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去夜总会,我贴心备好蓝色小药丸。他约白月光开房,我提前摆上杜蕾斯。
当他搂着女模回家,我替他们铺好床。闺蜜骂我脑子被驴踢了,
我反手甩出《女诫》怼她不懂妇德。
直到那夜会所打来电话——他因“过度幸福”心脏病突发。我哼着歌把遗体送进焚化炉,
捧着骨灰盒径直走向小区垃圾桶。“厨余垃圾还是生活垃圾?”“算了,你只配进不可回收。
”1“老公,衣服熨好了哦!”我,夏若溪,捏着嗓子把阿玛尼高定捧到江临面前,
伺候祖宗一样给他套上。这货正对着镜子狂喷大地香水。那架势,知道的去夜店857,
不知道的以为他要登基。我小手一翻,变魔术似的掏出个丝绒小盒,
里面三颗蓝色小药丸闪着诡异的光。“肾宝片放你衣服口袋了。”“持久续航就靠它!
老公今晚必须carry全场。”我笑得像个卖安利的。江临鼻孔哼出一个“嗯”。
施舍般啄了我额头一口:“还是老婆懂事。”抓起车钥匙,尾气喷了我一脸。2凌晨三点。
门锁咔哒乱响。江临一身酒气撞进来。领口蹭着半枚玫红唇印,刺眼得像枚勋章。
我赤脚从沙发上弹起。微笑焊死在脸上。“老公回来啦?醒酒汤温着呢!”他眼皮都懒得抬,
踉跄着往客房晃。西装外套随手一扔,正砸在我刚拖净的地板上。我小跑着捡起。
手指熟练地探进内袋。药丸还剩两粒。看来今晚战况不行!3早晨八点。
我做好早餐伺候江临起床。“昨晚辛苦了,给你煎了鸡蛋培根三明治,还有热牛奶!
”“没胃口。” 他皱眉,抓过车钥匙。车钥匙旁,一个方方正正蓝色小盒子。超薄,
三片装,玻尿酸款。他挑眉。我系着围裙擦灶台。声音温顺得像熨斗滑过丝绸。
“昨晚听你电话里提了句…林薇薇今天回国?”“丽景酒店1808,房我开好了。
礼物在床头。”他哼笑一声。指尖在那小盒子上弹了弹。“这么贴心,再赏你个包。
”“应该的,” 我开心的飞起,朝他九十度鞠躬。
伴随着一声“支付宝到账10万元”门砰地关上。引擎咆哮远去。
4李星曼的电话像炮弹炸进来。“夏若溪,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给渣男开房买套?!
你是他妈的老鸨还是他亲妈?!”果然,刚把今天的日常分享给闺蜜,她就受不了。
我开了免提。手机搁在料理台上。手里正仔细清洗一盒新鲜草莓。“曼曼,别激动。
气大伤身。”“我伤身?!我看你脑子被僵尸啃空了!你贱不贱啊?!”水龙头拧上。
草莓沥干。我拈起一颗最大的草莓,放进嘴里。“伺候丈夫,是女人的本分。更何况,
人家早上才给我转了10万块呢!”电话那头死寂三秒。然后是苏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夏若溪,你真是…无药可救了!”5林薇薇回国这几天,江临干脆选择不回家。
我识趣的一个电话骚扰都没有。每天逛街瑜伽看电影,爽的飞起。男人嘛,只要给钱就行。
其他的事,管他呢!下午在家美美睡了一个回笼觉,手机突然响了。江临发来消息,
“林薇薇走了,今晚回家。”秒回“收到,想吃点啥?”“把床铺好,客人一会就到。
”我放下手机,心里一乐。无缝衔接,江临这身体素质,啧啧!6可视门禁屏幕亮起。
一张浓妆艳抹、年轻跋扈的脸。眼线上挑,红唇饱满。挽着个限量版包包。
江临上个月让我去买的。哦,是那个女模。叫什么来着?忘了。开门。微笑。“陈太是吧?
