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古玩街的夜晚，总是比白天更有味道。宋清雅推开"墨轩斋"的木门，
铜铃清脆地响了两声。店内昏黄的灯光下，各式古董摆件投下斑驳的影子。"韩老板在吗？
"她轻声问道。没人回应。宋清雅习惯性地环视四周，那些古董在她眼中都泛着淡淡的光晕。
有些是温暖的金色，有些是冷冽的蓝光，还有几件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暗红。
这是她从小就有的能力——能看见古物身上的"气"。角落里，
一只青花瓷瓶突然闪了一下刺眼的白光。宋清雅皱了皱眉，走过去仔细查看。瓷瓶表面光滑，
釉色温润，看起来是清代的东西。可那股白光，却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喜欢这个？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宋清雅吃了一惊，转身看见韩墨轩正站在楼梯口，一身黑色唐装，
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郁。"韩老板，你什么时候下来的？"韩墨轩笑了笑，
走到她身边："刚才就在，只是你太专注了。"他的手轻抚过青花瓷瓶，
那股白光瞬间消失："这件东西很特别，一般人看不出门道。""特别在哪里？"宋清雅问。
"它曾经装过特殊的东西。"韩墨轩的眼神变得深邃，"你能看见那些光，对吧？
"宋清雅心头一跳。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能力，韩墨轩是怎么知道的？"别紧张。
"韩墨轩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有这种天赋的人很少，但不是没有。我开这家店这么多年，
见过几个。"他转身从柜台后拿出一个锦盒："既然你有这种能力，那这个东西，
或许对你有用。"锦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古朴的玉佩。玉佩通体温润，
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在宋清雅眼中，这枚玉佩散发着柔和的紫光，让人感到安宁。
"这是什么？""护身符。"韩墨轩将玉佩递给她，"戴上它，
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靠近你。"宋清雅接过玉佩，入手温凉，
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多少钱？""不要钱。"韩墨轩摇头，"就当是见面礼。
不过..."他顿了顿，看着宋清雅的眼睛："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记得来找我。
"宋清雅点点头，将玉佩戴在脖子上。刚戴上的瞬间，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几分。
那些古董身上的光晕变得更加明亮，连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玉佩...""有什么变化吗？"韩墨轩问。"能看得更清楚了。"宋清雅诚实地说。
韩墨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你住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不用，
我自己能回去。"宋清雅摆摆手，"谢谢你的玉佩。"她转身离开古玩店，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身后，韩墨轩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宋清雅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韩墨轩已经不见了，古玩店的门紧紧关着，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确认它真实存在，
这才放心地继续往家走。回到公寓，宋清雅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就在她躺下的那一刻，
玉佩突然发热。紧接着，她听见客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宋清雅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踮着脚在走路。可她明明记得，自己进门后锁了门。她悄悄起身，
透过卧室门缝往外看。客厅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那脚步声还在继续，一步，一步，
朝着卧室的方向走来。宋清雅紧紧握住玉佩，心跳如鼓。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下了。然后，
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第二章门把手转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玉佩的温度越来越高，
几乎要烫伤宋清雅的皮肤。客厅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最后消失不见。宋清雅等了很久，确定外面没有动静，才敢出去查看。客厅里一切正常，
门依然紧锁，窗户也关得好好的。就好像刚才的脚步声只是她的幻觉。可玉佩还在发热，
证明刚才确实有什么东西来过。第二天一早，宋清雅就赶到了古玩街。
"墨轩斋"的门还没开，她只好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韩墨轩出现了。
他看起来比昨天更加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这么早？"韩墨轩开门，"进来说吧。
"宋清雅跟着他进入店里："昨晚有东西来找我了。
"韩墨轩手中的钥匙顿了一下："什么东西？""不知道，我没看见。但玉佩发热了，
还有脚步声。"宋清雅说着，忽然注意到店里多了一件东西。那是一面古铜镜，
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在宋清雅眼中，这面铜镜散发着浓烈的黑气，让人感到恶心。
"那面镜子..."韩墨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昨晚刚收的，怎么了？
""它身上的气很不干净。"宋清雅皱着眉头，"像是沾了很多...""很多什么？
""血。"韩墨轩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铜镜前："这面镜子确实有些来历。它原本的主人，
用它杀了不少人。""那你为什么要收它？""因为有人出高价要买。"韩墨轩转过身，
"做这行的，什么样的东西都会遇到。你的能力很特殊，能看见这些东西的本质。
