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回来了！”女儿暖暖像一只小燕子般扑进我怀里。我笑着举起手里的蛋糕，
“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暖暖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却很快又黯淡下去，她把小脸埋在我胸口，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
带着哭腔小声问：“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只喜欢弟弟。今天我生日，
她早上就带弟弟去游乐园了，她说……女孩子过什么生日，赔钱货。”我心头猛地一刺，
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1我抱着暖暖的手臂瞬间僵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暖暖，
你……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那个温柔贤惠，对我父母孝顺，
对外人谦和的妻子林晚，会对自己亲生女儿说出这种话。“赔钱货”三个字，
像三根淬毒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暖暖在我怀里瑟缩了一下，
小声说：“妈妈不让我告诉你的。爸爸，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我的心彻底碎了。
我把暖暖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坚定地说：“胡说！暖暖是爸爸最爱的小宝贝，
是全世界最棒的公主！谁说你不好，爸爸就让他滚蛋！”就在这时，门锁响了。
林晚哼着小曲儿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全是给儿子安安买的最新款玩具和进口零食。
她看到我，脸上堆起完美的笑容：“老公，你回来啦？正好，
快看我给安安买的这个遥控赛车，最新款的，花了我小一千呢！
”她完全没看一眼我怀里眼睛红红的女儿，仿佛今天不是暖暖六岁的生日，
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我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烧得我理智全无。我放下暖暖，走到林晚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暖暖的生日，
你带安安去游乐园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林晚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随即理直气壮地说：“是啊，安安想去嘛。小孩子家家的，过什么生日，等十岁再好好办。
再说，女孩子那么娇气干什么？”“女孩子娇气？”我重复着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林晚，你也是女的！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你是个赔钱货？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枫！你疯了？你说什么混账话！
我妈怎么会那么想我！”“你妈不会，你就会？”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玩具，狠狠砸在地上，
崭新的遥控车瞬间四分五裂，“你对我女儿说她是赔钱货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是混账话？
”林晚彻底慌了，她看向躲在我身后的暖暖，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怨毒和憎恨。
“你这个小贱……”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一个耳光已经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整个客厅瞬间死寂。林晚捂着脸，
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屈辱和不敢置信。结婚七年，我连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更别提动手。
“你……你打我？”她声音颤抖。“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我指着门口，
一字一句地说，“林晚，我们离婚。这房子，车子，存款，都是我婚前财产和我自己挣的，
你一样也别想带走。现在，带着你的宝贝儿子，给我滚出去！”净身出户！
这四个字我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从我女儿说出那句话开始，
这个女人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2.林晚彻底懵了，她大概以为我在说气话，
捂着红肿的脸，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陈枫！你为了这个赔钱货打我？还要跟我离婚？
我给你生了儿子！我们陈家的香火！你竟然要为了一个丫头片子把我赶出去？
”“陈家的香火？”我冷笑出声，“我陈枫不需要靠儿子传香火，我只知道，
谁敢欺负我女儿，我就要谁的命！”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过去七年里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形象，在我脑海里寸寸崩塌，碎成了一地齑粉。原来，
一切都是假的。我回想起以前的种种细节，那些被我忽略的蛛丝马迹，
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给安安买的永远是最新款的衣服鞋子，
暖暖穿的很多都是亲戚家孩子剩下的。炖了鸡汤，鸡腿永远是安安的，暖暖只能喝点汤。
安安稍微磕碰一下，她就紧张得像是天塌下来，抱着去医院。暖暖发高烧，
她却只会说女孩子没那么娇貴，多喝点水就好了。我以前只当她是新手妈妈，经验不足，
加上安安年纪小，需要更多照顾。现在想来，这哪里是偏心，
这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歧视和虐待！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硬。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要么你自己走，
要么我请警察来‘请’你走。”林晚看我来真的，终于怕了。她一边哭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骂我是陈世美，骂暖暖是扫把星。我充耳不闻，只是蹲下来，
温柔地捂住暖暖的耳朵。“暖暖不怕，爸爸在。”暖暖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把脸埋在我怀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我的心更疼了。很快，林晚的救兵就到了。
