长、扭曲,最终,

又一次无情地指向了那个染血的时刻——第二个凌晨两点。当宿舍里那个老旧挂钟的秒针,

带着它令人心悸的“滴答”声,再一次沉重地压向“12”时,

一股无法抗拒的、沉重的睡意,如同浓稠的墨汁,毫无预兆地淹没了我们。眼皮像被灌了铅,

思维瞬间陷入一片混沌的泥沼。不!不能睡!我在意识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秒,

发出无声的嘶吼,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却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唔……唔唔……唔——!”一阵极其沉闷、痛苦、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呜咽声,

穿透了浓稠的睡意,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那股强行施加的睡意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寒。

声音是从肖佳佳的床上传来的!肖佳佳!她直挺挺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背对着我们,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惨淡的月光从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里漏进来,

勾勒出她僵硬、扭曲的剪影。她的双手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向上抬着,

像是在奋力地撕扯着什么,又像是在徒劳地阻挡着什么。“佳佳?”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哭腔。没有回应。只有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痛苦的“唔唔”声,

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喉咙。李梦可也被惊醒了,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泣,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筛糠般抖起来。我颤抖着伸出手,摸到了枕边的手机,

指尖冰凉僵硬地划开屏幕。刺眼的光亮瞬间驱散了一小块黑暗。借着手机屏幕的冷光,

我终于看清了肖佳佳的脸!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点不耐烦神气的脸,

此刻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窒息而扭曲变形,眼珠可怕地向外凸起,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她的嘴唇……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嘴唇了!

一道粗糙的、深褐色的棉线,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密密麻麻、歪歪扭扭地贯穿了她原本丰满的唇瓣!针脚粗大而凌乱,

将她的上下嘴唇残忍地缝合在了一起!线头从嘴角两端突兀地伸出来,

随着她剧烈的、徒劳的喘息而微微颤动。暗红色的血珠正从被棉线深深勒入的皮肉里,

一点点、一点点地沁出来,沿着下巴滴落在她胸前的睡衣上,

洇开一片片深色的、不祥的印记。她死死地盯着我们,那双凸起的、血红的眼睛里,

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刻骨铭心的恐惧和绝望,还有一丝……濒死的哀求。“唔唔唔——!!!

”她喉咙里爆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鸣,身体猛地向前一挺,然后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床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彻底不动了。

只有那贯穿嘴唇的深褐色棉线,在手机屏幕惨白的光线下,狰狞地刺入我的视网膜。

那根线……那根深褐色、粗糙的棉线……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几乎要呕吐出来。

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带着冰冷的棱角,狠狠刺进我的脑海。林小雨!

那个总是低着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说话细声细气的林小雨!那天下午,

阳光刺眼得让人心烦。又是张晴的主意。

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卷这种深褐色的、粗粝得像麻绳一样的缝纫线。

她把林小雨堵在宿舍角落,逼她跪下。“喏,小雨,”张晴的声音带着一种恶意的甜腻,

把线团塞到林小雨颤抖的手里,“你不是说你妈是裁缝吗?针线活儿肯定好。来,

给我们表演一个,把你的嘴……缝起来?”林小雨惊恐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拼命摇头:“不……不要……我不会……”“不会?”肖佳佳在旁边嗤笑一声,

用力推了她一把,“那就学啊!快点!别磨蹭!”她拿出自己的针线盒,

抽出一根闪着寒光的大号缝衣针,不由分说地塞进林小雨另一只冰冷的手里。“动手啊!

废物!”张晴不耐烦地踹了她小腿一脚。林小雨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她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哀求。

肖佳佳在一旁兴奋地用手机录像,嘴里还发出夸张的笑声。李梦可则扭开了头,

但嘴角也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弧度。我……我站在张晴身后,当时是什么表情?

好像……也跟着笑了?在张晴和肖佳佳的厉声催促下,在手机镜头的冰冷注视下,

林小雨颤抖着拿起那根针,笨拙地穿上那根深褐色的棉线。她看着尖锐的针尖,又看看我们,

最后,在张晴凶狠的目光逼视下,她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将针尖颤巍巍地刺向自己苍白的下唇……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她痛得浑身一缩,

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她停住了,眼泪汹涌而下。“继续啊!才一针!缝紧点!

”肖佳佳尖声催促,手机镜头几乎要怼到她脸上。林小雨猛地睁开眼,

那双总是怯懦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脸——张晴的恶毒,

肖佳佳的兴奋,李梦可的冷漠……还有,站在阴影里、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笑意的我。那眼神,

像淬了冰的刀子。她嘴唇哆嗦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她低下头,再次拿起针,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一针、又一针,歪歪扭扭、血迹斑斑地,

把自己的嘴唇缝了起来……针脚粗陋,深褐色的棉线嵌在翻开的皮肉里,像一条狰狞的伤口。

那卷用剩下的、染了血的深褐色棉线……后来被张晴随手扔进了她的针线盒里,

当成了战利品……而现在,一模一样的线,缝死了肖佳佳的嘴!

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猛地扭头,看向肖佳佳的桌子。

她的针线盒盖子……是虚掩着的!里面那卷深褐色的线……不见了!不是意外!

从来就不是什么意外!是“她”!是林小雨!她回来了!

带着我们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和屈辱,回来了!她用我们对待她的方式,

加倍地报复在我们身上!这个认知像一道炸雷,劈开了我脑海中最后一丝侥幸的迷雾。

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手脚冰凉,身体抖得几乎无法站立。我踉跄着后退,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架床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她……是她……”李梦可也终于明白了,她瘫软在地上,双手死死抱住头,

发出崩溃的、语无伦次的哭喊,“林小雨!是林小雨!她来找我们了!

是我……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那样死……”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在死寂的宿舍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绝望。肖佳佳的尸体被抬走,

宿舍里再次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填满。阳台的警戒线依旧刺眼,

现在又加上了肖佳佳床铺周围的一圈。警方这次的态度明显凝重了许多,封锁更严密,

询问更细致,反复盘问肖佳佳最近是否有异常、是否与人结怨、宿舍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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