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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把我送进监狱时,冷笑说这是给白月光报仇。我蜷缩在冰冷水泥地上,听着他宣布:“你爸畏罪跳楼了。”血从身下蔓延开时,狱警才相信我不是装病。出狱那天他亲自来接,用棒球棍敲碎我的膝盖骨:“这条腿赔给薇薇。”后来他囚我在暗室,毒哑我的嗓子,笑看我疯癫如狗。直到医生递上诊断书:“陆总,林小姐癌细胞扩散,最多活两个月。”他踹开白月光的门,发现当年车祸的完整录像。暴雨夜他跪在我病床前,我费力地在他掌心画了个叉。墓碑刻字那天,他把自己锁进我住过的暗室。管家听见里面传来嘶吼:“现在换我坐牢了。”

冰冷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合拢,声音又沉又闷,像直接砸在心口上。外头的阳光白得晃眼,刺得我本能地眯起了眼睛。入狱三年,七百多个日夜浸泡在牢房那股永远散不掉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浊气里,猛地站在蓝天下,呼吸着带着汽车尾气和尘土味道的空气,竟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林晚?”

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毫无预兆地划破空气。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住,又猛地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不用回头,那声音刻在骨头上,带着血淋淋的痛。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那个薄薄的、装着释放证明和几件旧衣服的塑料袋,指关节绷得发白。拖着那条在狱中被打伤后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如今走路总使不上力的右腿,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这个声音越远越好。

脚步刚迈出去,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狠狠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硬生生把我拽得一个趔趄,转过身来。

陆衍就站在我面前。

三年了,时间似乎只格外厚待他。昂贵的黑色大衣衬得他肩线挺拔,面容依旧英俊得锐利逼人,只是那双曾经让我沉溺其中的深邃眼眸,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的狼狈——苍白的脸,枯草般的头发,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还有那条微微跛着的腿。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垃圾,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淬满毒液的讥诮。

“怎么,林大小姐,三年牢饭,滋味如何?”他凑近一步,烟草味混合着冷冽的须后水气息强势地压迫过来,“给薇薇赔罪的日子,舒服吗?”

心口猛地一抽,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秦薇,这个名字,还有三年前那场彻底改变我人生的车祸,像烧红的烙铁,每一次被提起,都在早已腐烂的伤口上狠狠烫下去。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满了粗糙的沙砾,只能发出一点破碎的气音,徒劳地摇头。不是的……不是我撞的秦薇……

我的否认,或者说我的狼狈,似乎取悦了他。陆衍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彻骨的残忍。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猛地把我往前一搡。我毫无防备,踉跄着扑倒在地,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手掌和膝盖,***辣地疼。

“陆衍!你干什么!”旁边一个刚交接完的狱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出声呵斥。

陆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狱警的存在。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旁边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旁,打开了后备箱。阳光照在他冷漠的侧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然后,我看到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根沉重的、泛着冷光的金属棒球棍。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疯狂地噬咬。我瞳孔骤缩,想撑起身子往后躲,身体却因为巨大的恐惧和那条伤腿不听使唤,像被钉在原地。

他握着棒球棍,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而缓慢的笃、笃声,像是死神临近的倒计时。

“这条腿,”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棒球棍的金属顶端随意地点了点我那条无力的右腿膝盖,“看着真碍眼。”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薇薇现在还不能走路。林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她的腿,今天,该还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底骤然爆发的、近乎疯狂的恨意和毁灭欲。

“不——” 我喉咙里终于挤出一声嘶哑凄厉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想爬起来。

太迟了。

那根沉重的金属棒球棍,带着陆衍全部的力量和刻骨的恨意,裹挟着刺耳的破风声,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了我脆弱的右腿膝盖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地炸开在我的耳膜里,甚至盖过了我自己那瞬间冲破喉咙的、不似人声的惨嚎。