我岳母张桂芬女士，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天爷啊！没天理了啊！女婿打女儿，还要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出家门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她哭得惊天动地，嗓门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林'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到她妈怀里，哭得更凶了：“妈！陈枫他疯了！
他要跟我离婚！还要我们净身出户！”张桂芬立刻停止了干嚎，从地上一跃而起，
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陈枫！你有没有良心？我女儿给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离婚就离婚？还要她净身出户？你还是不是人！
”我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只觉得无比恶心。“她是怎么操持这个家的？
把暖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骂她是赔钱货，这就是她的苦劳？”张桂fen愣了一下，
随即脖子一梗，嚷嚷道：“说说怎么了？女孩子本来就是赔钱货！
我女儿这还不是为了你们陈家好？把最好的都给安安，以后安安出息了，还能忘了你们？
丫头片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对她那么好干嘛？”好一个“为了我们陈家好”。
这套歪理邪说，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如此地理直气壮。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
直接拿出手机，找到我早就存好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接通，我开了免提。“喂，
王律师吗？我是陈枫。我决定起诉离婚，我要求我妻子林晚净身出户，
我需要你帮我拿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电话那头的王律师是我大学同学，
国内顶尖的离婚律师。他专业的声线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陈枫，你确定吗？
净身出户在法律上很难实现，除非你能提供对方存在严重过错的证据，
比如婚内出轨、家暴、虐待儿童……”听到“虐待儿童”四个字，
林晚和张桂fen的脸色同时一变。我看着她们，缓缓开口：“王律师，我有证据。
我家里装了监控。”一句话，让客厅里的哭闹和咒骂戛然而止。林晚和张桂芬的脸上，
血色褪尽。3“监控？”林晚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陈枫！
你竟然在家里装监控监视我？你这个变态！”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
只是平静地对电话那头的王律师说：“具体情况我们明天见面谈，证据我会整理好。
”“好的，明天上午十点，我办公室见。”王律师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我收起手机，
看着面前面如死灰的母女俩，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当初装监控，
只是因为保姆虐待儿童的新闻层出不穷，为了暖暖和安安的安全着想。我告诉过林晚，
她当时还笑着说我太大惊小怪，没想到，这却成了我手中最致命的武器。
张桂芬显然比她女儿更沉不住气，她冲上来就想抢我的手机：“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证据？
你别想吓唬我们！晚晚那么疼孩子，怎么可能虐待！”我侧身躲过她，将暖暖护在身后，
冷冷地看着她：“是不是吓唬，你们明天就知道了。”林晚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是啊，她想起来了。
那些我不在家的时候，她是如何对待暖暖的。比如，故意把暖暖推倒，
然后骂她走路不长眼睛。比如，安安抢了暖暖的画笔，
把暖暖辛辛苦辛苦画好的画涂得一团糟，她不安慰哭泣的暖暖，反而夸安安有创造力。
再比如，她当着暖 an的面，把自己给暖暖新买的裙子剪碎，然后扔进垃圾桶，
只因为那条裙子比她给安安买的衣服贵了二十块钱。这些画面，此刻肯定像电影一样，
在她脑海里一帧帧闪过。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桂芬见女儿这副模样，
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但她依旧嘴硬：“不就是……不就是对丫头片子严厉了点吗？
这算什么虐待？都是为了她好！我们那时候，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为了她好？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把她的生日礼物扔掉是为了她好？骂她是赔钱货是为了她好？
还是说，你们林家的家教就是这样，把践踏别人的尊严，当成是‘为了她好’？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张桂fen的痛处。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陈枫，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晚晚可是黄花大闺女嫁给你的！还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你现在发达了就想甩了我们母子，我告诉你，没门！这官司就算打到天边去，
我们也要分你一半家产！”“一半家产？”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也配？
”我走到玄关，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在我改变主意，
把你们做的好事捅到小区业主群，让你女儿在整个小区都抬不起头之前，立刻从我家消失。
”我的威胁起了作用。林晚最在乎的就是她那点可怜的面子。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丢脸。
她拉了一把还在撒泼的张桂fen，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走！
”她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暖暖，那眼神，像是要活吃了她。“陈枫，
你会后悔的。”我把暖暖的脸按在我的肩膀上，不让她看到那恶毒的眼神。“后悔的，
只会是你。”门“砰”的一声被甩上，世界终于清静了。我松了一口气，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抬起头，小声问我：“爸爸，
妈妈和外婆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带着不安的眼睛，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不，是爸爸不要她们了。以后，只有爸爸和暖暖，好不好？
”暖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小声说：“还有弟弟。”我沉默了。安安，
