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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两大家族扛罪归来,太太说儿子已定下亲事。
亲家也十分体贴,主动提出派准儿媳帮我筹办大典,让我先安心修养。
可婚礼前夜,我遛弯走到陆氏祠堂门前瞥了一眼,却吓出一身冷汗——
家族蔓延百年的上百个牌位,都被换成形态各异的破布偶!
我一脚踹开门就要扯下那些恼人的玩具,一个男人却冲过来一把拦住。
“老不死的,娇娇已把祭祖大典的事全权交给我,这些都是她送我的labubu,你个劳改犯碰坏了赔得起吗?”
我冷眼看着他。
“那是我陆氏将门之家满门忠烈的牌位,你凭什么用这些小丑替换?”
孟挽风不屑一顾,一脚把牌位踢倒。
“你们陆家上梁不正,才出了你这种坐过牢的后人!
这些玩偶是我俩定情信物,不比那些瘆人的牌位更值得供奉!”
我冷笑一声,立即打电话给胡娇娇。
“我就算坐过牢,也绝不会让自己儿子和认破布偶当祖宗的败类结婚!”
......
电话那边一怔,十分不耐烦。
“我父亲已经够足你面子,替我揽下布置大典的活,你还发什么疯?”
我心中一凉,这哪里有半点温文舒雅的样子?
想起太太提醒过,她刚留学回来,可能有文化和年龄差异,让我多包容。
只好耐住性子,向她解释眼前的胡闹场面。
“你叫来的小畜生把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换成什么labubu,太不敬重......”
可嘟嘟声打断我的思路,她竟直接挂断电话!
我愣在原地,孟挽风却笑弯了腰。
“一个刚出狱的低贱罪犯,还真是自不量力!
我和娇娇青梅竹马,又一起留学,早就两情相悦。
若不是你家死缠烂打,威胁她联什么姻,她怎么可能同意嫁有案底的下贱小户?
她也正委屈着呢,所以才让我带labubu筹备大典,为她出口恶气!”
好一个委屈,若当初不是我站出来替两家担了罪,此时刚从牢里出来的明明是她!
她以为突如其来的留学为了什么,还不是老胡送她出去避风头!
可看这小子疯癫的样子,我也不敢全信,为了不影响明天大典进度,只好耐着火爆的性子。
“我们两家的缘分,根本不是你能理解的。赶紧带着你这群破玩意滚出去!
否则明天等着和这些布偶一起祭天吧!”
孟挽风突然拍了拍手,涌进一批黑衣人。
“娇娇说了,今天我就是这祠堂老大,想怎么折腾都行!
你儿子既然抢了我的人,明天你们父子给我俩的信物磕头上香,表达歉意,
我倒是可以考虑婚后让娇娇每月回家陪你儿子一天!”
我的拳头变得火热。
将门出身的我,即便在监狱里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何时被如此挑衅过?
我一拳一个,瞬间掀翻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
凌厉的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败类。
“再警告你一次,从我陆家祠堂滚出去!
等胡家人看到你这么胡闹,非要扒了你的皮!”
话音刚落,后脑却是一阵剧痛。
一个黑衣人竟拿着香炉趁我不备,砸得我头破血流,一阵眩晕。
孟挽风立即一脚将我踹倒,狠狠踩在脚下。
“一个土埋半截的劳改犯,还敢对我吆五喝六!
今天倒看看谁扒谁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