” 女孩下巴抬得老高,眼神带着钩子,上下扫我。“江哥让我来拿他落这儿的表。
百达翡丽那款。”侧身让她进来。香水味浓烈呛鼻。她像回自己家,
一屁股陷进客厅最贵的真皮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尖头高跟鞋晃啊晃。“您稍等,
我这就给你取。”不是说有客人到家,难道不是这位姐?7转身进书房。开保险柜,取表。
沉甸甸的。出来时。女孩正拿着手机自拍。背景是我和江临的结婚照。她嘟着嘴,
比着剪刀手。我把表递过去。她一把抓过,随意塞进包里。眼神瞟过主卧敞开的门。
“江哥说…你们家床垫不错?意大利进口的?” 语气暧昧。“是。” 我点头,走向主卧,
“SilkSleep,丝涟定制。喜欢?今晚可以试试。”8她愣了一下。随即嗤笑,
跟了进来。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我。我径直走到床边。
掀开原本铺得一丝不苟的埃及棉床罩。露出下面灰蓝色的真丝床单。光滑如镜。
“妹妹皮肤嫩,睡这个最好。枕头要乳胶还是羽绒?我这儿都有。
”“嗤——” 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讥笑。“还有香薰,” 我继续,手下动作不停,
“助眠的薰衣草?还是…催情的依兰?”“神经病!” 女模终于忍不住骂出声,
带着点被冒犯的恼怒,“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9卧室门口光线一暗。
江临不知何时回来了。抱着手臂,斜倚着门框。看着跪在地上铺床的我。“煎两份牛排,
准备好红酒。”江临一巴掌拍在女模屁股上,对我吩咐道。“好的老公,
肾宝片和杜蕾斯都在床头柜里,请自己取一下。”我边说边走向厨房,
顺手帮他将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女模娇笑着缠上他胳膊。“江哥~你这老婆…真不错!
”江临捏了捏她脸蛋,“钱给够了,你不也一样?”10牛排和红酒都摆上了餐桌。
“祝二位…有个愉快的夜晚。”“你看我是在家还是出去转转?”江临满意的点点头,
拿出手机。很快,我的手机响起:支付宝到账88888元。女模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顺手带上门口的垃圾,咔哒一声轻响,关了家门。等电梯的时间,
给李星曼又发了几条消息。把江临今晚带妞回家的事讲给她。
就喜欢看她暴跳如雷又无奈的样子!11“叮咚——” 电梯停到38层。
我踩着10厘米的恨天高走进去,按下1楼。不锈钢轿厢壁映出一张脸,苍白,
眼底有点乌青。其实我和江临刚开始并不这样。那时候他还没钱,我们也恩爱。后来,
他有钱了。他变了。我也变了。12刚出单元门,手机就炸了。
李星曼的咆哮顺着听筒喷涌而出,几乎要掀翻我的天灵盖。“夏若溪!
你他妈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八百遍?!我不认识你!”我慢悠悠走到垃圾桶边,
“哐当”一声把手里那袋厨余垃圾丢进去,汁水溅了点出来。“曼曼,消消气。
”我开始循循善诱。“他玩他的,我乐我的。他花钱买服务,我服务换钱。”“这不挺好?
双赢。”“赢你个大头鬼!” 李星曼气得声音都在抖。“那是你老公!不是嫖客!
你也不是老鸨!你他妈是正房!你有点尊严行不行?!”“尊严?” 我嗤笑一声,
走到小区门口拦车。“尊严能当饭吃?”“曼曼,别天真了。伺候好金主,拿到钱,
就是我这正房最大的尊严。”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像是濒临爆炸的气球。
13“IMAX,《致命ID》重映,开场半小时。来不来?爆米花管够。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了影院地址。“……来!” 李星曼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带着一股子“老娘倒要看看你能贱到什么地步”的悲壮,“你给我等着!”电影散场,
午夜场特有的冷清。李星曼抱着半桶没吃完的焦糖爆米花,脸拉得比驴还长。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不可回收垃圾。“爽了?” 她硬邦邦地问。“还行,
凶手挺出人意料。” 我吸溜着冰可乐,满足地打了个嗝。“我说江临!
” 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可乐杯。14“夏若溪,你清醒点!
他现在是带野模回家,下一步呢?蹬了你扶正小三?到时候你人财两空,哭都没地儿!
”“扶正?” 我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乐得直拍大腿。“就那些玩意儿?