那个被林晚捧在手心里，当成皇帝一样养着的儿子。他才三岁，什么都不懂。他是无辜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是林晚和她那个奇葩家庭思想的延续，我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这个婚，必须离。这个家，必须分。我连夜将家里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拷贝了出来，
整整三个T的硬盘。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硬盘和暖暖的头发，去了两家机构。
一家是王律师的律所。另一家，是亲子鉴定中心。我不仅要验暖暖的，我还要验安安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是被林晚母女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恶心到了，
或许是心底深处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叫嚣。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一个能让她们永世不得翻身的答案。4.王律师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巨大的显示屏上，
正一帧帧播放着我从家里拷贝出来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林晚那张平日里温柔贤淑的脸，
在面对暖暖时，变得冷漠、刻薄，甚至猙獰。她会故意在暖暖的饭菜里撒上大量的盐，
看着暖暖被咸得皱起小脸，却逼着她必须吃完。她会把暖暖最心爱的布娃娃扔进洗衣机，
搅得稀巴烂，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是“不小心”。她会在暖暖因为考试得了第一名，
兴高采烈地拿着奖状跑回家时，一把抢过来撕碎，骂她“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嫁人”。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書。王律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扶了扶眼镜，
按下了暂停键。“陈枫，这些……足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k的愤怒，
“这已经构成了明确的家庭冷暴力和精神虐待。
tainly be awarded to you.”“我要的不仅仅是暖暖的抚养权。
”我看着屏幕上林晚那张扭曲的脸，声音冰冷，“我要她净身出户。
”王律师皱起了眉：“陈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根据婚姻法，即使她存在过错，
夫妻共同财产原则上也是一人一半。你这套房子虽然是你婚前买的，但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
以及房产的增值部分，她都有权分割。还有你公司的股份……”“如果，
她不仅是虐待儿童呢？”我打断了他，“如果，她还存在婚姻欺诈呢？
”王律师愣住了：“婚姻欺诈？你指什么？”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我做了亲子鉴定。”王律师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迅速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鉴定报告。
当他看到报告最下方那行结论时，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顶尖律师，
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怎么可能？”报告有两份。一份是我和暖暖的。
鉴定结论是：支持陈枫为陈暖暖的生物学父亲。另一份，是我和安安的。
鉴定结论是：排除陈枫为陈安安的生物学父亲。原来，我捧在手心疼爱了三年的儿子，
竟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而我那个被妻子百般嫌弃、辱骂、虐ât待的女儿，
才是我唯一的血脉。多么可笑，多么讽刺！我闭上眼睛，
都能想象到林晚在得知自己怀上别人孩子时的恐慌，
以及在发现自己又怀上了我的孩子时的算计。她为什么对暖暖那么差？因为暖暖的存在，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背叛了我！她为什么对安安那么好？因为她心虚！
她要用加倍的爱去补偿那个孽种，去掩盖自己的罪行！她所谓的“重男轻女”，
不过是她为了掩饰自己出轨事实，而精心编织的一张弥天大谎！这个女人，
她的心到底有多毒！“陈枫，你冷静点。”王律师的声音将我从滔天的恨意中拉了回来。
我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我很冷静。”我拿起那份关于安安的鉴定报告，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王律师，现在，我有多少把握，让她滚蛋？
”王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他更多的是作为一名律师的兴奋。
他将两份报告小心翼翼地收好，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陈枫，
这不是把握多少的问题了。”“现在，是她该跪下来求你，让你放她一条生路的问题。
”5.我给了林晚一个机会。或者说，我给了她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
我约她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咖啡馆见面，这个曾经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
如今即将成为埋葬我们七年婚姻的坟场。林晚来了，她化了精致的妆，
穿着我送她的那条香奈儿连衣裙，试图营造出一种她过得很好的假象。她看到我，
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弯起，露出一个完美的、温柔的笑容。“老公，你找我？
我就知道你是在说气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散就散呢？”她说着，
就要伸手过来拉我。我厌恶地侧身躲开，将一个文件袋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看看吧。
”林晚脸上的笑容一僵，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文件袋。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十几张高清照片。照片上，是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举止亲密的画面，有在酒店门口拥抱的，
有在西餐厅里互相喂食的，甚至还有一张，是在一辆宝马车的副驾驶上接吻的。
照片的右下角，清晰地标注着拍摄日期。最早的一张，是在四年前。那时候，她刚怀上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