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总，有位女士说是您多年的朋友，坚持要见您。"秘书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门，

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我手中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桌上。苏雨萱。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了十年的女人，

如今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面前。她还是那样美得让人窒息，

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陈浩。"她轻启朱唇，声音还是那样动听，"好久不见。

"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震撼，挥手让秘书出去。办公室瞬间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你怎么回国了？"我声音有些干涩。当年她为了去美国深造，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的求婚。

一走就是十年，音信全无。苏雨萱抱紧怀里的孩子，那孩子长得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

让我莫名感到熟悉。"我回来是为了他。"苏雨萱看着孩子，眼中满含柔情，

"他需要认识自己的父亲。"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的意思是...""他叫陈睿，今年四岁了。"苏雨萱直视着我，"算算时间，

你应该明白他是谁的孩子。"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四年前，

那正是我和妻子林晓雨结婚的前一年。而在那之前的某个醉酒的夜晚，

苏雨萱曾经回过一次国，我们在酒店里...不，这不可能。

她当时明明说只是想最后见我一面，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你在撒谎。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苏雨萱苦笑一声："因为我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把他养大，可是他越长越像你，

每天都在问妈妈爸爸在哪里。我不忍心继续欺骗他，所以回来了。"小男孩怯生生地看着我，

用稚嫩的声音问："妈妈，这个叔叔是爸爸吗？"这一瞬间，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孩子的眉毛、鼻梁，甚至说话时的神态，都跟我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苏雨萱蹲下身子，

轻抚着孩子的头："睿睿，这就是妈妈经常跟你提起的爸爸。""爸爸！

"小男孩挣脱苏雨萱的怀抱，踉跄着跑向我。看着这个可能是我儿子的孩子，

我的手颤抖着伸出去，还没碰到他，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老公，我给你送午饭来了。

"林晓雨拎着保温盒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保温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热腾腾的汤洒了一地。"这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雨萱站起身，挺直腰杆看向林晓雨："你好，我是苏雨萱，陈浩的前女友。

这是我们的儿子，陈睿。"林晓雨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看看苏雨萱，又看看我，

最后目光落在那个正抱着我大腿叫爸爸的小男孩身上。"陈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种情况我该怎么解释？说我在结婚前夜还和初恋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有了孩子？

苏雨萱似乎很享受这种尴尬的气氛，她理了理头发，

淡然道："我知道这样突然回来会给你们造成困扰，但是睿睿是陈浩的儿子，

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林晓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是那种温柔善良的女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打击。我们结婚三年了，

她一直在努力怀孕，却始终没有成功。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带着我的孩子，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小雨..."我想要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发现，看着这个酷似我的小男孩，内心深处竟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欢喜。

血脉相连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无法否认这就是我的儿子。"我们谈谈吧。

"苏雨萱对林晓雨说道，"作为女人，我想你应该能理解，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可以做任何事情。睿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需要父亲的爱。

"林晓雨擦了擦眼泪，强撑着笑容："当然，我理解。

那个...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看着妻子如此善解人意，我内心更加煎熬。

我知道她内心一定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她还是选择了包容和理解。可是，

面对血脉至亲的儿子，我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苏雨萱点点头："那就今晚吧，

我想陈浩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睿睿，跟爸爸再见。"小男孩不舍地松开我的大腿，

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明天还能来看你吗？"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我的理智防线。

我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这个孩子："当然可以，爸爸随时欢迎你。"苏雨萱满意地笑了，

那笑容里有得意，有算计，也有一丝我看不透的深意。等她们离开后，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林晓雨面面相觑。"老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林晓雨声音很轻，

但字字如冰刃，"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吗？"第二章晚上回到家，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林晓雨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站在玄关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沉默比任何争吵都要让人难受。"小雨，我们谈谈吧。"我脱掉外套，在她身边坐下。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谈什么？谈你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的孩子？

还是谈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

但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事实就是，

我确实在结婚前和苏雨萱发生过关系，也确实有了孩子。"那是什么样？

"林晓雨的声音带着绝望，"陈浩，我们结婚三年了，我一直以为你爱我，

一直以为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你告诉我，你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

"我伸手想要抱她，却被她推开了。"不要碰我。"她站起身，"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这句话如同利刃刺入我心脏。林晓雨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

哪怕是我们最激烈的争吵时，她也从没说过如此伤人的话。"小雨，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好吗？""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背叛我的？"她转身面对我，泪流满面，"陈浩，

我问你，当初你求婚的时候，你知道苏雨萱怀孕了吗？"这个问题让我彻底愣住了。

我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苏雨萱那次匆忙回国，只待了两天就走了。她当时确实有些异样，