剧痛!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像是有一把烧红的电钻瞬间钻进了骨头深处,然后在里面疯狂地搅动!又像是有无数根钢针从碎裂的膝盖骨缝里猛地刺出来,瞬间贯穿了整条腿!视野在刹那间变得一片血红,紧接着是刺眼的白光,然后彻底陷入黑暗。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衣,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抽搐、痉挛。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指甲深深抠进水泥地的缝隙里,折断也毫无知觉。除了那灭顶的、摧毁一切意识的剧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呃啊——!!!”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剧痛的浪涛里沉浮,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剧烈的颠簸感传来,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膝盖碎裂的地方,引发新一轮撕心裂肺的剧痛,强行把我从昏迷的边缘拽了回来。

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只能看到晃动的车顶,昂贵的皮革内饰。鼻腔里充斥着陆衍身上那股冷冽的须后水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我自己的血。我正躺在宾利车宽大的后座上,那条刚刚被敲碎的右腿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剧痛一阵阵袭来,让我眼前发黑。

前排驾驶座传来陆衍冰冷得不带一丝人味的声音,是对副驾上他那个永远面无表情的特助陈锋说的:“通知陈医生,去西山别墅待命。处理外伤,不用管别的。”他顿了顿,补充道,“给她上夹板,固定住就行。”

上夹板?固定住?意思是,他只要我这条腿不彻底烂掉、还能留着被他折磨就行,至于会不会留下永久残疾、会不会痛不欲生,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心像是被冰锥狠狠凿穿,冷得麻木。我闭上眼,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翻滚的呜咽。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远离市区,寂静得可怕。高大的铁门无声地滑开,车子驶入一个空旷得近乎荒凉的花园,最终停在一栋风格冷硬、如同巨大灰色水泥盒子的别墅前。

“下车。”陆衍拉开车门,命令道。

我挣扎着,拖着那条剧痛钻心、完全无法用力的腿,几乎是半爬半滚地挪下了车。每一次挪动,膝盖处的骨头都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冷汗瞬间又湿透了后背。我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旁。

陆衍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没有一丝要搭把手的意思。直到我像条濒死的狗一样瘫在地上喘息,他才迈开长腿,径直走进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身材健硕的男人很快走了出来。他们像拖麻袋一样,毫不费力地架起我虚软的身体。我的脚尖拖在地上,那条断腿随着他们的动作无力地晃荡,每一次晃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他们把我拖进别墅,没有上楼,而是直接穿过空旷得能听到回声的客厅,走向一扇隐藏在厚重窗帘后面的不起眼小门。其中一个男人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一股浓重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一阵咳嗽。

门后,是一段向下的狭窄水泥楼梯。没有灯,只有从楼梯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脚下湿滑、布满青苔的台阶。我被粗暴地架着往下拖,断腿一次次磕碰在冰冷坚硬的台阶棱角上,疼得我眼前发黑,几乎又要晕厥过去。

楼梯的尽头,是一间地下室。

很小,大概只有十平米。四壁是粗糙的水泥墙,头顶一盏瓦数极低的灯泡,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勉强驱散一部分浓稠的黑暗。空气阴冷刺骨,带着深入骨髓的潮气,地上甚至能看到隐约的水渍。角落里扔着一张破旧的、布满污渍的薄垫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唯一的光源,是高处墙壁上一个巴掌大、装着铁栏的小气窗,外面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连监狱的牢房都不如。监狱至少还有人气,还有放风的时间,还有……一点微末的公平审判程序。而这里,是纯粹、***的囚笼,是他陆衍为我量身打造的人间地狱。

“砰!”

那两个男人把我像丢垃圾一样扔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薄垫子上。断腿被狠狠摔在硬地上,剧痛让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蜷缩成一团,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其中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平板无波:“陆先生吩咐了,这里,就是林小姐以后的家。安心待着吧。”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说完,两人转身就走,沉重的脚步声踏上楼梯,渐渐远去。

“哐当!”一声,是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铁门被关上的声音。接着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反锁的“咔哒”声。最后,是脚步彻底消失在楼梯上方的死寂。

黑暗和冰冷瞬间如同实质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我彻底吞没。只有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苟延残喘地亮着,投下我蜷缩在破垫子上、颤抖不止的影子,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丑陋的怪物。

