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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枪尖染血处,稚语绕膝时长枪穿透最后一个敌兵的胸膛时,赵锋的甲胄已被血浸透。

暗红的血珠顺着枪缨滴落,在黄沙地里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坑。他抬起头,

望向溃逃的敌军背影,喉间发出一声沉雷般的低喝:“追!”身后的亲兵们应声策马,

铁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赵锋握紧长枪,正要翻身上马,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猛地攫住了他——眼前的战场像被揉皱的画,

敌军的惨叫、战马的嘶鸣都变得模糊,耳边只剩下一阵尖锐的嗡鸣。“将军!

”亲兵的呼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赵锋想抬手说“无妨”,却发现手臂重得抬不起来。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染血的枪尖,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唔……”鼻尖钻进一股淡淡的槐花香,混杂着泥土的腥气,绝不是战场上的铁锈味。

赵锋皱了皱眉,费力地睁开眼。没有黄沙漫天,没有残肢断臂,只有一片湛蓝的天,

几朵白云慢悠悠地飘着。身下是冰凉坚硬的石桌,硌得他后背生疼。他动了动手指,

触到的不是粗糙的枪杆,而是自己胳膊上的粗布短打——那是他少年时在乡野间劳作的穿着,

早已在从军后被铁甲取代。“这是……何处?”赵锋撑起身子,环顾四周。

眼前是个小小的农家院,院墙是用黄泥糊的,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院角有棵老槐树,

枝繁叶茂,树下摆着他正躺着的石桌,旁边还有几个石凳。远处传来鸡鸣犬吠,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不是他的军营,

更不是他厮杀了十几年的战场。正疑惑间,一阵细碎的“咿呀”声在脚边响起。赵锋低头,

心脏猛地一缩——五个奶娃围着石桌,正仰着小脸看他。最大的那个约莫三岁,

梳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红布袄,

正用胖嘟嘟的小手扯他的裤脚;稍小一点的男孩穿着灰布褂子,裤子湿了一大片,

委屈地瘪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还有个裹在襁褓里的娃娃,被一个圆脸女童抱在怀里,

小脸憋得通红,呼吸急促,发出难受的哼唧声;最后那个扎着冲天辫的男娃,

手里攥着块啃了一半的窝头,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戳他的靴子。五个娃,

最大的不及他腰高,最小的还在襁褓中,一个个粉雕玉琢,却都带着点怯生生的模样,

像一群受惊的小兽。赵锋彻底懵了。他是谁?大周朝的镇北将军,十五岁从军,

二十岁镇守边疆,大小战役百余场,手上沾过的血能染红一条河。敌军闻他名而丧胆,

亲兵见他面而敬畏,何时被这般奶娃围着过?“你们……是何人?

”赵锋的声音带着战场练就的沙哑,刚出口就吓了娃们一跳。

扯他裤脚的红衣女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胖乎乎的小手更用力地拽着他的裤腿,

含糊不清地喊:“饿……饿……”“饿?”赵锋皱眉。军中粮草短缺时,士兵们也会喊饿,

但那是带着悍气的嘶吼,绝不是这般软糯的哭声。他刚想按军中的规矩呵斥“稍安勿躁”,

就见那女童越哭越凶,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旁边湿了裤子的男娃被哭声一吓,也跟着“哇”地哭开了,一边哭一边往石桌底下钻,

嘴里喊着“裤裤湿……娘……”怀里抱着襁褓的圆脸女童急得眼圈发红,

拍着襁褓里的娃娃哄:“弟弟……不哭……姐姐抱……”可那娃娃哼唧得更厉害了,

小脸红得像要滴血。只有扎冲天辫的男娃没哭,只是把手里的窝头往赵锋面前递了递,

奶声奶气地说:“吃……”赵锋看着眼前的混乱,只觉得头比被敌军的狼牙棒砸了还要疼。

他征战沙场,面对千军万马能面不改色,此刻却被五个奶娃搅得手足无措。他想站起身,

却被红衣女童死死拽着裤脚;他想安抚那个哭鼻子的男娃,

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着那个呼吸急促的襁褓娃娃,

心头竟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像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看着同袍倒在自己面前时的无力。

“都……都别哭了!”赵锋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哭声果然停了。

五个娃都被他吓住了,怯生生地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像受惊的小鹿。

赵锋看着他们吓傻的样子,心里莫名一软。他放缓了语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吓人:“那个……饿了?”红衣女童怯怯地点点头,

小手还在抹眼泪。“裤湿了?”他看向钻在桌底的男娃。男娃把头埋得更低,不敢说话。

“他……”赵锋指了指那个呼吸急促的襁褓娃娃,“是不是不舒服?