但我以为是因为要永远分别的难过。"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如果我知道，

我不会...""你不会什么？不会娶我？"林晓雨笑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所以说，

你娶我只是因为你以为苏雨萱彻底离开了，我只是个替代品？""不是的！"我急忙否认，

"小雨，你知道我爱你，这三年来...""这三年来你确实对我很好。"她打断我，

"但是今天她一出现，我就看到了你眼中的光芒。那是你看我时从来没有过的眼神。

"她说得对。我不得不承认，看到苏雨萱的那一刻，我内心确实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那是初恋带来的悸动，是血脉亲情带来的震撼，是多种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的冲击。这时候，

门铃响了。林晓雨擦了擦眼泪："应该是她来了。"我去开门，果然是苏雨萱。

她换了一身简单的连衣裙，看起来更加温柔动人。小男孩陈睿穿着一身小西装，

看起来特别可爱。"雨萱，你来了。"我让开路，"睿睿也来了。

""妈妈说要来爸爸家做客。"陈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家好大呀。

"孩子的纯真让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林晓雨从厨房端出切好的水果，

勉强挤出笑容："睿睿，阿姨给你准备了苹果。""谢谢阿姨。"陈睿很有礼貌，

"阿姨真漂亮。"这句话让林晓雨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一直想要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现在孩子有了，却不是她的。苏雨萱坐在沙发上，优雅地交叠双腿："晓雨，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冲击很大，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我理解。

"林晓雨的声音很轻，"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希望睿睿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成长。"苏雨萱直言不讳，"他需要父亲，

需要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这句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她是在要求我选择，

要求我在她和林晓雨之间做出抉择。"那我呢？"林晓雨问道，"在你的计划中，

我应该怎么办？"苏雨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晓雨，你是个好女人，

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幸福。而且，你们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孩子，或许这是上天在告诉你们什么。

"这句话如同在伤口上撒盐。林晓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都在发抖。"苏雨萱，

你过分了。"我忍不住说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苏雨萱毫不示弱，"陈浩，

你是睿睿的父亲，你有义务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吗？

"小陈睿似乎感受到了大人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怯生生地说："妈妈，为什么大家都不开心？

是睿睿做错什么了吗？"看着孩子无辜的眼神，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他有权利拥有父爱，有权利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成长。但是，林晓雨也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这样的打击。"睿睿，大人在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

"林晓雨蹲下身子，温柔地对孩子说，"你想看动画片吗？阿姨给你打开电视。""好的，

谢谢阿姨。"林晓雨打开电视，调到儿童频道，然后回到沙发上。她看着苏雨萱，

平静地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可以吗？"苏雨萱挑了挑眉："当然。

"两个女人走向阳台，留下我和陈睿在客厅里。孩子专心看着动画片，时不时咯咯笑出声来。

那笑声如此纯真美好，让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透过玻璃门，

我看到两个女人在阳台上对话。她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时不时有激烈的手势。

我很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但又不敢过去。大约十分钟后，她们回来了。

林晓雨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害怕。而苏雨萱看起来有些意外，

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陈浩。"林晓雨看着我，声音异常平静，"我们离婚吧。

"第三章"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林晓雨。她刚才说什么？离婚？

"我说，我们离婚。"林晓雨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平静得可怕，"睿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你们也需要一个新的开始。"苏雨萱看起来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没想到林晓雨会如此轻易地让步。"小雨，你不要冲动..."我急忙站起来。

"我没有冲动。"林晓雨摇头，"我想得很清楚。与其让三个大人一个孩子都痛苦，

不如让至少其中三个人能够幸福。"她看向正在看动画片的陈睿，

眼中满含不舍："睿睿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在一个充满争吵和怨恨的环境中长大。

""可是..."我想要反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总不能说我舍不得林晓雨，

同时又想要这个儿子。"陈浩，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林晓雨苦笑，

"从今天在办公室看到他们的那一刻起，你的心就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她说得对，

我无法否认。看到陈睿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父性情怀瞬间涌上心头。

那是血脉相连的感动，是任何理智都无法压制的本能反应。"晓雨很明智。"苏雨萱开口了，

"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大家都好。""你闭嘴！"我忽然爆发了，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苏雨萱被我的怒吼吓了一跳，