"他走近宋清雅："但看见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学会控制它们。""控制？
""每一件古董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故事是美好的，有些则充满了怨恨和仇杀。
那些负面情绪会影响现实世界。"韩墨轩指着铜镜，"比如这面镜子，
它会让照镜子的人产生杀人的冲动。"宋清雅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需要有人来管理这些东西。"韩墨轩看着她，"你愿意学吗？""学什么？
""如何与古物沟通，如何净化它们身上的怨气，如何让它们安静下来。
"韩墨轩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你有这种天赋，不应该浪费。
"宋清雅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危险？""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韩墨轩伸出手，
"相信我。"宋清雅看着他伸出的手，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她伸手握住了韩墨轩的手。
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瞬间，宋清雅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涌入体内。她想抽回手，
却发现根本动不了。韩墨轩的眼神变得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渊："很好，契约已经建立。
""什么契约？"宋清雅感到恐慌。"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家店的守护者。"韩墨轩松开手，
"所有进入这里的古物，都需要你来净化。"宋清雅想要离开，却发现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
无法移动。"你对我做了什么？""只是激发了你体内的力量。"韩墨轩走到柜台后，
拿出一本古旧的书册，"这里记录了各种净化古物的方法，你需要学会所有的技巧。
"书册翻开的瞬间，宋清雅看见里面画着各种奇异的符文和图案。
那些图案在她眼中闪闪发光，像是活的一样。"第一课，从这面铜镜开始。
"韩墨轩指着那面散发黑气的镜子，"用你的能力，感受它内部的怨气，然后试着与它沟通。
""我不会。""会的，这是你的天性。"韩墨轩的声音变得低沉，"闭上眼睛，伸出手，
触摸镜面。"宋清雅不想照做，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了铜镜。她的手缓缓伸向镜面。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镜面的瞬间，她看见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脸。那是一个女人，
脸上满是血污，眼中充满了仇恨。女人的嘴唇在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宋清雅看清了她的口型："救我..."第三章宋清雅的手指触碰到镜面的瞬间，
一股强烈的寒意涌遍全身。镜子里的女人变得清晰起来，她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
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还在汩汩流淌。"她叫林若梅，民国年间的戏子。
"韩墨轩的声音在宋清雅耳边响起，"被情人杀死后，魂魄困在了这面镜子里。
"林若梅的眼睛死死盯着宋清雅，嘴唇不停地开合："救我...救我...""怎么救她？
"宋清雅问。"找到杀死她的真凶，让她的冤屈得以昭雪。"韩墨轩说，
"但这需要进入镜子里的世界。""进入镜子？""每一件古物都有自己的世界，
那是由它们的记忆构成的。你的能力可以让你进入其中，体验它们经历过的一切。
"韩墨轩走到宋清雅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集中精神，让意识沉入镜面。
"宋清雅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当视野重新清晰时，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戏园子里。台上正有人在唱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正是镜子里的林若梅。此时的她还活着，嗓音清亮，动作优美。台下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目光痴迷地看着台上的林若梅。"那就是杀死她的人。"韩墨轩的声音在宋清雅脑海中响起，
"赵明轩，当时的洋行老板。"戏唱完了，林若梨下台后径直走向赵明轩。两人有说有笑，
看起来很亲密。画面一转，来到了一间精致的闺房。林若梅和赵明轩在争吵着什么。
"你答应过要娶我的！"林若梅哭着说。"我已经有妻子了，不可能再娶你。
"赵明轩的声音冷漠，"这些年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我要的不是钱，是名分！
""别痴心妄想了。"赵明轩转身要走。林若梅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明轩一把推开她，林若梅撞到梳妆台上，脖子正好撞在桌角尖锐的装饰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林若梅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慢慢倒在血泊中。赵明轩看着她的尸体，
脸上没有丝毫悔意，反而露出了解脱的表情。他将尸体草草处理后，
把那面铜镜搬到了林若梅的床头，嘴里念念有词："就让你永远守着这间房吧。
"画面到此结束，宋清雅重新回到古玩店。"看到了吧，这就是她的死因。"韩墨轩说，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让她放下怨恨。""可是他杀了她，她怎么可能放下？
""那就让她报仇。"韩墨轩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赵明轩的后代还活着，
就在这个城市里。"宋清雅感到一阵寒意："你想让她杀人？""不是我，是她。
"韩墨轩指着镜子，"被困了这么多年，她的怨气已经足够强大。只要给她一个出口，
她就能完成复仇。"镜子里的林若梅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我不能帮她杀人。"宋清雅坚决地说。"那她就永远困在镜子里，
而你也无法净化这面镜子。"韩墨轩的声音变得阴沉，"这是你的第一课，
如果完不成..."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宋清雅感到脖子上的玉佩开始发热，