”抱娃娃的圆脸女童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弟弟……热……”赵锋深吸一口气,

从军这么多年,他指挥过万人大军,制定过精密的战术,却从未想过,

有一天会对着五个奶娃束手无策。他蹲下身,笨拙地想去摸摸那个襁褓娃娃的额头,

刚伸出手,就被圆脸女童往后躲了躲。他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自己布满老茧、还带着战场留下的疤痕的手掌——这双手能握得住长枪,

能劈得开敌军的甲胄,却连一个生病的奶娃都不敢碰。“我……我不会伤害你们。

”赵锋的声音有些干涩。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狗蛋他娘,

你家娃子们在哭啥?”一个穿着蓝布围裙的大婶走进院来,

看到石桌上的赵锋和围着他的五个娃,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哎呀,这位小哥醒了?

昨天看你晕倒在村口,就把你抬到这儿了,这几个娃是你家的?看着真俊!”赵锋摇摇头,

又点点头,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大婶看他一脸茫然,又看了看哭闹的娃们,

了然地笑了:“瞧你这模样,是不知道咋带娃吧?来,婶教你。

”她熟稔地走到红衣女童身边,从兜里掏出块糖递过去:“丫蛋乖,不哭了,你爹醒了,

这就有吃的了。”又转身对赵锋说,“娃饿了,得赶紧做饭,米汤最养胃。”接着,

她走到桌底,把湿了裤子的男娃拉出来:“狗蛋,羞不羞?尿裤子了吧?来,

婶给你找干净裤子换。”最后,她摸了摸襁褓娃娃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这娃烧得厉害,

得赶紧找郎中。小哥,你先看着他们,我去叫李郎中。”大婶手脚麻利,

几句话就把混乱的场面捋顺了。赵锋看着她熟练地安抚娃们,

心里五味杂陈——他在战场上能运筹帷幄,却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会。“多谢大婶。

”赵锋站起身,对着大婶拱了拱手,这是他在军中对长辈的礼节。

大婶被他这架势逗笑了:“小哥还挺客气。行了,快去做饭吧,灶房在那边,米缸里有米。

”赵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院角果然有个小小的灶房。

他看了看还在怯生生望着他的五个奶娃,又看了看灶房的方向,

深吸一口气——不管这是哪里,不管为什么会在这里,眼下,他得先学会怎么养活这五个娃。

铁血将军的“奶爸”生涯,就从这顿不知道能不能做好的米汤开始了。

第二章 米汤里的盐与鸡窝般的辫灶房比赵锋想象的还要简陋。

一口黑黢黢的铁锅架在土灶上,旁边堆着些柴火,米缸放在墙角,里面装着半缸糙米。

赵锋看着这些陌生的东西,眉头皱得像个疙瘩。他在军中吃过伙夫做的饭,

却从未自己动手做过。每次出征,他关心的是粮草是否充足,而不是米要淘几遍,

火要烧多大。“做饭……”赵锋拿起一个缺了口的陶碗,对着米缸舀了一碗米,

学着记忆里伙夫的样子,在水缸里淘洗。米很糙,淘了三遍水还是浑浊的。他把米倒进锅里,

加了些水,然后蹲在灶前,看着堆着的柴火犯愁——怎么生火?他试着用打火石敲了半天,

只溅出几个火星,柴火纹丝不动。急得他额头冒汗,身后却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

赵锋回头,只见红衣女童丫蛋和扎冲天辫的男娃石头,正扒着灶房门框偷看他,

小脸上满是好奇。“笑什么?”赵锋板起脸,想拿出将军的威严,

却被自己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衬得毫无气势。丫蛋指了指灶膛,又指了指旁边的火折子,