陈睿也被惊到了，扭头看向我们。"爸爸，你为什么要生气？"他怯生生地问。

看到儿子害怕的表情，我立刻平静下来。我蹲下身子，温柔地对他说："对不起，睿睿，

爸爸不是在生你的气。""那爸爸是在生妈妈的气吗？"陈睿很敏感，"是因为睿睿来了，

所以大家都不开心吗？"孩子的敏锐让我心痛不已。我抱起他，认真地说："不是的，睿睿。

爸爸很高兴见到你，真的很高兴。""那为什么阿姨要哭呢？"陈睿指着林晓雨，

"是睿睿让阿姨伤心了吗？"林晓雨擦了擦眼角，挤出笑容："没有，睿睿很棒，

阿姨很喜欢你。""真的吗？"陈睿兴奋起来，"那阿姨可以做睿睿的妈妈吗？

睿睿想要两个妈妈！"这句话如同利剑刺入所有人的心脏。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电视里动画片的声音还在继续。苏雨萱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显然不想分享母亲这个身份。

林晓雨则是眼泪瞬间涌出，她转身跑向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睿睿只有一个妈妈。

"苏雨萱严肃地对孩子说，"就是我。"陈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中还是有些困惑。

我把孩子放下，对苏雨萱说："你先带他回去吧，让我和小雨好好谈谈。""谈什么？

她都已经同意离婚了。"苏雨萱显得有些不耐烦，"陈浩，你别优柔寡断了。为了睿睿，

你应该果断一些。""我说了，让你先回去！"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苏雨萱撇了撇嘴，

但还是抱起陈睿："睿睿，我们先回酒店，明天再来看爸爸。""好的妈妈。

"陈睿挥手跟我告别，"爸爸再见，睿睿明天还来。""好，爸爸等你。"我摸了摸他的头。

等她们离开后，我敲响了卧室的门。"小雨，开门，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里面传来林晓雨哭泣的声音，"陈浩，我已经决定了，我们离婚吧。""你别胡闹，开门！

"沉默了很久，门终于打开了。林晓雨眼睛哭得通红，整个人憔悴不堪。"我没有胡闹。

"她平静地看着我，"陈浩，你实话告诉我，如果让你在我和他们之间选择，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理智告诉我应该选择林晓雨，选择这三年来相伴的妻子。

但是内心深处，血浓于水的亲情却让我无法割舍陈睿。"你看，你犹豫了。"林晓雨苦笑，

"这就是答案。陈浩，我不想做一个怨妇，不想每天提醒你你失去了什么。

与其这样互相折磨，不如体面地分开。""小雨...""我已经想好了。"她打断我，

"房子归你，车子也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给我一百万，

我要重新开始生活。"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很少。以我们现在的资产来说，

她完全可以要求分一半。"就这样？"我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林晓雨点点头，

"我不想拖拖拉拉，越快越好。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吧。"看着她决绝的表情，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痛。这个女人为了我，真的牺牲了太多。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全心全意照顾这个家。现在却要被我抛弃，还表现得如此大度。"小雨，如果你不愿意，

我可以...""可以什么？可以放弃你的儿子？"林晓雨摇头，"陈浩，别骗自己了。

从你看到那个孩子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了。我不想争，也争不过血脉亲情。

"她说得对，我确实争不过内心深处对儿子的渴望。"但是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林晓雨看着我，"当初，你求婚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苏雨萱离开了？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直接刺入我的心脏。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发现，我自己都不确定答案。当初苏雨萱决绝地离开后，我确实很痛苦。

遇到林晓雨时，她的温柔治愈了我受伤的心。我以为那就是爱情，

以为我已经彻底放下了苏雨萱。但是今天她一出现，我内心的涌动告诉我，

我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她。"我...我当时以为我爱你。"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林晓雨闭上了眼睛，眼泪再次流下："谢谢你的诚实。这样我就更加确定了，离婚是对的。

""小雨...""别说了。"她摆摆手，"让我一个人静静，明天我们去办手续。

"看着她疲惫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伤害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

但是面对血浓于水的儿子，我似乎没有其他选择。走出卧室，我坐在客厅里发呆。

电视还开着，播放着儿童节目。想起刚才陈睿天真无邪的笑脸，我内心既温暖又痛苦。

得到儿子的代价，就是失去妻子。这个代价，真的值得吗？第四章第二天上午，

我和林晓雨来到民政局。她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化了淡妆遮掩憔悴的面容，

看起来平静而优雅。就像当初我们来这里领结婚证时一样美丽，

只是眼中少了当年的幸福光彩。排队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好几次想要开口，

想要告诉她我们可以重新考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我知道，昨晚回到家后，

苏雨萱又带着陈睿来了。那个孩子怯生生地叫我爸爸，紧紧抱着我的腿不肯松开。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如此强烈，让我根本无法拒绝。"下一位。"工作人员叫号，

我们走向窗口。"办理什么业务？"工作人员问。"离婚。"林晓雨平静地说，

然后把证件和协议书递过去。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可能是没想到我们这样的年龄，而且看起来关系并不恶劣的夫妻会选择离婚。