图他钱还是图他活儿好啊?新鲜劲儿一过,跑得比谁都快。”我凑近她,压低声音,
带着点洞悉一切的狡黠。“她们是流水的小三,我才是铁打的ATM管理员。
”李星曼被我噎得翻了个白眼。把可乐杯重重塞回我手里,扭头就走:“没救了!
你他妈彻底没救了!”我看着她气冲冲拦车离开的背影,耸耸肩,嘬着可乐吸管,
慢悠悠往家晃。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15家里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
客厅弥漫着混合了高级香水、红酒和某种不可言说体液的暧昧气息。主卧房门紧闭。
阵阵娇喘从门缝里传出来。我习以为常,轻手轻脚开始收拾战场。倒掉冷掉的牛排残渣,
洗刷沾着口红的红酒杯,捡起散落在沙发下的…嗯,一件蕾丝边布料少得可怜的小玩意儿,
面无表情地丢进垃圾桶。等我把客厅恢复得勉强能见人,主卧的门才“咔哒”一声开了。
江临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一脸餍足后的慵懒。他揉着后腰,眉头微蹙,
嘴里不满地嘟囔。“妈的,最近这腰…有点不给力啊。”16我心领神会,
立刻化身最贴心的健康顾问。“老公,透支了吧?光靠肾宝片也不是长久之计!得内外兼修!
”他撩起眼皮看我:“怎么个修法?”我掏出手机,指尖翻飞,屏幕光映着我热情洋溢的脸。
“网上说附属医院张教授!是顶级男科圣手!一个号3000块,还有这个,
” 我又点开另一个界面,“泰式古法按摩,正宗的!疏通经络,固本培元!
金牌男技师上门服务!我现在就给您约上?”江临被我这一连串的专业术语砸得有点懵,
下意识地点点头:“…行吧,你看着安排。”“好嘞!” 我手指翻飞,麻利地下单付款。
支付宝的提示音清脆悦耳,像金币落袋。17搞定预约,我转身钻进厨房。再出来时,
手里端着一个炖盅,盖子一掀,浓郁的药膳香气瞬间压过了客厅的靡靡气息。“老公,
快趁热喝!” 我殷切地递到他面前。“人参鹿茸炖老母鸡!我小火煨了仨钟头!大补的!
”江临皱着鼻子闻了闻,大概是被那股子药味儿和我的热情打动,接过去。
难得地给了句评价:“…还算有良心。”我笑得更灿烂了,
看着他皱着眉把那盅十全大补汤灌下去。“老公,今晚我睡客房,你们继续!
”18数日后的某个下午。门铃被按得震天响。开门一看,是江临他妈,
我那位一脸刻薄相的婆婆。老太太脸色铁青,身后还跟着同样面沉似水的公公。“夏若溪!
江临呢?!”婆婆尖利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是不是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去了?!”公公也在一旁怒哼:“不像话!简直不像话!
我们江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我立刻换上最温顺惶恐的表情,侧身把人让进来,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爸,妈,您二老消消气,快进来坐。他…他公司最近忙,
应酬多…”“应酬?!” 婆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八度,
“应酬到女人床上去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
我们老两口的老脸往哪搁?!”19她越说越气,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子上。“还有你!
铁母鸡,结婚这么久,一男半女都生不出来!”我“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仰起脸,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自责。“爸!妈!怪我!都怪我!
”“是我没用!是我没魅力!是我怀不上孩子,才让他…才让他…呜呜呜…”眼泪说来就来,
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委屈得恰到好处。“他心里苦,在外面找点乐子…也是我不好!
是我没尽到做妻子的本分!”“您二老要打要骂,冲我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20我这番声泪俱下、主动揽锅的表演,成功把老两口噎住了。
他们看着我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满腔的怒火像被戳了个洞,呲呲往外漏气。
一时竟不知该继续骂谁。婆婆张了张嘴,
最终只憋出一句带着浓浓鄙夷的:“…真是…贱骨头!”然后狠狠瞪了公公一眼,
“看看你儿子娶的好媳妇!”说完,气冲冲地拽着同样憋了一肚子气却无处发泄的公公,
摔门而去。门“砰”地关上,震得门框嗡嗡响。21我脸上的泪痕瞬间收干。
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走到玄关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