膝盖处碎裂的骨头在阴冷的空气里一跳一跳地剧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毁灭性的痛楚。我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牙齿深陷进皮肉里,用另一种疼痛来对抗这灭顶的绝望。

陆衍……

这个名字,连同他那张英俊却淬满恨意的脸,还有他挥下棒球棍时那毫不留情的冷酷眼神,反复在我混乱疼痛的脑海中闪现。

三年前,秦薇那场惨烈的车祸,所有证据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布置过,完美地指向了我。刹车油管被动了手脚,目击者言之凿凿,甚至我当天开去4S店保养的记录都被篡改成了“异常”。铁证如山,我百口莫辩。而当时,陆衍正和秦薇陷入热恋,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动用一切力量把我钉死在肇事者的耻辱柱上。法庭宣判那天,他看我的眼神,就和我今天在监狱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冰冷,憎恶,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我爸……那个一生清正、视我为掌上明珠的爸爸,在我入狱后不久,就在巨大的压力和不明势力的逼迫下,从他那间小小的、堆满案卷的律师办公室窗口跳了下去……我甚至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是那个负责我的老狱警,在我又一次被“特殊关照”打得遍体鳞伤、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时,隔着铁门,用带着叹息的声音告诉我的。

“林晚,”老狱警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外面……你父亲……走了。说是……畏罪***。”

“畏罪***”……

这四个字像淬毒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我仅存的意志。血,温热的血,毫无征兆地从身下涌了出来,迅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蔓延开,洇成一片刺目的红。

“装什么死!”当时看守我的年轻女狱警不耐烦地用警棍捅了捅我的背。

“不是……她好像……”老狱警的声音带着点惊疑。

“哗啦——”铁门被打开。

“快!叫狱医!是真出事了!”老狱警急促的声音是失去意识前,我听到的最后声音。

那个孩子……我和陆衍唯一的孩子……在我入狱后不久,在那样绝望冰冷的境地,在我还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候,就化作了一摊血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

“呃……”

回忆像毒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窒息般的痛苦和膝盖的剧痛交织在一起。我终于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眼泪汹涌而出,混着冷汗和灰尘,流进嘴里,苦涩得如同我的人生。

陆衍,你恨我。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你害死了我爸,你打掉了我的孩子……现在,你又敲碎了我的腿,把我像狗一样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为什么?

就因为秦薇吗?

那个表面柔弱无辜、背地里却心机深沉的白月光?那场车祸……我一遍遍回忆每一个细节,刹车失控时的绝望感那么真实……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一定!

恨意,如同在绝望深渊里点燃的幽暗火焰,混合着无边无际的痛楚,在我冰冷的身体里燃烧起来。我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指甲深深抠进冰冷潮湿的水泥地面。陆衍,秦薇……你们欠我的,我要活着记住!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付出代价!

时间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失去了意义。只有膝盖处永无止境的、钝刀割肉般的疼痛,提醒着我生命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一整天,楼梯上终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那两个保镖,而是一个提着医药箱、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脸色有些苍白,镜片后的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冷静,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畏惧?他身后跟着一个保镖。

“陆先生让我来给你处理伤口。”陈医生言简意赅,声音没什么起伏。他蹲下身,示意保镖按住我不断颤抖的身体。

当冰冷的剪刀剪开我裤腿时,暴露出来的膝盖肿胀得可怕,皮肤呈现出青紫黑红交织的恐怖颜色,形状扭曲,像一个被暴力蹂躏过的烂柿子。陈医生倒吸了一口冷气,拿出夹板、绷带和消毒药水。

“按住她!”他对保镖说。

当冰冷的消毒药水触碰到皮开肉绽的伤口时,剧烈的刺痛让我身体猛地弹起,又被保镖死死按回垫子上。

“呃啊——!”