似乎在提醒她什么。她伸手触摸玉佩，忽然感到一阵清明。"还有别的方法吗？"她问。
韩墨轩眯起眼睛："什么意思？""不杀人的方法。"宋清雅说，"让她得到安息，
但不用背负新的罪孽。"韩墨轩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有一种方法。
"他最终说道，"让赵明轩的后代向她道歉，承认祖先的罪行。但这很难做到。""试试看。
"韩墨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这条路更难走。""确定。
"宋清雅看向镜子里的林若梅，后者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好，那我们就试试另一条路。
"韩墨轩走到柜台后，拿出一个地址本，"赵明轩的重孙子叫赵文君，是个商人。
不过想让他承认祖先的罪行..."他摇了摇头："几乎不可能。""那就让他看见真相。
"宋清雅说，"就像我刚才看见的那样。
"韩墨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想让他进入镜子的世界？""可以吗？""可以，
但需要媒介。"韩墨轩想了想，"血缘是最好的媒介。只要得到他的血，
就能让他看见当年发生的一切。""那怎么得到他的血？""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韩墨轩将地址递给她，"他今晚会在华庭酒店参加一个商业晚宴。"宋清雅接过地址，
心中忐忑不安。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为了林若梅，也为了自己能够脱身，她必须试试。
第四章华庭酒店的晚宴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间都是成功人士的身影。
宋清雅换了一身黑色晚礼服，化了淡妆，看起来像是参加晚宴的客人。
她从服务生那里打听到，赵文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微胖，戴着金丝眼镜。
找到目标并不难，赵文君正和几个商人在角落里谈生意，手里端着红酒杯。
宋清雅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赵总，久仰大名。"她笑着伸出手。
赵文君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惊艳："美女是？""我叫宋清雅，是雅品拍卖行的。
"宋清雅早就想好了说辞，"听说赵总喜欢收藏古董，想和您谈谈合作。""哦？
"赵文君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合作？""我们拍卖行刚得到一件特殊的藏品，
想请赵总过目。"宋清雅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一张铜镜的照片，"这是明代的铜镜，
很有收藏价值。"赵文君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这面镜子确实不错，什么价格？
""这个需要面谈。"宋清雅收回手机，"不如改天赵总有空，去我们拍卖行看看实物？
""好啊。"赵文君很爽快地答应了，"留个联系方式吧。"两人交换了名片，
宋清雅趁机轻轻碰了一下赵文君的手。就在皮肤接触的瞬间，
她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个人身上确实有赵明轩的血脉。"那就这么说定了。
"宋清雅微笑着说，"明天下午两点，雅品拍卖行。"赵文君点点头，目送宋清雅离开。
宋清雅走到洗手间，拿出一根细针，在指尖轻轻划了一下。几滴血珠渗了出来，
被她小心地收集在一个小瓶子里。这是她刚才和赵文君握手时，
用指甲轻轻划破他皮肤得到的。血量很少，但应该够用了。回到古玩店，韩墨轩正在等她。
"得手了？"他问。宋清雅拿出小瓶子："就这么一点，够吗？
"韩墨轩接过瓶子看了看："够了。现在需要做法，将这些血和镜子联系起来。
"他拿出一支毛笔，蘸上赵文君的血，在镜面上画起了奇异的符文。符文刚一画成，
镜子里就出现了变化。林若梅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她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明天他来的时候，让他看着镜子，就能看见当年的真相。"韩墨轩说，"到时候你要做的，
就是引导他进入镜子的世界。""如果他不相信怎么办？""他会相信的。
"韩墨轩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血脉的牵引是无法抗拒的。"第二天下午，
赵文君准时来到了"墨轩斋"。"这就是那面镜子？"他看着柜台上的铜镜，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是的，明代的精品。"宋清雅说，"赵总觉得怎么样？
"赵文君走近铜镜，仔细端详着镜面上的花纹。就在他专注观察的时候，
镜面上的血符开始发光。"这是什么？"赵文君吃了一惊。"可能是光线的反射。
"宋清雅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赵总再仔细看看。"赵文君不由自主地凑近镜面。就在这时，
镜子里出现了林若梅的身影。她正看着赵文君，眼中满是仇恨。"你...你是谁？
"赵文君惊恐地后退。"我是林若梅。"镜子里传出女人的声音，"你祖父的情人。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是的，我死了。"林若梅的声音充满怨恨，
"被你祖父杀死的！"镜面开始波动，像是水面一样。赵文君想要逃跑，
却发现双脚无法移动。镜子里的画面开始播放当年的景象。
赵文君看着自己祖父杀死林若梅的过程，脸色变得惨白。
"这...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这就是真相。"林若梅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祖父杀了我，还让我的魂魄困在这面镜子里，永世不得安息。
""我...我不知道..."赵文君跌坐在地上。"现在你知道了。
"林若梅的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该到你还债的时候了。"宋清雅感到情况不对，
赶紧上前："林姐姐，他不是赵明轩，你不能伤害无辜的人。""他是赵明轩的血脉！
"林若梅愤怒地说，"血债血偿！"镜面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向赵文君。就在这时，宋清雅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发热，散发出紫色的光芒，
挡住了那股阴气。"韩墨轩！"宋清雅回头看向店主，"你要制止她！
"韩墨轩却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似乎在看好戏。宋清雅意识到，她被骗了。
韩墨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林若梅安息，他要的是复仇，是杀戮。第五章"你骗了我！