"你们确定要办理离婚吗？"工作人员例行询问，"有什么矛盾可以通过调解解决的。

""确定。"林晓雨回答得很干脆。"先生，您的意见呢？"工作人员看向我。我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确定。"办完手续，我们走出民政局。阳光很刺眼，

我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离婚证，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这样，三年的婚姻结束了。

"一百万我会今天下午转到你账上。"我对林晓雨说。"谢谢。"她的声音很轻，

"那我先走了。""小雨。"我叫住她，"以后...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陈浩，既然离婚了，就别再有这种想法了。对我们都不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忽然有种想要追上去的冲动。

但最终，我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下午，我回到公司，

发现苏雨萱和陈睿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爸爸！"陈睿看到我，立刻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妈妈说我们要住在一起了！""是的。"苏雨萱优雅地站起来，

"我听说你们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了？"我点点头，心情复杂。"那我们现在可以重新开始了。

"苏雨萱走到我身边，"陈浩，我们结婚吧，给睿睿一个完整的家。"这话来得太快，

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雨萱，这才刚刚离婚，我们是不是应该再等等...""等什么？

"苏雨萱打断我，"等你后悔？还是等林晓雨回心转意？陈浩，机会不是永远都有的。

"她说得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应该再犹豫不决。"好，我们结婚。"我说。

"太好了！"陈睿兴奋地跳起来，"睿睿要有完整的家了！"看着孩子天真的笑容，

我强迫自己忘记心中的复杂情绪。这是我做出的选择，我要对这个选择负责。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开始同居生活。苏雨萱搬进了我和林晓雨曾经的家，

重新装修了一些地方，抹去了林晓雨的痕迹。陈睿很适应新生活，

每天晚上都要我陪他睡前故事，周末还要我带他去游乐园。那种天伦之乐的感觉确实很美好，

让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林晓雨。

想起她温柔的笑容，想起她精心准备的三餐，想起她体贴入微的关怀。苏雨萱虽然美丽，

但她更多的是要求而不是付出。她觉得我本来就应该给她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陈浩，我看中了湖边那套别墅，我们买下来吧。"吃晚饭的时候，

苏雨萱说，"睿睿需要更好的环境。""那套房子要两千多万。"我皱眉，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你舍不得为儿子花钱？"苏雨萱不满地说，

"陈浩，你现在身家上亿，买套房子怎么了？""不是舍不得，是觉得没必要。

""对睿睿来说就是有必要的。"苏雨萱态度强硬，"他是你儿子，

你不能让他过得比别的孩子差。"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有些反感。

林晓雨从来不会这样要求我，她总是说够用就好，不要太铺张浪费。"妈妈，我不要别墅。

"陈睿忽然开口，"我觉得这里很好，而且那个漂亮阿姨走了，我有点想她。

"苏雨萱脸色一沉："睿睿，不许提她！她跟我们没关系。

""可是她对睿睿很好..."陈睿有些委屈。"我说了不许提！"苏雨萱声音提高了，

"她已经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了！"陈睿被吓哭了，

一边哭一边说："我要找漂亮阿姨，我要找漂亮阿姨..."看到儿子哭泣，我心疼不已。

我抱起他，温声安慰："睿睿不哭，爸爸在这里。""爸爸，

漂亮阿姨是不是因为睿睿才走的？"陈睿抽泣着问，"如果睿睿没来，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了这一切。

但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不是的，睿睿。"我坚定地说，

"阿姨的离开跟睿睿没有关系，爸爸很爱睿睿。""那为什么她要走？"陈睿继续问。

我看了苏雨萱一眼，她正黑着脸看着我们父子。"因为...因为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我只能这样回答。陈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中还是有不解和难过。那一刻，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孩子或许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快乐。

他敏感地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复杂和痛苦，也承受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心理压力。

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承受了痛苦。而现在，

这种痛苦似乎也在影响着他。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第五章一个月后的周末，

我带着陈睿去商场买衣服。在童装区挑选的时候，陈睿忽然指着不远处说："爸爸，

那是漂亮阿姨！"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林晓雨。她瘦了很多，

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正在女装区看衣服。"漂亮阿姨！"陈睿挣脱我的手，

跑向林晓雨。"睿睿？"林晓雨看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蹲下身子抱住了他。

"阿姨，我好想你！"陈睿在她怀里撒娇，"你为什么不来看睿睿？

"林晓雨的眼圈瞬间红了，她轻抚着孩子的头发："阿姨也想睿睿，

但是...但是阿姨不能去看你了。""为什么？"陈睿不解地问，"是因为睿睿不乖吗？

""不是的，睿睿最乖了。"林晓雨努力控制着情绪，"只是...只是大人有大人的规则。

"我走过去，看着林晓雨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小雨，你...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