“别动!”陈医生皱着眉,动作尽量迅速但绝不轻柔。夹板固定住扭曲的膝盖,绷带一圈圈缠紧。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拉扯,都带来新一轮撕心裂肺的折磨。我咬破了嘴唇,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汗水像小溪一样从额头上淌下来。

处理完毕,陈医生收拾好药箱,站起身,用一种近乎怜悯又带着疏离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保镖紧随其后。

铁门再次被关上,锁死。地下室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我粗重痛苦的喘息声在冰冷的墙壁间回荡。腿被固定住了,但那深入骨髓的剧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因为夹板的束缚,更加沉闷、持续地折磨着每一根神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痛苦和寂静中,楼梯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轻盈,缓慢,带着一种刻意的高高在上。

高跟鞋敲击水泥台阶的清脆声音,在这死寂的地窖里格外刺耳。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这种脚步声……我太熟悉了!

铁门再次被打开。

门口的光线被一个窈窕的身影挡住。秦薇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羊绒套装,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柔弱。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又带着一丝哀愁的表情。看到我蜷缩在破垫子上,断腿被夹板固定、浑身脏污狼狈的样子,她似乎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那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快意和得意。

“阿晚?”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刻意的关切,“真的是你……天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高跟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仿佛生怕沾到一点污秽。她环顾了一下这间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地下室,秀气的眉毛蹙起,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惊讶:“阿衍他……怎么能让你住在这种地方?这也太……太委屈你了。”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将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保温桶放在一边。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瞬间盖过了地窖的霉味,却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阿衍他也是太生气了,”秦薇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脸上干涸的泪痕和灰尘,但在即将触碰到时又嫌恶地缩了回来,只用指尖虚虚地点了点,“薇薇的车祸……他亲眼看到你开车撞过去的,你知道他当时多崩溃吗?他一直很自责,觉得没保护好薇薇……所以对你,难免……过激了一点。”她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理解”和“无奈”。

“不过,”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隐秘的、只有我能听懂的恶毒,“阿晚,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她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意。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如刀:

“你爸……那么刚正不阿的一个大律师,怎么就突然‘畏罪***’了呢?啧啧,听说摔得……可惨了,连个全尸都没保住……”她一边说,一边欣赏着我骤然惨白的脸色和瞬间急促起来的呼吸,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还有哦,”她继续用那种轻柔又恶毒的声音低语,“你在监狱里流掉的那个孩子……真是可惜啊。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还是说……你妄想用孩子绑住阿衍?可惜啊,阿衍他……根本不在乎呢。他亲口跟我说的,那不过是个不该存在的错误罢了。”

“唔……!”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胸腔剧烈起伏,像要炸开。我想扑上去撕烂她那张伪善的脸!我想掐死她!

可我动不了!稍微一动,断腿处就传来钻心的剧痛,让我瞬间脱力,只能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喘息。

秦薇看着我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脸,似乎非常满意。她施施然地站起身,拿起那个保温桶,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

“喏,特意给你炖的汤,”她把保温桶往我面前的地上一放,汤水溅出来一些,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好好补补。毕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怜悯彻底褪去,只剩下***裸的、胜利者的嘲讽和冰冷,“你现在这副样子,看着可真让人……心疼啊。好好活着吧,阿晚,活着才能继续‘赎罪’啊。”

她说完,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在这里多待一秒都会脏了她高贵的身份,然后转身,摇曳生姿地走向门口。

“哦,对了,”她在门口停住,回头,对我露出一个甜美至极、却淬满剧毒的笑容,“忘了告诉你,我和阿衍……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他特意选了我最喜欢的海岛,说要给我一个最盛大的仪式。真希望……到时候你能‘好’一点,可惜,大概是不能了。”

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踏着台阶远去。

“砰!”铁门再次被关上,落锁。

世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和黑暗。

只有那桶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鸡汤,静静地放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

“啊啊啊——!!!”

积压的所有屈辱、痛苦、愤怒和绝望,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化作一声凄厉得几乎撕裂声带的尖叫。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挥动手臂,狠狠地打翻了那个保温桶!

滚烫的鸡汤泼洒出来,溅在我的手背、胳膊上,烫起一片红痕,也泼了满地狼藉。浓香的鸡汤味混合着地窖的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嗬嗬……嗬……”我蜷缩着,抱着剧痛的断腿,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嘶鸣。眼泪疯狂地涌出,不是因为烫伤,不是因为腿痛,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和无处发泄的悲愤。

陆衍!秦薇!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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