"宋清雅愤怒地看着韩墨轩。"我没有骗你。"韩墨轩淡淡地说，"我只是说了另一种方法，
但没说一定要成功。"镜子里的林若梅越来越愤怒，她的身影开始从镜面中伸出来。
赵文君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往门口爬去。"让他死！"林若梅的声音变得尖锐，
"让所有赵家的人都死！"宋清雅急中生智，大声说道："林姐姐，如果你杀了他，
你就永远洗不清冤屈了！""什么意思？"林若梅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死了，
谁来为你平反？谁来告诉世人当年的真相？"宋清雅快速说道，"你要的是正义，不是仇杀！
"林若梅犹豫了一下，但怨恨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我要他们所有人都死！
"宋清雅看着快要爬到门口的赵文君，心中一动。她伸手摘下脖子上的玉佩，用力砸向铜镜。
玉佩撞击在镜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奇异的是，坚硬的铜镜竟然出现了裂纹。
"你在做什么？"韩墨轩脸色大变。"释放她！"宋清雅继续用玉佩敲击镜面，"让她自由！
"每一次撞击，镜面上的裂纹就扩大一分。
林若梅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不...我还没有报仇...""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
"宋清雅对着镜子说，"他知道了真相，会向世人公布的，对不对？"她转头看向赵文君。
赵文君颤抖着点头："我...我会的...我会为我祖父的罪行道歉...""听到了吗？
"宋清雅继续敲击镜面，"这比杀死他更有意义。"随着最后一击，铜镜彻底碎裂。
一团白光从镜子里飞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缓缓消散。宋清雅感到一阵轻松，
林若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你毁了我的计划。"韩墨轩阴沉着脸说。"什么计划？
"宋清雅警觉地看着他。"收集怨灵的计划。"韩墨轩不再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每一个被净化的怨灵，都会增强我的力量。"宋清雅这才明白，
韩墨轩根本不是什么古董商，而是一个邪恶的法师。他收集这些怨气深重的古董，
就是为了吸收其中的负面能量。"你以为这块玉佩能保护你？"韩墨轩冷笑着走向她，
"这只是一个引导器，让你更容易感知到怨灵的存在。"宋清雅握紧玉佩，感到一阵绝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警车的声音。赵文君逃出去后报了警。"该死！"韩墨轩脸色变得难看。
他快速走到柜台后，按下了一个隐藏的按钮。店里的古董突然都活了过来，
散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芒。宋清雅感到一阵眩晕，那些古董身上的怨气全部涌向她。
"既然计划被打乱了，那就让你来承受所有的怨气吧。"韩墨轩恶狠狠地说，
"成为我的新容器！"宋清雅感到身体越来越重，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她。
那些怨灵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诉说着各自的冤屈和仇恨。"我不会屈服的！
"宋清雅咬牙坚持着。她举起玉佩，用尽全力大喊："所有被困的灵魂，获得自由吧！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紫光，整个店铺都被照亮了。那些古董开始颤抖，
从中飞出一团团白光。韩墨轩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可能！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不，这是一颗善良的心。"宋清雅感到身体变得轻盈，"只要心存善念，
就能感化一切邪恶。"随着越来越多的怨灵得到释放，韩墨轩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宋清雅。但他的手穿过了宋清雅的身体，
什么也没抓到。"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韩墨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宋清雅也感到很奇怪，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也变得半透明了。紫光越来越强烈，
整个古玩店都开始震动。警察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地碎裂的古董和破碎的玻璃。
宋清雅和韩墨轩都不见了。第六章当视野重新清晰时，
宋清雅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这里没有天花板，也没有墙壁，
四周是无尽的白茫茫雾气。韩墨轩就站在不远处，但他的样子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英俊的外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身上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这是哪里？"宋清雅问。"灵魂的夹缝。"韩墨轩的声音变得嘶哑，
"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空间。""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因为你释放了太多怨灵。
"韩墨轩恶狠狠地看着她，"打破了生死的平衡。"宋清雅看向四周，
在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些人影在游荡。"他们是谁？""无法安息的灵魂。"韩墨轩说，
"有些是被我困住的，有些是自己迷失的。"宋清雅想要离开这里，但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出不去的。"韩墨轩冷笑，"这里是灵魂的监狱，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你愿意成为这里的管理者。"韩墨轩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接替我的位置，
管理这些迷失的灵魂。""我拒绝。""那你就永远困在这里吧。"韩墨轩转身要走。
"等等。"宋清雅叫住他，"如果我答应，这些灵魂能得到安息吗？
"韩墨轩停下脚步："你可以选择让它们安息，也可以选择奴役它们。"宋清雅沉默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