咿咿呀呀地说:“用……那个……”赵锋这才看到灶台上放着个火折子,连忙拿起来吹了吹,

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他赶紧把火苗凑近柴火,学着别人的样子往里面添柴,

浓烟瞬间呛得他咳嗽不止。“咳咳……”赵锋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灶房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丫蛋和石头吓得往后退了退,却还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戏法。好不容易把火生起来,赵锋守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米慢慢煮开,

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他想起大婶说的“米汤最养胃”,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就想往里面加点糖——他记得小时候生病,娘就会给他煮加了糖的米汤。他在灶台上翻找,

看到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白色的颗粒,看着像糖。他舀了一勺倒进去,用勺子搅了搅,

心里还挺得意——原来做饭也不难。等到把米汤盛出来,装在五个粗瓷碗里,

赵锋端到石桌上时,五个娃已经排排坐好,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碗里的米汤。“吃吧。

”赵锋拿起一个碗,递给离他最近的丫蛋。丫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哭着喊:“咸……咸……”“咸?

”赵锋愣了一下,自己舀了一勺尝了尝——一股浓重的咸味在舌尖炸开,哪里是糖,

分明是盐!他这才想起,盐和糖都是白色的颗粒,他刚才急着做饭,根本没分清。

“抱歉……”赵锋有些尴尬,看着娃们委屈的小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征战沙场,

从不在乎吃什么,生肉冷饭都能下肚,却忘了这些奶娃们吃不得太咸。就在这时,

抱襁褓的圆脸女童——赵锋后来知道她叫杏花,轻声说:“阿爹……不怪你……”“阿爹?

”赵锋愣住了。

声奶气地喊:“阿爹……”其他几个娃也跟着喊起来:“阿爹……阿爹……”虽然声音稚嫩,

发音也不太标准,但那一声声“阿爹”,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赵锋的心尖。他活了三十岁,

听惯了“将军”“大人”,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叫。他看着眼前五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娃,

因为一碗咸米汤,却怯生生地喊他“阿爹”,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像是被温水泡软了。

“嗯。”赵锋闷闷地应了一声,拿起碗,“我再去做一锅。”这次他学聪明了,

找大婶问清楚了糖罐和盐罐的区别,重新煮了一锅甜甜的米汤。五个娃吃得津津有味,

小嘴巴吧唧吧唧的,脸上沾满了米汤,像只只小花猫。赵锋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得香甜,

自己也盛了一碗,慢慢喝着。甜甜的米汤滑进胃里,暖暖的,

是他在战场上从未感受过的滋味。下午,李郎中来看过那个生病的襁褓娃娃——娃叫小宝,

是五个娃里最小的。郎中说小宝是受了风寒,开了些草药,嘱咐要按时煎药,

还要用温水擦身降温。赵锋拿着药方,去镇上抓药。镇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和他熟悉的军营截然不同。他穿着粗布短打,身形挺拔,眼神锐利,走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引得不少人侧目。抓完药回来,赵锋按照郎中的嘱咐,把草药放进陶罐里煎。药味很苦,

弥漫在小院里,五个娃都皱着小眉头,却没人敢吭声。等到药煎好,赵锋用勺子舀了一点,

吹凉了想喂给小宝,杏花却拦住他,从兜里掏出块糖:“郎中说……药苦,吃完糖就不苦了。

”赵锋看着杏花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把糖递给小宝含着,然后才自己拿起勺子,

一点点喂小宝喝药。小宝虽然还是皱着眉,却没怎么哭闹,乖乖地把药喝了。那一刻,

赵锋突然觉得,这些奶娃虽然小,却比他想象的要懂事得多。晚上,小宝的烧还没退,

赵锋按照郎中说的,用温水给小宝擦身降温。他的大手笨拙地拿着布巾,

轻轻擦拭着小宝滚烫的额头、脖子和手心,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杏花和丫蛋守在旁边,帮他拧布巾;狗蛋和石头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不远处,

睁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给他站岗。夜深了,赵锋抱着小宝坐在石凳上,

借着月光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小宝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但比白天好多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沾满鲜血,此刻却抱着一个脆弱的小生命,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他想起自己的军营,想起那些嗷嗷待哺的亲兵,

想起边疆的烽火和朝堂的纷争。那些曾让他热血沸腾的东西,此刻在这小院的宁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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